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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逆我者亡 第2章:剛剛開始 文 / 端午

    第2章:剛剛開始

    因為,根據他們神識探究的情況,張天養被他們探的一清二楚,只是個入門級高階的魔法廢柴,實力一目瞭然,根本不像那天偷聽之人將自己的神識包裹住,就像一層油膜一般,會讓神識自動地避過去。

    如果張天養刻意保護自己的話,那才算是印證了他們的懷疑。畢竟,一個人若不是心中有鬼的情況下,不可能雖是將自己的神識給包裹住。

    同時,南宮如電和南宮如冰也是心中納悶了,那小子被自己二人看的個清清楚楚,是個植物系魔法廢柴定然不會錯。可怎麼能夠將古先生傷成這樣,還殺了他兩個師弟?

    再扮豬吃老虎,那也得有實力才是?

    不過,想不透的事情他們不願意去想,只要在比賽中對上了,他們就會下死手將這個年輕人殺死。答應古先生的話語,其實也是賣王爺一個面子。這個順手推舟的人情,他們樂意去做,畢竟張天養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提不起來什麼興趣,到時候讓傲天親『自殺』了他吧,出了什麼事情自有南宮家罩著,也不怕旁人的報復。

    「傲天,若是對上了那一爵位家族,我允許你殺了他。」南宮如電說完這一句,便就朝自己的席位走了過去。

    「謝大爺爺。」南宮傲天高興地回答道,眼中充滿了嗜血的殺機。

    等到南宮如電南宮如冰收回自己的神識,張天養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大塊。這兩個人可以說是相當謹慎,神識在自己的體內來回了幾次。幸好,自己體內的生命之樹和玄氣這一些有著可以偽裝的手段,就連聖級強者都未必能發現。所以,這才能在這兩個老傢伙的神識中沒露出馬腳。

    看來,只有植物魔法入門高階這個廢柴名頭先入為主,倒是能夠替自己免去不少的麻煩。畢竟,一個廢柴,在這些人的眼裡比起一隻螞蟻都不如。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的是,即便張天養是一隻螞蟻,也是足以能夠搬起大象的那種螞蟻。

    在高高的那處尊貴的檯子之上,艾比斯大帝從容地喝著茶,他的身邊依舊站著李察德總管那佝僂的背影。

    「李愛卿,你緣何不問我,為什麼那天我會下口諭,讓你即刻回宮?」艾比斯大帝喝了一口茶之後,輕聲問道。

    「陛下決斷英明神武,老奴自是不敢猜測。」李察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艾比斯大帝幽幽地歎了口氣道:「李愛卿,你就是太忠誠了,忠誠到不敢對朕說實話,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疑惑,因為那對於朕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個能夠將南王府抖出來的機會。張家小兒的計謀其實很妙,不動一兵一卒,就師出有名,安上一個碩大的罪名。可惜啊,張天養實在太聰明了,聰明到把朕也算計了進去。」

    李察德身形頓了一頓,卻是依舊沒有說話。

    艾比斯大帝兀自說了下去:「他這個計謀,看上去天衣無縫,將端木無極安上一個反賊的大帽子,然後再層層抽絲剝繭,查到南王府與十皇子之間的勾當,一切自是水到渠成。可是,這小傢伙實在太聰明,以為這樣就能直接把我和端木王爺的爭鬥放到檯面上來,自己卻可以輕易地撇清關係。」

    「要知道端木王爺位高權重,手握兵權,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在軍界都有錯綜複雜的關係。若是朕單單以一個毀去太廟,就定下了罪行。第二天一早,恐怕無數的奏折就飛向南書房了。可笑,毀去一個沒有人進去過的太廟,怎麼能跟端木無極的功勞相比擬。」

    「誠然,太廟是太祖的時候就頒布的禁令保護的建築。可是端木家卻是在天雷帝國建國時候最大的功臣,若不是端木家將黃袍加身,那時候太祖陛下也不會舉兵造反,構建天雷帝國。可以說,端木家也是開國元勳之一。若是因為一個本不是本朝的東西,而殺了開國元勳,那根本說不過去。」

    「到那個時候,朕肯定就會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背負上忘恩負義,錯殺忠臣的罪名。覆滅的大弓帝國的皇帝永正不正是犯了這個錯誤,將與其一起建國的元勳全部殺了個乾淨,這才引起太祖等人的不滿,才會引起兵變。所以,朕不想讓這個歷史重蹈覆轍,受罪的終究是老百姓。」

    「如果我當真那般去做的,在別人眼裡就會是我栽贓嫁禍,皇帝捨棄一個皇子而去扳倒一位忠臣,早已經不是稀奇事情。那些迂腐之極的鴻儒,對於這些歷史瞭解的更是不少。在於這個目的,我這才下了口諭,生生地讓這個機會流失掉。生於帝王將相家,一個決斷錯誤,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老奴有一事不明。既是陛下知道此事不可行,那緣何還同意讓老奴按照張家小兒的計劃去行事?這般做,豈不是讓端木無極更加有恃無恐。」李察德終於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道。

    「其實朕這般去做,自是有我的用意。」艾比斯大帝微微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那一萬禁衛軍衝入南王府,是個引子。為的無非是想要震懾一下鎮南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掌控之下。鎮南王不是笨人,他應該早就知道朕在懷疑他,而且他最大的倚仗恐怕就是那四十萬的兵權。如此一來,其實也算目的達到了一半。我與他的勢如水火已經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但是終究沒有擺上檯面。那鎮南王有許多暗線,是我現在所不知道的,所以需要一一去排查,此事尚且不是時機。」

    「陛下,您的意思是,想要鎮南王自己去反?」李察德略微驚訝地道。

    「是的,李愛卿果然深得我心。自古以來,師出有名,還須得有大名。如果鎮南王當真去反,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的一些黨羽和朝野上下的暗線自會浮出水面,到時候一網打盡,哪怕是血流成河,也不會有人再多說什麼的。事關社稷江山的安穩,與民風,朕也站在道德制高點。」艾比斯大帝篤定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地道,「還是那句話,皇帝捨棄一個皇子去扳倒一個臣子,早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可如陛下所說,他的倚仗不正是那四十萬的兵權麼?」李察德再次問道。

    「哈哈哈……所以說張家小兒逃脫不了關係。」艾比斯大帝毫無風範地大笑道,「難道李愛卿你忘記了張家與軍中的關係了嗎?那些軍中位置顯赫的人,莫不是張獅帥曾經的部下,若是通過這一層關係,他們有誰敢謀反?」

    「是極,獅帥的威名無人能夠抗拒,那四十萬兵權本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雄獅。」李察德歎息了口氣,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這樣也能夠免去了死傷的人數。畢竟,若是讓這些戰無不勝的雄獅將領來作為一場陰謀的舔刀口,確實太不值當了。

    男兒當兵本就是為了建功立業,而非為了政權動盪。

    那李察德心中如同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在帝王心術之下,眾人皆是棋子,捭闔縱橫,血流成河,枯骨成山,卻也不過只是一個計謀。為了皇權穩固,不惜心狠手辣,甚至連皇子都能捨棄。

    天家無親,是權位之爭讓這些上位者如此殘忍,卻又不得不那麼去做了。

    李察德已然發現,艾比斯大帝早已經不是纏在自己跟前,吸著鼻涕那個吵鬧要學元素魔技那個純真小孩子了,他的殺戮他的陰謀手腕,盡顯一個帝王的風範。哎……若不是答應了太祖和先帝,李總管真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學那三門聖地設立門派,做個閒雲野鶴之人。

    不過,這一切能如願嗎?

    依著艾比斯大帝的性格,得不到的,無論如何都要毀去,哪怕傾盡全力也是如此。若不然,恐怕他睡覺都不踏實吧。天下所有人,能夠威脅到皇位的人,艾比斯大帝都會不計代價地去毀滅,面對端木無極如此,面對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皇宮水深,就連嬪妃之間的勾心鬥角都足以讓人禁不住歎息,更何況皇權鬥爭是更加的慘烈更加的不顧一切。

    先且不論這個皇子有沒有虛懷若谷的胸懷,德才兼備的治國之術。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每一次皇權更迭,都會有數不清的會人死在刀下。

    一個人若是懷有二心,怎麼能為自己所用?倒不如除去,以儆傚尤。

    李察德越想越覺得心煩,卻只不過那表面也是平靜,猶如給自己帶了一面面具,將自己徹底偽裝起來。

    「比試,這才剛剛開始。」艾比斯大帝喝了一口茶,略有深意地說道。

    坐在艾比斯東北角的一處貴賓席上,端木無極,端木磊以及斷臂古天嘯端坐在那裡。為了避免有人打擾,他們竟是買下了整個東北角一半的坐席。這裡面坐著的大多數已經被淘汰的爵位貴族,不過因為之前他們已經宣佈效忠端木王爺,所以自是心甘情願地成為門客地位,前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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