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53章：排兵佈陣 文 / 端午
第53章：排兵佈陣
「天養哥哥，你壞哦。」聽到張天養這般直接地談到女人的「好事」，蔻蔻俏臉微紅地道，「連女人的這事，你都放在這邊說。」
「你們女人每一個月造血一次，而我們男人卻沒有這樣的功能。」張天養神棍一般地道，「而且，你們女人的月事每個月都很準，迎合潮汐變更和月之陰晴圓缺的變化，這是天道之循環之理。而小白是三級聖獸，更應順從這樣的道理，放出一點濁血，再造新鮮血液，對於它的生長有益。」
「原來是這樣啊。」蔻蔻那涉世未深的臉龐有種原來如此的意味，經過這一番解釋，她已經徹底原諒了張天養，甚至還隱隱有感激之意。
犁胖子在一旁聽得雲山霧罩，心底裡對於張天養的敬佩也越來越深。天養哥連這個都知道，實在是高啊！
「那這樣吧，以後每個月你都給小白放血一次，它若不聽話，我親自抓它。」蔻蔻高興地決定道。
張天養差點昏厥過去，照這樣的放血法，小白遲早會被玩死。妞，我說的玩的來著，你還真信啊！
小白聽聞此言，立即渾身顫抖，爪子緊緊地撕扯著蔻蔻的衣服，似乎遇見了最可怕的事情。
主人，原來你是惡魔，我跟錯你了。
「唔，此事從長計議。」張天養含糊其辭地邁腳對門口走去，跟這樣純真的蘿莉在一塊，他罪惡感十足。
剛出大門，便就看到張破軍正走來。
「天養，我們正在找你，快來，爺爺有話跟你交代。」張破軍抓住了壯丁，立即焦急道。
「爺爺找我？」張天養嘟囔道，「所為何事？」
「找你商量這排兵佈陣的事情。」張破軍一把抓住張天養的領子，「快隨我來，如果一不留神，又讓你小子跑了。」
進了張未央的屋子，卻見列儂李之白還有犁胖子都在。
唔，列儂雖說不屬於張家的一員，也不再這次比賽人員的名單之列，但是他可是屬於張家的場外藥劑師，不但各類增幅藥劑，還有這治療藥劑，都需要這個大師的隨時在場。
好在，列儂在臨出發之前已經配置了不少好的藥劑，當時就拍著胸脯說到，這一次比賽，只要不是什麼致命傷，他都有把握治療。
沒有人會懷疑，他手中那枚小小的戒指裡面，藏著多少會讓人驚訝的瓶瓶罐罐。單單是張天養知道的，那裡面雜七雜八的瓶罐就有數千個，還不算這老傢伙的私藏。
「天養，這次的爵位論品大賽規模之龐大，對手之強勁，遠超我們的想像。」張老爺子說道，「以我的推算，目前的局勢，我們頂多只能順利走完兩場，剩下的都是實打實的硬仗，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安排和準備的話，很有可能不會走的很遠。」
張未央老爺子為了這次能夠證明自己家族的大賽，可算是未雨綢繆，嘔心瀝血，每晚都跟張破軍在沙盤上面推演，一如自己正在跟敵國交戰一般，連兵法都用上了。
「爺爺你說，我沒什麼意見。」對於這排兵佈陣，張天養自然是沒有什麼心得，再說了，他一向單打獨鬥，很少有合作的時候，能夠聽爺爺這個獅帥來排兵佈陣，自己也算是受益匪淺，所以打定主意好好地聽著。
「首先，是在用人上。」張未央說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卻是眉飛色舞，他道，「第一場比試，我們對上的是一個子爵爵位世家李家，此爵位世家跟我們張家一樣，最近不斷被削爵，因為人才凋零，也是被連削兩次。對於李家，我們的勝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畢竟他們族內最高也不過才師級水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另外接下來的幾個家族，根據我的推算和情報來看，唯有南宮家和北斗家才算是硬骨頭。不過也不排除有其他家族橫空出世的可能。」張未央將目光看向張天養道，「所以，我想先以犁天和我兩人出戰，而你和你父親暫且隱藏實力，好讓其他世家無法窺探到虛實。至於李之白先生，我想等到小組奪冠之後，再派上用場，用於壓軸時候用。」
「如此甚好。」張天養拍拍手掌道，「爺爺不愧是為獅帥，既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分析清楚目前的局勢。就目前而言，我和父親也的確不適宜暴露，由沒有實戰經驗的犁胖子和爺爺出場，一則可以磨礪胖子，畢竟他還沒有多少實戰經驗。而有你在，勢必也不會引起多少懷疑。」
「我跟父親大人屬於中軍，在遇到一些難啃的骨頭時候，就可以派上用場。」張天養眨了眨眼睛道，「正好，之白兄放在最後幾場，不至於太快暴露，又有把握能夠讓我們走的更遠。爺爺，你果然是神機妙算啊。」
面對孫子的誇獎，張老爺子還是頗為自豪的。不過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張天養道：「天養，你的實力一直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最難捉摸不透的，我知道你為此次大賽肯定藏有後手，這一切我暫且不問也不想多問。只不過，你明白地告訴爺爺，對付上南宮和北斗家這些老牌家族，能有多少的把握？」
「尊級及以下，單打獨鬥必勝。而聖級之上，不能勝也能自保。」張天養斟酌再三，如此道。
好好好！張未央心底的石頭終於放下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聖級之下無敵手，而聖級之上也能有自保的手段。如此說，張老爺子就放心了，至於為什麼張天養提升這麼快，到底有什麼樣隱藏的後手，則不是他關心的地方了。
張老爺子只需要贏，也必須得贏。家族受到削爵的恥辱，猶比奪去他的獅帥之位一樣讓人難受，所以他不願意張家再失敗了。
至於孫子的話，張未央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孫子在大事上面說話，從來不摻水分的，對於自家人又何必說大話。
其實，張天養這一席話只是保守的說法，他聖級之下無敵手不假，但是對上聖級強者也未必會輸，如果土遁珠子，精神力法球還有生命之樹的技能全部用的好的話，也有可能把打盹的老虎斬於馬下。
經過一番討論，還有張天養的補充，基本上拍板定案，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如同一小股軍隊一般，有條不紊。
不過，那爵位論品大賽風雲突變，充滿了異數，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的很緊，生怕自己一個疏漏都導致比賽的失利。
每個人都要擔當起自己的職責，每個人都要必須對自己的職能負責。
明天，爵位論品大賽正式開啟，注定將是對很多人來說是個不眠之夜。不過，張未央還是強硬地請各位回去休息，以飽滿的精神態度參與第一場。
屋子裡面只剩下張未央和張天養爺孫二人。
老爺子雙手負立背後，站在窗前一言不發地看著皇都的景色，他的目光堅定中帶著迷惘和興奮。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中，一個老人的偉岸形象卻如同頂天立地的男兒，永不言敗。
張天養在一旁陪著站立，也是不說話，但是彼此心靈相通，血濃於水的情愫讓人感慨。
「八年了，我盼著這一刻八年了。」張未央歎息了口氣道，「明日，就是我這夢想實現的時刻，是平民還是一步登天，這命運便在明日開啟。」
「爺爺，您放心吧。」張天養在一旁安慰道，「我們這一次人員配備，雖說不是頂級豪華，但也足讓人驚羨了。」
「唔，老夫對此次的人員配置也是相當的滿意。」張未央面色堪憂地道，「可每一年的爵位論品大賽都是充滿了定數，如果沒有不確定性，那這比賽也不用比了。我擔心的不是那老牌世家，更不是那三門聖地，老夫擔心的唯有一人。而此人位高權重，執掌生殺大權，可以說幾乎左右了爵位論品大賽的平衡走向。」
想了片刻，張天養忽然心中一驚，失聲道：「您是說……陛下？！」
「嗯。」張天養讚賞地點點頭，看來自己這個孫子遠超同齡人那般聰明，他接著道，「這次的爵位論品大賽恰逢九子奪嫡，有很大一部分，是皇帝在為自己的下一代接班人在培養人才儲備，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左右著大賽的走向。」
「天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要摻和進去，小心被人當槍使了。」張未央扭頭道，「帝都水深，猶如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在這裡舉步維艱，一言一行都受到皇室的掣肘。你還是小心一點的罷。」
爺爺，你這話說遲了，不該摻和的我也摻和了，不該被當槍使得我也被當槍使了。張天養心中苦澀，口中卻道：「爺爺，你放心吧。」
卻只不過，張天養又補充了一句道：「爺爺，這皇都水深，風雲突變，有些時候，我們應該想想張家的事情了，萬事留一個退路。」
張天養這樣旁敲側擊，其實就是為了試探爺爺是否也厭倦了這皇權事務，如果只是為了張家，張天養有理由也會萬死不辭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可以得以安保。可，一旦跟陛下糾纏上，那便就說不清楚了。
那個端坐在龍椅上的人，委實讓人覺得可怕，任何打算都無所遁形。
「天養，你要記住，有國才有家。」張未央聲音忽然拔高道，「我不想你的叔叔伯伯，兩位哥哥的鮮血就這麼白流，不會讓那些死去的將士骸骨就那般永埋他鄉。我是軍人，我們張家世世代代都要以國之安危為己任，萬死不辭，形神俱滅也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