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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異世梟雄 第27章:南王府 文 / 端午

    第27章:南王府

    生命之樹無時不刻地進行吐納,所散發出的香味順著張天養的汗腺排了出來。張天養本人因為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喂,你睡著啦……」張天養叫了幾次,這才將黑玫瑰叫醒,她那身子軟綿綿的,看上去隨時要倒去了一般。

    「糟了!」黑玫瑰連忙將那種貪戀摒棄出腦海,這才恢復了狀態。以她亞聖級別的修為,竟然被一種小小的香味給弄得心神不寧,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天養得意洋洋地掏出一枚古銅鏡,神秘兮兮地遞給黑玫瑰,口中道:「那什麼,套用一句台詞,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當黑玫瑰看清楚鏡子當中的人物之後,立即將銅鏡捏成一灘廢銅,咬牙切齒地道:「你找死。」

    原來,張天養為了追求效果,將黑玫瑰原本的一張嫩臉上點綴上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青春痘」,看上去就像長了一臉麻子,不僅如此還有兩道來回切割的刀疤。使得黑玫瑰的尊容看上去就像一個又醜又凶的惡漢,跟自己原先的容貌簡直是天差地別。

    如果上天是造物主,創造女人的美。那張天養絕對就是一個劊子手,來謀殺人類的美。

    現在的黑玫瑰,簡直就是醜的不可方物,世界上獨一份。

    「這樣比較安全。」張天養強詞奪理地道,「依你現在的容貌,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哪裡會有麻煩。」

    同時,張天養心裡在瘋笑,原來戲耍亞聖強者神馬的老有意思了,真是相當的解氣。

    不否認,這裡面張天養有報復的成分在內,誰讓黑玫瑰讓人不得安生,跟催債鬼似地,把她弄得爹媽都不認識,這樣才好。

    「好了沒有,好了咱們就走。」黑玫瑰隱忍功夫果然了得,她寒著一張臉冷聲地道,那兩道刀疤憤怒交錯,看上去可怕無比。

    「等等,我再裝扮裝扮。」張天養回頭之後,又是一陣搗鼓。

    等他回頭的時候,黑玫瑰的眼前就多了一個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下巴長著三縷美須的貴人,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讓人信服的微笑,人畜無害,出塵灑脫。

    人跟人之間就怕對比。

    如此一來,黑玫瑰變成了醜陋的惡鬼一個,而張天養則灑脫得像個神仙。

    「你耍我。」黑玫瑰終於是忍不住了,咆哮道。

    朱雀大道上走來兩個人,一個如同神仙下凡,出塵飄逸,神態超然,三縷細長的鬍子看上去風流無比,而在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絕世醜男,身材倒還說的過去,比較瘦小,只是那一張臉慘不忍睹,密密麻麻的如同天坑,兩道刀疤交錯著十分駭人。

    「唔,這朱雀大道果然是皇都第一大道,頗有威嚴之氣勢,如今清平盛事,朗朗乾坤,百姓安居樂業,實在是我等幸事啊。」灑脫之人摸著三縷鬍子,一手負在後背,仿若指點江山一般,尤為灑脫。

    而另外一個人則賊眉鼠眼,東張西望地,好像生怕被人認出來了一般,看上去極不自然。

    就這兩個人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反差,回頭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

    「哇……」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兒看到黑玫瑰的尊容,立即嚇得哇哇大哭,狀若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

    「二狗,休得魯莽,嚇到小孩子。」灑脫之人冷喝一聲,立即從旁邊買了個糖葫蘆遞給這個小女孩兒。小女孩看到灑脫之人頓時不哭不鬧,還張開嫩手掌笑著作勢要抱。

    一個人能把小孩給嚇哭,另外一個卻能將小孩給哄笑。

    黑玫瑰心中這個氣啊,按照張天養易容的這副鬼樣子出來,的確是沒有人認出自己了,但是受到注目的眼光卻絲毫不少。那目光中帶著鄙夷驚駭的神色,被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

    如果她的本尊是這個樣子,不如一頭撞牆死了也罷。

    「得華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饒了一大圈子了,什麼時候才辦正事?」黑玫瑰壓著怒氣恭敬地道,現在他二人是主僕身份,張天養化名劉得華,而黑玫瑰則是悲催的二狗子。光是名字,便可衍生出無限的幽怨之氣。

    「不急不急。」張天養呵呵一笑道,裝逼到了極致,他優雅揮手地道,「時值清晨,行事略早,不如遊遍朱雀城再做打算。」

    說罷,張天養不理黑玫瑰,獨自在前面踱步,一副瀟灑無比的樣子,每每看到中意的東西,便喚道:「二狗子,付賬!」

    那二狗子面孔糾結,暗道:「為什麼要我付?」

    「廢話,你是奴才我是主子,難道不是你付還是我付?」張天養眼睛一瞪,壓低聲音道,「做戲做的像點,你現在是奴才,不要露出馬腳。那賭金不想要了?」

    黑玫瑰將那天大的憋屈強壓下去,肉痛地掏出金幣,堆起笑臉遞給店家。那店家看到黑玫瑰的凶相,竟然主動降價,心中哆嗦,生怕這個惡人把店給拆了。

    所謂相由心生,若不是窮凶極惡,怎能生的如此可怕?

    張天養帶著黑玫瑰就這麼晃悠著,半天時間竟然將朱雀城繞了個大概。

    這兩個人,一美一丑,反差極大,很快便在朱雀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人們對於張天養都是極盡讚美之詞,那份灑脫出塵的意味是怎麼也學不來的。而對於黑玫瑰,人們都是惡言相向,此人出現在世界上絕對是閃瞎人狗眼的存在,丑到極致,丑到絕種。

    三流游吟詩人看到此二人,立即有了創作的衝動,一個刻畫成風流神仙的原型,而另外一個則是惡鬼狂暴,幾乎不需要修飾,返璞歸真地刻畫便是。

    這讓張天養想起一個笑話,一個大嬸帶著自己的孩子出去逛街,十分得意,覺得自己的孩子長的漂亮。後來果然引起圍觀,有一個奶奶級別的人物沉吟片刻上前問道:「妹子,你這猴是在哪買的?」

    此情此景,若同牽著一隻猴逛街,而黑玫瑰,就是那猴。

    張天養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黑玫瑰曾經差點讓自己喪命,此仇不報,怎麼能對得起他惡魔的名頭。當然這種精神勝利法,只可用一次,還得用的巧妙,要不然就要把自己小命搭了上去。

    那黑玫瑰臭著一張臭臉,越走臉越臭,越臭臉越醜,到最後她竟然學會無師自通地恐嚇路人,那刀疤凶相惹得人紛紛躲避。

    這一路上張天養看似閒逛,卻是將朱雀城的方位記了個大概。這是他的習慣,腦袋每時每刻都飛快地運轉著,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清晰地勾勒出一張朱雀城的地圖。

    張天養帶著黑玫瑰在城西的一處大宅子跟前來來回回走了幾遍,這一家門前站著幾個家丁,來來往往都是鮮衣怒馬的爵位貴族,好不熱鬧。

    「喂,你小子夠了沒有?」黑玫瑰再也受不了這種奇恥大辱,有發飆的跡象。

    「就是這裡了。」張天養指著這座府邸的門牌說道。

    「南王府?」黑玫瑰壓低聲音道,「你耍我,來南王府做什麼?」

    「賺賭金唄。」張天養自信一笑道,「你聽我的安排便是,哪有這麼多廢話。」

    說罷,張天養在前模樣十分貴族地負手大喇喇對南王府的大門走去。

    看到這樣的情形,黑玫瑰只能將發飆的跡象給壓下去,快步跟在張天養的身後,裝作一副唯唯諾諾的下人模樣。

    「先生請留步,這裡是南王府府邸,閒人不得入內。」門口一個護衛將張天養攔了下來,恭敬地說道。

    「啊哈哈,南王府,我來的便是這裡。南王大宴各爵位貴族,老夫也受邀在內。」張天養灑脫一笑道,沒有絲毫的慌亂。

    那護衛上上下下地打量張天養,頓覺此人神態超然,灑脫英俊,看樣子定然是個身份卓越的貴族。如果不是貴族,斷然不可能有這種氣質的。

    但是,當護衛看到黑玫瑰之後,立即倒吸一口涼氣,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人長的這般丑,不僅僅是醜,而是醜到絕種。那兩道刀疤,讓人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不好意思,受邀的賓客都有請柬,不知道閣下能否出示一下,免得小人為難。」那護衛恭恭敬敬地道。

    又是要請柬,張天養心中鄙視無比,為毛這個世界上都需要一樣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天意坊要vip,愛德羅家也需要身份證明,這南王府要起了請柬。

    「小哥,因為來的匆忙,那請柬老夫沒有帶,不知道能不能通融通融?」張天養說罷便朝黑玫瑰眨了眨眼睛。

    這個動作,黑玫瑰認得,因為早上的時候,張天養已經有數次給自己這樣的動作提示。那個動作代表的含義是,給錢。

    黑玫瑰知道張天養是想通過金錢收買護衛,於是頗為肉痛地從自己的錢袋子掏出十枚金幣沉著臉遞了過去。

    對於黑玫瑰來說,每一個金幣代表的則是自己目標更近一步,如此掏出去,怎麼能不心痛。

    為了二百萬個金幣,咱忍。

    「錢財乃省外之物,莫讓南王笑話了去,二狗子一起拿過來罷。」張天養一把將錢袋子奪過來,遞給護衛,和善地笑道,「小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是給幾位小哥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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