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21章：霓裳閣 文 / 端午
第21章：霓裳閣
「千真萬確。」裴化元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好，好……」李之白一連說了三聲「好」字，眼中射出狂熱的光芒，「這次這三人全部出動，怎麼能少的掉我李之白？你算我一個，我也參加這次的論品大賽。」
劍聖也要參加這次的爵位論品大賽？這可當真是熱鬧湊到一塊了。
聽到了李之白的這個決定，裴化元和張天養俱是紛紛一驚。
「可是劍聖大人卻未有任何爵位，怕是很難。」裴化元表情為難地道。
那三門親自授封為侯爵，李察德老太監本來就是皇都禁衛首領，唯獨這李之白閒雲野鶴看淡名利，檢察院幾次想要授封，都找不到他的人影，所以只能作罷。
現如今，一個爵位的門檻就讓李之白被擋在了門外。
李之白苦笑一聲，沉默地喝著酒，忽然眼神一亮地道：「作為追隨者，有幾個名額？」
「最高兩個名額。」裴化元如實地道。
「那我做他的追隨者。」李之白指著張天養說道，「不知道這樣可否行得通？」
一個劍聖竟然做一個小輩的追隨者，裴化元徹底震驚住了，這在元素大陸的歷史上貌似從來沒有出現過啊。
「之白兄，如此不妥，怎麼能讓你做我的追隨者？」張天養也是急急地道，「你做我的大哥，已經是我佔便宜了，這樣萬萬不可。」
「這些對於我來說只是虛名，賢弟你不必計較這麼多。」李之白果斷地道，「三門聖主同時參加爵位論品大賽，定然不簡單。為兄一直想找這幾位切磋，卻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如今三門齊聚，正是個好時機。賢弟，你這算是幫助為兄一次，達成我的夙願。」
裴化元只覺得頭大，那劍聖做追隨者，恐怕一般人都要高興的瘋掉了，卻沒有想到李之白還說的跟自己佔便宜一樣。這，是個什麼道理啊？
張天養為難片刻，也只能作罷，歎息道：「那可是委屈之白兄了。」
裴化元錦上添花道：「既是二位如此決定，那麼我可以稍微在檢察院運作一下，想來多一個追隨者的名頭不難，等你們到了皇都之後，我會將一些材料準備好的。」
「多謝！」李之白抱拳道。
等到裴化元匆匆走後，張天養這才站起身，面露沉思之色。
三門聖主同時參加爵位論品大賽，讓他有前所未有的壓力。要知道，這三門自己都得罪遍了，特別是那羅海郡的一門弟子幾乎被自己屠盡，說是深仇大恨也不為過。
看來，這一次的爵位論品大賽風雲突變，如果一個不小心，自己會屍骨無存。
不過，張天養卻不是很怕。
因為他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追隨者，這個追隨者也是如雷貫耳的天雷五聖之一李之白。
多了個聖級打手，恐怕面對那三門要好上很多吧！
初春，冰雪完全消融，野草鋪滿群山，張天養幾人打點完畢，準備踏上征程，開始爵位論品大賽之旅。
這一行人共有七人，張天養、張破軍、張未央、列儂、蔻蔻、犁天和那劍聖李之白。
讓人奇怪的是，張氏並未參與前去皇都，而是留下打點張家的一切。
按照張天養的意思，現在愛德羅家已經元氣大傷，應該不會掀起什麼風浪，不會對張家構成威脅。那家族事務，留給下人們去打理就可以了。
誰知道張氏死活不肯去都城，她還交了一封信箋給張天養，讓他完成了爵位論品大賽之後再打開，說這信箋裡面有張天養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然後，張氏一步三回頭地回了張府，扭過頭戀戀不捨地看著兒子和夫君。
張天養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但是這些古怪從何而來，卻是一時半會卻理不清楚頭緒，只能作罷。
在他看來，張氏不去皇都，自己也少了一分惦記，畢竟這一次有羅海郡他們參加，難保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張氏是他們當中唯一沒有自保手段的人，留在裡爾郡倒也合適。
如此，這一行七人日夜兼程，匆匆地朝著皇都趕去。
耗時五天，這七個人連夜奔波，比預期早了幾天到了都城。
都城名為朱雀城，天子腳下，熱鬧非凡。
張天養和蔻蔻犁天三人進入都城之內，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不斷地東張西望。列儂張未央張破軍倒是好些，畢竟他們以前常在皇城走動，對於這裡頗為熟悉。
至於那喝著悶酒的李之白，更是見多識廣，整個元素大陸他幾乎走了個大半，那一份心境自然不是這些人可以比擬的，頗有超凡脫俗之意。
朱雀城十分的大，足有十個裡爾郡的規模，而且佈局嚴謹，整個都城四周依著天塹固若金湯，想來第一位帝王建都於此的時候，就是打算以此作為天雷帝國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不屈的意志讓人佩服。
不僅如此，整個都城設計的如同盤踞在山腳下的一隻天獸，擇物而噬，看上去頗為威嚴，從那那巍峨的府邸和大型林立的酒肆商舖，可以看出皇都市多麼的富庶。
艾米斯果然是一代明君，在他上位以來，天雷帝國少戰事，並且不斷地實行減稅還田於民一系列政策，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過的相對安穩富足，心裡感念著皇恩浩蕩。
今天，皇都前所未有的熱鬧，因為四年一次的爵位論品大賽就在這裡召開。那些爵位貴族紛紛從自己的領地和城池中湧了過來，不遠萬里，為的就是在爵位論品上一展身手。
對於貴族來說，爵位是他們身份的象徵，不但跟封地和賞賜有所關聯，也是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每個人都在想著在這大賽中一飛沖天，從而爵位晉陞，讓自己可以躋身更高一級的圈子裡面。
街中販賣的產品琳琅滿目，蔻蔻差點看花了眼睛，她懷抱著被易容過的小白幾次三番在一些小飾品攤位上面流連忘返，差點被大家給拉了下來。
張天養笑了笑，讓眾人先去已經預定好的酒店，而自己一路陪著蔻蔻閒逛。現在的蔻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以為一個金幣可以買好多東西的小丫頭了，她的小坤包幾乎塞滿了乾媽交給她的一袋子金幣。外加上過年大家給的壓歲錢，明顯是一副小地主婆的架勢。
只是蔻蔻久居山裡，對於人情世故不算瞭解，物價之類也尚未明白，幸虧有張天養在一旁砍價還價，往往以極低的價格的手自己心儀的物什，可以算做是滿載而歸。
小丫頭心裡都快開心死了，在她的眼裡張天養不僅能做大事，還能持家，簡直就是完美好男人的典範。想到此人就是自己未來的老公，更覺心中甜蜜，一雙眸子跟秋波流轉似地，一股小媳婦的狀態抑制不住地散發開來。
張天養也樂此不疲，關於討價還價，在前世他也是不屑去做的，畢竟他醉心武道對於這些人間俗世不會太過於去在意。但是現在，他關於人之道有了些微感悟，要先成聖入天化神，必須得先悟人道。
悟人道並非是空口之談，必須先讓自己入世，以一顆凡人的心去體會人類的情感和俗世，這才會對於作為一個人有著更深刻的認識。這跟飯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是一樣的，囫圇吞棗這樣的事情催生出來的境界，只怕會後期乏力，在境界的比拚上吃大虧。
而且，討價還價還可以察言觀色，眾生百態都能窺探一二，對於自己以後易容偽裝有著很大的幫助。
閒逛了好一會，蔻蔻看到一家成衣鋪，往來很多爵位貴族，出來的時候都衣著光鮮，端的是神奇無比。
做為準媳婦，蔻蔻自然想著自己未來的夫君能夠形象突出，帥氣逼人，所以她二話不說拽著張天養的手臂就走進了這家成衣鋪。
成衣鋪為「霓裳閣」，百年老字號，曾經為兩朝帝王做過皇袍而聲名遠揚，宮中嬪妃貴人都是這裡的常客。所以，一些爵位貴族也是慕名而來，能夠穿上一件霓裳閣的衣服，對於他們來說將是莫大的榮幸，出去以後倍有面子，畢竟霓裳閣的衣裳造價高昂，不是尋常人能支付的起的。
貴族貴族，尊在一個貴字，擺譜比闊，往往是一些貴族常常喜歡做的事情，並且絲毫不覺得厭倦。
剛進這家成衣鋪，張天養就被這眼花繚亂的布料給弄的應接不暇。這裡面實在是大，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每一層上都掛著一排做工考究的布料，顏色多變，款式不一。
張天養細眼去看，頓時覺察出來了成衣鋪的一些怪異之處。這最下面一層，人流攢動，看起來就像菜市場一樣熙熙攘攘的。而上了第二層，人少了一大半，雖然還是有一些，但是比第一層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至於第三層，只有寥寥幾人，若不是有夥計在來回忙碌著，張天養還以為第三層樓不向大家開放。
而且第一層和第二層之人都以一種羨慕的眼光看向第三層，似乎能夠在那裡買上一件衣服，是他們莫大的榮耀。
如此，張天養也分析出了一絲道理。這霓裳閣應該是分為三個檔次，第一層向大眾貴族開放，只要你有錢，就能在這裡買到東西。第二層，應該是一些爵位稍高點的貴族才有資格上去，當然你的兜裡應該有足夠的金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