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15章：授勳 文 / 端午
第15章：授勳
「老闆娘？」那小廝明顯一愣，隨後頗為不解地道，「我們這裡只有老闆，從來沒有聽說老闆已經娶妻了。」
張天養心中一沉，不過仍然耐心地道：「就是那個原先的天意坊的老闆娘，閣下通融通融替我稟報一下。」
「都說了，這裡只有老闆，而沒有老闆娘。」那小廝看出來張天養並不是前來賭錢之人，立即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嗓門也大了起來道，「你若是要戲耍我，請去別處，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拍眾而出，冷聲問道：「金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小廝看到此人，立即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臉道：「老闆，這裡來了個傻子，不斷地問我老闆娘在哪。可是小人從來也沒有看到過您老人家已經娶妻了啊？」
那絡腮鬍大漢揮。」
小廝連忙領命下去，又熟絡地招呼起客人來。
「這位小兄弟，此處兩個月前就被盤給我做了賭坊。」那大漢還算客氣，緩緩地說道，「這裡已經換了主人。」
張天養已經看出了個大概，看來夜鶯已經是離開這裡了。不過，只要她還安全，就一切都好。
張天養輕笑道：「抱歉，打擾了。」
說罷，他就惆悵地歎息，準備離開。
那大漢思索片刻，忽然道：「閣下請留步。」
張天養為之一愣，扭頭問道：「何事？」
「不知道閣下是否姓張？」那大漢思索片刻，問道。
「在下張天養。」
「原先這店得主人曾經留下一物，說是若有姓張男子前來詢問，就將此物交給他。」那大漢說道，「想來，店主所托交付之人就是閣下了。你且等下，我取來交給你。」
不出片刻，那大漢提著一個紅色的木盒子走了出來，交給張天養。
當張天養打開盒子，看到裡面一件極其熟悉的黑色薄紗之後，立即呼吸一滯。他感慨萬千，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那晚帶著夜鶯隻身跟米切爾幾人慘烈廝殺的場景。
可是此刻，物是人非，那夜鶯已經離開，這神秘的面紗卻被留了下來，想來那個女人是想留個紀念吧。
張天養悵然若失，但仍是抱拳道：「多謝。」
說罷，他珍重地抱著盒子離開，那蕭索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之中。
那漢子看到張天養走遠，這才來到聚財坊那個從來不曾對外人開放的頂級雅間。進了屋子，他看到一個籠著面紗的絕色女子，立即恭敬地道：「老闆娘，你托付之物，我已經交給他了。」
「我知道了。」那個聲音淡淡地道，「如開始的約定，此產業完全為你所有，你下去吧。」
那大漢內心狂喜，面上卻帶著恭敬，彎腰退出了屋子。
站在窗邊，夜鶯看著張天養那離開蕭索的身影。隨後，她這才收回目光，決然地道：「我們回去吧。」
「是。」四大黑袍恭聲道。
風雪陡然變大，四周行人紛紛躲避，張天養也絲毫不避，仍由那風雪落下。
看著盒子裡面的那件黑色面紗，張天養的心是溫暖的。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管你在天涯海角的任何一個地方，我們都會再見面的。
如此，張天養像是換了個人似地，一掃陰鬱，變的鬥志昂揚起來。
剛剛回到家，張天養就提筆寫下幾個字，喚來下人道：「你速速前去，去買來這些材料。」
那下人看到紙上所列的缸，暗槽，糧食等物，頗為費解地問道：「小少爺，你買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用？」
張天養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身影，他淡然地笑道：「釀酒。」
「我回來了。」張天養站在演武場的那個督戰台上，如今他換上了一身老爺子為他特製的甲冑，看上去英武不凡，身材挺拔。
「哦」那一千個親衛兵士竟然像孩子一樣大叫起來，紛紛將軍帽拋到空中再穩穩接住，場面熱鬧非凡，這些質樸的兵士臉上洋溢著快樂的光芒，很顯然對於張天養的回歸由衷的高興。
「卻只不過，我的回來將是你們的噩夢。」張天養舔了舔嘴唇，邪邪笑道，「你們怕不怕？」
「不怕」那整齊劃一的聲響貫穿雲霄，軍人的果敢之氣瞬間瀰散。
是啊，有張天養陪著他們，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怕的？打心底，這群兵士已經對張天養無比佩服，隱隱將其當做自己的榜樣和楷模來學習。而且張天養擊敗米切爾這堪稱神話一般的壯舉，雖然張未央老爺子並未說出口，但是在坊間的民眾口中，已經流傳開來。蚍蜉撼動大樹一般的成就，更是讓兵士們變的狂熱。
軍中，一切乃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
「不怕就好。」張天養很滿意地點點頭，瀟灑地打了幾個旗語，那上千人的方陣在他的旗語下不斷變幻著陣型，看上去大氣磅礡，這一千人的鋼鐵方陣彷彿雄壯之師，時間彷彿根本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張天養此時知道了為什麼老爺子仍舊對軍中生活念念不忘，原來是一股軍魂只要播下了種子，便就永遠不會磨滅。
方陣演練完畢，照例進行著演練，不過這一次演練的結果很牽動人心，因為這一次是三個月一次的大型混戰演練，在演練中的優秀者會被授予雄獅勳章。
在這一千個兵士的眼裡，已然將這雄獅勳章看作為至高榮耀，紛紛摩拳擦掌，誓要爭奪這個屬於軍人的榮譽。
那一千雙眼睛裡面透露出狂熱的光芒，沒有人願意當孬種，也沒有人不對那雄獅勳章動心。
「演練開始！」張天養一揮繡旗，一場別開生面的混戰就此開始。
此時，就沒有了敵我之分，一往無前勇者勝。
立刻，演武場上殺聲雷動，雖然槍頭和武器都被換上了演練之用的鈍頭，但是那你來我往的殺氣和武器交錯的鏘鏘之聲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每一個人都憋足了勁奮力廝殺，眼中充血，此刻已經沒有了戰友，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只要打倒一個又一個的敵人，這才能夠取得勝利。
張未央和張破軍坐在一旁安靜喝茶，看似面色古波不驚，內心卻是熱血澎湃。這種感覺似乎讓他們又回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戰場，那馬上殺敵的歲月。軍士們憋足了勁的廝殺，簡直就是最真的戰場模擬，讓他們橫不能衝到敵陣去廝殺一番。
扭頭看了一眼，張未央和張破軍對張天養微微點頭，似乎感謝他給了他們第二次的生命。
狼煙四起，殺聲不斷，刀戈錚錚，亂世英雄。
這聲響太大，牆外的人們無不微微心驚，若不是他們之前已然知道這是張家每天的演練，還當是有戰事發生。饒是如此，行人還是驚慌避開，似乎真的有戰爭在自己的身邊發生。
這是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幾乎所有人都將自己全部的實力發揮了出來，武器打丟了就有拳頭，拳頭不行了就用咬。這種逆境中為了活命，而不顧一切的求生**，即便是張天養都為之動容。
很快，就有一大批的傷員給拖了下去，列儂不慌不忙地根據各自的傷勢給與藥劑來補充。那些傷員垂頭喪氣，不是因為他們受傷而懊惱，而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被傷後就淘汰了資格。
這場混戰，很快將要接近尾聲，還有不足一百人在博弈著。
張天養不禁對於場面上的一個人微微側目——此人是李二熊。
李二熊本來就生的虎背熊腰，臂力驚人。在得到張天養的三門武技的練習之後，更是一飛沖天，那狂暴的炮拳，凌厲的金剛腿法和殺傷力極強的格殺術被他演示的如同教科書一般，威力巨大。所到之處，猶如無人之境，氣勢如同猛虎下山，瞬間就將三人給拋飛出去。
不僅是張天養，就連張未央和張破軍也是微微側目，他們驚訝與這個小伙子的成長速度，想當初他還是個十分憨厚的青年，現在卻是一枚虎將。
結果沒有懸念，在場獨有李二熊一人站立在場中央，其餘兵士全部倒在地上。如果張天養沒有記錯，李二熊單獨一人便放倒了七十三名兵士。若此人在戰場上殺敵，一定會震懾敵人不敢靠近，是煞星一般的存在。
李二熊渾身是血，就連甲冑都殘破地掛在一片，卻只不過他咧著嘴張狂地大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此人應當好好培養，張天養主意已定立即上前揮動繡旗，大聲道：「停！」
但凡能夠站起來的兵士，看到這個繡旗之後迅速列隊。
「據我觀察，李二熊天資卓越，特此頒發雄獅勳章，分田地十畝，裡爾郡產業一處。」張天養冷靜地說著，「李二熊上前授封。」
那李二熊憨厚一笑，搓著手走上前，他雙目露出狂熱光芒，盯著那枚純金打製的雄獅勳章。對於產業封地他倒是不在乎，唯有這枚勳章才是他朝思暮想之物。
他那小心翼翼的程度，絕不亞於皇帝陛下親自授勳。
拿到了那枚雄獅勳章之後，李二熊猛地將勳章高高舉起，大叫一聲，豪氣干雲。
底下的兵士紛紛鼓掌，他們知道李二熊天賦卓越，得到這個勳章是當之無愧的。同時他們也暗暗下決心，下一次他們要付出十倍的努力，也要讓自己站在授勳台上接受教頭的授勳，那將是莫大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