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天才惡魔 第86章:一事相求 文 / 端午
第86章:一事相求
氣氛有點尷尬,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張天養只敢偷偷地觀察著老闆娘,卻不敢再有過多的非分之舉。
對於這朵美麗卻危險的罌粟花,張天養有種本能的排斥。
許久,夜鶯這才緩緩地開口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來跟你借一樣東西。」張天養戀戀不捨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恭敬地道,「不過,前提是我沒有錢。」
「你怎麼知道我肯定會借給你?」夜鶯眼睛直直地看向張天養道,「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個弱女子開門做生意,並不做賠本的買賣。」
「既是生意,那就好談了。」張天養自信地道,「你也知道我的家底,雖然不至於說是大富大貴,但是尋常物件還是支付的起的。只要你隨便借我一物,他日我必雙倍奉還。」
「我相信你能支付得起。」夜鶯說道,「但是,我要的卻不是金錢,那些俗物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
「哦?那老闆娘您要的是?」張天養頗為好奇。
「我賭你贏。」夜鶯忽然上半身直起來道,「從今往後,你所需要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賭我贏?」張天養搔了搔頭皮,頓時知道她所指什麼,立即笑著道,「這恐怕有點困難,我的對手可不容小視啊。」
「他不如你。」夜鶯簡短地道。
「為何?」張天養饒有興趣地道。
「因為他沒有你做事狠辣,沒有你這麼決絕。」夜鶯一字一句地道,「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你『誠實』。」
「不知道我的對手聽到這話以後會有什麼想法。」張天養也笑道,「不過,對於誠實這一點,我也確實敢認第一。」
「那你是答應這個條件了?」夜鶯直接無視張天養的厚臉皮道。
「為什麼不答應?」張天養雙手一攤,「不管怎麼說,這好像都是我佔便宜嘛。有便宜不佔,不是我的風格。」
「那就好,你所要的東西,我大概猜到是什麼了,已經讓黑準備好了。」夜鶯忽然懶洋洋地道,「你去吧,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張天養扭頭便走,不過只走了幾步,忽然折頭回來了。
他笑道:「對了老闆娘,你剛才是不是說我以後需要的任何要求,你都能答應?」
「對的,你現在就有什麼需要提的要求嗎?」夜鶯好奇地道。
「嗯。」張天養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如果你能把面紗揭開給我看一下,我肯定能立馬加持無數光環,奧特曼變形金剛蜘蛛俠合體,戰鬥值溢滿,將那米切爾拿下輕而易舉。」
沉吟少許,夜鶯忽然幽幽地道:「你當真要看,不後悔?」
張天養不說話,看似很決絕。
這時候,黑暗中有一隱匿的身影暗自戒備起來,像是蓄勢待發準備雷霆一擊。這個動作輕盈無比,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發現。
「也罷,那就讓你看看吧。」夜鶯歎了口氣,手腕朝著面紗揭了過去。
「算了,還是等我幹掉對。」張天養說完這句話之後,竟是落荒而逃,他的後背已經浸濕了一大塊。
「咯咯咯」夜鶯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密室。
那黑影這才顯露出來,他半跪在夜鶯的窗前沉默不語。
「我地底的勇士,你覺得這個小娃娃如何?」夜鶯掩飾不住笑意,問道。
「膽識過人,但是臉皮厚,聰明不夠。」那人低垂著頭不敢看夜鶯一眼,如實地道,「如果他剛才看了主上的容顏,我必擊殺之。」
「你錯了,他很聰明,聰明到讓我很驚訝。」夜鶯瞇眼看著自己的黑指甲道,「你知道他最後為什麼不等我掀開自己的面紗轉身就走麼?」
「難道是我被發現了?」地上那人也頗為不解。
「不,你掩飾的很好,不曾被發現。」夜鶯慵懶地道,「這真是他最為可怕的地方,雖然**很強絲毫不掩飾,但是控制力也是相當的驚人,而且也善於發現危險。」
不等那人說話,夜鶯又兀自說道:「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這次張家與愛德羅家的爭鬥,愛德羅家定然完敗,到時候我們的計劃就開始施行。」
地上那人眼神中透出嗜血的光芒,回答道:「是,主上。」
張天養心裡暗自咒罵著,這老闆娘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提出那個荒謬的念頭。幸虧自己當時及時地控制住了,要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出了密室,黑袍已經提著一個包裹在那裡等著了。
黑袍將包裹交給張天養,以那亙古不變的冰冷語氣道:「這是絕品千年蛟龍骨,用作壽禮應當足夠了。」
張天養心中一驚,不知這老闆娘為何知道自己是借送賀禮的,難道當真會未卜先知不成?
這個女人,越是接觸越是覺得她可怕,彷彿輕而易舉就將人操控在自己的指尖。
不過張天養還是面色如常地接過那包裹,客氣地道:「多謝。」
看了一眼仍舊一臉冰霜的瑤兒,張天養忽然道:「這位大哥,我還有一事相求。」
黑袍輕聲道:「你說。」
「我想讓她先且待在這裡。」張天養沉吟少許道,「外面實在太危險了,如果我入夜還沒有回來的話,麻煩大哥幫我將她送到張府去。」
「可以。」黑袍簡短地點點頭道。
瑤兒這時出聲道:「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跟你去。」
「聽話。」張天養拍了拍她的手掌,說道,「你若前去實在是危險,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句聽話,讓曾經嬌蠻無比的十三公主立即乖的如同貓一般,她只是嘟著嘴道:「那你要安全回來。」
「知道了。」張天養提起那包裹便對外走了去。
出了天意坊,張天養立即就跑到成衣鋪裡面,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幣都花光,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如同暴發戶般的貴族,臉上是絡腮鬍,手上拄著根枴杖,走起路來目不斜視。
張天養大搖大擺地走著,那人群中的目光只是掃視了一下,便就不在他身上了。
就現在這樣的裝扮,即便是張未央和張破軍在跟前估計都認不出來。
很快,張天養就來到張燈結綵,到處洋溢著壽誕之喜氣氛中的愛德羅府。
張天養剛想抬腳進去,卻發現愛德羅跟米切爾正在門前接客,跟前來賀壽的人長短寒暄著。那米切爾目光如炬,看似平常地跟人寒暄,但是卻一遍遍地掃視著眾人,估計也在提防著張天養混進來攪局。
看來這前門是不能進去了,張天養可不會以身涉險,那米切爾比往常人精明,難保不露出馬腳。
思來想去,張天養想到了偏門。愛德羅府有一個正門,一個偏門。一個開在北邊,一個開在西邊。
所以,張天養移步走到偏門。
誰知道,偏門也有張天養熟識的人——奧文。
奧文此刻正無精打采地跟管家在迎著一幹不太重要的遠房親戚,他的心裡早就憋著一肚子氣。同樣是孫子,為什麼只有米切爾能跟爺爺在外面迎接重要的貴客,而自己卻在這裡迎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偏房親戚。而這些土的掉渣的親戚,無一不是想要攀附自家的權貴,看上去就很噁心。
張天養心中冷笑,大步走了過去。
「還請賓客留步。」那帶著幾名冊的管家禮貌地將張天養攔了下來,客氣地道,「不知道貴客從什麼地方來,姓甚名誰?」
張天養兩眼一愣,甕聲甕氣地道:「俺姓甚名誰管你鳥事,只管來吃酒便是了,哪來這麼多彎彎繞子。」
「這位賓客還且息怒。」管家聽這樣的鄉土口音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還是很涵養地道,「一切都是老爺定下來的規矩。」
「規矩?規矩頂個鳥。」張天養破口大罵道,「按字輩排行,愛德羅那廝還要叫我一聲叔,你是哪裡來的小麻雀吱吱,敢對老夫指手畫腳。」
幾句話,張天養將那蠻橫的鄉紳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又是不知道從哪個土疙瘩冒出來的窮酸親戚,奧文不耐煩地道:「讓你說名字就說名字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
「小兔崽子,連你三爺爺都不知道了。」張天養揮起枴杖就給奧文來了一下子,打在他屁股上,「上回滿月酒的時候,老夫還抱過你。」
奧文吃痛地揉著自己的大腿,此刻也隱隱動怒道:「我怎麼不知道,哪裡來了個三爺爺?」
「你這混小子,真是氣煞老夫。」張天養作勢又打,奧文想躲避,卻被那刁鑽的龍頭枴杖準確地砸在同一處,「那時候你還抱在你娘的懷裡吃著奶,怎會認得老夫?」
疼的齜牙咧嘴,也不知道這老傢伙的枴杖緣何如此犀利,奧文信了一半,揉著腿說道:「我還真沒有多少印象。」
「老夫劉得華,是你三姑姑的八姨的婆侄女的二兒子的表哥,這樣說你明白了不?」張天養憋著笑意作勢又要打下去。
奧文這次倒是很巧妙地躲了過去,面色灰白地說道:「知道了,劉爺爺,你報了賀禮名字便可進去。」
張天養這收起枴杖,怒道:「算你小子識相。」
其實張天養心中卻罵道,你這蠢豬,連老子都不明白,你卻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