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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天才惡魔 第31章:父親站起來了 文 / 端午

    第31章:父親站起來了

    這也不能怪張破軍這個儒將爆粗口,如果讓健健康康的人坐在輪椅上過著這難熬的日子,恐怕反應比他很大。

    不怕說笑,張破軍就連做夢都想著自己能站起來,那種最基本能行走的能力,他太渴望了。

    張天養也不賣關子,遞過來一杯水。

    張破軍毫不猶豫地將那藥丸吞服了下去。

    那九竅丸遇到水就化,順著那食道還未達到胃裡,就完全消融開來。張破軍從未想到過,還有藥丸不是苦辛,而是十分甘甜,就像吞食世間最可口美味的仙果,那股說不上來的清新自然,讓人精神一振。

    「有效果嗎?父親。」張天養比之張破軍還要焦急,雖然對於天心他十分的信任,可張破軍久病沉痾,這病毒家中幾乎耗費了極大的財力和人力都無濟於事。

    「暫且還沒有。」張破軍搖了搖頭,他安慰道,「藥不可能這麼快就有效果的。」

    張破軍看似平均,其實心裡比誰更焦急,能不能站起來就看這藥的功效了。

    漫長的等待,兩個人都如坐針氈。

    忽然,張破軍的臉色泛起了潮紅。

    「有效果了。」張破軍驚喜地叫了出來。

    張天養攥緊了拳頭,默默地看著張破軍,期待著藥性有著更大的效用。

    張破軍的臉色從潮紅轉成暗紅,就像煮熟的蝦殼子一樣,而且有一股白色的煙氣從他的臉龐,口鼻中瀰散開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惡臭。

    不過,這個時候張破軍五官糾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的。

    十幾種不明成分的劇毒,原先是各自有著領地,相互掣肘著,如今有九竅丸這個外物如同猛狼闖入羊窩,自然激發那凶殘藥性的反噬。

    這是一場藥物之間的攻堅戰,最倒霉遭殃的當然是張破軍,他現在的體內如同沸水一樣,五臟六腑都在被焚煮著,疼痛可想而知。

    卻只不過,屬於軍人的驕傲讓張破軍極力克制著這樣的疼痛,按住椅子把手的地方吱吱作響。

    古有關雲長刮骨療傷,想來張破軍現在的痛苦也不逞多讓。

    「父親,你試下意守天樞、氣海,關元三大要穴。」張天養出聲提醒道。

    張破軍點了點頭,意守這三大穴關,疼痛感果然稍減。雖然那藥物反噬依然如同驚濤駭浪,但是卻不如先前那樣要潰散心智般可怕了。

    過了片刻,張破軍的臉色又由暗紅轉為烏黑,一張臉看上去就像黑炭般可怖。

    「父親接著」張天養眼疾手快,立即將面盆遞了過來。

    「哇」

    張破軍趴在盆上端嘔吐了出來,幾個黑色的血塊吐了出來,有一股濃重的惡臭味頓時在空氣瀰漫開來。

    張破軍吐了足有半面盆的黑血,直到最後這血液逐漸轉紅,看來是毒素清的差不多了。

    張天養發現,這毒血簡直惡毒無比,不但自己的手掌被濺到就被灼燒成一塊黑點,就連這銅製的面盆都被侵蝕的變形了。

    替張破軍捋順了氣血,張天養連忙將大半盆黑血全部悉數放入空間戒指當中。

    扔掉?張天養才不會,這樣可怕的毒液,他捨不得扔掉,以後作用在敵人的身上才更會有效果。對於敵人,張天養不介意自己惡毒一點。

    張破軍眼淚都吐的出來了,神智短暫的恍惚,自然是沒有看清楚張天養的小動作。吐出這些毒血之後,頓感胸口的鬱結和體內的疼痛消散,終於能夠大口地喘氣。

    那可怕的臉色由烏黑轉成正常的紅潤,整個人看上去也不再萎頓。

    看來是毒液排除的差不多了。

    張天養將父親輕輕地扶到床上,先用指壓的方法給他的父親恢復元氣,順道檢查下他經脈的損壞情況。

    實際上,張破軍身體的惡劣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丹田枯竭,幾大破損的經脈殘破不堪,而且被毒液給侵蝕的幾乎差不多了。

    是誰這麼惡毒,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父親?損毀了極大經脈還不夠,還用毒液反覆腐蝕,幾乎粉碎一個人存活的希望,以一種屈辱的方式慢慢死去。

    張天養怒不可遏,現在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這個身份,面對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半毫。

    如果要是找出是誰這樣的毒害,他絕對會以更加殘忍的方式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是惡魔,自然知道什麼樣的方式,會讓人膽寒心驚。

    看到張天養的臉色陰晴不定,張破軍說道:「天養,若是為難的話,可以稍微緩緩,能夠將中的毒排出來,已經讓為父好受多了。」

    「沒事的父親。」張天養說道,「你體內毒液才排了出來,現在是經脈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以後等經脈長的強韌了,想要續上就比較困難了。」

    「那你要適可而止,切不可以過分透支。」張破軍關心地道,他更加擔心的則是張天養的安慰,如果唯一的兒子有什麼不測,那張家可真就是完了。

    「我心中有數。」張天養吸了一口氣,猛地催生自己的玄氣。

    現在也只能憑借自己體內的玄氣,幫助張破軍經脈續上,這是個十分困難的任務,稍有不慎,經脈續不上不說,而且還會讓自己遇到反噬的危險。

    不過,是以至此,也只有劍走偏鋒,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雙手附上一層淡淡的玄氣,張天養將手掌壓在父親的命門穴上,體內的玄氣,猶如一股溪流緩緩注入張破軍的體內。

    玄氣先是在張破軍的經脈全部遊走了一遍,張天養已經滿頭大汗了,他精神高度集中,不敢讓那破損的脆弱的經脈被自己的玄氣衝散,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十分艱辛才找到破損處,張天養飛快地變掌為指,飛快地對他身體內的幾處大穴點下去,淡黑色的玄氣源源不斷地順著經脈拉扯。那原本枯竭的經脈仿若枯木逢生,雨後春筍一般,被玄氣拉扯起來。

    這種斷經脈重生的感覺疼痛來的絕對不亞於剛才毒液的混合作用。

    「啊!」張破軍終於控制不住,放聲大叫出來。

    就是這個時候了,張天養不在有所保留,將全部的玄氣全部拍出,那幾條氣練猶如實質,好似幾條游龍竄入父親的身體。

    「辟啪,格拉格拉」

    張破軍的身體就像爆豆一樣響起了聲響,那原本斷開的經脈正不斷被續上,他的身體就像氣球一樣鼓脹著。

    張天養終於力竭,再也無法支撐,軟軟地倒了下去。

    「天養」張破軍焦急之下,用力一拍椅背,飛快地上前,將張天養攬住。

    「父親,你能站起來了?」張天養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啊!」張破軍前後看了看,自己可不就站在屋子裡面,他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天養,為父好了,哈哈哈,能站起來了,哈哈哈」

    張破軍笑中有淚,想不到時隔幾年,自己竟然還有能站起來的時刻。這一切,發生的如夢似幻,讓人不敢相信。

    張天養也微笑著,看來自己的一切都沒有白費,父親毒素已除,現在又能站了起來,怎麼能讓人不高興?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屋外有護衛狂奔而來的聲響,很顯然他們是被張破軍屋內的響動給引了過來。

    「我沒事,你們都退下。」張破軍站在屋內大聲道,「另外傳我軍令,沒有我允許,不准任何人進入屋內,違者軍令殺無赦。」

    屋外的護衛莫名其妙地領命退了下去,忽然幾個人面面相覷。

    軍令,是軍令!

    張將軍已經有幾年沒有發佈軍令了,而今天卻發了一條軍令,而且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軍令!

    這怎麼不讓這群原本就是笑飲敵血的漢子們激動?

    屋內,張破軍抑制不住地笑著打量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內的土系元素也尚未有感應。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有股力量在燃燒,相信不出多久,自己就能恢復到自己受傷之前的實力。

    張天養坐在椅子上調息,也恢復到之前三分之一的氣力,雖然玄氣耗損巨大,但是慢慢修煉,也會彌補回來。

    「想不到我坐這輪椅幾載,卻有重新站立的一天。天養你放心,張家的未來,我與你一併承擔。」張破軍說的豪氣干雲,那屬於軍人的果敢氣質,一瞬間又回來了。

    「恭喜父親。」張天養說道,「如果旁人知道那個軍界的虎將軍又回來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錯。」張破軍傲然道,「那些膽敢冒犯我張家者,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或許是受了張天養的影響,張破軍此刻也有點熱血青年的架勢,因為重見日月,有點想要大幹一場的衝動和決心。

    「老夥計,我現在和以後永遠都不需要你了。」張破軍走到輪椅跟前,舉起之後,想要重重摔下。

    「父親請慢。」張天養連忙出聲制止。

    「父親,你記得多吃些補元固本的補品,至於恢復身體的藥材需要哪些種類,我會跟母親說聲。」張天養恢復的差不多,已經退到了門口。

    「一切就由天養你去安排了。」張破軍依舊坐在那輪椅上,笑著說道,「可是你教我的這偽裝之術,怕是為父做的不夠好。」

    「暫且張府應該是安全的,不過難保有別有用心之輩,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張天養說道,「其實也不必要刻意偽裝,就尋著之前那般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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