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地人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濈澤大戰 文 / 百撕騎姐
第二百三十一章濈澤大戰
孤行天心神微動，這虛靈老者所說許多東西，令他感到極為新奇，是以往不曾知曉的。是歷經數千萬年乃至上億年的歲月沉淪，得到的廣博見識。若是算上前世，他才不過擁有幾百萬年的閱歷，哪能和對方比較。
至於對方所說的本源世界一事，幾乎和孤行天領悟的相近，整個太虛宇宙遙廣無際，是由無數規模大小的本源世界組成的，或許在那些掌控本源法則的遠古大能眼中看來，太虛宇宙才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真實世界。
不過，虛靈老者提到的洪荒大戰，讓他異常感興趣，他只知道巫神當年和玉皇天大戰搶奪本源世界。
「是什麼樣的洪荒大戰？你也經歷了嗎？」眉宇微湛，孤行天靜靜的問道。
虛靈老者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神目變幻無常，時而深邃時而空明，令人無從洞察，悠長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回到了恆久的過去。
「我剛才已經說過，是他們在混亂時空的濈澤古地大戰，戰後的混沌空間造就了我。況且，當時才誕生為空間之靈的我，極其脆弱，哪有能力參與數十位天尊級別修士的殺戮爭奪激戰。」
孤行天大為動容，心中甚為疑惑，奇道：「數十位天尊級別修士？難道不是巫神和玉皇天兩人嗎？」
「哈哈哈！」虛靈老者聞言大笑，朝孤行天探望過來，對孤行天知道這些塵封依舊的事情乃及大人物，並不覺得奇怪。並且，眼前這個修道歲月短暫的青年，他也是極為欣賞，即便是此人將被他祭煉成為玄冥秘境的核心。
「豈止他們兩人，據我所知，歷來只收一徒的隱世佛門菩提門高僧大智和尚、真龍族的龍皇，煉器神人劍皇雲宗道、煉丹神人常白川、妖族大神豬仙都參與了那場曠世大戰。不單是他們，還有太古遺族之中，金鳳族的皇母、狐族的狐仙、九黎族的燭龍……還有太虛星空中諸多強大本源世界中的強者，太虛仙域的烈陽天尊，太虛冥域的無量魔尊，混沌星系的混沌之主，魔武星系的光明教皇……」
一個個有名號的大人物從虛靈老者口中說出，孤行天整個心神除了震撼還是震撼，竟是沒想到恆古之前的本源爭奪會如此慘烈！
太虛冥域的無量魔尊參與這場大戰，到沒有令孤行天感到多麼奇怪，這魔頭幾次三番威逼利誘設計他，幾乎都是和太皇星系有關。此時想來，一定是當年失敗之痛令他難消仇恨，想要捲土重來。
混沌之主這個名字，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赤洪這個人，這個人來自來自混沌星系，而且還得到了巫道舍利，想必一定和混沌之主有著莫大關係。只是讓人不解，巫神竟然讓他獲取巫道舍利，難道巫神和混沌之主有某種關係或者是潛在交易！
光明教皇讓他很快就想到了波塞耶候。東雷這個人，而且後者又是被無量魔尊掌控的棋子。這讓孤行天無不懷疑的聯想光明教皇與無量魔尊這個魔頭有什麼關聯。
九黎族的燭龍，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孤行天把燭龍和誇烈聯繫在一起，誇父氏和九黎族同位太古遺族，且之間有著極大關係。
至於太虛仙域的烈陽天尊，他則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一定是非常強大的天尊級別強者。金鳳族的皇母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東方燕這個來自金鳳族的神奇女子，當年在深海寶庫之中，兩人還有一場魚水之歡……
狐族，這兩個字眼，無疑是最讓孤行天心底難以平息的，只是他很難把凝玉和天尊這種級別聯繫在一起，實力想必赤洪這等強者來說，根本不足為道。然而，不知為何，他還是歇斯底里的將她與狐仙劃在一個位置。
剩下的那些人物，菩提門的大智和尚，這讓他想到了小和尚扒光，扒光身負菩提之心，看來那大智和尚一定是他的師傅了，不過孤行天自從在太皇星系涅槃修道以來，從未聽說這位高僧在世上行走的風聲。真龍族的龍皇、煉器神人云宗道、煉丹神人常白川，這些人能參與那場濈澤大戰，著實令孤行天費解。因為，據他這些年的見聞，龍皇雖然是真龍界的天龍之首，不過實力相比天尊級別存在，仍有著難以估量的差距，後兩人中的一人他見到過，實力最高也不過尊主級別，怎麼能和自演本源世界的天尊級別強者相提並論，更何談參與他們之間的殺戮……
心底想到此處，一股難言的無力感浮現在他傷痕纍纍的臉上，玉皇天能在這麼多強者手中奪取本源世界，實力之強盛，簡直是他無法估量的。
虛靈老者神目爆閃，直直望著孤行天，心中陷入莫名震驚中，卻是意外孤行天看得這麼深，抑或遭遇到與那些大人物有關係的人物。
「你想的太多了，也將那場爭鬥想的太簡單了。而且，當年的玉皇天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大，至少，當年的修為勝過他的強者不在少數。」微微一笑，虛靈老者表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神色。
「可他最終笑到了最後。」
豁然睜眼，血色昏黃的天地為之一亮，孤行天因為用力，手中的十六儀方天劍重重沒下幾分，這一舉動幾乎令整個玄冥秘境顫抖了一瞬。一直以來，他的經歷告訴他，道途之上，實力只是其次，心境強大包容萬物，才是最重要的。
武力再強，也強不過人心，這個道理是恆古以來都不曾改變的。玉皇天能在眾多強者廝殺中，獨佔鰲頭，這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在這一點上，孤行天自負比不過玉皇天，甚至連太皇天都有所不如，他心中記掛的東西太多了，這些始終是阻撓他成長的天塹……
虛靈老者見孤行天情緒激動，自然而然也洞察到了他的內心世界，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瞧不清楚這個青年人的來歷。
孤行天心境小世界的殺戮毀滅慾念越來越強了，劍嬰一點點踏入他元神之中，是的心境小世界與元神進行一次大融合。這正是在虛靈老者潛移默化的施為下進行的，戾氣太過沉重，所以才是他無法堪破孤行天的道心，探查其本源氣息。
微微動容，虛靈老者是這麼理解無法看透孤行天來歷的原因。他的實力比起太皇天要勝過幾籌，雖然只是虛空法則手段，但也是尊主級別修士難以抗衡的。即便是看不出孤行天的來歷，但他也沒有絲毫遺憾的，面前這青年正一步步朝著虛靈老者心中所想的方向轉變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還有什麼問題？趁你還擁有一些自主意志之前，一併說出來，我一定給你最完美的答覆。」
虛靈老者臉上依舊掛著溫和如春的笑意，只不過，在笑意中夾雜著極其強烈的狂熱之色，他即將祭煉出真實的道身，不再是像一團靈體存在世間。
更重要的是，他能夠通過掌握的虛空法則手段，跳脫本源核心玉皇天的阻擋，逃逸出這個世界，到達太虛星空這個多次元並存的太虛宇宙，進入第五層乃至更高深的空間走廊，領悟虛空道的真髓，堪破天道束縛……
「空間之靈一定是分很多種，我心境已被魔氣灌滿，你能撼動我的心境，想必你的道根本源一定也是魔！」
良久的沉默過後，孤行天靜靜的吐言道。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人色，取而代之，是一團團蠕動的血波，整個人彷彿正在朝著一具靈體幻化，手掌首當其衝化作靈體，竟是再也握不住十六儀方天劍，令它在風中來回「吱吱」搖曳……
虛靈老者神目微變，卻是詫異對方為何在此時問出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孤行天心底懷著許多為了心願，復仇和女人，難道這些他都不在乎了嗎？
沉思一瞬，他不以為然的點頭道：「你能看透這一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空間之靈的確分很多種，就和你們世間的正邪兩道一般，有正也有魔。而我，便是機緣巧合下誕生的魔源虛靈。」
說完這些後，他看見孤行天的神目中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已經是任命了，束手無抗的等待靈魂被轉換。這一點讓他很滿意，又是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孤行天的跟前，一手深入孤行天的元神之處。
哪知就在這一瞬，一道無比璀璨的白潔光芒，自孤行天元神內爆發出來，洶湧澎湃的洪流，並非是強大莫測鎮壓妖邪的浩然正德力量，而是一種大智慧。
變故來的突兀，幾乎使得虛靈老者連反映的念頭都來不及發出，就被一尊昂首站在光芒大門中，手捧古樸書卷的大儒拉了進去……
「乾坤圖！」
歇斯底里的震驚和反抗，一齊沒入一本燙金古卷之中，而那個手捧書卷的人，赫然正是之前被孤行天收入儒道因果內的奴僕，歃血盟盟主宗主級別強者何一刀。
轟隆隆！！
整個玄冥秘境開始崩塌，氣息消散，直貫四野之地。而孤行天則緊緊閉上了眼睛，如一葉浮萍墜落下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