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窮奇怒海 第八十七章 歸墟劍道 文 / 百撕騎姐
第八十七章歸墟劍道
劍道境界竟然會產生躁動不安之感，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真是如此！他竟然在我施展無痕劍道挫敗下領悟出了某種至高無上的劍道。」梟戰怔望著下面站在武道場上的孤行天，神情微妙，囁囁低語著。
孤行天手捂著胸口，沉重如重壓著一塊萬鈞大石的，那是無痕劍道殘餘的法則力量在作怪。轟入體內的劍氣，肆虐起來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在毀滅體內精血脈絡。
本來，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阻擋那蘊含法則能量的劍氣，直至其自行泯滅才算結束。當然，這並不能對孤行天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只是損耗大量本命精血而已，同時以代表以失敗告終。
不過，詭異的是，那種劍意法則力量僅僅在體內肆虐千分之幾個剎那後，卻已極快的速度消散開來，那是被一種足以媲美無痕劍道的劍意給絲絲瓦解了，一種突然橫空孕育並出現在孤行天體內的強大劍道意境。
還沒有凝結完整的至高劍道！至少孤行天是這麼認為的，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將蘊含法則力量的無痕劍道破碎。
在此刻，他彷彿有種目空一切，心生萬物之感。週遭閃爍的智慧火花比以往他參悟大道是產生的要明亮許多。每一個火花，如果認真去看，一定會發現火光之中暗藏著一個個手持長劍演繹劍道的人影，在這些人影背後是一個個無邊無際不可捉摸的深淵黑洞，空幽而浩瀚，如同宇宙星河中的太虛之地。
在它們紛紛爆發出耀眼光華融入元神內時，旋即又分別變幻成為一道道蘊含無上劍道的高深綱要符文、圖案或大劍陣法之類東西，最終交匯成一篇完整的劍道奧義沉澱在孤行天心中，化為他心中的一部分。
「歸墟！」
孤行天神目霍然大張，他竟然機緣巧合下領悟了只有神無心境巔峰才能體悟到的歸墟之境。
放眼四顧望去，他彷彿能看見一些低級弟子在今後一段歲月內的道途因果，是早早的隕落，還是得到某種奇遇而頓悟，大道攀升修為暴增，他們修道最終能達到何種境界！不僅如此，它還可以感受到吹拂過面龐的勁風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會停歇，還是會變的更猛烈！
仰頭望著天，雨水順著他的額頭落下，突然他將邪王劍斜插在武道場中央，哈哈大笑起來。
在眾人詫異不解，「這尹平為什麼發笑？難道是被無痕劍道打瘋了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武道場上汩汩流淌的雨水紛紛朝著那把邪王劍湧去。與此同時，從天而降尚未落到地面的雨滴亦是換道，在空中已極其不規則的軌跡落入邪王劍所在的那個地方，看上去就似天地間徒然出現的龍捲風，不同的是，它是一個沒有任何旋轉跡象的「龍捲風」，那些雨水從天而來，再落入那把劍，彷彿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但凡修為達到神無心境巔峰的修士，都知道歸墟，歸墟乃是他們所領悟的各種心境的集會，凝聚為一，然後蓄積大道沉澱參悟法則力量。是人道成長達到一定階段，天道賦予的一個契機，一個繼續悟道乃至領悟出法則力量的機遇，並不受人為法則力量的限制。這也是為何孤行天能夠消除體內暗含無痕劍道劍意法則力量瓦解的緣由了。
歸墟蘊含的玄奧，乃是事物的終結、歸宿。孤行天立即就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剛才能看穿一些低級修士在日後一段時間的道途因果的原因了，那是領悟歸墟後，能夠看透他們短時間內的「終結」或「歸宿」。這也是為何有些修為高深的大能可以站在現在推測出未來幾十萬年乃至幾百萬年可能發生的大劫難。大道境界越高，能夠推演出來的事情更準確也更長遠。
領悟歸墟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同時將歸墟完美的融入到劍道中去了！要知道，噬魔劍法只是海域門一種極為普通的劍術，而歸墟則是一種大道集合下的滋生的意境，從過去種種道途經歷的追憶，再到現在的成果，最後到歸墟意境下推演到的未來。過去、現在、未來這三大奧義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生命、一個完整的道途。其中暗含著淺顯的因果、命運以及輪迴的深意，這三者有哪一種不是修士畢生都想要領悟乃至反抗的宇宙天罡。
天地間達到神無心境的人有多少，恐怕比宇宙繁星還要多，他們都會領悟到歸墟，然而，卻沒有人能夠掌握。因為，因果、命運、輪迴這些宇宙天罡，可以窺探其中玄奧，但無法被人掌握。能夠掌握命運的人，都是跳躍天道之外的神人。
孤行天之所以能將歸墟融於劍道，那是由於他用過去世俗中體會到的極光劍術的劍意，來對抗梟戰這位強大的法則高手，並且最終被對方無痕劍道擊潰。這前前後後，正是經歷了過去、現在和未來三個階段，將噬魔十九重斬這種混亂而成劍術孕育下的反噬力歸於正統，最終成就歸墟劍道。
「歸墟劍道！」孤行天握拳狠狠轟擊在胸口，一道蘊含歸墟劍道的劍印剎那間將體內殘餘的無痕劍道抹殺掉。
而也在歸墟劍道大成的那一刻，邪王劍長鳴一聲，沖天而起，在百丈高空來回盤旋。與此同時，整個武道場沖射起無數把長劍。
「不好！他的劍道意境太過強大！竟然把我的本源法寶都攝取了過去。」一位神無心境大圓滿的修士驚呼出口，催動法決極力想要召回法寶。
這一語將一時間尚陷入震驚的修士喝醒，亦是紛紛催動真氣呼喚法寶歸來。但是，根本沒有一點用，那些劍無動於衷，以更快的速度來到邪王劍週遭各處，圍繞他旋轉起來，如同朝聖劍道中的皇者一般。
一些法則級別高手，早已面無常色，，震撼眼神中甚至是帶著深深的妒忌，「他竟然領悟出這般強大劍道！」
又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比起來恐怕其光芒熾盛要比梟戰還要高過一些，畢竟「尹平」我展現出來的劍道，是在段時間內在眾目睽睽之下誕生的。
「梟兄！多謝你給我時間來領悟劍道。」孤行天面朝天際，一改以往鄭重的神色，面帶微笑的道。
梟戰嘿然一笑，手中滯留已久的動作，似乎寂靜的死物重新有了生命。至高無上的劍道崔發出強大劍意，橫渡虛空，朝著孤行天轟轟然鎮壓下來。自他所過之處，無痕劍道攜帶的動與靜真意，在空中形成了兩種分別含代動靜兩種真意的詭異現象，一幅幅自然畫卷在靜的「剎那無痕」下顯得栩栩如生，宛如虛空中突然洞開的某個強大門戶，這些畫卷在無痕劍道動起來時，則紛紛轉變成為天地間最強橫的一把把劍氣。
「其實你不必謝我，若是適才我趁機發難，恐怕就被全天下人恥笑了，就算贏了也是輸了！當然，你若真的感激我，那就請你盡全力用出你領悟的強大劍道吧！這一次我們劍道境界相若，一定要分割勝負。」梟戰一雙眼睛中第一次充滿了真誠，是的，他想就算他不能擊敗對手，但此戰之後，能收穫這樣一個，時時刻刻都能讓自己不居安思，在劍道上面極力求進的本源對手，亦是極為值得的。
「好！我一定成全你！」孤行天臉上的笑容，在邪王劍回到手上的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穆、空明乃至悠揚的神彩。
一劍擎出，歸墟劍道冗雜著萬千道莫名言道的力量朝著上空怒射衝冠而去，那些力量不再單單代表一種劍意，同時代表著一種看破未來幾個剎那間將會發生的某種玄機在其中。就如同無痕劍道，每一種劍意內都含代著動靜的高深意境。
「雖然他的無痕劍道強大無匹，但是我領悟的歸墟劍道亦是毫不遜色，並且歸墟之境下，雙方對戰時，梟戰在接下來幾個剎那間施展的手段，會提前被歸墟意境推演出，並送達到自己心神之中。這麼以來，我不僅可以提前化解危險，而且還可以伺機而動佔得便宜。」孤行天在騰空的時候，心中暗暗想到。
再戰！
終於，在眾人目光齊齊注視下，兩位絕代天才再度交手在一起，梟戰演繹出來的無痕劍道氣勢撼天，鋪天蓋地轟壓下來的無數道實質化的銀劍電蛇，在半空中砰砰砰發出一連串爆炸之音，那是與孤行天一指點出的蘊含無數歸墟劍意的劍氣對撞在一起。
轟轟轟！！
場面壯觀華麗，大片的奪目光斑突然乍現，並且還是發生在同一高處同一時刻，從下往上看去，就像是整片天地被一分為二從中隔斷了一樣。
哧哧！
突然一道接著一道的強烈颶風從那一層對峙的光帶中迸裂出來，無跡可尋的轟響不同地方，有的颶風則徑直下落轟擊在人群中央，若不是下方法則級別高手出手干預，恐怕絕對有不少神無心境巔峰人物命喪在那颶風之下。
「不錯！尹兄果然是能和我媲美的人物，竟然能夠躲過我無痕劍道三次攻擊！這種劍道冗雜多種強大氣息化為劍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中最強烈的是死亡氣息。並且，讓我奇怪的是，你的劍道竟然能洞察出我無痕劍道的一些動機，這讓我極為不解！不知尹兄可否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