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敲定買家 文 / 大白瓜
第二十八章敲定買家
「半年……」狄寧國不停敲打茶几，「你從小都跟你爺爺親近，我和你小媽也不太好強求你什麼。不過你要記住，如今這個社會，蹈規循矩往往只會平淡無奇，想要在某方面獲得建樹，就要另闢蹊徑，打破常規。」
狄小虎點頭表示理解，「風暴號」可以說是最打破常規的東西了，打破常規一千年。
去洗手間裡沖了個澡，狄小虎回到他那間闊別已久的臥室。也只有這間臥室，才能讓他感覺到家的味道。
天藍色牆壁、書櫃和寫字檯上擺滿了各種玩具模型、有絕版的電鍍金屬外殼奧迪四驅車、還有全尺寸仿真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以及掛在牆壁上的傳奇道具屠龍刀。和大多數男孩一樣，少年時代的狄小虎，嗜這些如自己的最大樂趣。
臥室內並沒有因為長時間不住人而蒙灰，清閒在家的狄寧國，每天星期至少會裡裡外外打掃兩遍。身上衣服被扔進全自動洗衣機了，赤裸上身有點冷。打開衣櫃，長衫短褲都是高中和大學時候的尺碼。
找半天，狄小虎找著了件上高中時買的嘻哈風格，胸口繡了條閃閃發光金龍的白色t恤。當時穿著特時髦，現在看來特……
由於年代久遠，以前閃閃發光的金龍，現已變成了又黑又醜的四不像，好在不用出門，即使穿六十年代的軍裝也不會被人嘲笑。
打開電腦，狄小虎登錄家很有名的付費電子書網站，買了本《現代冶金學》和《中國礦產》，為自己充電。平時狄小虎沒事兒就喜歡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這會看這些枯燥的文獻類書籍，倒也能勉強看下去。
不知不覺時間跳到夜裡十一點，活動活動酸澀的頸脖，打開qq。
李忻童果然在線，他順手敲了幾字發過去。
等了半分鐘，沒回。很嫻熟的伎倆了，狄小虎又順手彈了個視頻，沒有動靜，又發連發幾個抖動窗口。
你是誰？李忻童還在後面加了個憤怒到眼神噴火的動漫表情。
狄小虎：跟你講個正經事。
李忻童似乎很疑惑：你到底是誰呀，怎麼會有我qq？
我是你素未謀面、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剛從山溝裡爬出來，準備找你完婚。
李忻童發了個泫然欲泣表情：你別哄我，我這人很好哄的，你把我哄去山裡當媳婦了，我爸媽怎麼辦啊？
狄小虎被打敗了：真有事跟你說，我半月前不是去洪澤湖那邊麼？我又發現了一個賺錢大計。
李忻童用沉默來回答。
狄小虎順手又彈了個視頻，並發個：正有正經事情談，接視頻跟你語音說。
李忻童這次到回的很快：剛洗過澡，穿睡衣呢。
狄小虎眼睛一熱，立刻連發三遍：快快快，我要看。
李忻童發了個流汗表情，過了老半天才按下接受按鈕。
倆人畢竟是十來年青梅竹馬關係了，沒有那些普通男女朋友之間的避諱。只穿了件領口開很低的吊帶睡衣的李忻童抓起耳麥，咬牙道：「什麼正經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你小命。」
她的身子前傾，一頭玫瑰色的齊肩卷髮裡，露出兩側雪白的耳輪，脖頸劃過修長完美的曲線，然後在鎖骨處打了兩個漂亮的勾。她有著一雙黑到讓人感覺朦朧的漂亮眼睛，只這一雙眼睛，便已對人有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當然，從小跟她玩到大的狄小虎，多少對這雙眼睛有點免疫力。但對她鼓鼓撐起精緻睡衣的白嫩胸部，就免疫不了了。
狄小虎目光亢奮，道：「你把睡衣往下拉拉，擋我亮了。」
李忻童啪一聲，將視頻對準牆壁，狄小虎催了好幾句，她才又轉過來。
「不說我關了啊！」李忻童忍不住翻了好幾個大眼白給他，那眼眉輕動，說不出的風情。
「鋁金屬你家做的大不大？」狄小虎調整一下坐姿，耍流氓什麼時候都可以，反正倆人都那麼熟了，先談正經事要緊。
「鋁都是用去做門窗和茶几支架，如果沒有大訂單，一天能用掉二十幾噸。」李忻童說著說著，本來慵懶的眼眸逐漸逐漸聚焦，盯住顯示器看了約五秒後，她摀住嘴，笑得花枝亂顫。
「不就是條龍麼，看你笑的，膚淺。」狄小虎當然明白她笑什麼，毫不在意道：「我有樁大生意，每天都能提供不少鋁錠，具體純度還不知道，但想必不會低。你們家收購鋁錠的價格是多少？我給你每噸壓百分之五價格。」
「小白……我們用的鋁是看型號不看純度的，而且是鋁棒，不是鋁錠。像1024、2011……這幾個型號適合做鋁型材，但它們不是純鋁，得往裡添銅、鐵、鈦之類的金屬。」李忻童立刻抓住機會反擊。
「那你們買回去添加金屬唄，你說多少錢一噸？」
「喂，你確定你不是在忽悠我？」
「暈，我值得拿這個來忽悠你麼？」狄小虎一臉認真，「我跟朋友合夥買了艘五百噸級的鏈斗式採礦船，現在正在洪澤湖那邊開採鋁礦。這不，看在咱倆關係這麼好份上，把這旱澇保收的掙大錢機會讓給了你。」
「你跑洪澤湖那邊買船了？」李忻童也很認真的道：「鋁錠比較好提煉，純度都為九十九，我們家是從天海市魯振金屬廠進的貨，價格為一萬六一噸。這不，看在咱倆關係這麼好份上，你開採上來的鋁錠，只要純度達標，我估計能給到一萬六千一、到一萬六千二。」
「得，就按說好的，壓價百分之五。」狄小虎擠擠眼睛。
「你未免太大方了點，肯定有所圖謀。」
「這不圖謀你那偌大的家業麼！」狄小虎獰笑道：「要知道你可是獨生女哦，還是富家女。」
「哦……」不擅長鬥嘴鬥法的李忻童，顯然養成了逆來順受的好習慣，做個受不了你了的表情，接著道：「那就按每天的市場價來，誰都不吃虧。我先睡了，明天我跟老爸說下。」
關掉qq會話框，狄小虎起身去倒了杯茶，他上高中那會兒，學校戀愛之風開始漸漸興起，對李忻童有好感的狄小虎，曾追過她，但李忻童死活不同意，說倆人關係太深，搞不來感情。狄小虎認為純粹是借口，男女之間感情搞搞不就有了？
喝完茶，狄小虎躺到床上，開始系統地自己具備的條件和能力，進行歸納、解析和整合，尋找一條最康莊的道路。
次日清早，被刺耳的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穿個褲衩開門，還沒看清來人，耳邊就傳來「咿呀」一聲清脆的喊叫，「為了維護世界正義，我要消滅你這個流氓！」
啪一聲，狄小虎呆呆看著妹妹狄雨，用兩隻小手，擺出個衝擊波手勢，印在自己胸口——徹底絕倒。
狄小虎滿臉唾棄表情，狄雨無動於衷，活蹦亂跳，「哥哥，我請你去吃早餐。」
「不去，吃多了會跟你一樣變的智商下降的。」狄小虎硬梆的。
狄雨氣得嘴巴撅起來，能拴一頭驢，「人家考試都是全班前三，不像你，連張獎狀都沒得過。」
「那也不去。」狄小虎轉身回屋，倒在床上蒙住被子繼續睡覺。
「你……走嘛，不用你掏錢的。」狄雨一下撲在床，騎在狄小虎身上，對著他又錘又撓，渾然不顧自己已經是個小姑娘了，該注意一下什麼叫男女有別。
和大多數少女一樣，狄雨打小就對比她大七歲的哥哥，有種盲目崇拜和依賴。這也造成了她，一直很粘狄小虎，從會咿呀學語，黏到現在。
最終狄雨還是沒能強過狄小虎，撅著嘴獨自挎著小包包走出家門，雷打不動的去肯德基吃早餐，上學！
「呼……」裝睡的狄小虎從床上蹦起來，滿臉得意。陪她去吃早餐，就意味著還得送她上學，會被那些小屁孩們拿眼神射死的。
「龍一，聽得到麼？」
「聽的到、船長。」
「我一個小時後到船埠，你抓緊時間趕過去。」
「對了，你採了多少鋁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