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04章 身世很淒涼 文 / 罪煙
第104章身世很淒涼
低頭看了眼依偎自己懷自責不已的妮子,楚林生舒了口長氣,這蘇研,已經跑不掉了。
大學時代之前的楚林生是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但他的心卻要比任何人都要軟,母親說,這點他很像他的爸爸,外表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實際心裡卻比女人還要脆弱。
大學時代的楚林生學會了堅強,為了完成學業,為了母親能夠及時的吃上藥物,他選擇了沒日沒夜的外出打工,然而,那時的他雖然扛起了責任,但他的心裡卻依然和父親一樣,還是一副熱心腸。
而如今,短短的十幾天內,經歷了一系列陰險狡詐險象環生的人和事後,楚林生的心智徹底的生了改變,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這一輩子繼續和父親的內心一樣軟弱,就總會有吃虧的那天,而且還是吃大虧,這個社會,道義固然重要,但有時候,為了一些必須完成的任務,不擇手段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他選擇了對原本身世就很可憐的蘇研下手,利用她,俘獲她。
他不自責,縱使他知道,終的結果肯定不會給蘇研留下什麼,相反,很可能傷害她一次,但為了那家仇和心的憤慨,他必須這麼做。
他想,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夠有飛黃騰達的那天,他要給蘇研一筆錢,以此來彌補今日的虧欠。
他輕輕的伸出手,將蘇研緊緊的按了自己的心口,道:「蘇研,我真心的喜歡你,你敢做我女朋友嗎?」
蘇研忽然聲淚俱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楚林生的心竟然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剛剛還因為愧對林萱的自責,頓時被楚林生的這一句「你敢做我女朋友嗎」而轉變,轉變到了一種自卑與無助的情緒當。
「你哭什麼?」楚林生心知肚明的問。
「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若是知道我真實的身份,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蘇研哽咽著。
「為什麼?」楚林生挑眉。
感覺過了良久,她猛然的吸了口氣,語氣充滿堅決說道:「我和你說實話,我是一個被人包養了年之久的小三!」
蘇研原本認為她說完這句話後,楚林生會震驚無比,繼而會對她非常的看不起,她是下了巨大的勇氣才說的這句話。
可楚林生的態卻和她想像截然相反,他先是沉默了一會,道:「只要你願意離開他,這一切我並不意。」
蘇研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林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
「離開他,能做到嗎?」楚林生目光灼熱的盯著蘇研那浸滿了淚水的雙眸,誠懇的問。
「我……」這一瞬間,蘇研很想就此答應了下來,她忽然覺得,遇到這樣一個寬容大的男人,是她這一輩子大的幸事,但很快,理智卻讓她弱弱的搖了搖頭。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楚林生將蘇研抱的緊了。
「嗯。」蘇研點了點頭,隨後將她心積壓許久的苦悶說了出來。
蘇研的家是康定縣下屬的一個小鄉鎮,那裡是康定縣這個貧困縣為貧困的地方。
她剛一出生,母親就因為生她而落下了風濕病。
越是貧困的地方,思想往往越是傳統。
蘇研的爸爸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所以,蘇研五歲那年,蘇研的媽媽又懷上了一個孩子,可不幸的是,生下的卻依然是個女兒。
蘇研的爸爸原本就喜歡喝酒,這個毛病從蘇研的妹妹出生之後,變得嚴重了,每天都會大醉一場,大醉之後,便會大罵她們母女三人。
可以這麼說,蘇研是整日罵聲長大的,她比同齡的小孩懂事要早很多。
蘇研十歲那年,再也忍受不住父親酒後的大罵,氣匆匆的走出了家門,來到鄉里的姥姥家。
母親不知道女兒跑去了哪裡,便東奔西走的開始尋找,結果經過鄉里的馬路時,被一輛迎面而來的貨車撞倒了血泊當,從此離開這讓她苦痛的人世間。
母親死後,父親終於不再嗜酒了,但整個人卻變得異常了起來,變得瘋瘋癲癲,後同樣死於一場車禍。
從此,蘇研竟落後的村莊,背負上了克母克父的罪名。
萬般無奈之下,十歲的蘇研帶著五歲的妹妹投奔到了姥姥家。
可姥姥卻因蘇研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兒,而對蘇研心存怨恨,管終容納了她們姐妹二人,但卻很少會對她們露出笑容。
姥姥是和舅舅、舅媽住一塊的,而舅舅、舅媽對她們姐妹二人的態加惡劣,成天對她們冷眼相待、口經常罵罵咧咧的,說養著兩個剋星,還讓蘇研過早的輟學。
那時的蘇研早已深諳人情世故,外表上對舅舅舅媽的冷眼相待不去計較,但她心卻暗暗誓,要快點走出這個讓她壓抑無比的家庭。她時常會對著那時候還根本就沒有懂事、年僅五歲妹妹自言自語的說:「小玉,再忍受兩年,等到你上學的時候,姐姐一定要讓你過上舒心的日子。」
蘇研果真做到了,她十二歲那年,她妹妹剛剛進入小學校門那年,她依然決然的帶著妹妹離開了那個注定永遠不沒有一絲溫暖的家,來到了縣城,找了一家服裝加工廠,做起了廉價的童工。
她比任何人都要認真,她比任何人都要能幹,她雖然拿的是別人一半的工資,但她對生活卻依舊充滿了希望,她想,只要妹妹能夠學業有成,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這樣,蘇研苦苦了熬了年多,期間,她換過無數次工作,管她的生活非常拮据,但她卻履行了自己當初對妹妹的承諾,幾乎將大部分錢,都用妹妹的身上了,那段時間,她心底卻是快樂的。
然而她的妹妹卻並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每日用功讀書,縣城優越的校園的環境,妹妹慢慢的學會了攀比,管姐姐將大部分的錢都用了她的身上,但她卻還是覺得自己比同齡人的生活要差上很多。
剛剛進入初,妹妹就向蘇研要了一套價值她一個月工資的衣服。
初二那年,妹妹向她提出要一部手機,說同學們都有。
那次,蘇研原本要打算拒絕妹妹的這個過分的要求,但終妹妹卻聲淚俱下的說你不是答應過我要讓我過上體面的生活嗎?
蘇研將淚水忍住,咬著牙走出了家門,輾轉了兩家血站和兩家醫院,終於為妹妹湊齊了一部手機的錢,可自從那次以後,她的臉就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變得蒼白無比,但卻偏偏為她營造了好的個人氣質。
以後的時間,妹妹還是要這要那,蘇研感覺有些入不敷出了,但為了心那個承諾,她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由於外貌過人,低學歷的她有幸的進入到了縣城內大的一家酒店做服務生,也就是那裡,她結識了時常會這家酒店內吃喝的那個後來包養她的人。
終究,蘇研向命運低下了她那顆十幾年來不肯地下的頭顱,做了那人的小三。
從此,不僅妹妹過上了她一直想要的生活,蘇研也再也不用為物質生活而愁,閒暇時的她學會了抽煙,學會了品酒,學會了賭博,學會了上流社會人士所會的一切。
一晃,年的時間悄然間流過。
聽完蘇研的講訴,楚林生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說實話,他開始同情起了蘇研的遭遇,她忽然覺得命運真的是不公。
人和人之間,有時候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已經拉開了不可追趕的距離。任憑你如何攀爬奮起,但卻永遠無法逾越過去。
楚林生默默的歎了口氣,不留痕跡的問蘇研,包養你的那個人是誰,是咱們縣的嗎?
蘇研兀自歎了口氣,說她不想說這個。
楚林生將眼瞇成了一條逢,他知道那個人就是馬縣長,可他知道,若是想讓「馬縣長」這三個字從蘇研的口說出來的話,需要一些周折,畢竟林萱為了這個問題,已經潛伏了她身邊那麼久。
「你愛包養你的那個人嗎?或者說,你對他有過真正的感情嗎?」楚林生巧妙的避開了剛剛那個容易讓蘇研產生懷疑的問題。
「我不愛,我恨他!!」蘇研忽然抬起了頭,眼神此刻竟然充滿了仇恨。
「呃……」楚林生眼前一亮,忽然生出了一種可以有意外收穫的感覺,於是趁熱打鐵的問道:「為什麼?」
蘇研再次哭出了聲音,過了好一會,才說出她的恨意所。
原來,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被包養她的那人騙去的。
那年那晚那包間。
那人拉著作為服務員的蘇研的手,說什麼就要讓蘇研喝下去一杯再走。
蘇研拗不過客人,無奈之下只好喝了下去。
於是她就莫名其妙的眩暈了起來,之後生了什麼事情她全然不知。
醒來後,她現自己正處一張床上,而她的身邊,卻是鼾聲四起的一個男人。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報案,但終究,經歷了一些可以想像出的道歉和承諾之後,她低下了頭,選擇妥協。
聽到這,楚林生心暗道:「馬縣長,想不到你又多了一項罪名,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