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十二回 童鼎眉心靈根現 文 / 知我者希
第六十二回童鼎眉心靈根現
異元時空大陣裡,童鼎正在那裡鬱悶著,他的真空劫來了,還沒有體會得化神期的好處。真空劫一到全身真元俱感應不到。如同凡人一般。
他也是第一次過劫,沒得經驗。只好接著不知所謂地練功了。這一劫過了十年的時間。幸好有個玉霞陪著他,不然怕是會瘋了去。這樣看來有個機關人在身邊也不錯呵!十年後,劫過。雖說功力未漲,但是心境修為卻是上了一個檔次。大抵又變成了一個凡人,體會得更比有功力時要多得多。但是他卻依舊納悶,只因別人的真空劫好像一般是幾個月一年不等。而他的卻是搞了十年。
又是七十年過。
童鼎發覺自己到了化神後期,一步就要渡雷劫到返虛期了,可是偏偏卻總是不來。金丹這時己有嬰兒大腦大小了。真元十分充足。怕是與返虛初期的人是不相上下了。但是那雷卻沒一點兒影子。幸他己見慣了自己的不同,也不去再意了。只是一心地淨化、凝煉真元。強化肉身。
又過了二十年,童鼎的肉身原就被七彩元石與法輪改得強健,後來又被一觀世音與廣成子一眾做傳功之器把肉身搞得己是半仙之體。現在又經得二十年的修煉,肉身己是極為強悍了。但是雷劫依舊沒有要下來的影子。本來,修真之人是生怕雷劫降臨的。那雷劫可不是說著玩的。一不小心就灰灰煙滅了,可巧有個童鼎,整介日地盼著雷劫來,可是也怪了這雷,偏生就任你如何就是不來。可把童鼎氣得夠嗆。
其實這樣於童鼎也是有好處的,現在他準備得越足,雷劫地時候就可以多吸收一些雷劫,那可是天下最為純正的靈氣。不可多得。所有的修士都是因為那強悍的靈氣的衝擊下才碎丹成嬰的。按理來說如果你一個雷也不受,那你不可能碎丹。但是你以後可以慢慢修練,到達到了一定的靈氣程度還是可以碎的。但是那不知道是要幾百年後嘍。
童鼎無聊了。真地無聊了。雖說面對的是一個美女,但是看了她百多年了也足夠了,她臉上從眉毛往下數第三百六十個毛孔的地方有一個小黑點都知道得清楚了。但是這異元時空大陣卻還得近四十年才會完。天……
一日,童鼎打坐,全身一陣放鬆,入得玄之又玄的世界中。突然,眉心一陣悸動。真元突然沒入眉心卻消失不見了。童鼎一驚,一下子醒了過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那真元流失的速度可是驚人,要是依這樣的流失下去。可能不一會童鼎就會變成人干了。
突地,他一陣高興,那個眉心是怎麼一回事呢?總算是找到了一點事情來做了。
當下又冥思起來。真元運轉。果然經過眉心的時候,那眉心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一樣,真元落入其中就沒了一點的消息。這可是任何修真典籍上所未曾寫的。童鼎雖說不明所以,但是一見自己可以任意輸入真元,雖說輸入的真元不再回來,但也於性命無礙,當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理。暗想:「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幾天下來,不停地往其中輸入真元。然後恢復真元,再輸再恢…但是那眉心裡還是沒有一點兒的變化。童鼎不禁有些喪氣了。童鼎豈是如此輕言放棄的人。每天定時輸入。一天的量大概是全身真元總量的十分之三四。
又是三十年過去了。那眉心就像是一個黑洞,己吞食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個等於化神期修為的人的真元量總數。但是那裡只是讓童鼎越發易得找到那個入口,沒有一點的變化。連童鼎輸入真元都麻木了,己忘記當初自己輸入真元的目的。只是一個條件反射。一到時候,輸入。然後練功。
這一日,童鼎依慣例還是往眉心輸入真元,突然,陡在腦海裡一聲像是剝開花生殼的聲音響起。童鼎全身一震。內視朝眉心那裡望去。果是那裡在作怪。在眉心處己形成了一個極小的黑點,怕是只有原子大小。虧得童鼎不是凡人,而且還是內視才看得清楚。童鼎暗忖:「我這三十多年就弄成了這樣一個小黑子?看來這東西也應該不會是什麼凡品。
接下來的幾年,那黑子是童鼎唯一的寄托。五年後的一天,那黑子總算是又有了變化。只聽得連續的幾聲剝開花生的聲音,那黑子破開來,大概有小指頭大小的一團混沌出現在了童鼎的眉心。那團混沌不住地緩緩依著一個玄之又玄的路線旋轉。
童鼎不禁一楞,真是哭笑不得。世間最有為可笑的事就是在自己身體裡邊陡然發現了一個混沌世界。那混沌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號稱能吞噬萬物。
看來那一個所謂的小黑子,就是凡間人所認為的宇宙之始奇點。也就是修道之人所說的雞子。童鼎得了這個東西不知是福是禍。但福禍即來。想躲也是躲不過了。
經得二三天的熟悉。童鼎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片混沌還是蠻聽話,現在也不長大,只有那小手指頭大小。也不亂吞噬童鼎真元。只是小心緩緩地吞噬著,一天總計也不到十之三四。他只得每日裡修練以補全體內真元,那外邊天地元氣瘋了似地朝童鼎體內撲去,但因得有那混沌之故童鼎也都一一受了。要是若讓外邊行家看了,怕是會瘋掉過去。有誰見那修真之人能吞噬得這麼多的天地元氣?天上地下唯有童鼎罷了。
這一日,童鼎把玉霞放入了廣天宮裡,自己出來練功,練著練著突地心神一動。他明白這是陣要破了,不由得大喜。忙招出了玉霞。玉霞正在廣天宮裡專心修煉,現在無端被童鼎拿了出來,也是不悅,微嗲道:「童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不知我正在修煉麼?」
童鼎不由得苦笑,這小妮子的程序由他設計,是一個典型現代女子的程序。現在童鼎寵她,她便越發無忌了。
童鼎道:「這陣要破了,你不是說極想要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玉霞拍手笑道:「好呀!好呀!終於可以出去了。百多年一直都只是對著大哥你。我都審美疲勞了。」
童鼎不好說她,只在心裡道:「是我整介日地對著你審美疲勞了呢。」
過不了一個小時,童鼎只覺得天地一陣旋轉。突然眼前景色一變,雖說陣內的草地不變,但是陣外就現出了樹木藍天。
這時,只聽得周圍許多人大聲叫了起來。
童鼎看去。只見大片大片軍人正把他二人圍在中間,俱是神情緊張,持槍相對,還有一些白色工作服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正在被軍人疏散。童鼎一楞。
謝錚上校近來十分鬱悶。一年前,有一隊探險隊員在湖北一處深山裡探險時走到一處地方,那地方十分怪,怎麼個怪法?你明明可以看得到前面的林子,但是你朝裡走去不一會就又會回到原來的位置。這可是個大發現。後來公諸於眾。但是國家最先到了那裡列為軍事禁區。一眾的國家工作人員進行研究,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是那現象卻是依舊,後來羅越少將請了一個據說是個什麼道士叫南陽子方翟的前來看了看。那人說這是一個陣法。可能是高人所布,他解不了,可能只有他師父才可以解。這一拖就拖了一年多。謝錚暗暗發笑,世間真有這樣的高人?他們可真是神話武俠看得多了。前天,那方翟與羅少將又一起來了。那叫方翟的說那陣法有些鬆動了,可能就會在這二天裡面破陣開來。
謝錚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出來。他對方翟的話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羅越卻叫他好生守著大陣。
這不,今天果然如那方翟的所說,那裡邊突然亮起了強光,眾人睜開眼時,眼前的林子不見了。只見得一片草地。那裡還站了二個人,一個是個頭挽道髻身著淡黃色道袍的青年人。一個是個身著道袍的絕色女子。俱是雙十上下。他當即下令:一隊掩護專家離去,二隊三隊圍住現場,並叫傳令兵通知少將。暗忖:那道士還真有一點門道。
童鼎穿上了那大日八封紫金流璃袍。端的是仙風道骨,見一眾軍人圍住,但因得身著道袍,也就一稽首,道:「無量天尊。不知眾位有何事指教?」
謝錚道:「你是誰?你怎麼到了這裡來了?」
童鼎正要答話。外邊突然傳來方翟微帶哭聲的聲音:「師父——師父——真的是你老人家?」只見得方翟連滾帶爬地進來。一邊行大禮,一邊道:「原以為師父白日飛昇,不記得凡間子弟了,卻不想師父今日回來。」
謝錚聽得一楞。沒想那個老道的師父竟是這樣年輕。
童鼎聽得方翟的話,想起當日之事,憤憤道:「哪裡是飛昇!那觀世音真是不當人子,幸好廣成子來了,我才落入了那陣中,保得性命。過了一百五十年的孤寡日子。」方翟正想要說,突地童鼎心神一陣悸動。抬頭看天,只見天生異相,烏雲蔽日,俱是朝此處而來。壓得一眾心慌不己。那雲團打著轉兒,一時陰風呼嘯。風雲色變,這時羅越少將己來到,見這等天氣異相,不由得駭得面如土色。驚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