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回 各憑奇技相鬥勝 文 / 知我者希
第二十七回各憑奇技相鬥勝
成緒祖大叫一聲:「得罪!!」一拳直衝童鼎面門,另一手卻拂他下肋,正是截脈手法中的一招「揮拳奪馬」。
童鼎錯手挑開,衣袖輕拂,右手掌卻朝其肋下穿過,欲印在其後背。左手掌從腰際上拂,卻是攻其前胸,這一招前後夾攻,端的是詭異難防。
成緒祖卻也不慌不忙,手影翻飛,雙腳一錯,平的跳出圈子去。道:「童鼎,你這招真是歷害,竟不給我留一點的活路。」旋即又揉身而上。
童鼎笑道:「沒留活路你怎麼出來的?」手下卻也不閒著,半招「高探馬」化開成緒祖的攻勢。
二人你來我往地不知覺就過了大半個小時了,一個是大開大闔,粗裡帶細,細中亦是勁氣十足,好似開山裂石。一個行雲流水,若不著力,卻暗合天下至道,化解自然,攻雖若無力,實際卻暗含玄機。
現在只見得成緒祖在中間往四方不住衝拳揮掌,不住躲閃騰挪,而他外邊卻是一個個的人影組成的太極圓圈,此消彼長。
童鼎越打越覺得成緒祖祖傳的功夫的確不錯,把有限的內氣發揮得淋漓盡致,清冥老人曾說過:武功最終是細枝末節,雖說有了技巧卻可以為我們節省很多體力。他這些話的意思是叫童鼎學武可以,但不要沉溺其中,不然境界不前,你雖有武功,但別人伸個小手指就可以滅了你,你的技巧有什麼用?但是沒有技巧也不行,兩個相當對手,有技巧的那個肯定最終勝利。所以可以為之不可溺之。
待又過了半個小時,二人似乎是有了默契般都停手不打了。
童鼎讚道:「妙呀!你的功夫好得很啊!」
成緒祖道:「你這莫笑話我了,我還不知道——你根本一直都在讓著我罷了。」
童鼎不可置否,道:「這可能是我的功力強一些吧!你那武功的確是天下一絕啊!」
成緒祖歎氣道:「以前我也是這麼覺得,但今天和你一戰,我才明白我家的功夫也見不得好到哪裡去,和你家玄功比起來,我家的功夫還是要落後一個檔次啊。」
童鼎暗道:「我家的是道家修真之功,當然要好一些了。」嘴上卻說:「個有千秋啊!太極重在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出手要似無意無力無形無影。而你家功夫看上去好像是集勁道於一點,專而破之。豈不是各有千秋!」
成緒祖兩眼一亮,道:「你正中其精髓,廣東的那些所謂的宗師根本和你沒得比啊!」
童鼎道:「哪裡啊!你可不要亂說話。」
成緒祖一拍童鼎肩膀,道:「不要以為我不曉得,謙虛個啥子嘍!對了,你和許婷出去到底做什麼去了?」
童鼎心中猶豫,不知要不要告訴他,吞吞吐吐道:「滋事體大,我得去問一下許婷才得確定告不告訴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成緒祖也是明白人,安慰道:「沒事!」
二人又聊了一會,回了寢室。
童鼎躺在床上,回思和成緒祖對陣的經過,發現他的截脈手法與八封掌來得著實精妙,況且八封掌和許婷的八封游身掌淵源頗深,兩相印證,更覺得妙不可言。童鼎己是引氣後期的人,一身修為比武林中的超級高手不知要高出多少,他慧眼一掃,那些個招式的精髓哪裡還看不出來。他躺在床上,把截脈手法、八封掌、八封游身掌、太極拳以及從七彩元石裡邊得來的一些信息統統結合在一起。天馬行空,剛裡藏柔,柔不乏剛。幾種不同的武功在童鼎的腦海裡盤旋,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待去細思時,卻什麼也沒有了,總隔了一層薄紗。童鼎也不去細想了,任其自然。他也明白時候到了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
於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天橋那裡碰到許婷,兩人打過招呼,童鼎道:「許婷,我在日本人那布的陣被人破了,想來他們定會提高警覺啊!」
許婷邊走邊說:「看來我們得再去探探,若真是防備森嚴的話,我們就等幾個月,待風聲過了再去。」
童鼎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看來得努力提高修為啊!」
幾日後夜,二人去探,果然是戒備森嚴啊!
二人回到學校,童鼎道:「我們的水平還有待提高啊!」
許婷點頭道:「是啊!你我這樣的水平根本不行。哦!對了,我有一室友叫許如美,就是上次那個什麼松井開車差一點撞上的那個人,她也是個習武者,那日在寢室撞見了我練功,卻以為我是個練武之人,又見我每夜不歸,以為是外出幹那等行俠仗義之事去了,整介日地纏著我,叫我帶她去,你說……」
童鼎拍手大笑,道:「巧了!我也有一室友,叫成緒祖的。你也認識的吧?正如你所說的那般,只不過我沒有告訴他我們去做什麼去了,當時他問起時,我說得和你說一下,若你同意,便告訴他我們正在對付外來的勢力。若他們能夠幫上一點忙,也是好的!」
許婷擔心道:「只怕他們幫上什麼忙。」
童鼎明白許婷擔心的是他們武功太低了,到時候不要我們照顧就大吉大利,哪裡還幫得上忙啊!童鼎道:「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們就倆人,顯得有些兒單薄了些。而且我們不可能一直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啊!」
許婷沉吟道:「你說的也不錯,我們得培養一些人出來啊!」
童鼎也是點頭。
許婷笑道:「你不是有一個東皇宗嗎?」
童鼎愕然,問:「是呀!怎麼了?」
許婷道:「你可以廣收門徒來行事啊!」
童鼎一笑,道:「這事急不得,我看我們現在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不去活動,乾脆我們教一下他們高深一點的東西吧!而且也讓他們自己決定是去還是不去。這日本的事也有武林的份嘛!」
許婷道:「也只有這樣了。」二人各自回了寢室。
許婷從窗戶跳回寢室,一床上探出一個腦袋,清秀的臉兒,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含著笑兒,正是許如美。
許如美見許婷從窗戶進來,笑道:「回來啦!又和那個心上人童鼎風前月下?都快天亮了,你還曉得回來!」一臉兒的壞笑。
許婷做勢要打,許如美知道她只是嚇嚇她,故作害怕的樣子道:「人家好怕怕喲!」
許婷無奈,道:「什麼心上人,你不要亂說……」
許如美接口道:「是!!知道!不是心上人,你們二家世交,相互扶持嘛!同闖江湖嘛!」
許婷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許如美接下來又道:「這是青梅竹馬啊!這是強強聯姻。哈哈哈!」
許婷聽得她如此揶揄,沒好氣道:「虧得我剛才還向他提了你的事呢!當真是……」
許如美聽得,雙眼立即放光,許如美雖說是自小習武,但家教甚嚴。平素極少能外出,以為外邊似那書中電視上所說的那樣處處是不平事,極為想去外邊闖一番,現在聽許婷有了消息。哪還有半分想捉弄許婷的意思了,爬起身來,撒嬌道:「好姐姐!好老大,人家錯了,錯了還不成麼?你就快告訴我他怎麼說的啊!」
許婷沒好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好!我告訴你!答應了!」
許如美興奮地道:「太好了!」下了床來,二人坐下。
許婷道:「其實我們做的事情還是蠻危險的,所以現在跟你說一下,你要是答應就一起來幹,要是不答應我們也不免強。不過你不能將我和你說的話說給別人聽!」
許如美興奮道:「那是那是!你們不殺我滅口就是對我好了,是不是?」
許婷被她說得一楞,暗想:「這小妮子,完全被一些電視小說給毒害了,現代社會哪還總是喊打喊殺的。真是……」
許如美見許婷看著自己不動,道:「婷婷,老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不要殺我滅口好不好?」
許婷見她一臉可憐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好--我不殺你滅口,但你以後要聽我的話!不然……」她故意一臉凶相地看著許如美。
許如美著實嚇了一跳,忙道:「好好!人家以後就聽你的了!老大--」
許婷得意地晃晃頭,道:「那好!我就說與你聽!」
許婷停頓一下,道:「我們對付的是外國在我中國的秘密勢力。現在暫且是日本的一個叫伊賀派的組織。你要是怕了不參加還來得及。」
許如美剛聽得還嚇了跳,道:「乖乖,好歷害!」旋即又開心道:「這樣豈不更好玩了!」暗想:「前次還有個日本鬼子開車差一點撞上了我,正好去出一口惡氣。」
許婷被她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暗想:「這小妮子倒底明不明白這是一件極危險的事啊?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道:「我們對付的可不是什麼黑幫啊什麼的。可是一個個都有絕技於身。前次我和童鼎去時,在一墳場開打,他們中還有一人會邪法,召喚出墳中的骨骸來對付我們。」
許婷故意說得恐怖一些,看許如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