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殺即是道 第一章 殺機密佈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一章殺機密佈
水城歌劇院的門口，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散場的人流湧出來，大家都在談論著方纔那位美麗的女主角亮麗的歌喉。
西方神教的四大聖騎士之一的德·布魯諾隨著人流走出來，許多上流社會的信徒簇擁著他，不停的說些奉承的好話。
「布魯諾大人，今天的歌劇還不錯吧？」一位銀行家獻媚的道。
西方神教在西方的勢力已經發展了極致，雖然現代社會裡他們已經無法再成立那種政教合一的國家，可是他們已經在精神上成功的控制了大部分的西方國家民眾。世俗化的西方神教在更多的領域滲透進人民的生活，這也使得商人們對西方神教趨之若鶩的奉承。
德·布魯諾笑笑道：「很不錯，尤其是女主角，唱的很好。」
銀行家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來：「我在帝國飯店安排了一個小型的宴會，女主角愛麗絲小姐也會參加，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有興趣一起參加？」
「哦？」德·布魯諾有些驚喜，「那太好了，我很想見見愛麗絲小姐。」
銀行家笑道：「那就請大人跟我一起去帝國飯店吧，愛麗絲小姐一定也很想見到大人呢。」
德·布魯諾從銀行家的笑容裡看到了暗示，這位曾經從不少的商人那裡收下錢財和美女的西方神教高級聖騎士的心花開了，得意洋洋的登上了銀行家的豪車，一路飛奔，前往帝國飯店去了。
車子轉過長街，消失不見，歌劇院對面的一個咖啡店裡，一個男子對著電話道：「目標已經出發，一切順利。」
帝國飯店奢華的三樓所謂的小型宴會廳裡其實只有四個人。銀行家和一位美女坐在一邊，德布魯諾和方才歌劇裡的女主角愛麗絲小姐坐在另一邊，大家心照不宣的隨意聊著不著邊際的天，心不在焉的吃著食物，其實心裡都在等待著下一步的活動。
隨意的吃了幾口菜，陪伴銀行家的美女嬌滴滴的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銀行家忙道：「我陪你吧。」說罷沖德·布魯諾一眨眼，領著美女匆匆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德·布魯諾和愛麗絲，他微笑著舉起酒杯道：「愛麗絲小姐，恭喜你這一次演出成功。」
愛麗絲露出甜甜的笑容，艷麗無比，幾乎把德·布魯諾笑的渾身都酥了。他情不自禁的抓住愛麗絲的手道：「你真漂亮……讓我們為了你的美麗乾一杯吧。」
愛麗絲略一掙扎，就放任德·布魯諾吃豆腐了，她嬌笑道：「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啊，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的。」德·布魯諾當然知道銀行家沒有那麼不知趣，他也顧不得喝酒了，一用力就把愛麗絲拉進懷裡，瘋狂在她的臉上親吻著。
愛麗絲低聲道：「大人，你輕一點啊。」身子軟軟的伏在德·布魯諾的懷裡，好像沒有了骨頭一般。
愛麗絲嘴裡「嗯嗯啊啊」的呻吟著，臉上卻現出詭異的冷靜，她望著在自己身上伏著的布魯諾，輕輕的抽出手來，在頭髮上一拂，手上便已經多了一枚閃著藍綠色光澤的鋼釘。
看著德·布魯諾的腦門，愛麗絲猛地將鋼釘刺過去。
「啪」一聲，愛麗絲的手在空中停下來，剛剛還忙著佔便宜的德·布魯諾不知何時直起了身子，手如同一個鐵箍一般，握住了愛麗絲嬌嫩的手腕。
「媽的，想暗算我。」德·布魯諾一巴掌扇過來，將愛麗絲打的眼冒金星。
「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德·布魯諾怒道。
愛麗絲顯然只是個普通人，柔弱的根本無法和德·布魯諾抗衡，她眼淚汪汪，卻使勁咬著嘴唇，看來是不肯透露一個字的。
「不說是嗎？」德·布魯諾凶狠的道，「不說的話我就強姦你，然後把你剝光了掛在外面……」他說著就伸出大手去撕愛麗絲的衣服。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輕笑：「你這個主意倒挺不錯，強姦就算了，我對男人沒興趣，不過若是剝光了掛在外面，西方神教的臉一定丟盡了。」
德·布魯諾大駭，以他的能力居然沒有察覺到房間裡還有另外的人，怎能不驚駭欲絕。他猛地轉回頭，就見窗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年輕男子。
「東方人？」德·布魯諾驚問道。
那男子當然就是李海冬，他笑道：「我是東方神州人，來取你的命。」
德·布魯諾怒道：「放肆，你……」他剛要對這無知的東方人說教，就見眼前影子一晃。李海冬已經來到身前，手一揚，扣在他那抓住愛麗絲手腕的手上。
德·布魯諾最強大的魔法就是聖光護體，他的身軀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傷害的，看到這個東方人來抓自己的手腕，他冷哼一聲，立刻發動了聖光。
李海冬才不在乎對方是聖光護體還是鐵板護體，他的手掌上有金之靈的能力在，任何的防禦都無法阻擋。
「撲」一聲響，德·布魯諾駭然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離開了身體，那白色聖潔的聖光根本沒有保護得了他的身體，鮮血噴出來，濺在愛麗絲的臉上，嚇的她大喊起來。
「別怕。」李海冬根本沒去理會臉色蒼白退到一旁的德·布魯諾，而是對愛麗絲說，「你放心，我回去就告訴德古拉伯爵你表現的很勇敢。我會為你和那個英俊的吸血鬼之間的婚禮做證婚人的。」
為了愛人才會聽從吸血鬼的命令來刺殺德·布魯諾的歌劇演員感激的沖李海冬一笑。德古拉本來打算幫助李海冬解決一些問題，可現在看起來，西方神教的這些高層雖然不夠精明，可也絕不是蠢貨。如果不是李海冬突然出現，愛麗絲還真的無法預知會發生什麼事情。想到那些讓人後怕的後果，她就對眼前這個東方人分外的感激。
莫名其妙的就斷掉了一隻手，恐懼和疼痛讓德·布魯諾幾乎失去了戰鬥力，他驚恐的看著李海冬逼近，不禁怒道：「你要做什麼？」
李海冬奇怪的道：「難道我的西方話那麼不標準嗎？我說我要殺了你，剝光之後掛在外面啊。」
德·布魯諾大叫道：「你不能這麼羞辱我！」
他話音沒落，李海冬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冰涼的手掌已經貼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是否羞辱你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來考慮。」這是德·布魯諾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三十分鐘以後，隨著一個女人的大聲哭叫，人們驚愕的發現帝國飯店的樓頂掛著一具赤身裸體的男屍。死者的脖子被人切斷了一半，還在滴答的流著血，有些有身份的人很快認出來，這個死者正是西方神教最高騎士團的四大聖騎士領袖之一德·布魯諾。
作為一個在西方世界享有極高地位的人物，德·布魯諾的死亡並沒有登上任何報紙的頭條，也沒出現在任何一個媒體的報道中。這不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也是因為西方神教傾盡所有的力量控制了媒體。他們要自己找出兇手來，然後用地下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惠特曼私人俱樂部後面有一片停車場，這裡來往的都是高官顯貴社會達人，俱樂部一個小小的停車場管理員每個月也有幾千西方元的消費收入。此刻看到那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開過來，管理員忙恭敬的迎過去，等車穩穩的停下來，便彎腰為對方打開車門。
下車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一臉儒雅的西方男子，他穿著一件阿瑪尼的黑色風衣，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鈔票遞給管理員。
管理員道謝之後，引領他進入俱樂部的後門，然後看著手中那張百元大鈔，嘖嘖道：「不愧是主教大人，出手真是大方。」
一進俱樂部，立刻有幾個老朋友走過來，親切的道：「羅斯維爾主教大人，我們還以為你這幾天沒有時間來俱樂部了呢。」
和斯蒂法諾同為四大主教，掌管西方教區的羅斯維爾是西方神教裡權力最大的一位主教，他的教區繁榮富庶，教民眾多，捐贈豐厚，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就聽他笑道：「橋牌比賽怎麼能少得了我，雖然不能上場，至少也要來參觀一下。」
「你不參賽嗎，那太好了，我們都有爭奪冠軍的可能了。」幾個老朋友一起笑道，他們來到吧檯前每個人要了一杯飲料，然後走到休息區，那裡已經有幾桌人在打牌了。
羅斯維爾看了一會的牌，忽然有個侍者來到身邊道：「主教大人，有你的電話。」
羅斯維爾是沒有任何現代通訊工具帶在身邊的那種老派人物，如果找不到他的時候，往俱樂部打電話是最好的選擇。這幾天西方神教為了德·布魯諾被殺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想必是有關於此事的重要情況發生了。
羅斯維爾和朋友們打個招呼，穿過休息區，來到了僻靜的走廊上。走廊的盡頭有一部老式的電話，和這個俱樂部的氛圍倒是十分的契合。
來到電話機前，羅斯維爾拿起聽筒放在耳邊，意外的是，聽筒裡只有忙音。
「怎麼回事？」羅斯維爾有些奇怪，難道對方掛斷了嗎。他放下電話想要離開，剛一轉身，卻發現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侍者打扮的年輕人。
「東方人？」羅斯維爾警惕的道，惠特曼俱樂部是右翼組織的根據地，怎麼會有白人之外的人種出現。
年輕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道：「去見你的神吧。」
沒等羅斯維爾的魔法力量爆發出來，一陣劇痛就傳遞開來，他震驚的低下頭去。那年輕人的腳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截鋒利的刀刃，從下而上刺進了他的小腹之中。
「你……」羅斯維爾垂死之際，依然奮力的聚積著魔力，可是那年輕人的手一揮，他便覺得脖子一涼，眼前的景物飛舞起來，隨意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李海冬殺掉了羅斯維爾，搖搖頭道：「真是沒有挑戰性。」他將羅斯維爾的屍體搬起來靠在牆上，促狹的拾起他的頭顱來，重新接到脖子上，可是卻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收拾好一切，就好像是個藝術家一樣，觀賞了自己的作品，然後飄然離去。從後門離開俱樂部，來到停車場，早就等候在那裡的德古拉發動了汽車。管理員從李海冬的手中接過了一張鈔票，見又是一張百元的大鈔，不禁欣喜的想著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
車子開走，管理員回身去關門，卻看到門口有個血糊糊的腳印，他心裡一顫，推開後門，見一溜的血色腳印從前面一直延續過來。他戰戰兢兢的走過去，轉到走廊裡，就看到羅斯維爾大主教以一個常人所永遠無法做到的姿勢，身體向後，頭向前，詭異的望過來。
一聲慘叫劃破了俱樂部的寧靜，二十分鐘之後，大批的西方神教教徒趕來，將這裡團團圍住，將那個可憐的停車場管理員盤問了數百遍。
停車場的監控錄像被調出來，可是除了能看到一個低垂著頭的男子從車裡下來，進入俱樂部二十分鐘之後便回到停車場，所開的是一輛很普通的羅孚汽車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那個人的口音很奇怪。」管理員想破了腦子，在教徒要動用催眠師前一秒鐘想起來一個線索，「他似乎不是西方人。」
教徒們對望一眼，現出驚訝的神情。德·布魯諾喪命之後，他們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很微弱的吸血鬼的氣息，於是西方神教上下都認為這一次針對西方神教高層的暗殺是吸血鬼做的。可現在這個管理員說對方不是西方人，難道這兩次暗殺並沒有聯繫，殺手換了一個？
正在搜索殺手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的時候，負責這次調查行動的聖騎士馬丁的電話響了。他只聽了一句，臉上就沉了下來。
「留下幾個人在這裡繼續調查，給那個管理員用催眠術，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其他人跟我來。」馬丁急促的命令道。
二十分鐘以後，來到一棟別墅前，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西方神教的轎車，馬丁神情嚴肅的走進別墅裡，在二樓臥室，他看到了和羅斯維爾一樣慘狀的另外一位聖騎士索博斯。
將索博斯的頭取下來，馬丁忍著那濃厚的血腥味看了眼脖子上的斷口，確定兩人是死在同一種兵器下。他沉默了一會，屬下來報告說發現了對方入侵別墅的地方。隨著部下來到外面，看到厚實的磚牆被人平滑的切出一個可供通過圓，而一樓的牆壁也是如此。對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入別墅，襲殺了索博斯。
「這也太詭異了。」馬丁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不過幾天之內西方神教的四大聖騎士和四大主教就已經被暗殺三個，怎麼樣也說不過去。如果西方神教在自己的地盤上連領袖人物的命都保不住，那還有哪個信徒會相信他們是擔負著神的旨意在人間傳播福音的。
「該怎麼辦？」屬下問他，他們忙碌了許久，也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回總部，通知所有的高層，在總部集合，就說我提議召開緊急會議。」馬丁沉聲道。
午夜時分，在西方神教的大教堂地下，富麗堂皇的會議室中，眾多高層雲集一堂，就連前幾天剛從東方受傷歸來的斯蒂法諾大主教也參加了會議，可見情勢多麼的危急。
眾人的面前擺放著德·布魯諾，索博斯兩位聖騎士和羅斯維爾主教三個人的屍體照片，斯蒂法諾大主教、托雷斯主教、羅伯特主教、庫蘭伊主教、馬丁聖騎士和巴蒂聖騎士這六位殘存的西方神教教皇以下最高領導者一一傳看，每個人臉上都現出兔死狐悲的神情。
「馬丁大人，你怎麼看這件事情。」性格最為焦躁的巴蒂問道，我們是不是該通知一下在北方教區巡視的馮托蘭伯爵，如果他有三長兩短，我們聖騎士兵團就群龍無首了。」
馮托蘭是四大聖騎士之上的騎士總首領，和斯蒂法諾並列，為教皇之下的最高權勢的二人之一。教皇這些天來一直在聆聽神諭，眾人不敢打擾，而馮托蘭遠在北方教區，這麼重要的事情，只能交給斯蒂法諾來決斷了。
斯蒂法諾臉色很不好，據說是在神州吃了大虧，連精銳的十二龍騎都損失得只剩下五人，也不知道教皇從神諭中醒過來之後會如何的大發雷霆。
斯蒂法諾望著眼前的照片，尤其是那兩張靠近拍攝的羅斯維爾和索博斯的脖子的斷口，喃喃的道：「東方人，難道是他嗎？」
「誰？」眾人一聽斯蒂法諾的話語裡似乎知道兇手是誰，不禁的都睜大了眼睛望過來。
斯蒂法諾道：「把俱樂部的監控錄像帶過來給我看看，在得出結論之前，所有人都留在這裡，不要落單。」
沒有人有意見，大家的本領都差不多，對方能這麼輕易的殺掉兩個聖騎士和一位主教，就是再自信的人也會有些恐懼。在一切還沒明朗之前，沒有人敢用性命去當賭注。
喧鬧的小酒館裡，李海冬和小九在嘗試著一種叫做「血腥瑪麗」的雞尾酒，小九抿了一口，撅嘴道：「不好喝。」
李海冬笑著端來一杯橙汁道：「這種才是適合你的。」
小九微微一笑，在李海冬的臉上親了一口，羞澀的道：「謝謝海冬哥哥。」她如今和靳飄零對李海冬一樣的稱呼，兩個女孩關係好得如膠似漆，似乎都有和對方分享李海冬的意思，害得李海冬整天的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此刻被美女一親，不禁抓住小九的手，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對正在熱戀之中的小情侶而已。
德古拉身穿一身性感暴露的露背裝走了過來，一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好色男子的眼球。她來到李海冬的身邊，輕聲的道：「有風聲了，他們在找一個年輕的東方人，形容光的樣貌和你很相似，難道你被拍下來了？」
李海冬想了想道：「應該沒有被拍下來。」
「那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確定了你的樣子？」德古拉十分不解的道。
「大概有位聰明的老熟人吧。」李海冬笑了笑。
德古拉當然不知道李海冬在大雪山和斯蒂法諾以及十二龍騎連番惡鬥的事情，她輕聲道：「他們出動了一萬教徒，你要小心了。」
李海冬伸個懶腰道：「是嗎，看來正是我去辦另外一件事情的好時機啊。」
「什麼事情？」
「收債。」
天色微明，還只是凌晨時分，三三兩兩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一座五層高的樓房裡。小樓的門前掛著一塊「聖堂研究所」的牌子。
太陽露頭，便再也沒有黑衣人出沒了，小樓裡面靜悄悄的。街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影，李海冬嘴裡嚼著口香糖，晃晃悠悠的來到小樓旁。
樓門緊閉著，李海冬在門口轉悠了幾圈，看看四周無人，順手將一張符菉貼在了門口。
搞定了這件事情，他順著一旁的小街來到了樓的後面，很快找到了後門。
一推門，已經被鎖上了，李海冬用手輕輕一切，那門鎖哪裡經得住李海冬金之靈的鋒銳，被他隨手便給破壞，推門進入了樓內。
回身在後門上也貼了一張符菉，李海冬滿意的望望身前的幽長走廊，喚出了魔刀。
他輕輕的走在走廊裡，靜寂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他的腳步聲在迴盪，來到一扇門前，李海冬推開了門。
裡面一個黑衣的西方人正伏在桌子上睡覺，聽到門響便抬起頭來嘟囔了一句什麼。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李海冬的模樣，立刻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李海冬二話不說，甚至沒有打算問一句口供，他知道這裡是黑暗聖堂的總部，那就足夠了。一刀掃過去，「噗嗤」一聲，血濺在白色牆面上，有幾分像是現代派畫家的塗鴉。
屍體摔在桌上，如同方才睡覺的姿勢一樣，只是這一回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李海冬轉身離開，將一樓所有的門都打開，殺死了十二個西方人。
「他們欠我多少條命來著？」李海冬上樓梯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算了，不浪費腦筋了，殺少了當打折，殺多了當免費贈送。」李海冬聳聳肩，一步邁上了二樓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