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龍脈之戰 第九章 糊塗買賣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九章糊塗買賣
「好漂亮啊！」看著眼前有著濃郁的西方古代哥特式風格的大教堂，小九由衷的發出著讚歎。
李海冬雖然對西方神教很有些敵意，卻也不得不驚歎人類的想像力和對美的追求是那麼的讓人心動。無論身處何種文化，無論在什麼環境中長大，人類對美對藝術的感覺都是相同的。眼前的大教堂雖然充斥著西方的文化色彩和宗教觀念，卻也能讓身為東方修真者的李海冬有所共鳴。
其實並不只是對於美的感受是相通的，天下間的道理都有一個共同的「道」，一理通，百理通，當明悟了萬物之中的那個「道」，也就是真正的領悟天地至理的一刻，才算是成就煉虛合道的境界。
這些都是來西方之前墨知味侃侃而談的，李海冬半信半疑，姑妄聽之。他已經迫切感覺到道心不足對道行精進的拖累，打算趁著這一回在文化和習俗完全不同的西方，徹底的感受一下什麼才是「道」的真諦。
千百年來，跑去西方尋求東方「道」的修真者，李海冬只怕也算是前無古人了。更何況他帶著一攬子的殺人計劃，偏偏還面帶微笑領來一個美麗的少女。
小九對西方的美景很是喜歡，拉著李海冬在帶著中世紀感覺的街道上逛來逛去。
西方的城市保留了大部分的歷史遺跡，徜徉在街頭，感受著時間和空間的交錯衝突，真讓人如同在夢幻裡一般。
「我要吃這個。」看的一家路旁的小店的櫥窗裡擺著好幾種匹薩，小九拉著李海冬不肯走了。
李海冬無奈的領著小九坐在小店門口的陽傘下，用剛剛學會的幾句簡單的西方話點了一分匹薩和幾個麵包圈。
老闆很快送上美食，小九歡天喜地的吃起來。李海冬一旁看著她的笑容，心情也如同那地中海一般蔚藍起來。
小九美滋滋的吃著匹薩，不是的還要跟個小妻子似的喂李海冬兩口。李海冬吃著小九送來的匹薩，眼睛卻不時的瞥向街道的遠處。
兩個身材魁梧的西方人已經跟了他們好久了，此刻他們離得遠遠的，看似在抽煙交談，實際上一直在偷望過來，跟蹤的跡象再明顯不過了。
李海冬一直沒有採取行動，一是這裡畢竟是西方神教的地盤，他不想太過招搖。雖然錦瑟信誓旦旦的保證如果西方政府介入的話她一定會派出九州公司的全體特工支援，不過李海冬還是打算暗中進行這次的行動。還有一點就是，這兩個跟蹤者的氣息非常的奇怪，他們並不是人類。這讓李海冬對他們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西方神教雖然已經統治了西方兩千年，但是他們依舊有存在於地下世界的宿敵，那就是吸血鬼和狼人。
吸血鬼和狼人是長久以來一直在西方生活著的種族，類似於東方的妖族。在西方漫長的歷史上，這兩個種族一直扮演著西方神教的死敵的角色。除了和西方神教作對以外，他們之間也有世仇，互相仇視瘋狂的對殺。
常年不斷的廝殺，對血統純粹程度的瘋狂執著導致的繁殖速度緩慢和西方神教不停的獵殺，這些因素使得吸血鬼和狼人的數量越來越少，再也無法和人類抗衡。他們千百年來的領地被人類瘋狂的蠶食著，終於徹底的走入了地下，銷聲匿跡很少出現了。
不過那兩個在街角的男子顯然就是很少出現在人類世界裡的狼人——這一點李海冬很容易就判斷出來，因為吸血鬼們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
「小九，你慢慢吃，我去跟那兩位朋友聊兩句。」李海冬吃掉一塊匹薩，微笑著對小九道，「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小九笑道：「你放心吧。」她說著拍了拍手腕上綁著的乾坤袋。乾坤袋被她綁成個蝴蝶結的模樣，好像個裝飾品。不過裡面裝的可都是各種頂級的法寶。在來西方之前，李海冬仔細的把小九從天庭帶出來的那些「破爛」研究了一遍，發現其中至少有七八件可以翻天覆地的寶貝。有了這些寶貝，李海冬才放心讓小九跟著自己一起來西方——就算是一個有十幾萬年修行的天君級別的仙人，也對抗不了那些天界至寶，何況是西方人間的那些廢柴們。
李海冬起身向那兩個狼人走過去，他們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幕，錯愕的看著李海冬越來越近，直到雙方距離不到十米，才齊刷刷的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一般。
李海冬把這幼稚的舉動看在眼裡，不禁失笑。他來到兩個狼人背後，用西方話道：「兩位，有火嗎？」
兩個狼人緩緩的回過頭來，一臉的尷尬，其中一個道：「李先生，別耍我們了。」他說的居然是字正腔圓的神州話，讓身在西方土地上的李海冬覺得很是親切。
「兩位狼人朋友，跟我這麼久，有什麼事嗎？」李海冬問道。
兩個狼人本來一臉的尷尬，聽到李海冬的話，忽然都脹紅了臉，一個道：「李先生，你不能這麼侮辱我們！」
李海冬歪了歪頭：「侮辱你們？」
那狼人激動的道：「我們是高貴的吸血鬼，你怎麼能把我們當作野蠻的狼人？」
「你們是吸血鬼？」李海冬愣住了，他抬頭看了看大太陽，「現在是白天啊。」
「我們是人類和吸血鬼的混血兒，是最新一代的完美吸血鬼。」兩個被誤認為狼人的吸血鬼得意的道。
李海冬聽的有些糊塗，他擺擺，就算你們是吸血鬼，請問你們為什麼跟著我？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兩個吸血鬼有些緊張，一個膽子略微打點的結結巴巴的道：「李先生……請問你是不是著繪聲繪色的描述了那個哨子的樣子。
李海冬覺得他說的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來是否有這個物品了，不過看到他們兩個臉上的神色，知道這哨子一定是個重要的物品。奸商的本性讓李海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你說的是那個哨子啊，的確在我的身上。」
兩個吸血鬼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一個道：「李先生，你開個價錢吧。」
「什麼意思？」李海冬已經完全洞悉了這兩個「雛兒」的心思，他智珠在握，悠然自得的道：「價錢當然要你們來開才合適。」
吸血鬼道：「李先生，你的背景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和黑暗聖堂似乎有些糾葛。不如我們協助你對付黑暗聖堂，再付給你一億西方元，你覺得如何？」
李海冬心裡一動：「一億西方元，這些吸血鬼夠捨得下本錢的啊。那個哨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要先弄清楚才好漫天要價。」
他想到這裡，笑道：「你們既然調查過我，也知道我一個人的力量就足夠對付黑暗聖堂了，有沒有你們的幫助都無所謂。至於錢嗎，雖然是好東西，可是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特別大的用處，你們這個條件完全沒有吸引力。」
兩個吸血鬼一臉的難色，一起道：「李先生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不過這個哨子我們志在必得。請你務必答應下來。」
「怎麼？如果我不答應，你們還要明搶不成？」李海冬瞄了眼遠處的小九，看她附近沒什麼異樣，便有恃無恐的道。
兩個吸血鬼嚇了一跳，知道說錯了話，忙賠著笑臉道：「當然不敢……」
看到他們兩個囁嚅的樣子，李海冬也知道他們這兩個所謂的「完美血統的吸血鬼」只是雜兵而已，跟他們討價還價是浪費時間。他直截了當的道：「你們吸血鬼的最高首領在什麼地方，想要哨子的話，我要跟他直接談話。」
兩個吸血鬼嘀咕了幾句，一起道：「歡迎我們尊貴的客人李先生光臨吸血鬼的城堡。」
三十分鐘以後，李海冬和小九已經坐在一輛豪華轎車裡。車駛出了城市，沿著鄉間小路，往東方開去。
據兩個吸血鬼介紹，他們的首領居住在鄰國的一個城堡裡。反正西方各個國家之間的版圖很小，所謂鄰國往往也就幾百公里的距離。李海冬也就沒有在意。
汽車飛奔了好幾個小時，在天色漸漸昏黃的時候，駛上了一片坎坷不平的道路，李海冬向前望去，只見遠方高處，一座孤獨的城堡傲然屹立在一片高原之上。
「前面就是德古拉伯爵居住的城堡了。」吸血鬼驕傲的提到他們首領的名字，李海冬早就在無數關於吸血鬼的書籍和電影裡看到過這個鼎鼎大名的吸血鬼的事跡，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倒是小九看到這詭異的奇幻景象，興奮的大呼小叫，一點都不淑女。
很快來到了古堡的跟前，李海冬和小九下了車，就看見灰色的古堡外面有很多風雨的痕跡，一問才知這座城堡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兩個吸血鬼下了車，來到城堡的大門前，使勁的推開了厚重的大門。
城堡的門一開，露出黑漆漆的內部來，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歷史沉澱下來的霉味。李海冬拉著小九的手，跟在兩個吸血鬼身後一起走進城堡。
來到城堡的大廳，大廳慢慢的亮起來，李海冬抬頭望上去，只見頭頂有一盞華麗絕倫的吊頂巨燈，上面點綴著無數的燈泡，正一個個的發出光來。
「現在是科技時代，我們吸血鬼也用電燈了，李先生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隨著聲音，一個絕色女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
李海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西方女子，金色的頭髮垂下來，好像秋日裡豐收的麥浪，綠色雙眸顯得神秘莫測，讓男人想要去探究她的心中在想什麼。而她的身材勻稱修長，比起黑暗聖堂的那個性感尤物凱瑟琳來還要更勝一籌，尤其是她還穿著一身中性的黑色禮服，帶著一點男人的野性氣息，更是讓人心動。
小九的手經意不經意的一緊，李海冬明白她的意思，手指在她的手心裡一撓算做回應，然後輕笑道：「請問這位是？」
「我就是這一任的德古拉伯爵。」西方女子用字正腔圓的神州話道，「歡迎來自東方的李海冬先生。」
看到李海冬一臉的茫然，這位德古拉女伯爵笑道：「李先生大概以為德古拉伯爵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吧？其實這只是一個代表著吸血鬼家族最高領導人身份的稱號而已，德古拉在不同的時代是由不同的吸血鬼擔任的。」
李海冬這才知道那些文學藝術作品誤讀了吸血鬼的傳統，他笑道：「我倒是覺得德古拉伯爵是個這樣漂亮的女士很賞心悅目。」
德古拉伯爵走下樓梯，指著城堡更幽深的內部道：「請跟我來。」
她幽雅的走在前面，李海冬和小九手拉手跟隨過去。那兩個混血兒礙著身份，只能在門口守著。
跟著德古拉伯爵穿過一條略微顯得陰暗的走廊，來到一個充滿了中世紀西方色彩的小客廳裡。牆壁上的壁爐和週遭的傢俱讓李海冬覺得穿越了時空一把。小九在天界接觸的都是東方色彩的擺設，此刻見到新奇的西方古文化，不禁走到每件傢俱前去撫摩著。
李海冬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德古拉伯爵打開一個酒櫃，取出一瓶殷紅如血的瓶子來道：「紅酒可以嗎？」
李海冬微一點頭，開玩笑道：「只要不是人血就可以。」
德古拉倒是不以為忤，一邊為李海冬倒酒一邊道：「我們吸血鬼從七十年前開始就不再捕獵活人，改為從黑市渠道購買血漿。現在在黑市上一袋三天量的血漿要六百西方元，還有價無市。我可捨不得拿出來招待你。」
李海冬見她臉上掛著微笑，不失高貴的風度，心裡暗暗對她高看了一眼，接過她遞來的紅酒杯道：「多謝。」
小九對李海冬的買賣沒什麼興趣，專心致志的在一旁研究牆上的壁畫，德古拉抿了一口紅酒道：「李先生，你隨身帶著狼哨嗎？」
李海冬心道：「狼哨大概就是吸血鬼想要的那個哨子……」他信口雌黃道：「這麼珍貴的東西，我當然不會隨身攜帶了。」
德古拉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道：「李先生，你要知道。我們吸血鬼和狼人打了上千年的戰爭，狼哨的味道，是逃不過我們的鼻子的。如果不是我們的人在你下飛機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狼哨的味道，我們是不會找上你的。」
李海冬一愣，心道：「老子是真不知道狼哨是什麼東西，不過看他們這麼言之鑿鑿的，看來是真的在身上了，乾坤袋裡法寶上千丹藥上萬，哪知道哪個是狼哨啊。而且她提到了狼人，看來這個哨子和狼人有關。」
他心裡犯嘀咕，臉上卻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呵呵，我總得留一個心眼。不錯，狼哨的確在我的身上。這個東西的珍貴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可以把它讓給你們，但是價錢方面……」
德古拉正色道：「價錢方面好商量，無論如何我也決不能讓狼哨落進狼人的手中。」
李海冬終於確定這個狼哨是關係到狼人和吸血鬼之間千年戰爭的重要事物，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來龍去脈，但他還是滿臉篤定的道：「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裡，當然是有誠心和你們交易了。只要價錢合適，我們很快就可以成交。」
德古拉面上一喜道：「既然如此，我想請李先生你開個價錢。」
李海冬心想方纔那兩個小吸血鬼都已經開出了消滅黑暗聖堂和一億西方元的條件，此刻如果不獅子大開口，那真愧對奸商的美名。至於所要求的條件，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胸有成竹，而且確信對方一定能夠接受。
「我的價錢就是，你們負責為我打聽出西方神教四大主教和四大聖騎士這半個月來的行蹤。」李海冬斜靠在沙發上，輕聲道。
德古拉的臉色微變：「你要這個做什麼？」
西方神教秘密潛入東方神州的消息封鎖的十分嚴密，因此李海冬和西方神教結仇的事情並沒有傳播開。吸血鬼們只知道李海冬和黑暗聖堂之間有過節，此刻聽到李海冬要西方神教最有權勢的八個高層人物的詳細行蹤，德古拉立刻察覺到要出大事情。
「我要做的事情對你們吸血鬼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李海冬微笑道：「狼哨只能幫助你擊敗狼人，我做的是事情則能讓你們吸血鬼重新回到陽光下，而不是培育出幾個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的混血兒就了事。」
李海冬的話如同一把錐子般正中德古拉的要害，她臉色蒼白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
在遨遊記裡涉及魔族混血兒的一章裡，丁逆曾經略微的提過西方有個吸血鬼族，他還提到了一種方法，如果吸血鬼按照這種方法和人類結合生下孩子的話，會擁有結合兩個種族之長的體質。此刻李海冬便把記憶中的方法說了出來，他每說一句，德古拉伯爵的臉色更變一分，聽到最後，她已經完全驚呆了。
「天啊，你的方法竟然比我們研究了五百年的方法更加的有效簡單？這怎麼可能？」德古拉渾身顫抖，一半是驚訝一半卻是為知道了一個更加有效的提升吸血鬼混血體質的方法而激動。
李海冬笑道：「這個方法算是訂金，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德古拉看著眼前分明只有二十幾歲的李海冬，這個東方來的年輕人不但有神秘莫測的實力，還身懷狼族的秘寶和改良吸血鬼混血兒體質的方法，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難道吸血鬼族的偉大復興時刻就要來臨了嗎？雖然很激動，德古拉畢竟老謀深算，她緊張的分析著此事帶來的機遇和風險，遲疑著不敢決定。
李海冬看德古拉沉思不語，微笑道：「你慢慢考慮，我想狼人的首領也正急著見我呢，時間不等人，我先走了。」他說著就要起身。德古拉驚道：「李先生，你不要走……我……我答應你。」
李海冬露出得意的笑容來，站起身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城堡裡的客房寬敞舒適，而且都是現代化的高級裝備和新潮裝修，和城堡在外面看起來的破舊不堪形成鮮明的對比。李海冬在乾坤袋裡胡亂的掏著，一件件的法寶淘過，卻始終找不到那個狼哨在哪裡。
「不會穿幫吧……」李海冬鬱悶的想著。
小九手裡捧著一堆李海冬分給他的東西，倒是饒有興味，一個個的試驗著。要不是李海冬眼疾手快，好幾次差點闖禍。
李海冬正在頭疼一會該用什麼糊弄德古拉，就聽小九道：「是這個嗎？」
扭頭一看，小九手裡舉著個東西，還真是個哨子。
李海冬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初他在獄界當戰場拾荒者的時候，有一次遇到三狼圍攻一對雙修的仙人，那一場大戰之後，他在一個叫吳老狼的身上得到的這只哨子。當時沒發現有什麼用處，就隨手丟進了乾坤袋裡。
「吳老狼，狼哨，就是這個了。」李海冬想到其中的聯繫，一拍掌道。
小九看著哨子，好奇的道：「這個哨子有什麼用處啊？」她說著將哨子放在唇邊，吹了一下。
哨子發出低沉的一聲響，再沒有任何的異狀，李海冬道：「想必咱們不知道怎麼用吧。」
正說著，就聽到外面的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上，隨即門上響起來急促的敲門聲。
「李先生，你在嗎？」
是德古拉的聲音，似乎是因為緊張，腔調變得十分的古怪尖利。
李海冬覺出不對勁來，將東西收進乾坤袋，打開了房門。
本來一直顯得高貴幽雅的德古拉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李先生……方纔，那是……狼哨的聲音嗎？」
李海冬點頭道：「只是試了一下。」
德古拉現出一種絕望的神色：「李先生，你為什麼要害我們？我們不是已經談妥了條件嗎？」
「害你們？」李海冬回頭望了一眼小九手中的狼哨，心中湧起一個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城堡的外面忽然傳來低沉的號角聲，嗚咽悠長，帶著一絲如泣如訴的悲痛感覺。
德古拉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李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嗎？難道你不清楚狼哨是做什麼用的嗎？」
李海冬看出來小九方纔那一聲哨響一定引發了什麼大騷亂，事到如今他也沒法隱瞞了，只得道：「我不知道……」
德古拉的樣子實在難以形容，就好像剛吞了一團蒼蠅和蛆的混合物一般。
窗外又響起一聲號角。李海冬皺緊眉頭來到床前，探身往外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不知從哪裡來，漫山遍野無數只惡狼露出猙獰的面目，綠油油的眼神在昏暗的夜色裡匯聚成一片綠色的海洋，波瀾壯闊的向城堡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