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龍脈之戰 第五章 谷口之戰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五章谷口之戰
高達十幾丈的障礙物對於李海冬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逾越的阻礙。不過李海冬並沒有施展出高來高去的本領，畢竟這是西方人設下的詭計，難保他們不會在外面安置什麼埋伏。李海冬悄然的施展起「混沌無形」的潛行法術，身影隱藏在夜色裡，化作黑暗的一部分，爬上凌亂堆放的巨石。
躡手躡腳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很快登上了最頂端望下去，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不少碎石，倒並沒有敵人的蹤跡。李海冬略微放下心來，很快又攀爬下去，往谷口而去。
一路無事，並無任何的異樣，這讓李海冬有些奇怪。西方人對龍脈志在必得，難道他們只是製造了雪崩便離去了，沒有道理啊。
帶著疑惑，來到了原本由冰牆堵住的谷口處，遠遠的就看見了一絲微光。李海冬隱藏了身形，放慢速度，緩緩靠近過去，卻聽到有人在用蹩腳的神州話爭論著。
「你們毀壞神山，若不給出一個說法，就是我們大雪山的敵人。」
西方人那獨有的結結巴巴，還帶著古怪口音的神州話響起來：「等到我們神教佔領了神州，你們這些異教徒都會被釘死的。如果你想活命，現在就要聽我們的。」
「放肆，這是佛門聖地，哪容你們玷污。」之前那人暴喝一聲，「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並不追究，不過你們既然損壞了神山，就再也不能容你們在此逗留了。我奉江央赤烈活佛的旨意，限你們日出前離開大雪山，否則便是我們的敵人。」
李海冬這才聽出來，看來西方人這次搞出雪崩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一直以來十分隱秘的修煉的雪山上各位活佛。據公孫若水講這些活佛平素清修，很少在人間現身，往往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次竟然派人來跟西方人交涉，看來是動了真火。
俗話說的好，泥人也有幾分土性子。西方人看來還是沒吃夠虧，對待活佛的人這麼粗魯，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李海冬樂得看熱鬧，找了個視野好的所在，再偷望過去，果然見一個身穿紅色袍子的神州僧侶模樣的人正在跟前日冰牆前見過的那些龍騎士們爭論不休。
僧侶眼看無法讓西方人離開，大怒道：「既然你們不肯離開，就等著迎接大雪山的憤怒吧。」說罷轉身就走。
一個龍騎士陰陰一笑道：「站住。」
僧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怎麼，你們後悔了嗎……」他話還沒說完，小腹上便被插進了一柄短劍，剩下的幾個字全被這一劍憋了回去。他圓睜雙眼，掙扎了半天，恨聲道：「你們會後悔的……」
那偷襲他的龍騎士得意的笑道：「去地獄跟你們那不存在的神說這些廢話吧。」說罷抽出短劍，一腳踢在他的身體上。那僧侶栽倒在地，呻吟了兩聲，便沒有了聲息，看來是死了。
眼看一個同胞被殺，李海冬卻沒有一點辦法。事起倉促，他想救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僧侶嚥下最後一口氣。
兩個龍騎士將那屍體拖去一旁，便不管了。一群人圍在一堆小小的篝火前說著什麼，用的都是西方的語言，李海冬一句也聽不懂。
聽了一會，李海冬有些不耐煩，這十一個龍騎士雖然很厲害，但是並不能對谷中眾人產生什麼致命的威脅，若是西方人有所圖謀的話，一定不止佈置他們幾個在這裡埋伏。
想到這裡，李海冬悄然的從龍騎士們的身邊繞過去，出了山谷。
剛一出谷，李海冬就驚呆了，他終於知道西方人打的什麼主意了。只見山谷之外不知什麼時候被挖掘了一道長長的壕溝，壕溝的對面竟然擺了一排現代武器，雖然都是中小型的火炮，但就算是鋼筋鐵骨也無法禁受這樣強大活力的正面攻擊。這就如同當初李海冬埋伏懷斯族人一般，只要打個措手不及，根本無法抵禦。
「好陰毒的計策啊。」李海冬算是明白過來。若是己方從山谷裡衝出來而不知道前方有這種埋伏的話，等於一進山口就進入了對方的炮火範圍。若是先被一陣排炮攻擊，再由對方的強大魔法師和龍騎士配合著發動進攻，劍俠們只怕會吃大虧。
「幸虧先被我發現了。」李海冬惡作劇之心頓起，他潛過深溝，來到炮火旁。十來個西方炮手都在睡袋裡呼呼睡著。兩個哨兵手持衝鋒鎗東張西望的，此刻正是深夜時分，他們都是凡人，五官並不靈敏，因此對李海冬的逼近根本沒有一點的察覺。
李海冬悄然的靠近，隨手從乾坤袋裡取出兩張符菉丟了出去。那是兩張最低等的瞌睡符，對付龍騎士和斯蒂法諾那樣的高手是不行的，可是對付這種凡人炮手卻是十拿九穩。
果然兩個哨兵中了瞌睡符之後立刻呼呼大睡起來，除非身旁的大炮炸開，否則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李海冬四處看看，見沒有洩露行跡，便大搖大擺的來到那些火炮前，喚出金之靈來。
金之靈乃是天下金屬之靈，切割起金屬來跟切豆腐沒有什麼區別。李海冬不去破壞火炮的外觀，只在裡面做手腳，這門炮上切掉一處關鍵的零部件，那門炮上的底部挖一個洞，不多時就把所有火炮都變成了大陀的廢鐵。
李海冬破壞完畢，重新潛入了黑暗之中，在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的埋伏，這才回到谷中去。
眾人一起都在翹首期盼著李海冬回來，一見他的身影伴著晨光出現，公孫若水才算鬆了口氣。
李海冬一屁股坐到篝火旁，把才纔的惡作劇說了，眾人大笑起來。靳鐵龍道：「他們這些火炮只怕是為了對付我和老李才運來的，上一次那個斯蒂法諾就揚言說要把這裡轟平，沒料到真的打算這麼做了。」
李海冬笑道：「他那些火炮如今只能當作擺設，別說打不出炮彈來，能不炸膛就謝天謝地了。」
李白正色道：「既然西方人賊心不死，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我看等天亮之後就衝出去，先把他們擊潰再做打算吧。否則他們就在谷外虎視眈眈，不知還會想出什麼壞主意。」
李海冬道：「居士所言極是，咱們趁西方人還沒發現火炮別損壞就出其不意的殺出去，先把他們剷除，再考慮如何保護龍脈。」
眾人紛紛點頭應是，眼看著天光發白，轉眼已經是進入雪山的第三天了。大家整理了一下隨身的法寶和物品，留下吳道子照看傷勢還沒痊癒的李白和靳鐵龍，其他人跟隨著李海冬，去尋西方人的晦氣去了。
越過雪崩造成的阻礙，眾人分散開來，隱藏住身形，很快來到了谷口處。
李海冬一馬當先在最前方，隱隱已經看見了谷口龍騎士的身影，他從乾坤袋裡掏出蓬蓬來，然後一揮手。看到李海冬的信號，眾劍俠寶劍出鞘，齊聲長嘯，向著龍騎士殺奔過去。
遭到突如其來的攻擊，龍騎士們並沒有亂了陣腳。雖然劍俠們的出現的確讓他們有些吃驚，不過按照他們的估計，劍俠們無處可去，想要出來一定要經過這個谷口，所以他們也算是早有準備。一見到劍俠衝過來，龍騎士紛紛發出一些沒有太大傷害力的魔法，且戰且退。
公孫若水和紅線兩柄劍衝在最前面，如若兩道流星一般，直奔負擔斷後職責的兩名龍騎士的頸上要害。
龍騎士們都不是庸手，手中大劍斬出，硬擋下兩位女劍俠的一擊。
不過他們並不戀戰，擋下第一波的攻擊之後立刻向後退卻而去。蓬蓬此刻已經變回了兩米多高的鋼鐵巨人，手中的衝鋒鎗怒吼著衝了上來，追在龍騎士們的屁股後面一陣亂槍。
按照斯蒂法諾的設計，龍騎士們要在這裡拖延劍俠片刻，等到谷外的炮手們準備完畢就可以撤退了。此刻谷外的炮手們發出了信號，龍騎士也不再抵擋，胡亂放了幾個魔法，就退出谷去。
李海冬大聲道：「大家小心他們另有埋伏。」
眾劍俠會意，分成左右兩隊，從兩側衝了出去。
此刻在壕溝外側的斯蒂法諾和托馬斯臉上都露出笑容來，托馬斯高舉的手重重的落下：「發射！」
「轟！」不斷的爆炸聲驚動了整個雪山，爆炸產生的氣浪一**的蕩起來，無數血肉橫飛。
死的當然不是劍俠們，而是那些自信滿滿的炮手。被李海冬破壞的火炮根本無法再發射炮彈。十幾門火炮中倒有七八門隨著炮手的操作立刻炸開來。爆炸引發了一旁後備彈藥的連鎖爆炸。結果李海冬等人一出谷口，就免費欣賞了一場煙火表演。
「嘖嘖，還真是下本錢啊。」聶隱娘哈哈笑道，頗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的豪爽勁頭。
裴旻平素少言，此刻也不禁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大家分成兩組，不要手下留情。這些人不吃到苦頭，就不知道神州劍俠們的厲害。」李海冬豪氣干雲的道。
眾人齊齊長嘯，各自化作劍光，三人一組，分成兩隊，向著陷入混亂的西方人陣營衝了過去。
爆炸之中，所有的炮手都被炸的粉身碎骨。斯蒂法諾和托馬斯就在火炮的後方站立，忽然發生爆炸，他們兩個哪裡躲閃的及。托馬斯當場被炸斷了雙腿，上半身也血肉模糊，呼呼喘了兩口粗氣，便一命嗚呼了。
斯蒂法諾雖然也是以身體脆弱著稱的魔法師，卻一貫謹慎。方才谷中一傳出劍俠們攻出來的信號，他就將魔力提升，護住了全身，隨時準備戰鬥。所以他雖然也被火炮的震盪波和雨點般的彈片波及，卻只有眼角被劃破一點。
至於那些剛退卻過來的龍騎士可倒霉了。他們背後被劍俠們追擊，本以為火炮會給予支援，哪知反倒形成一道廣闊的爆炸衝擊帶。逃在最前面的一個龍騎士正被一門火炮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擊中。他雖然是西方神教頂尖的騎士，身體硬度比常人堅實百倍不止，可是這火炮的衝力太大，他又沒有提防，頃刻間被炸死，只留下燒成焦炭的一副皮囊。
其他的龍騎士見勢不妙，連忙停下腳步來。剛一停步，背後就傳來利劍破空的呼嘯之聲。這些龍騎士本來就是悍勇之徒，見沒有了退路，轉身撲了過來，和眾劍俠斗在一處。
龍騎士雖然因為亂作一團而無法像上一次那樣團隊作戰，不過他們人人都有不弱於劍俠們的能力，更加上他們不但體格健壯而且擅長魔法，進退之間頗有章法，人數又佔據優勢。所以很快就扳回了最初的劣勢，在壕溝前鑄成了一道防線，將劍仙們牢牢的擋住。
蓬蓬「突突突」的衝了過來，肩膀上的激光炮吼叫起來，高強度的激光打在地面上立刻就是一個深坑，威力驚人。龍騎士們知道蓬蓬的厲害，紛紛躲避，劍俠們趁機反撲，斬殺了一個龍騎士，重新奪回了主動權。
就在這個時候，斯蒂法諾大叫一聲：「放箭！」
李海冬一驚，隨即察覺到遠處一座土丘後有人。果然隨著斯蒂法諾的指揮，一排穿著白色衣服的弓箭手露出了頭，手中的箭「嗖」的射了出來。每支箭上都帶著魔法，有些加速有些迷惑有些是水火土風等攻擊法術。這一排齊射立刻又挽回了西方人的頹勢。雙方就在谷口這方寸之地展開了鏖戰。
「可惡。」李海冬心裡惱火，他以為這是昨夜的偵查失誤，對自己十分的責備。
其實這些弓箭手是一大早剛從西方風塵僕僕的趕來增援的，眾人衝擊谷口前不多時才在托馬斯的嚮導下來到這裡。人算不如天算，劍俠們本來應該一鼓作氣衝破西方人的防守，卻因為這一隊厲害弓箭手的出現而拖延住了局面。
弓箭手的射速很快，連珠似的火箭將劍俠們逼退，而對付蓬蓬的則是融合減速和虛弱等各種魔法的箭矢。如此一來，蓬蓬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李海冬想要衝過壕溝去將弓箭手打散，剛要騰空躍過去，就感受到了斯蒂法諾那蓄勢待發的魔法。
「若是在空中，一定會被他偷襲的。」李海冬略一猶豫，喚出業火魔刀，一道刀芒掃出去，攻向斯蒂法諾。
斯蒂法諾已經從方纔的爆炸中回過神來，他的目光緊緊盯住李海冬。自從貪婪之門被李海冬破了之後，他的魔力大減，這一次處心積慮的埋伏又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讓他火冒三丈。此刻他心裡只有殺掉李海冬一雪前恥的念頭，見李海冬刀芒攻來，他一揮手，一道冰雪魔法射出去。
刀芒和魔法在空中撞在一起，一同粉身碎骨。兩人都咬緊牙光就這麼隔著一條深深而廣闊的壕溝凌空對戰起來。斯蒂法諾雖然傷勢還沒痊癒，卻有弓箭手在遠處支持，倒也不落下風。
不過這麼僵持下去，只會對劍俠們越來越不利，那一隊弓箭手雖然整體上實力不見得比龍騎士們更強，但是他們勝在魔法多變，而且是遠程打擊，沒有被攻擊到之虞。他們的存在等於在劍俠們的背上釘了一根芒刺，想拔去卻夠不到。
李海冬猛地揮出一道刀芒，讓斯蒂法諾手忙腳亂的抵擋，趁著空隙之際從乾坤袋裡找出了黑鐵管子。
瞄準那群弓箭手，靈力暴漲，猛地擊出。強有力的衝擊波直奔弓箭手們而去。
就見那些弓箭手並不慌亂，一起張弓搭建對準衝擊波，「嗖嗖嗖」十幾支帶著魔法的利箭離弦而出，和衝擊波撞在一起。
弓箭手們乃是西方神教屬下一種類似於龍騎士的多面手，和龍騎士們比起來，他們更擅長的是魔法之道，而且以遠程攻擊為主，一身的魔力都在箭上。這十幾個弓箭手雖然只是臨時從附近的西方教分部召集來的，卻都本領不俗。因此他們合力之下，竟然擋住了李海冬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不等李海冬懊惱，斯蒂法諾的一個「流星火雨」的大範圍攻擊魔法鋪天蓋地的攻過來，逼得李海冬後退自保，也無暇去攻擊那些弓箭手了。
不但李海冬十分難受，被龍騎士們漸漸圍起來的其他劍俠也落了下風。蓬蓬被弓箭手不斷射來的減速和虛弱魔法困擾著，身上的各種武器也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顯得十分的吃力。
李海冬一邊和斯蒂法諾鬥法，一邊焦慮的思考著對策，眼看公孫若水等於被龍騎士節節逼退，心道：「難道又要召喚出黑洞來嗎？或者讓白羽出來幫忙？」
正在尋思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聲聲的驚呼，李海冬一刀劈碎了斯蒂法諾射過來的一顆火球，定睛望過去，就見方纔還秩序井然的弓箭手陣營已經亂了套。
斯蒂法諾也愣住了，忘記了攻擊李海冬，扭頭望過去。只見七八個紅色的身影在雪地裡十分的鮮艷，他們輾轉騰挪之間，弓箭手們爆發出驚呼，隨即倒在地上。
「雪山僧侶？」斯蒂法諾大驚，在來大雪山之前他曾經對大雪山傳說中的這些僧侶做過調查，得出他們一直隱居不會插手人間事務的結論之後才放心下來。如今看到這些僧侶突然在弓箭手背後出現襲擊，將本來佔據上風的攻擊陣型徹底破壞，斯蒂法諾不禁萬念俱灰。
沒有了弓箭手們的魔法箭的困擾，蓬蓬重新發威，激光炮一閃，一個龍騎士被當胸打穿，當場斃命。
蓬蓬一發威，龍騎士立刻潰不成軍，很快被劍俠們重新壓制起來。李海冬沒有了後顧之憂，趁著斯蒂法諾驚疑不定之機，騰空而起，一邊飛躍那寬達三丈之遠的壕溝，一邊連發了三道刀芒。
斯蒂法諾狼狽的躲開刀芒，李海冬已經穩穩的落在實地上。這時弓箭手那邊的慘叫聲已經結束了，擅長遠程作戰的他們突然在人被背後襲擊，脆弱的防禦能力讓他們如同待宰的小雞一樣，被砍瓜切菜一樣很快殺光。
殺掉了所有的弓箭手，那些紅袍的僧侶迅速的逼近過來。斯蒂法諾見勢不妙，大聲喊道：「撤退！」
龍騎士們本來就被壓制在壕溝邊上，聽到斯蒂法諾的命令，紛紛騰空而起，向壕溝對面跳過去。蓬蓬端起激光炮，砰砰砰掃射著，好幾個龍騎士都在空中被打爆，屍體落進深深的壕溝裡。
能夠活著回到壕溝另一邊的只有五名龍騎士。斯蒂法諾顧不得心疼，聚集了全身的魔力，猛地雙臂高舉。一道強烈的亮光閃過，李海冬只覺得眼前一亮，隨即就是無邊的黑暗。
「媽的，常年打雁還被啄了眼。」李海冬想到自己曾經用這一招數對付過懷斯族人，不禁惱火萬分。
好不容易等到眼部的不適舒緩，再看斯蒂法諾，早已經和龍騎士一起消失了蹤跡。
一場大戰就這麼結束了，公孫若水等人躍過壕溝，來到李海冬身旁。眾劍俠好奇的看著那些身穿著寬大而破舊的紅色僧袍的僧侶們。
八名僧侶之間聊了幾句，一起走過來，向眾人行禮。眾人連忙回禮，李海冬道：「這些人覬覦神州龍脈許久，心懷不軌，這次多虧了幾位大師才能趕走他們。」
領頭一個僧侶合十道：「這些西方人毀壞靈山，驚動神靈，殺死了我們的使者，我佛雖然慈悲，卻也不能容他們如此作惡。」
李海冬道：「不管怎麼說，這一次若不是幾位大師，我們很難全身而退。真不知該怎麼感謝幾位才對。」
那僧侶微笑道：「如果想感謝我們的話，倒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幫忙。」
「大師請說。」李海冬一愣，他只是客氣一下，不料這僧侶居然真的開口相求，他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不過方才可見這些僧侶都有大神通，想必也不會給自己出個艱難的任務。
那僧侶小聲道：「此事很是特殊，不知施主可願意隨我們進大雪山一趟。」
「這……」李海冬有些猶豫。
那僧侶看出他的擔心，便道：「去去就回，定不會耽誤施主的要緊事。」
李海冬心道：「神州龍脈就在這大雪山上，他們乃是這裡的地頭蛇，若是能請得他們出手相助，日後守衛神州龍脈就不會那麼艱難了。看來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他想到這裡便跟公孫若水等人打了個招呼，要隨僧侶們同去。
公孫若水等人知道這些僧侶都是常年清修的有道高僧，修行比他們這些劍俠只高不低，因此也不甘心他們會對李海冬不利。只是盯住他小心謹慎些，便收拾了殘局，回谷中去了。
李海冬跟著眾僧侶在大雪山中轉了幾轉，也不知怎地就來到了一座洞前，他四顧看看，見周圍霧氣環繞，知道這定是一個很厲害的障眼陣法，不禁心裡暗暗讚歎這些僧侶的本領。
隨著僧侶們進入洞中，走步幾步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石頭廳堂呈現在眼前。
僧侶請李海冬等候，自去請活佛了。不多時，就聽一個聲音急切的道：「人在哪裡？」
李海冬一聽這聲音，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