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縱橫天下 第十章 故人西來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十章故人西來
從天海的港口乘船出發，一路向東，一個小時之後會來到一座景色如畫的小島上。
白淺淺租下這個小島，召開了一個只限親朋好友參加的宴會，為的就是慶祝李海冬的傷勢痊癒。
她的用心李海冬當然明白，他可不敢再到處留情，本想拒絕。不過不諳世故的小九和喜好熱鬧的聚元子對這個主意十分的喜歡，李海冬只能隨波逐流，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開拔前往小島。
小島風景秀麗，四面環海，站在碼頭上四面望去，天海相連，心曠神怡。之前來到海上都是抱有目的，哪有心情看海，此刻卻是放鬆下來，觀感大有不同。
小島之上有十幾間客房，還有一個廣場，傍晚時分，白淺淺叫人點起一堆篝火，準備好了食物，就在廣場之上，聽著夜裡的海浪濤聲，開始了篝火晚會。
這種篝火晚會簡直是在獄界的每日例行節目，所以李海冬一點都不覺得新鮮。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則很興奮。大家歡聲笑語，吃喝玩樂，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
白淺淺端著杯紅酒來到李海冬的身邊，看他正出神的望著大海，輕笑道：「你在想什麼，怎麼無精打采的，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李海冬回頭看看他，指著場內道：「大家玩的正開心呢，我想點事情。」
場內墨胖子一臉的奶油，那是小九和靳飄零惡作劇抹上去的，墨胖子惱火萬分，一邊數落著說她們浪費食物，一邊想喲啊報復，墜得兩個小姑娘滿場的逃。聚元子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也參加進來，大呼小叫，玩的不亦樂乎。
白淺淺微笑道：「聽說你不想來的，我的一番好意，原來只換來一個流水無情啊。」
李海冬尷尬不已，沉吟片刻道：「我不想傷害你。」
其實他之前已經隱約的透露了一些事情給白淺淺，此刻也不打算隱瞞了，便把他和羅剎以及小九之間的事情都告訴了白淺淺。出乎李海冬意料的是，白淺淺一直保持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並沒有動怒。
「你不生氣？」看到白淺淺的反應，李海冬有些驚詫。
「你難道希望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嗎？那是沒有自信的女人的方法。」白淺淺驕傲的道，「我是不會放棄你的，無論你和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將要發生什麼。」
「你何必這樣呢。」李海冬無奈的道。
白淺淺上前一步，挑逗似的伸出手來，兩指彈出，將李海冬的下巴微微抬起，眼中滿是曖昧的神情：「別忘記了，我本來是領跑者，她們趁我沒留神的時候沖在了前面。可你是我的，我會重新領先的。」
這挑釁似的宣言讓李海冬真正認識了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的風采，眼睜睜看著她得意洋洋的離開，加入到場中的熱鬧裡去。
我到底該怎麼對待她呢，李海冬望著她美麗的身姿，回想著兩人曾經有過的曖昧舉動，放也不是，留也不是。可見英雄難過美人關乃是無數先烈前賢們總結出來的血淚經驗，任你是多麼強大的人物，也要在美人多情面前敗下陣來。
好在，這是一場就算輸掉也心甘情願的戰爭。李海冬除了煩惱，還有一絲的小得意。
白淺淺才剛走，李海冬就覺得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著自己，循著看過去，卻是錦瑟。她一個人躲在篝火的火光找不到的幽靜角落裡，亭亭如玉。
錦瑟的目光那麼直截了當，不由李海冬忽視，他只得趁大家玩的開心之際，走到錦瑟的身旁。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也不過去熱鬧一下。」
錦瑟微微一笑：「我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想起我，過來關心一下我。」
李海冬總算明白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了，他無言以對，無論怎麼應答，他都覺得有些虛偽。
錦瑟輕抿一口紅酒：「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
「不過什麼？」李海冬內心實在盼望錦瑟還是那個跟自己談條件的女商人，而不是眼前風情萬種，讓人心神不寧的絕美女人。
「輸給她們，我不甘心啊。」錦瑟幽幽的道，一句話便把李海冬又釘上了花心蘿蔔的恥辱柱上。
「你們到底要我怎麼辦，我只有一個人，難道要分成五份嗎？」李海冬鬱悶的道。
「那倒也不用，我只要你心裡為我留下一塊地方就可以了。」錦瑟的話其實比起方才白淺淺的挑釁更有力量，這樣的以退為進反而讓李海冬覺得自己虧欠了她。
「我……我會的。」李海冬除了答應下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嘻嘻，這樣折磨你實在很有意思。」錦瑟笑道，「你知道嗎，很多時候，女人喜歡看到男人被我們折磨的無計可施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們喜歡欺負老實人。」李海冬不滿的道。
「你老實，你若老實，世上就沒有色狼了。」錦瑟高深莫測的笑道。
李海冬本想說我這就色給你看，可是想到此話實在太過曖昧，還是明智的嚥回了肚子裡去。他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一筆感情上的債務了。
此刻場中墨胖子抓到了小九，不顧她的苦苦哀求把奶油蹭在小九的臉蛋上，眾人齊聲大笑，小九撅嘴道：「不服氣不服氣，我們從新來過。」
李海冬看的開心，拉上錦瑟的手道：「走，一起去玩。」
錦瑟本不想去，可是手卻被李海冬抓著，心神一蕩，就跟著去了。
眾人圍著篝火，你追我趕，好像三四歲的孩子般，在最純真的快樂之中，把所有的煩惱都忘掉了。
晚會過後，很是平淡的了幾天。李海冬開始為再回獄界準備各種物資，他現在有了混沌真始決護身，完全不怕虛無之路的禁制，正是大張旗鼓的擴展實力的好機會。混沌真始決的黑洞太過霸道，而人間世界經歷了多年的開發，很多地方靈氣已經枯竭到了很低的水準，若是再強行吸取，只會讓地脈乾涸，人畜再也無法生存。因此李海冬下面的計劃還是在獄界之中通過老鼠會大肆的賺取靈力。
一連忙了幾天，總算把要準備的物質湊了個大概，這日正在整理乾坤袋，猛地摸到一個圓溜溜暖洋洋的小東西，李海冬取出來一看，卻是個紅色的鳥蛋。他這才想起來朱雀將孩子托付給自己的事情。
聚元子小九靳飄零三個小孩心性，把鳥蛋放到桌子上，三個腦袋湊在一處，嘰嘰咕咕不知在討論些什麼古怪的主意。
「我說……你們不要亂來啊。」李海冬膽戰心驚的道，若是朱雀知道自己的寶寶被三個不知輕重好歹的傢伙虎視眈眈的望著，只怕會抓狂吧。
聚元子把弄了一會鳥蛋，對李海冬道：「小子，你上當了。」
「怎麼？」李海冬一愣。
「看這情況，這鳥蛋要想孵化出來，只怕還要三百年。」聚元子道。
李海冬嚇了一跳：「三百年，為什麼要這麼久？」
「廢話，孵蛋得有溫度才行。」聚元子道，「你小子有沒沒有常識啊。」
「那就放到溫度比較高的地方，或者建一個孵化器。」李海冬撓頭道。
聚元子瞪著李海冬：「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可是朱雀的蛋，就算是能把鋼鐵融化的溫度，對於朱雀的蛋來說也不夠是撓癢癢，根本不起作用。」
李海冬可沒轍了，不過看到聚元子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表情，知道他一定有辦法，忙亮出笑臉道：「大仙啊，你一定有辦法。」
小九和靳飄零也湊過來道：「你要是有辦法就快說啊，孵出小鳥兒來，我們一起玩。」
聚元子面露喜色道：「小鳥兒的確好玩……不過……」他猶豫著，還是不肯說出到底有什麼辦法。
小九急了：「不過什麼啊？」
聚元子歎氣道：「辦法是有，可是太過奢侈。我剛從大姐那裡要來一顆三昧靈火丹，若是以這顆丹藥煉化的話，不消一個時辰便可以孵出朱雀的幼鳥來。可是這顆丹藥珍貴無比，我將來還有用處……」
「小氣！」小九和靳飄零一起指著聚元子道。
聚元子面子上掛不住，求救似的望向李海冬：「小子，這丹藥將來或許能派更大的用場呢。」
李海冬倒並不急於孵化出朱雀，不過要等三百年可的確有點離譜，他想了想道：「難道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小九一舉手道：「我從天界離開的時候帶了不少的東西下來，或許有能用的上的。」
聚元子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天界滿地都是好東西，你怎麼不早說，快拿出來看看啊。」
小九回房去取來乾坤袋，嘩啦啦的倒出來一大堆東西，琳琅滿目，看得眾人眼花繚亂。聚元子大喜道：「有不少的好東西啊。」
看著聚元子如同一個進入寶山的尋寶者般興奮，李海冬也拿起幾樣東西端詳，他雖然做奸商，可是辨別寶貝方面可是個雛兒，只能感覺到這些物品上都有著濃厚的靈氣，卻實在不知各有什麼用處。
聚元子一把從地下拽出個油燈來，喜滋滋的道：「這是水晶琉璃燈啊，好東西。」
小九莞爾一笑道：「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聚元子撓頭道：「那怎麼好意思呢。」
小九詭秘的一笑：「當然不是白送，你要用那顆三昧靈火丹來換。」
聚元子捧著水晶琉璃燈，愛不釋手，上下摸了好幾遍才終於一咬牙道：「我就吃點虧吧。」
見他答應獻出三昧靈火丹，小九大喊一聲：「孵寶寶了！」，眾人也不急著看小九的寶貝了，急火火的一起進入了聚元子的碧水雲天，要在那裡將朱雀的寶寶孵化出來。
碧水雲天之中，聚元鼎矗立著，聚元子捧著鳥蛋嘟囔道：「小傢伙啊，這可是三昧靈火丹的三昧真火啊，你這回可享受了。」
無論是羨慕也好，還是抱怨也罷，聚元子到底還是取出了三昧靈火丹，他低聲的念了幾句咒語，將丹藥投入了聚元鼎內。鼎內立刻冒出一道紅光，直衝上天。聚元子回身道：「等我一個時辰。」說罷人影一虛，帶著鳥蛋飛入鼎中。
紅光大神，火光沖天，這一次李海冬明顯感覺到因為三昧靈火丹的助力，聚元鼎的能量大增，看來聚元子這麼寶貝這顆丹藥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待可是最無聊的事情，好在碧水雲天裡有無數聚元子的遊戲設備，比如各種遊戲機和麻將桌。小九和靳飄零去逗弄小綠八爪，李海冬一個人玩起了遊戲機，不時的看一眼聚元鼎的狀況，見那火光熊熊不息，三條赤色火龍圍繞著聚元鼎不住的盤旋。
李海冬玩了幾局遊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一看聚元鼎上的火勢果然在漸漸的微弱，三條火龍盤旋的越來越慢，忽然化作三道紅光，一起衝進鼎中。
隨著火焰的最後一下瘋狂的閃亮，一切歸為寂靜。聚元鼎上的大火熄滅，只餘下騰騰的熱氣。等到熱氣散盡，小九已經等不及了，拍手道：「小寶寶在哪呢？」
聚元鼎中一聲清脆的鳥鳴，爐鼎打開，一道白色的小影子從鼎中飛出，跌跌撞撞，剛飛出幾步就落了下來。
李海冬忙上前去伸手接住，那小白影子卻是一隻玲瓏可愛的小白鳥，生的雪白無暇，瞪著小眼睛，衝著李海冬傻笑著。
「這就是小寶寶嗎？」小九和靳飄零圍過來，欣喜的看著小白鳥。
聚元子那邊從鼎裡爬出來，頭髮不知怎的焦糊了一片，惱火的道：「奶奶的，沒控制好，差點把老子給烤糊把了。」
小九笑道：「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啊？」
「是個臭小子。」聚元子嘟囔道，「調皮的很，火氣也大，跟他媽媽一個樣子。」
李海冬卻十分奇怪，忙問道：「他怎麼是白色的？跟他媽媽不一樣啊。」
「那誰知道。」聚元子顯然對此事不太瞭解。
靳飄零想去摸下小白鳥，他卻兇惡的「嘶」了一聲，縮在李海冬的掌心裡，看來只對他一個人親。
見靳飄零有些失望，李海冬忙道：「小傢伙，她們都是你的阿姨，你要乖哦。」
小白鳥聽懂了李海冬的話，乖乖的點點頭，這一回小九和靳飄零再摸的時候，他就露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小九喜洋洋的道。
「叫什麼？」李海冬對起名的事情最頭疼，憨憨和蓬蓬的名字都是糊弄了事的。
還是靳飄零比較聰明，沉吟了下道：「他一身白色羽毛，就叫白羽吧。」
「白羽好聽。」小九笑嘻嘻的道，撫摸著小白鳥的羽毛道，「你就叫白羽吧。」
小白鳥顯然也對這個名字很受用，快活的「滋」了一聲。
聚元子道：「這鳥兒還要修煉一番才能開口說話，你們可別光顧著玩，也得教他不要到處放火才是。否則人間只怕都被他變成煉獄了。」
有了白羽這麼個小鳥兒做寵物，兩女總算安靜下來，爭先恐後的給白羽餵吃的講故事，白羽的待遇簡直比李海冬還要好，這讓幾個大男人都十分的嫉妒。
羅天和李黑各自有事已經離開了，墨胖子自從發現李海冬很是有些積蓄之後，厚著臉皮住了下來。這讓李海冬懷疑當初那個慷慨激昂的墨者已經被一個貪吃的傢伙冒名頂替了。
聚元子孵出了白羽之後，神秘兮兮的溜走了，也沒說去幹嘛，總之是留下一句「有事用雙飛燕找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海冬則進行著最後的整理，打算返回獄界去。不過還缺些東西，需要上街去買。靳飄零留在家裡照看白羽，小九陪著李海冬一起去逛。
遛達了一天，總算把需要的東西買齊全，兩人走在江邊的路上，看著華燈一盞盞亮起來，心頭暖洋洋的。
「你這回要走多久啊？」小九知道李海冬要走，總是顯得有些不情不願的。
「很快就回來，等你們把那本格林童話給白羽講完的時候，我也該回來了。」李海冬道，順手把小九攬在懷中。
小九甜蜜的依偎著李海冬的肩膀：「你可別騙我哦。不然我和飄零妹妹一起收拾你。」
李海冬覺得她話裡有話，想要問，眼前忽然白影一閃，一道十分熟悉的靈力湧上心頭。
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穿過人群，悠然近來，四周的凡人們茫然無知，似乎看不到她的曼妙身姿一般。她就好像濁世獨立的異數，踏著時光，飄然而至。
「姐姐！」李海冬一見這白衣飄飄的女子，不禁大喜叫道，腳下飛快，三兩步來到她面前，深深的行了一個禮。
女子微微一笑，若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許久不見，你道行又深了。」
小九跟了過來，狐疑的看著白衣女子，拉了下李海冬的衣服問道：「這個姐姐是誰啊？」
李海冬看她有些惱火的樣子，笑道：「這是我認的乾姐姐，你也叫姐姐好了。」
小九一聽這不是李海冬的新歡，才放心下來，可憐一個活潑的小丫頭，被李海冬這個花心蘿蔔害得提心吊膽，生怕他又牽扯上哪個美女。
「姐姐好。」小九巧笑嫣然，和白衣散仙公孫若水比起來，有一種迥然不同的風姿。
公孫若水讚賞的看著小九，讚歎道：「好一個仙女，海冬啊，你是怎麼認識這樣傑出的仙女的？」
李海冬對公孫若水當然不會有所隱瞞，笑著把在天界發生的故事說了，公孫若水這才知道眼前的小丫頭乃是玉帝的九公主。
「原來如此，那你可要好好對待她啊。」公孫若水道，「你能與她合籍雙修，乃是百世修來的福氣。」
李海冬想起自己虧欠的那些感情，心說只怕修了五六百世，這一世全都報了回來吧。
「姐姐，你怎麼忽然來了，可找到了青蓮居士嗎？」寒暄幾句，李海冬想起她當初離開崑崙就是為了尋找李白，雖然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太玄經了，可還是很關心李白的下落。
公孫若水臉上一黯道：「大雪山中危機四伏，我和聶隱娘多方尋找，只有一些蛛絲馬跡，卻無法判斷是真是假。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多邀請幾個道友幫忙，我想起你在天海居住，便過來看看。」
李海冬忙道：「姐姐，我如今已經登入仙途，應該可以幫你了。」
公孫若水看看李海冬，疑惑道：「你的太虛真訣呢，怎麼學了邪派的道術？」
李海冬怕公孫若水誤會，又把結識申公豹的事情說了，他說完前後因果，如同個犯錯的孩子般等候公孫若水的裁決。
小九知道李海冬因為這一身的混沌真始決被各路人馬誣賴忌憚，忙道：「姐姐，海冬是個好人，從不做壞事。」她口中說著，心裡卻想起李海冬的處處留情，心裡憤恨，使勁在背後掐了李海冬一把。這一下用上了女媧鼎傳授的「吒女素心經」的靈力，疼的李海冬呲牙咧嘴，卻不敢還手。
公孫若水笑道：「九公主說的是，若他是個心存惡念的人，我也不會認他做弟弟，你也不會跟他下凡。」
小九一臉的開心，顯然對公孫若水的話十分受用，便饒過了李海冬，讓他免受皮肉之苦。
李海冬見公孫若水能夠理解自己，忙道：「那姐姐答應我跟你去大雪山了？」
公孫若水沉吟道：「大雪山之中有一些厲害的角色，聶隱娘去請幾個當年的老朋友，不過我們的力量還是有限，你如今登入仙界，的確能幫上忙。」
李海冬一喜：「那是當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初需要姐姐保護的小子，現在可以幫姐姐，自然不遺餘力。」
公孫若水道：「只是此去十分的凶險，我怕你……」
「姐姐可以放心，我若沒有自保的能力，當然不會去送死。」李海冬當然有足夠的自信，他不但有混沌真始決護身，還有蓬蓬白羽甚至聚元子這樣的倚仗，天界魔界都曾經闖蕩過，大雪山就算再凶險十倍，他也是眉頭不皺一下就敢闖的。
公孫若水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天海等待聶隱娘的消息。等找齊了人手，便一起去大雪山。至於詳細的情形，我慢慢再跟你說。」
李海冬和小九帶著公孫若水返回了住所。一進門，墨胖子就湊過來，嘖嘖道：「這是哪位散仙，這麼漂亮？」
李海冬忙道：「姐姐，這胖子不是壞人，就是嘴巴不老實，不是吃就是說胡話。」
公孫若水一笑：「喜歡吃我倒是能看出來。」她這一笑，百媚橫生，平素對女人不怎麼有興趣的墨胖子也一激靈，連聲道「漂亮的女人是老虎」，閃去一邊了。
靳飄零捧著白羽出來，一見公孫若水，也驚歎道：「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公孫若水一見白羽，不禁一愣：「這……這是朱雀的幼鳥？」
李海冬忙把得到白羽的事情又給公孫若水解釋了一遍。公孫若水捧起白羽，愛不釋手的道：「既然有朱雀的幼鳥在，那道冰牆就不成問題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公孫若水的話，白羽「嘶嘶」的叫著，顯得很興奮。李海冬則敏銳的發現了公孫若水話中的意思。
冰牆是什麼地方，姐姐在大雪山到底遇到了什麼凶險的事情，到底找到了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