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4章 你這樣的怪胎 文 / 秋寒夜

    第534章你這樣的怪胎

    「小姐，老爺在樓下等您開飯。」

    女傭推進們來說道。「知道了，我馬上來。」

    柳含蓄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將自己白皙的肉遮掩住，就下樓去了。儘管早餐的香氣很是誘人，柳含蓄卻沒有半點食慾。「沒睡好？」柳漂泊一手捧著碗，一手握著筷子夾鹹肉送進嘴裡，然後喝了一口皮蛋粥。「累的。」

    柳含蓄握著筷子夾了兩塊鹹肉放入嘴裡，想要刺激一下食慾，可惜不起什麼作用。

    柳漂泊皺了皺白眉，說道：「沒刷牙洗臉？這可不像平常的你。都快要成人家的妻子了，衛生總是要講究的。」

    「嗯，吃完飯我會去洗的。」

    柳含蓄渾渾噩噩的回答道，換做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沒有洗簌就下樓來。雖然整個房子一天都沒有幾個人會出現，高貴家族調教出來的女人是不可能這麼失禮的。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反正這幾天你還很自由，洗不洗無所謂了。」

    柳漂泊見柳含蓄魂不守舍的，也不忍心批評什麼。自己的最喜歡的孫女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換做誰都是跟他一樣的心情。「你是柳家最值得驕傲的人物。」

    柳漂泊感慨的說道。「是不是驕傲的人你心裡最清楚，因為你的私心讓含蓄犧牲。那是你的無能，不是含蓄偉大。柳家以前為什麼沒有這樣？因為夠強大。」

    從客廳裡突然冒出一個柳璇風出來，他也是剛起床就來到了餐桌前，用剛上完廁所沒有洗過的手就去抓油條吃。

    柳漂泊臉色黑了下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的種，柳家竟然會出現你這樣的怪胎！還有！上完廁所不洗手就吃東西，沒有教養！」

    「爺，六十年代的時候你是先去找水源洗手呢，還是直接將放在放屁邊的吃的給吃下去。」

    柳璇風說道，大口啃了一口油條，繼續說道：「在戰場上的時候，兩分鐘的吃飯時間，你是先去洗手呢還是馬上吃飯呢？」

    「強詞奪理！這裡是家裡，是在餐桌上！」柳漂泊激動的說道。「無知忘本的是你！」柳璇風大怒道：「我們柳家往上數十代，祖先就是一個火頭兵！到了曾祖父那一代可是跟過孫先生一起北伐過的。從那時候開始，我們柳家就一直是軍人。柳家祖訓是什麼？哪裡有柳家的人，哪裡就是戰場！現在到好了，軍長不像個軍長，學別人高什麼家族鬥爭。到底誰給誰丟臉……」柳璇風指著柳漂泊的鼻子說道：「用你腦子好好想想！我在替柳家找回屬於柳家的榮耀。我不想我死了之後下地獄見到老祖宗無言以對啊。我想別人說我是柳璇風，而你柳漂泊是我爺爺。我不想聽見別人說我是那個四大家族柳漂泊的孫子。柳家！你懂什麼是柳家嗎！軍長？笑話，大戰那會兒你會說那個衝在最前線的兵娃子沒教養？」

    「夠啦！」柳含蓄大聲的怒吼道，才制止了兩個人的爭吵。「哥，我讓你請假回來是參加我的婚禮，給曹旭當伴郎的。爺爺，哥哥難得從南沙群島回來，別發這麼大火氣，他確實給我們柳家爭回不少光。我們是軍人家庭，就應該有個軍人家庭的模樣。整日一見面就吵，那不成了潑婦了。我吃飽了。」

    柳含蓄傷心欲絕的出門。

    京師這片土地上，柳含蓄並不熟悉。從懂事開始，她就整日在軍事學校學習，十三歲參加過最高級別的軍事演練。她是破格進入的，當時一條計謀讓藍方模擬美**潰不成軍。也成為最年輕的肩膀上掛槓槓的女兵，也是史上最年輕的女參謀長。但是柳含蓄放棄了全部的東西，在看過人生的第一次廣場升旗儀式之後，她便開始尋找啊喂。那個時候她只有十四歲，那個時候柳璇風還只是一個火頭兵。那個時候，曹旭成為史上最青年的上尉，那個時候，曹月明還在西山當修理工的跟班。

    難得趕上升旗儀式，柳含蓄也在人群之中觀看了一次升旗儀式。每個人的愛國之情不是表現的很強烈，整天掛在嘴邊上的。但偶然的看一次升旗儀式，心底的那種震撼，那種身為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的那種感觸非常深。當鮮艷的紅色旗子升到頂部之後，柳含蓄心情好了許多，轉身想要去逛逛四合院。整日逗留在賓客高級公寓的場所，讓她身心疲憊。她本來就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月明！都怪你，非要去吃早茶，錯過升旗儀式了吧。」

    一個聲音在柳含蓄的耳邊響徹，使得女人全身顫抖了一下。柳含蓄環繞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人。「也許是聽錯了吧，累了……」柳含蓄苦笑著，四合院也不想去了。原本還想看人下棋的，現在也沒這個心情了。曹旭、曹月明，柳含蓄當然喜歡曹月明多一點。但一邊是家人，一邊是愛人，怎麼選擇？

    「聽說你要嫁給曹旭了。」

    「哈」柳含蓄驚訝的叫出聲來，見到了許久沒有見到的曹月明，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你是含蓄姐吧，我是慕容婉。」

    兩個女人見面有點尷尬。「你怎麼……來了。」

    柳含蓄有種立馬撲到曹月明身上的衝動，但是她克制住了，曹月明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不是嗎。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曹月明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冷冷的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說過處理完家裡的事，就來找我。要不是我知道了消息，恐怕你是懷著別人的孩子來嘲笑我吧！」柳含蓄全身一顫，緊咬住嘴巴不敢出聲，她怕控制不住。「不說就是默認了？那好，你走你的，我做我的。我們毫不相干了。」

    曹月明絕情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柳含蓄，家人、愛人，她或許現在可以選擇了。但沒有想到那夜深情歌唱的曹月明變得如此之快。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你，是我的私事。」

    曹月明強調的說道。「哦！」柳含蓄委屈的點點頭，她做過決定，從決定嫁給曹旭的那天開始她就決定過了。家人、愛人，她選擇了前者。柳含蓄設想過很多再次遇到曹月明時候的結局，有曹月明怒髮衝冠為紅顏的，就像當初搶走林音弦一樣。這是柳含蓄設想的最好，最完美的結局。這樣，她就不是罪人，而是幸福的女人。她也想過有可能會讓曹月明傷心到絕望的那個場景。

    但都沒有這一次讓她傷心，曹月明的絕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估計曹月明知道這件事已經很久了，只是她一直在欺騙。「你愛過我嗎？不是圖任何東西的。」

    柳含蓄問道。「你認為我需要圖你身上的東西嗎？」曹月明激動的問道，「對不起，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選擇，我會退出，想不到我不是輸給啊喂的，而是輸給了一個你從來就沒有提及過的人。走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