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5章 你就是個殺豬的 文 / 秋寒夜

    第275章你就是個殺豬的

    這個時候天色尚早，周母今天親自下廚做飯給兩位未來的準女婿吃，而周半城則在自己的四十寸液晶電視裡放起了溫城唱詞。霍天很有興致的搖頭晃腦，配合著周半城的表情。而曹月明則是陪著周若茹、周若蘭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你不去跟他們玩？」周半城突然開口問道，霍天畏誠的說道：「伯父，別看我是個年輕人，但我也是比較喜歡這些東西的。小時候就在家父的熏陶下耳濡目染溫城唱詞，久而久之就會了。」

    「這個愛好好，人就應該有點品味，要不然活著就沒意思。你說是也不是？」周半城說道。「伯父說的是，我們不能光顧著賺錢，或者是搞關係。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看多了想多了人會疲憊掉，倒不如閒下心來聽聽有品位的東西。鋼琴曲、話劇我都聽都看，我覺得人就應該充分的利用起時間來，不能在閒談中度過。」

    霍天說的周半城瞇起眼睛來，心裡對霍天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看來讓霍天留下來是正確的選擇。

    只有全方位比較才能選擇出最好最適合自己女兒的男人，剛才好讓他讚不絕口的曹月明此刻正在跟自己的女兒玩斗地主。他倒像是只會嘴上說說的，周若蘭最瞭解父親的意思。她明白父親做出這個表情就是心裡爽到了極點，於是捅了捅曹月明，問道：「你聽溫城唱詞嗎？」

    「從來不聽。」

    曹月明直截了當的回答，「那你看話劇嗎？」

    「沒那個閒工夫。」

    曹月明的回答再次讓周若蘭跌倒谷底，最後抱著一絲希望說道：「鋼琴曲有聽嗎？」

    「我只聽江曉的歌！」

    「……，你給我去死吧，小心老婆被人搶走！」

    「原來是這樣，你爸喜歡有品味的人？」曹月明說道，「算了，在我們眼裡你是個黑道英雄，可是那些本事在我爸眼裡你就是個殺豬的，檔次太低。」

    周若蘭毫不客氣的說道。「誰說我就是個殺豬的了，虧你還跟我睡了這麼久，你就沒有發現我很有品味？」曹月明說道，一旁的周若茹笑了，說道：「你的歌唱的是不錯，不過是現代的，在我爸眼裡就是殺豬般的叫喊。」

    「誰說我只會殺豬般的叫喊了。」

    曹月明一臉鬱悶的說道，「家裡有鋼琴不？」曹月明問道，「怎麼？你就算會點破鋼琴也沒用，我爸不吃你這套！」周若蘭說道。

    曹月明已經發現了鋼琴的位置，然後說道：「你爸喜歡聽唱詞，一定有琴，給我搞一把過來。我先去拿鋼琴試試。」

    「曹宇你瘋了吧，鋼琴可是西洋玩意兒跟唱琴完全兩樣的好吧。」

    周若茹拉住他說道。「你是在懷疑我？放心，我要證明只有我配的上你。」

    曹月明這麼說才讓周若茹平靜下來，心底到是有些期待這個男人又會爆發出什麼樣的驚人實力。

    「爸爸，你的唱琴借姐夫用一下！」周若蘭一溜煙的跑了，生怕錯過這精彩的場面。這個時候曹月明像個紳士一樣走到鋼琴旁坐下，翻開鋼琴，然後敲了一曲很動聽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周半城還以為曹月明會彈奏出一手什麼動聽的曲子搞了半天卻是這個。「還有麼？」周若茹問道，「我還會真本事。」

    曹月明邪惡的笑起來，然後敲了一首《鈴兒響叮噹》，聽的周半城臉都黑了下來，霍天真是大喜過望。

    就連去拿琴的周若蘭都不好意思從樓上下來了，這……這真是太沒面子了。就在這個時候，曹月明變得從容起來，敲打鋼琴的聲音也變得很小聲，最後變得無聲無息。當周半城剛想要制止的時候曹月明很優雅的按動了琴鍵，這個姿勢很端正很有品味。而且曹月明表情深情款款，周半城終於不忍心打斷，讓曹月明繼續下去。

    周若茹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她感覺曹月明剛才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為他想要觸底反彈，這樣才能彌補自己琴技的不足，這回不是一鳴驚人，而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曹月明想要的就是讓周半城突然眼前一亮的感覺。琴聲響起，雖然比不上大師的水準，不過跟剛才比起來到是有了一次飛躍。霍天從得意變得有些意外，然後有些惱怒。他原本以為曹月明只是自取其辱，沒想到自己的表現給了曹月明一個騰飛的舞台，可以說他不管怎麼表現都成為了曹月明在周半城面前展示的籌碼。

    曹月明不顯山不露水，卻一到關鍵時刻就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霍天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曹月明已經開始了表演。人家這招扮豬吃老虎用的霍天沒話說，第二回合他雖然佔了上風，卻怎麼看怎麼像是會輸的模樣。

    這個時候曹月明彈奏的曲子像是浪潮一樣從西洋轉成了周半城最喜歡的古典，這樣聽覺上的轉變讓周半城更加留意的聽了起來，不過這樣的轉變卻是整首曲子的開始。曹月明清了清嗓子，然後唱了起來：「風花雪月東亭望/滔天海波雲水謠/旭日明月代心儀/江風漁火恐難眠/一年終日三百天/豪情壯志空對月/勸君一曲唱離別/琵琶獨奏杯中月/恰似一江春東水/一枝梨花化海棠/三千髮絲難解愁/一曲悲歌應對聲。不為天上比翼鳥/但願執手相偕老。」

    周半城雖然驚訝於曹月明的創作能力但還是沒有霍天那樣來的舒服，再說他心裡也都點牴觸，畢竟他沒有聽懂那是什麼意思。只知道曹月明用情很深。這個時候曹月明對周若蘭說道：「把唱琴給我。」

    丟了魂的周若蘭這才想起來，立馬給了曹月明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曹月明二話不說又是敲打了一番，然後唱起了溫城唱詞：「風花雪月在東邊的亭子看到了你，你好像注入我心裡在唱雲水謠。只有旭日明月能代表我的心儀的女人，我在江邊漁船上久久無眠。一年到最後一天只有三百多天，我空有豪情壯志卻只能對月亮說。你勸我唱一首離別的歌，像把琵琶一樣演奏出酒杯之中的月亮。我的心好像春天裡的江水，你好像一隻梨花卻又像海棠一樣溫柔。縱使我有三千煩惱絲難解愁苦，你讓我唱一首悲涼的歌解脫哀愁。雖然不能成為天上的比翼鳥，但我們可以相守到老。」

    「好！」周半城站起身激烈的鼓掌，「好！唱的我都明白！你小子真好！」周半城激動的說道，周若茹雖然吃驚但更加吃驚自己的父親，他可是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模樣。霍天什麼都不說了，曹月明嘴上說自己什麼都聽不看，但是他卻什麼都會。他是不停不看，他只是唱給別人聽。「你真邪惡啊！」霍天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