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3章 柳含蓄的情殤 文 / 秋寒夜

    第203章柳含蓄的情殤

    曹月明的手還抓著柳含蓄的手，整個人僵硬不動，大腦轉不過彎來。女人一點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她的一頭秀髮原先披肩現在垂肩，絲毫沒有舒服，貪婪的糾纏曹月明的手。「你總是喜歡這麼盯著我看嗎？」柳含蓄呲牙一笑，曹月明為之動容。「因為你好看。」

    他大膽的說道。

    「上車吧，難道你要站在這裡給人看戲？」柳含蓄問道，曹月明這才注視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成了周圍人觀摩的對象。他不好意思的跟柳含蓄一起上車。他們找了個靠窗戶的座位坐下來，「你坐我旁邊替我擋著他們的視線。」

    「好！」柳含蓄的習慣一直沒有變，一直一來都是眼神充滿著憂愁的望著窗外。

    原先曹月明不知道這女人為何多愁善感，但是他現在隱隱約約有些明白了。在柳含蓄的心中貯藏著這麼一個人，她喜歡的不得了，可以說即便愛上了別人，她的心還有一半是留給那個人的。對於那個人曹月明一無所知，即便想要擊敗那個人也是無從下手，可以說曹月明一直一來都是敗給一個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的人。

    「我知道……你旅行的原因，是為了找那個人吧……你喜歡的人。」

    曹月明說道。「嗯……」柳含蓄眼含淚水，似乎快要哭出來。「這次……也沒找到？」曹月明小聲的問道。「嗯……」柳含蓄的鼻孔裡吐出這個聲音來，曹月明知道她極為失落。「找了他多少年了？」

    「一直在找，可惜沒有找到。」

    柳含蓄苦笑道。

    曹月明突然感覺柳含蓄跟自己的遭遇很像，他當初找江曉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但是曹月明堅信自己會找到，搞了半天江曉一直出現在他的視線內。「說不定……他在你的身邊出現過。」

    曹月明說道。柳含蓄把目光投到了曹月明身上，說道：「別再給我這種期盼，曾經我錯把你當作他可是這對你不公平。」

    「我可以……」曹月明很想說自己可以做那個人的影子，但是他明白那只是一個夢，要是夢醒了就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曹月明要的是柳含蓄真心的愛，哪怕她心裡還藏著別人。但是替代卻不一樣，他那就是完全的成為另外一個人去愛柳含蓄。「我可以幫你找。」

    柳含蓄哭了，眼淚毫無徵兆的掉落下來，在眾人的面前掉落下眼淚。人們的目光接近於呆滯，如同仙子一般的女人哭的都讓男人為之動容。「曹月明……」柳含蓄哽咽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哭，你別說出去。」

    「嗯，我不會的。」

    曹月明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說道：「有時候，哭出來然後說出來就會好受一些，我可以做你的傾訴者。」

    「嗚」又是毫無徵兆的，柳含蓄緩緩的靠在曹月明的肩膀上，哭泣的越來越厲害。柳含蓄所受到的壓力絕對要比曹月明的多百倍，家族的壓力，尋找愛人的壓力使得她一個弱女子變得堅強，變得冷若冰霜。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故事，你可以做一位傾聽者，但是你也只能做一位傾聽者，過界了就是對傾訴者的不尊重。

    柳含蓄靠在曹月明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模樣，我只知道他叫啊喂。這個忙你幫不了我，或許他本來就不會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啊喂……」曹月明的腦子像是被電觸了一下，還閃過一絲凌亂的片段。「我小時候被奸人陷害，被關押在戈壁礦道內。」

    「戈壁灘……」曹月明的腦子又像是被電觸動了一下，腦海裡閃過一個片段，一位漂亮的女人將一個孩子放到戈壁灘上說道：「孩子，我不能承認你是我的兒子，我必須回去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但是命運的使然讓我生下了你，我沒有權利殺了你，你只要在這片戈壁灘上活下去，將來再找到我，你喊我一聲『媽』我就會認你。」

    柳含蓄察覺到了曹月明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在幻想片段，後來呢？」曹月明回答道。柳含蓄說道：「後來，我快要餓死，啊喂出現了。只有八歲的他卻極為強悍，他殺了守衛，還烤肉給我吃。你知道嗎，當時啊喂已經餓了四天，卻還把全部的食物給了我……」

    聽著柳含蓄的描述，曹月明知道他輸了，啊喂的模樣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柳含蓄的腦海之中。哪怕是稍微撼動一點點都不可能。「啊喂是個淘金者，為了生存不得不幹犯法的淘金之事。他救了我一命還發誓要娶我過門，只要彼此都還活著。」

    柳含蓄苦笑道。

    「聽著，幹我們這一行的早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們雖然是孩子！但是你們都已經被父母給拋棄了，是他們不要你們！別抱有僥倖的心理。在這裡我們要為能活下去而奮鬥，我們每一天想的都是怎麼活下去，怎樣活下去。看看那些女人，有女警，有軍花，只要你們跟著我，將來什麼樣的女人都能能到手。」

    曹月明腦海裡突然湧現出這句話來，然後腦海裡零零碎碎的出現一位男子猙獰的面，他的手上提著兩個布袋，一個裡面裝著金礦，一個裡面裝著金粉。

    「我們身為淘金者，我們要始終記得一件事，不要被別人給幹掉！尤其是獵鷹特種部隊！那是就是我們的天敵。我們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麼，大聲的回答我！」

    「活著！」曹月明使勁搖搖頭，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心裡苦笑道：「一定是受到周若蘭的影響，看什麼淘金者，滿腦子都是淘金畫面。」

    等曹月明確定他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了之後，柳含蓄已經不再哭了，畢竟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便崩潰了也很快就能變得正常起來。「然後呢……」曹月明知道最後兩個人一定沒有在一起，但他很強烈的想要知道這個啊喂去了哪裡。「然後……獵鷹特種部隊大隊長樂書率領部隊把整個淘金者的老巢都給端掉了，我爺爺是樂書的上司，因此我肯求他放過啊喂，但到了那裡卻發現啊喂早就不見了。」

    這就是柳含蓄悲傷的過往，她從十四歲開始旅行，開始尋找情郎，直到現在。

    曹月明突然覺得自己跟她好像，自己也是從有意識開始尋找能佩戴藍田玉的女人，但遺憾的是就連情報科的上官毅都沒能查出來，就跟他的身世一樣是一個至今未解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