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1章 說再見，不再見 文 / 秋寒夜

    第171章說再見，不再見

    在夜幕降臨的時刻，曹月明回想起柳含蓄教他鐵拳的情景，回想起這個女人在晚上偷偷幫她擦藥水的流露出的神情。柳含蓄絕對把自己當作了另外一個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曹月明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以前的事情。」

    曹月明抬頭看著夜景，說道。

    「只有失敗者才老是去想以前的事，人生不能重來，也不需要重來。人們往往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人生才會變得有意義，即便錯過了那也是一種體會，人少了這種『錯過』的體會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柳含蓄開導曹月明道。他擺了擺手，說道：「你錯了，人有一種本領叫做記憶。人這一生，有被一首曲子感動，或者被一件事感動，也可以是一部小說，一小段電影，而我們的記憶，把這些感動的畫面刻錄在腦海之中就成了回憶。回憶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痛苦的，就看你要記錄下什麼。當我們老了的時候，還能翻出這些記憶來，這時候就是一種對往日的一種美妙的體會。」

    柳含蓄全身顫抖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笑道：「那就我就給你留下點痛苦的回憶，敢摔跤嗎？」

    「敢！」曹月明展露微笑，二人就像六個月前那樣，柳含蓄是嚴格的老師，而曹月明是學生。他們在這片地方訓練摔跤，對於那些天，曹月明一輩子都忘不了。「嘿！」柳含蓄抱住曹月明的肩膀一把將曹月明摔倒在地，笑道：「你還是一點沒有進步。」

    倒在地上的曹月明也笑道：「你是我師父，我讓你。」

    「好！」柳含蓄拉起曹月明，突然雙手抓住曹月明的肩膀，然後伸腿要踢他的要害，曹月明當然要先保護要害，結果又被柳含蓄給放倒。「這回什麼理由？」

    「這回因為你是個女人，所以讓你。」

    「好！再來！」柳含蓄又將曹月明給拉了起來，眼眶中有了點點淚光，看得曹月明如癡如醉。

    結果沒有準備好的曹月明又被她給放倒在地上，「這回呢？什麼理由？」

    「這一回是女俠武功蓋世。」

    曹月明俏皮的說道，其實他的內心想法是：「因為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怎麼捨得下手。」

    「這個理由勉強可信，再來！」柳含蓄又將曹月明給拉了起來，一個過肩摔將曹月明給摔了出去，結果自己也站不穩，一起朝左側傾斜。曹月明急忙在空中轉向，讓柳含蓄靠在他的背上，他自己面部朝地。

    「疼嗎？」柳含蓄就這樣壓在曹月明的背上，凝視這個男人結實的後背上。淚水掉落在曹月明的後背上，變成一朵淒美的淚花。她從曹月明身後環抱住他，「不是我沒有勇氣親你，而是我不能。我不能違背心中的誓言，你們兩個太像了，我不能混為一潭。」

    柳含蓄在內心掙扎道，但是曹月明卻不知道柳含蓄的想法。

    曹月明轉翻過身，擦掉了柳含蓄的眼淚，說道：「要是我強大，無比的強大，那麼你應該會跟著我，你會成為我的女人。」

    柳含蓄似乎看出了曹月明的心思，她說道：「千萬不要想你現在心裡想的事情。你應該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給你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廣城的閆家還需要你去對付。」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曹月明意味深長的感慨道。

    「至於我，我只能給你一個擁抱，多餘的我給不了，不單單是家裡的原因。」

    柳含蓄再次恢復到了冷漠的神情，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要你！」曹月明突然鼓起勇氣抓住了柳含蓄的手，說道：「我曹月明還沒有愛一個人愛的如此懦弱過！我是邪皇！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柳含蓄笑了，她笑的很傷心：「我知道你是魔王江景博親手調教出來的人，你會有一番作為，你會變得很強大。但是……就連江景博見到我爺爺也只能妥協。一代江華柳，再續曹上官。姜林梁諸葛，段閆陳封侯！」柳含蓄最後兩句可不是不三不四的話。

    華夏迄今為止最厲害的幾個人，魔王——江景博，第一軍師——華敏芝，軍王——柳漂泊，軍王——曹洪綱，剎皇——姜山，老頑童——梁成柏，賽諸葛——上官途，鬼商——諸葛吉申，雲孟婆——段琦，淺笑美人——陳靜，南方瘟神——閆天籟。

    這幾個人不管是誰，只要動一根手指曹月明就必須死。江景博排在第一，當年誰不認識魔王。但如今曹洪綱第一，華敏芝第二，柳漂泊第三。曹月明還差十萬八千里，柳漂泊，柳含蓄爺爺的真名，最恐怖的軍事家。

    「我爺爺是華夏南方軍區總司令，我奶奶是北方空軍軍長，我爸是華夏中央陸軍副軍長，我媽是南方軍委秘書長，我哥是南方特種部隊大隊長。你沒能力讓我成為你的女人，你明白嗎！」

    「明白！」

    「你知道我們家現在遇到什麼危險嗎，曹家聯合上官家對付我們柳家、華家，爺爺給了我一年的散心時間，散心完畢，我就要開始抗擊外敵了你知道嗎！我已經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曹月明顫抖的說道：「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不管你在黑道上有多厲害，不管你在商業上有多厲害，都擋不住曹家。」

    「我可以參軍。」

    「別做夢了，你的軍銜只是臨時的，以後想都別想！別幻想這些東西，我們好聚好散。我承認對你動心了，但是在這一天，我們什麼都不是了。」

    柳含蓄說的很決絕，是為了曹月明不要做傻事。「你不讓我喜歡上你，不是怕你家人看不上我，而是怕我受到傷害對不對？我邪皇從來不怕死。」

    「我承認，裡面是有那麼點意思。但是不完全是，你有愛你的女人，所以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我要忠誠於我的未婚夫。這個理由，足夠嗎？」

    「足夠。」

    曹月明狠狠的咬住嘴唇，說道：「再見。」

    「不再見。」

    柳含蓄走的時候，曹月明想了很多。或許，有許多事情，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的。就像梁欣甜發誓要拯救整個梁家一樣。

    曹月明掏出兩把匕首，這是他十歲以前就有的東西。這兩把匕首，一把刻著「含」，一把刻著「蓄」。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柳含蓄已經消失不見了，女人應該去下一站旅行了，一年以後，她將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事情往往就這麼簡單，卻往往不隨人願。

    突然，曹月明笑了，笑的很開心。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悲劇二字。自從他從新當上邪皇開始，他就不容許悲劇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他在心裡盤算著一個想法，就連他都沒想到這個想法轟動了包括江景博在內的所有華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