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40章 問道梟雄 文 / 秋寒夜

    第040章問道梟雄

    十二中並不像外界傳說中的那樣，校園內充滿了暴力。之所以這說學校被公幹體系默認就是因為這所學校並沒有血腥，教室裡頭傳來的雖然不是朗朗讀書聲，卻也不是到處髒話連篇的聲音。

    每個教室裡頭都是滿噹噹的人，大家都在認真的聽道上的「老師」講述他們是如何運作，如何講江湖義氣。要是傳到外界人的耳中，那一定會抓狂。一個黑道還講什麼運作。其實早在二十世紀末黑道已經不存在，大家都是道上的人。講究的就是用黑暗的手段怎樣賺錢，或者是拉攏人脈，賺更大的錢。

    真要是兩個幫派鬧得水火不容才會出現大戰，這樣，碩大的有點堪比正規足球場的操場就是幹架的地方。有時候拳頭也是道上人喜歡用來解決問題的好方法，但是雙方不會動刀或者是槍，幹架在這裡被稱為最男人的運動。

    還有一些人囤積在後操場的水池中，曬太陽浴。一副人間天堂的模樣，跟外界口中的殺人學校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永遠不要相信自己沒有看到過的事情，這句話也是老頭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曹月明真心服口服了，老頭子或許拉屎的時候說出一句話來都是金玉良言。他真後悔當初沒有拿上小抄本跟在老頭子身後一起跟菜場的潑婦吵架，說不定老頭子罵人的話都是他日後成長的良言。

    校長室不怎麼奢華，但是也不怎麼簡譜。大門敞開，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門。但是裡面冒出來的熱氣讓他們幾個額頭上或多或少冒了點熱汗。大熱天的，不開空調也不開電扇。難道傳說中的校長，曾經的溫城霸主蕭笛是個怪癖症患者？

    帶著疑問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辦公室內。「那個，請問校長在嗎？」陳亦賢裝逼的問道，「你們是什麼東西？蕭哥正在休息！你們不懂規矩嗎！」一個人用槍指著曹月明的腦袋。曹月明瞇起眼睛，準備出手。「阿條，說過多少次不要拿槍指著別人的頭。說不定那一天那個人也會這麼報復你。」

    蕭笛的話讓那個叫阿條的人放下手中的槍，乖乖的站在蕭笛的身邊。

    蕭笛吐氣如蘭，很有大將風範，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唯一讓他們詫異的是，蕭笛不像是他們腦海中想像的那樣身材魁梧。他是個精瘦的漢子，臉上有一道很礙眼的刀疤。「我就是校長，你們三個找我何事？」

    「嗯！我們……我們想要應聘當老師！」陳亦賢戰戰兢兢的道。「哈哈！他們要當老師。」

    「我們有教師證書的！」黃消散補充道。「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阿條戲虐道。

    蕭笛用他那看獵物的眼神打量起這三個看上去好像是走錯學校的老師來。看上去很簡單，是三個沒本事的傢伙。但是仔細留意就會發現，他們的緊張都是裝出來的，一副裝逼但是裝得很逼真的態勢。為什麼裝逼？他們估計來這裡是有目的的，而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或者是本事過早的亮出來。

    曹月明環繞著四周，洋洋灑灑的書法出自蕭笛之手，想不到砍人的大哥寫起書法來也是一番霸氣的體現。辦工作上的六品葉人參泡的藥酒散發著誘人的酒香，還有剛剛沏好的上品龍井，還有一些上好的杞子茶等等，不難看出這些都是補品。

    片刻後蕭笛終於開口道：「你們都會幹什麼？」

    「我是歷史老師，有教師資格證書的。」

    黃消散委屈的道，擺著一副好像說老師但是別人都不信的苦楚。「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千里江陵一日還。我就是一個資深的語文老師，我喜歡古詩，喜歡將來桃李滿天下。」

    陳亦賢擺弄著自己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文采。

    他洋洋得意的搖頭晃腦，陶醉在其中。卻不知道他那三流的文采好鬧了笑話。那兩句詩根本扯不上關係。但是這個蕭笛卻用讚許的目光看著他們，並不是陳亦賢的文采有多好，也不是因為黃消散是個歷史老師。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吸引著他，曾幾何時他蕭笛也是這樣欺騙別人的。而他們三個人能騙了跟了自己十年之久的阿條，說明他們不簡單。

    可以說曹月明等人的每一句話，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將自己真實的本事掩藏的好好的。這麼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來在這所學校分一份羹。

    「老師們請坐，你們我很欣賞！」蕭笛的話讓身邊的阿條大感意外，但是又不好爆發，只好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喝茶！」蕭笛為他們三人都斟了一杯茶，上好的龍井。就連阿條都沒有資格喝的龍井，蕭笛卻給幾個白癡老師喝了。心中泛起一絲苦楚。

    而曹月明喝不出什麼味道來，不管昂貴的龍井還是普通的綠茶到他嘴裡都是一個味道。蕭笛以他的那雙透露著和藹神色的雙眼掃過了陳亦賢跟黃消散之後停留在了曹月明的身上。

    「好茶，飲茶問道，龍井清泉。能喝到這麼滋潤的極品茶水，晚輩三生有幸。」

    陳亦賢還賣弄著他的文采，而黃消散也恭維道：「根據華夏歷史，龍井茶可是老祖宗嘍！真好命喝到這個。」

    至始至終，曹月明沒有多說一句話。「茶喝過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蕭笛和藹的說道。旁邊的阿條激動的說道：「對！你們可以滾了！」

    「那我們何時能上班？」曹月明終於開口道。「你什麼身份，還想來這裡上班！」阿條終於忍不住想要教訓這群鄉巴佬。「明天，這裡有三個班級的資料，可以回去琢磨一下。記得穿的正式一些來上課，我們學校需要你們這樣優秀的老師。」

    蕭笛的話讓阿條快要吐血，真不知道他們哪裡讓自己的大哥看上了。

    「那我們告辭了？」

    「不送！」蕭笛和藹的笑容跟曹月明冷漠的眼神在瞬間交融，蕭笛清楚一點，只要剛才阿條動手，死的一定會是他。

    阿條當然要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哥，他們……他們是真的老師，怎麼能來我們學校。」

    蕭笛揉了揉太陽穴，飲一口杞子茶，道：「他們可不是等閒之輩。」

    「什麼！」阿條聽到這個答案直接傻掉了。

    「飲茶問道，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秉性。那個語文老師手腕有力，但是手指修長柔軟，應該是個難纏的暗器高手。在象棋中算車；那個歷史老師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當我在看他的時候，他捕捉到了我的目光。他應該算是士。至於那個最不起眼的體育老師算是將！」

    「什麼！將！」阿條大跌眼鏡道，裡面中最不起眼的就屬曹月明了，怎麼可能會是將。「嗯！他是將而不是帥，帥飲茶，氣吞山河，將飲茶，城府很深。帥像是英雄，而將就是梟雄，溫城看來又要有梟雄問世了。而這個就是剛才的體育老師。」

    「……」阿條經蕭笛這麼一說已經後悔起自己把槍指在曹月明腦門上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是他沒有注意，一般人被槍指著早嚇得屁滾尿流了，曹月明卻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