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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山如畫 第一百三三章 傅家的傳信 文 / 官笙

    第一百三三章傅家的傳信

    第一百三三章傅家的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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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樵到李惜鸞小樓的時候,也恰好李惜鸞從外面回來。原來衛樵送她回來後,她放心不下,又出去了一圈。

    魚兒自然是不敢擋少爺的大駕,衛樵輕輕鬆鬆直接走入了李惜鸞的閨房。

    李惜鸞臥室裡,桌上地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賬本,整個房間不像女子的閨房,倒有點像戰場。

    李惜鸞一手撫額,雙目緊蹙的翻著,嘶嘶聲不絕,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衛樵輕輕倒了杯茶水,遞過去,悄聲道「嫂子。」

    李惜鸞一怔,抬頭見是衛樵,又悄然呼了口氣,坐起來展顏笑道:「小叔,你來了。」

    衛樵看著充滿疲憊的俏臉,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輕聲道:「讓二叔三叔七哥他們過來幫忙吧,不要太累著自己。」

    李惜鸞俏臉靠在他懷裡,心裡輕輕吐了口氣,低聲道:「嗯,明天我跟他們商議一下。」

    房間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再說話。

    衛樵摟著懷裡的女人,隱隱也明白她的想法。這衛家是他的,她不能給任何人一絲一毫奪走的機會。

    李惜鸞靠在衛樵的小腹上,隱隱能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聲。本來一直懸掛在空中的心,不知不覺落了地,俏目閉起,心裡暖暖的,很安心。

    不論多麼漂亮尊貴的女人,其實心裡都是脆弱的,都渴望保護。何況,她提心吊膽了幾年,極其敏感軟弱。

    「惜鸞。」忽然間,衛樵輕聲喊道。

    李惜鸞嬌軀一顫,這還是衛樵第一次喊她的閨名。而且,她還感覺到了空氣裡的異樣。

    李惜鸞本能的抬起俏臉,美目眨動的看著衛樵。

    衛樵伸手摸著她光潔細膩的俏臉,輕笑著,低頭。

    李惜鸞只感覺心裡咚咚咚劇烈的跳動起來,雙手不知不覺的摟住了衛樵的腰,俏目羞怯中,輕輕閉了起來。

    兩唇緩緩相觸。

    柔軟。

    彈性。

    豐潤。

    「小姐,小姐……」

    正當兩人忘情相擁熱吻的時候,魚兒極不合時宜的衝了進來。

    李惜鸞如同受了驚的小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做賊心虛的低頭理著衣服,俏臉嫣紅一片。

    衛樵倒是若無其事,只是心裡有些惱怒好事被人破壞了。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大呼小叫跑進來的魚兒,瞪著眼道:「什麼事,沒看到我們正忙嗎?」

    他一句話落下,李惜鸞俏臉更是紅的能滴出水來。連忙轉身走到一邊,背著魚兒與衛樵,咬著櫻唇裝模作樣的倒起水來。

    魚兒被衛樵不善語氣嚇的一愣,抿著小嘴愣愣的看著兩人,道:「少爺,那個,傅…公子回來了。」

    傅煬與傅青瑤的身份如今已經被揭開了,小丫頭自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稱呼了。

    衛樵看著李惜鸞姣好曼妙的背影,暗暗吞了吞口水,又瞪了眼小丫頭,道:「知道了,你去吧。」他還想著今天把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孤枕難眠。

    李惜鸞擺弄著茶杯,轉過身看著衛樵,極力裝作若無其事,抿著櫻唇輕聲道「小叔,有事你先去吧,傅公子可能有重要的事找你。」

    衛樵一聽,定定的看著李惜鸞,直將她看的臉紅似燒,緊抿櫻唇,好似隨時會羞憤欲走之際,才呵呵一笑,道:「好,那我明晚再過來。」

    李惜鸞低頭倒水的玉手輕輕一抖,直到衛樵的背影走過她,才輕輕抬起俏臉,俏目無聲的瞪了眼衛樵。

    魚兒大眼睛滿是疑惑的看著衛樵的背影,剛要進去,李惜鸞又道:「魚兒,明天請幾位掌櫃過來,對了,西面那兩位也請來。」

    魚兒『是』的答應一聲,悄步轉身走了出去。雖然看不清自家小姐的神色,但那通紅的一角還是讓她看到了。小丫頭也是懂事的年紀,俏目眨了眨心裡一動忽然俏臉緋紅一片,飛速的跑了出去。

    李惜鸞見魚兒走了,輕輕鬆了口氣,摸著滾燙的俏臉,抿著櫻唇低聲笑了起來。

    衛樵走了出來,深深的呼了口氣,晚間的空氣愈發的燥熱難耐,而心裡的火氣自然更是不容易平息。

    心裡默念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衛樵緩步走向自己的小院。

    屋內燈火通明,傅煬坐在凳子上,臉色猶疑不定,滿是古怪。

    「雲崖。」衛樵走進來,看著出神的傅煬笑著說道。

    傅煬一愣,抬頭見是衛樵連忙站起來,行禮道:「見過老師。」

    衛樵擺了擺手,也跟著坐了下來,笑呵呵道:「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模樣。」

    傅煬皺著眉頭,坐在衛樵邊上,看著衛樵一臉疑惑道:「老師,你說,怕一個人,是因為什麼?」

    衛樵微微一愣,旋即在他臉上一掃,道:「怕有很多種,有的是逃避,有的是心裡恐懼,有的是不自信,有的是潛意識。」

    傅煬微微皺眉,疑惑道「老師,什麼是潛意識?」

    衛樵知道傅煬估計是遇到問題了,思忖著道:「潛意識,就是深藏在你內心深處,你平時根本發現不了,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知道真相的事情。這種害怕,嗯,應該是這件事對你衝擊極大,你根本承受不了,所以選擇性的忘記了。有時候,特別害怕一件事,你的心裡會不自覺的將這件事忘記或者隱藏,但特定的場景還是會下意識的感覺到害怕恐懼戰慄之類。」

    傅煬眼神閃爍,又道:「那,老師,我要如何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衛樵又審視了他一眼,道:「找到那件事發生的地點,或者某些腦海裡深藏的東西,看到了,說不定你就會想起來。不過,雲崖,我勸你不要找,因為你一旦發現真相,絕對會對你有很大的打擊的。」

    傅煬點了點頭,表示懂了,但眉頭卻皺了起來。他心裡卻還是不明白,自己心底的潛意識究竟在害怕什麼。他仔細的回想著,似乎父親真的並不是什麼惡人,為什麼自己總是感到害怕和恐懼呢?

    衛樵見傅煬想的入神,擔心走進死胡同鑽牛角尖,笑著道「怎麼了,今天來找我,是不是酒樓有什麼問題?」

    傅煬一怔,旋即道:「不是,姑姑在那邊看著呢。我今天去了府裡,見了父親與五哥。」

    衛樵『唔』了聲,道:「跟我有關係?」

    傅煬點頭『嗯』了聲,道:「父親讓老師有空去一趟,五哥說,讓你明天正式去御史台點卯。」

    衛樵微微皺眉,旋即沉著臉,若有所思起來。上面的複雜關係他還沒搞明白,所以一直不太想摻和進去。但首輔召見,卻又不能不去。而且,明天就去點卯,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傅煬見衛樵皺著眉頭,又道:「對了,五哥說,劉正旭要調走,空下了一個御史中丞的位置。」

    衛樵一愣,眼神裡詫異閃動。這御史中丞,他隱隱記得是四品。按理說,即便他是駙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進入四品大員行列,而且還是御史台這種地方。但是,如果那塊金牌真的作用非凡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旋即,衛樵心裡又是驀然一動,金牌,太祖傳下,兩塊,太子,保命作用……想著想著,衛樵眼神不由得劇烈閃動起來。

    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忽然湧入腦海: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會到他手裡,僅僅是因為他會幾首詩詞?

    「老師。」傅煬見衛樵皺著眉頭眼神閃爍,目光奇異,許久不說話,不由得低聲喚了句。

    衛樵一怔,心裡陡然沉了回來。呼了幾口氣,笑著道:「嗯,沒事。小門小戶的,咋得高位,有些不適應。」

    傅煬附和一笑,沒有吱聲。別人說這話他或許會相信,但衛樵他絕對不信。

    衛樵將金牌的事放到一邊,看著傅煬道:「怎麼樣雲崖,經營酒樓可有什麼心得?」

    傅煬一聽,已經有些黝黑的臉色頓時散發一絲光彩,旋即又靦腆笑道:「老師,我覺得,我長大了,也懂事了。」

    衛樵點了點頭,知道他估計沒法形容他現在的狀態,思索著道:「人情練達即文章,再磨練幾個月,然後我教你讀書,你出生不同,注定做不了一輩子商人的。」

    傅煬本來興沖沖的臉色一暗,旋即也點了點頭,這個他自然也明白,不過旋即又道:「老師,爹,爹他說酒樓開業了,他要親自過來。」

    傅煬臉色怪異,眼神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聲音裡更是帶著顫音。顯然,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不可思議,但又說不出其他來。

    衛樵一聽也是眼神微閃,有些詫異的老當真這麼說的?」

    這個就不能不讓衛樵驚異了,據他所知,首輔可是個儒學大家,他不但能容忍兒子經商,而且自己還要親自參加給兒子撐場面?

    這個玩笑似乎有點大。

    傅煬看著衛樵詫異的神色,臉上同樣複雜,道:「嗯,他當時笑著跟我說的。」

    衛樵眼神裡閃爍著古怪之色,旋即又老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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