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零九章 烽火雪松(13) 文 / 飛雪無痕
「狄師兄,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當然不能半途而廢,我爹是大夫,我娘不會有事,他們想我,我何嘗不想他們,不過我出來這些年,他們不也過來了嗎?而且,見到松哥的日子指日可待,只要見到他,我就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畢竟這僅僅是我的事情,」李詩知道狄金的心思,卻閉口不提,裝作不知道,「哦,狄師兄,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你也找到我了,情況也清楚了,回去後順便告訴我爹娘我很好,叫他們不用擔心。」
狄金一聽,要自己走,急忙解釋道:「不行啊,師妹,我答應你爹娘,要帶你一起回去,要是這都做不到,我可沒臉回去,你不走,我也不走,你爹娘已經收了我們家的聘禮,我有責任保護你。」
「什麼?!」李詩陡然聽到這消息,彷彿晴天霹靂,父母一向疼愛,怎麼不問自己就匆忙決定了呢?不會的,是狄金騙人,想騙自己不要松哥,騙自己回去跟他成親,李詩不由湧起不滿,顧及他一片癡心,也不能說太傷同門感情的話,只好說道:「狄師兄,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就這麼回去的,至於聘禮,不管是不是真的,即便是收了,我會讓爹娘如數奉還,狄師兄不必擔心,我還要救人,你走吧。」
昏暗的燭光中,失落孤寂的身影緩緩離開,相見的喜悅變成深深的煩惱,也許早該想到這樣的情形,可為什麼始終抱著那一絲希望,也正是這唯一的一絲希望,讓自己掙扎在邪惡的煉獄,抗拒無窮的誘惑而未徹底淪入魔道,難道連這一絲希望也要失去,不,我不能失去,我要堅持下去。直到她真正明白,這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愛她之人,只有自己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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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歎息,幾行清淚,曾經的巾幗。而今卻是如此愁緒滿面,床榻上,他依舊長睡不醒,日子一天天過去,心也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恐懼,各種辦法用盡,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改變,一路上顛簸,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也終於快回到家,回到熟悉的戈壁。回到熟悉的沙漠草甸。也許巴依爺爺會有辦法救治,那麼多的族民總會有辦法。
自己與他可謂毫無瓜葛,他是漢人,非本族人,他又有妻子,先前他生龍活虎時。還可以理智地看待,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正喜歡他。也許只是好感,一個朋友的好感。一個勇士的好感。可這好感,卻令自己如此傷心,這種心痛,也僅僅是失去朋友的心痛嗎?不管如何,也只能是朋友,一個自己喜歡的朋友,你怎麼還不醒來?
既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從頭到尾都是那樣,微弱的氣息,微微的心跳,面色紅潤,經脈無法探測,曾試著攻入內力,卻被猛然震飛,險些受重傷,自己修為相差太遠,根本無法攻破他自我保護的真氣,他現在處於什麼狀態,為什麼還有自我保護,是處於一種練功的狀態嗎?可這樣不吃不喝,身體如何受得了。
夜色漸濃,明天就要到家,「松,你還不醒來,明日,你就要見到你心愛的妻子,我也不能再照顧你,等你醒來時,可知道這麼多日子,我對你的不眠不休,這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埋我的心底,松,在你身上,我也終於明白你們漢人的一句話,『相見恨晚』,此生無緣,卻又偏偏讓我遇到你,」麗莎雙目朦朧,盈盈的目光注視著面如冠玉的宋松,喃喃自語著,也只有在此時,在宋松聽不到,在經過這些天擔驚受怕,麗莎的柔情才表露出來,明知不可以的情感,明知沒有結果的情愫,卻在默默的凝視中瘋長,這是最後的一夜,最後與他一起的一夜啊,想到此,絲絲情愫轟然炸開,變成洶湧波濤,淹沒了剩下最後一絲理智的麗莎,維吾爾少女的熱情最終無法克制,無限迷濛中,熱情如火的雙唇印向那雕刻般線條分明的剛毅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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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草原小鎮,稀稀的氈房,清涼的月光如水傾洩,綠綠的青草上仍舊殘留積雪,氈房外積雪似乎也被房內的熱情融化,汩汩的雪水在草原小溪中流淌,嘩嘩的樂章奏響無盡的心底的愛意。
唇片相交的那一霎那,如同閃電擊中,那種悸動的衝擊讓麗莎幾欲暈倒,從未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更何況是自己喜愛的男子,這種感覺是如此讓人迷醉,讓人心跳如雷,忍不住嬌吟一聲。
這是麗莎的初吻,僅僅是淺淺地蓋在嘴唇上,就已經讓麗莎羞澀無限,卻又不忍退開,當然毫無經驗的她也更不知道如何進一步進行,正在朦朧醉意中,忽然,一股吸力從他的嘴唇傳來,麗莎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毫無防備中,香唇被牢牢吸住,口齒來不及閉合,玉舌已經不由自主被吸了過去,天!宋松醒了嗎?無限驚詫,更有無限羞澀中,麗莎想要收回小嘴,卻那種口舌糾纏,香舌碰觸的刺激令全身酥軟無力,反而軟倒重重壓在宋松身上,內心大急,片刻的清醒卻又很快被無盡的醉意替代,就在此時,就在今宵,麗莎不再掙扎,只想好好享受這短暫的迷醉,不管未來,不管一切…
久久的深吻令人窒息,麗莎眼冒金星,渾身軟癱如泥,一種難言的**從內心升起,無法抑制的熱情砰然綻放,宋松此時不但沒有絲毫放鬆,嘴唇牢牢鎖住麗莎的香唇,而手似乎也漸漸有了動作,渾身開始滾燙如火,而眼睛卻依然緊閉,似乎這一切是在睡夢中進行,而動作也越來越有力,越來越放肆,激起漫天的春情,扯下飛舞的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