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贖買 文 / 志鳥村
第二百五十一章贖買
亞奇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吳雲是如此的「貪婪」，也許是玩數字玩的久了，吳雲覺得再大的數字也終有極限，遠不如次方倍數之類來的實在，這次粗粗一試，果然如此。
怕死這種念頭是與生俱來的，是人的本能之一，亞奇原本還硬梗著脖子頂著，要吳雲小心報復，說：「總有一天你得求著送我回去。」可被晾了三天之後就不行了，一旦身邊沒有了人，什麼榮譽感尊嚴都會降至最低，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哭嚎著叫了起來。
亞奇自然是珍愛生命的，若果他死了，雖然家族少花了點錢，但怎能比得上一個排名第四的帶劍來的划算，帶劍的稱號可以世襲，想要排名靠前卻也要付出點努力才行，於是亞奇很快滿足了吳雲，提出用50億加芬尼換回自己，權當多報廢了兩艘巨艦。（加芬尼是加富爾的貨幣單位，是卡羅幣的一種，匯率相當。）
當然了，吳雲並沒有將亞奇的口信傳回加富爾，而是理所當然的將這個數字改了改，直接向亞奇家族提出要求：「150億加芬尼贖買亞奇。」
短短一句話在加富爾掀起悍然大波，雖然亞奇家族並非拿不出這筆錢，多少也是有些不情願的，不提其族內的爭執，加富爾議會也是亂糟糟的一片。
「亞奇是以聯軍的名義前往伊夫的，所以這筆錢應該由加富爾和其共同分擔。」這是其族長，也是亞奇的父親南多的原話，而在議會中，更有不少人根本反對贖回亞奇，因為150億的贖金等同於資敵——持有這種意見的是在議會排名第三的費格斯。
辯論讓議會變得如粥場般熱鬧，馬普發回的信息有時讓人忍俊不禁。這麼過了幾日，托斯納也想明白了，一個排名第四的幫手可比幾十億加芬尼值錢一些，於是自掏腰包添了20億的虧空，議會也出了5億元，總算把亞奇贖了回去。
翌日，剛剛銀貨兩訖，亞奇就急不可耐的上了星艦，唯恐吳雲變卦，一個人被幽禁可是很怕人的。
搭載亞奇的星艦先行飛走了，吳雲笑吟吟的揮了揮手，雖然他們手上尚不缺現銀，可這麼大個河系，總得儲備點家底才行，百多億自己花那是怎麼也花不玩，花姑娘都能買上一星艦，可若真的打起仗來，看看這場仗之後知道了，敗了媾和少不了大把的出項，就是贏了，也得給每個軍人買上個花姑娘，那錢的還不和流水一樣，就說聯盟這邊，不算戰損，僅僅勞軍一項吳雲就花掉了四百多萬星際盾，頂兩艘高級星艦，至於托斯坎納，他都不感想他有多慘。
正自我陶醉著，一個加富爾的貴族走了過來，是個沒見過的種族，和間族人倒是頗像——相對於更多奇形怪狀的種族而言，雖然這位貴族也分身體和四肢，可他頭上的器官與地球人全然不同，說是亂序排列也可以，七八個弄不懂功能的肉製品如隨機擺放般掛在上面，就像是上帝睡著後玩的把戲。
「吳雲伯爵。」來人深深的躬下身子，用的是撒丁語，卡羅的貴族語系：「我是帶劍貴族耐秦，這次受加富爾議會派遣與您和談。」
拜倫等人都叫吳雲為伯爵，雖然他目前其實還只是子爵，卻沒人願意改口，加富爾人自不知其中曲折，吳雲也不捅破，只是有些疑惑的望向巴貝夫，卡羅的外交習慣應該不是突然襲擊吧？
這樣想著，吳雲也隨之問了出來，看著耐秦臉上「橫肉」扭曲，吳雲歎了口氣，轉而道：「遠來是客，我們到裡邊談吧。」他本想拽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但懷疑翻譯器的能力，想想忍住了。
「是。」耐秦雖然不怎麼高興，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聯盟禮節才走，吳雲和亞克多心裡都是一陣大爽，「卡羅的規矩就是好，拳頭硬就是老大，我喜歡。」吳雲偷偷的對亞克多道。
「我也是，不過我有點問題。」亞克多通過輻射和吳雲交談著，也不擔心耐秦聽到：「你說他們會不會稱聯盟人有奶就是娘呢？」
「關我屁事。」也許說個「屁」字讓人心情暢快，吳雲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耐秦身後跟著十多個加富爾官員，雖不知吳雲為何發笑，卻還是陪著表示著喜悅，他們剛才都看了亞奇的神態，加上一向屈膝的關係，業務十分熟練，一時間，吳雲只覺得週身陰風連連，鬼哭狼嚎盡在四周，抖了抖身子卻又高興了起來，笑的更加大聲。
「就在這裡吧。」吳雲指著一處草坪，上邊錯落著十多個樹樁似的凳子，這是他來此自己做的。
「我們是想和吳雲先生談談上次戰事，我們是不是找個……」耐秦話未說完，吳雲就已向那邊走去，他跺跺腳，再氣憤也得跟上，一邊小聲抗議道：「吳雲先生，根據卡羅的外交禮儀，我們應該找一個更正式的地方。」
「這裡是卡羅的地界沒錯。」吳雲也不想把聯盟扯上來，氣勢微微一緩，轉瞬又霸道的說：「但我可沒收到貴方的正式外交文本，就在這吧。」
耐秦不說話了，默認的準備坐到對面，這時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草地上的十幾個椅子並非對等，這本是休息之處，自是高矮寬大不等，吳雲等佔了一邊八個，這邊只剩下五個椅子，還有兩個遠遠的落在另一邊。而吳雲坐的那個木樁又是最高的一個，如同審問般的俯視著另一邊。
吳雲一副愛坐不坐，愛談不談的樣子，耐秦咬咬牙坐了下來，心裡想到：「看來要比預想的還麻煩。」心裡歎息了兩下，又抖擻了精神道：「吳雲伯爵，首先感謝您願意釋放亞奇帶劍。」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已。」吳雲以商人來武裝自己，說的自是不客氣之極。
加富爾既然派來一個參頤族人而不是和吳雲同族的間族人（雖然在卡羅間族並不是這個名稱，但因為指代同一種，所以翻譯為間族），就是看重了耐秦的能力，外交官的基本素質——忍功他就練的很好。
耐秦輕鬆的笑著，他是來求人的，自然也謙卑著，眼看著吳雲不留一點臉面，乾脆當作不明白的略過，直接道：「吳雲伯爵，我們這次是代表加富爾議會希望您能夠秉承一向的風度，發還我們滯留於此的軍人。」
「一向的風格！」吳雲幸虧接受了比較系統的外交訓練，否則大概又要笑了出來，再品品「滯留於此的軍人」這個詞，他就看向亞克多，示意他來做黑臉。
「耐秦爵士，我們很願意釋放這些滯留於此的軍人，不過他們人數不少，其中還有人處在醫療中，這讓我們很難辦啊。」
「我們願意支付貴方醫療費和運輸費。」耐秦已經很瞭解這些聯盟人的風格了，典型的鑽錢眼者。
「你看著辦吧，多點少點無所謂。」吳雲用輻射對亞克多道。他準備要回聯盟了，未來一段時間這裡要靠亞克多看守，自然是他來拿主意。
「就照黑鐵的管理吧。」亞克多悄悄的道。
「你看著辦。」
「運輸費按每人200萬，共有6000多人接受醫療，統一算500萬吧。」亞克多默算了一下軍官人數，通通給他們加上了輕重傷。
耐秦險些嚇吐血，這可遠遠超過了他的權限範圍，可見亞克多緊閉雙嘴的樣子，他咽嚥唾沫對吳雲道：「吳雲伯爵，您看是否能夠……」
「你不是全權代表？」吳雲生氣的質問道：「這點小事也要回報，我看你們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那就這樣吧。」說著就起身要走。
「吳雲伯爵，吳雲伯爵。」耐秦連叫兩聲，追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想，還是不能讓貴方吃虧了，就照亞奇帶劍那樣，贖買吧。」他是徹底不再有給議會留點面子的心思了，吳雲一句話就堵住了他想還價的路子，這可是三五億的款子，無論如何是瞞不過去了。
亞克多笑了，耐秦也陪著笑，就是臉上難看的緊。
「一口價，2000億。」亞克多可是乾脆的很。
耐秦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下來，現在加富爾的政局亂的可以，狗咬狗還一嘴毛，他們已經咬完毛咬破皮了，亞奇的贖買更是一個導火線，那兩個師團的軍官家屬都是吵鬧的不行，稱既然可以為一個人付五億，自然應該為其他人付五千萬，五百萬，為了轉移視線，也是那批政客們累的厲害，耐秦這才來了。
就是派耐秦來，托斯坎納和費格斯也吵瘋了，最後托斯坎納小勝一籌，耐秦收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盡量把人和裝備帶回來。
這樣想著，也直等到吳雲臉色變了他才狠心道：「你們必須發還裝備。」加富爾那邊信息差的要命，當日全軍幾乎被包了餃子，連亞奇也不知道有多少星艦是被完整的俘獲的，哪些被打爛了不能用，照加富爾那邊的想法，應該還有個六分之一，至少百分之十能立刻使用，再多上一倍或兩倍修修也能用，這次作戰托斯坎納元氣打傷，上層鬧的凶，他也想方設法要增加點實力。
他怎知道，八艘巨艦全能用，除了星艦，近半的戰機也是完好無損，當日根本沒有機會飛出機庫，亞克多卻也不說，只淡淡的道：「壞了。」
「這……」
「昨天下雨了。還好的幾件忘了入庫，爛了。」吳雲插嘴道。
「今天就這樣吧。」見耐秦沒什麼說的了，吳雲繼續走了出去，耐秦動動臉上的肉塊，看著他走了。
雖然沒談出什麼結果，加富爾本地的媒體卻在無數匿名信息的提供下活躍了起來，就連撒丁以西也有介紹此戰的消息。
亞奇可以贖買，其他軍官呢？軍官可以贖買？士兵呢？士兵可以贖買，繳獲的裝備呢？——這就是舉一反三了，說白了，就是聯盟可以賣掉一切可以賣掉的。
加富爾能不亂嗎？
兩個師團，從上至下的指揮系統幾乎全在巨艦中，這八艘船可是被囫圇的包圓了，可惜點的就是各式星艦了，八十多艘幾乎全被打爛了，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加富爾人顯然不喜歡星艦對戰，或者是養不起，反正他們的那些普通星艦除了能對付戰機以外一無是處，結果是「浪費了我們不少錢」——亞克多現在的認識。
無論如何，這兩個師團五萬餘官兵近八成都落在了吳雲手上，贖買的消息一出，戰俘們的家族更加雞飛狗跳了起來，憑空為加議會添了些麻煩。
拜倫此戰打的極其漂亮，可謂是聯盟機動配合的優秀戰例，雖然在聯盟任何一個上過中等軍事學院的軍官對此戰術都是熟的不能再熟，可這般純粹的戰艦對戰也很有些年沒有發生過了。
高級星艦混合體質系戰士的搭配多少有些不倫不類，可參戰各部卻融洽而流暢的完成了這一切，如同演習一般。這完全是太熟悉的原因。
卡羅人也認識到自己輸在情報上，拜倫當日仔細的研究了卡羅目前的戰鬥方式，而亞奇卻對聯盟一無所知，甚至以為自己面對的就是伊夫星的穿袍貴族——一場小題大做更多用於示威的軍事演習。
結果是出人意料的，亞奇成了肉票，托斯坎納也不可避免的遇到了可謂此生最大的政治危機。
加富爾的生產力與聯盟尚有差距，更不能與諾維這樣的一級星球相比，2000億加芬尼幾乎是其一年的收入——與聯盟不同，卡羅是有常稅的，要下這個決定是極其困難的。
托斯坎納舉棋不定，耐秦也就支支吾吾起來，但他熟悉外交，亞克多也有心和他熟悉一番卡羅政界，這才讓他堅持了十多天。
這日，亞克多與耐秦例行談話後狀似不經意的道：「我們最近修好了一些裝備。」
「啊？」耐秦這些日子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一些當日大戰的內幕，心知亞克多還有話說，立刻站住了。
「還有二十六艘星艦能用。」吳雲留下了兩艘準備運回聯盟研究，但這數量還是少了點，讓耐秦微微有些失望，但亞克多很快就道：「還有六艘巨艦，戰機完整。」
耐秦幾乎要跳了起來，但臉上卻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只是道：「如果議會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的，那麼，就。」他已經學會了很直接的交易手段。
價錢放在平時倒也公道，可亞克多已經收到了消息，耐秦是托斯坎納系統的人，也就是說，這六艘巨艦會給他加上重重的一筆籌碼，加富爾雖然是一個大星球，可巨艦的數量卻很是有限，統一的部隊更少，也就是亞奇帶隊才能有八艘星艦。
「一起贖買吧，5000億。」亞克多瞬間又提了三倍價。
「還是分開算吧，一千億。」耐秦不動聲色的道。
「那戰俘贖買用2000億沒錯吧？」亞克多立刻抓住了問道。
「800億最高。」耐秦不為所動。
耐秦中間離席和托斯坎納商談了半個小時，回來終於和亞克多達成意向性協約，總計2600億加芬尼贖回全部43000名軍人和全部裝備，其中包括巨艦六艘及其配屬全部設施、戰機，小型星艦26艘，輔助艦64艘……
亞克多在收到錢的第二個星期才知道了托斯坎納下台的消息，據說他手上的2600億大半來自加富爾議會，托斯坎納為了讓議會通過這一提案只得下野，將排名第一的寶座讓給了費格斯。
感慨了一下，亞克多就將無限的熱情投入在了採買物資，防禦陣地的建設上了，雖然加富爾自顧不暇，可拜倫的星艦也幾乎自保不足，若再來一場大戰，不管輸贏，他們都要退回聯盟了。
忙碌間，巴貝夫找到了亞克多，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他一張單子道：「亞克多先生，前些日子我定購了一批星艦，現在算算時日也快到了，竟然忘了去取，我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放著也是放著，不如送給你們，這次你們也幫了我個大忙。」
「在哪裡取？」亞克多沒多想，結過單子問道。
「就在南溪，是和梅隆訂的，你知道，我們伊夫的貨物都要先從梅隆手上過。」巴貝夫說的虛虛掩掩，亞克多看著他笑笑，一邊看單子一邊問道：「怎麼？要不回來了？」
「他哪敢呢？」巴貝夫笑了起來，不經意的挺了挺胸膛，這段日子是他最得意的時候，身後有個能硬磕加富爾的大靠山，還有誰敢欺負，順當的日子過的久了，他也沒了心思自立，他自認沒本事開拓一個如今的局面，所以才將單子交到亞克多手上。
「讓我看看。」見巴貝夫不承認，亞克多笑著看起了單子，一會兒就驚的摀住了嘴，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巴貝夫，看的他頭皮發麻才道：「巴貝夫先生，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呢，40艘高級星艦，大手筆啊。」
「哪能呢？」巴貝夫搓著手，「靦腆」的笑著。
「行。我知道了，一會給吳雲先生看看，讓他再哪個主意，你看這麼著可好？」亞克多明白過來，巴貝夫這是投降了，他也樂得賣給人情，說道：「我會和吳雲先生仔細說的。」
「那太好了。」巴貝夫感激的道：「您一句頂我十句不止，那我就先走了。」
「好。」
「我等你的消息。」巴貝夫走了兩步又回頭道。
「好。」
送走巴貝夫，亞克多搖頭失笑，起步向吳雲房間走去，進門就學著巴貝夫的手法遞給他單子道：「呶，好東西。」
「什麼啊？」吳雲聽見是亞克多的聲音，頭都不抬一下，邊寫畫著邊道：「還有點就算完了，你先等會。」
「回去用星門不是快點。」亞克多有點不理解的問道。
「那不一樣，我最近領域又動了起來，星門裡的感覺和外邊還是不一樣，而且星門負荷大，想的時間太長也不行，當然沒有這樣舒服。
亞克多佩服的坐了下來，他如今也算見過不少大人物了，卓升、菲洛都有一面之緣。這裡比吳雲努力的不少，可像他這種享受於其中的卻絕無僅有，聯盟的專業性是如此之強，在管理與科學家之間幾乎有著天然的壁壘（管理學家自不在此類，這裡指非人文類），吳雲做領主雖不算盡善盡美，卻也中規中矩，再眼看著他的學術地位穩步提高，自是驚訝的了不得，有這種想法的自不在少數.
想到這裡，亞克多忍不住問道：「聽說柯蘇特上次邀請你參加亨德勒大獎之前的會議？」亨德勒大獎授予年輕（年齡在本種族生命平均值40％以下）的科學家以鼓勵其繼續努力，因此獎金極其豐厚，雖然沒有其他幾種大獎更具有權威性，但因為那吸引眼球的100萬星際盾，卻是最吸引普通人目光的學術獎項。而大獎之前的會議通常用作探討問題，也是最後的測試關。
「要過來所以就推辭了，反正有很多人參加。」吳雲稍微有些遺憾，畢竟是第一次與聯盟獎項這麼近，說老實話，他在地球也沒拿到幾個獎項。
「那下次好了。」亞克多反而顯得更有信心，說著又道：「算完了看看那單子。」
「我看看。」吳雲索性放下了筆，拿起單子看了一眼。
和亞克多一樣，他也驚訝的道：「四十艘高級星艦？」
亞克多滿意的看著吳雲的吃驚模樣，道：「是神跡四型。聽代號就很生猛的樣子。」
「你哪來的？」吳雲看著單子，忽然又道：「還是下兩周交貨，不過都是舊艦，你不會把俘虜來的戰艦給改裝了吧？」
「巴貝夫的孝敬。」亞克多意味深長的說道。
「巴貝夫？」吳雲一想也明白了，自己與其懸殊的實力注定會讓之後的交往變質，看來巴貝夫是想徹底倒向他了，
「嗯。」亞克多笑道：「從上個星期起，就有加富爾的訂單了，現在堆積在伊夫的物資越來越多，運輸能力跟不上，為了多換回一些資金，我們現在只能比較著裝上一些昂貴品，巴貝夫這算是及時雨呢。」
「造星艦是有些慢了。」吳雲看看另一邊的各種報告，無一例外是要求增加星艦數量的，委員會至今對吳雲的私下行為也沒有反應，似乎根本不知道的樣子，吳雲也就一心一意的將心思放在兩地通航上，可只有高級星艦或改裝後的運輸船方能通行終歸是個大問題，任一種方式也得弄上好幾個月的。
想著吳雲道：「你怎麼看？」
「他怕是和你的想法一樣。」亞克多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半就笑的不行，道：「只有高級星艦能通行，他自然也想多賺點了，所以就向這幾個公司買了星艦，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那他現在就算是投降了？」吳雲邊看邊笑道：「還知道我們缺星艦。」
「挺識趣的一個傢伙，我覺得很有培養前途。」亞克多老氣橫秋的道。
「那就把這裡給他吧。」吳雲也同意的道：「這卡羅雖然也算富庶，可比起聯盟與赤地無異，也許是伊夫這邊偏遠了些吧，不過我們要在此落腳終究不易。」
亞克多應了下來，一向都是吳雲拿主張，他也就不費心思量了，起身道：「我去和巴貝夫談談，趁著大勝，把這些葫蘆都壓下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