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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fbi總部 文 / 志鳥村

    第三章fbi總部()

    華盛頓,全稱為「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washington

    d.c.),位於馬里蘭州和弗吉尼亞州之間的波托馬克河與阿納卡斯蒂亞河匯合處的東北岸。華盛頓在行政上由聯邦政府直轄,不屬於任何一個州,他是美國的政治中心,白宮、國會、最高法院以及絕大多數政府機構均設在這裡,這其中就包括了聯邦調查局總部。

    自從「9.11」事件後,布什就擴大了fbi的職權範圍,局長米勒則宣佈了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大有將fbi回復到胡佛時代的鼎盛之意。而現在,機密資料失竊一案則被cia視為一個大好機會。

    一項以來,fbi主內,cia(中情局)主外,但隨著布什的反恐戰爭的愈演愈烈,cia也愈來愈為人詬病,fbi趁機入侵其權利領域也在所難免。但這次,一個決不應當發生的失竊案將fbi逼上了絕路。

    事件發生一月有餘,可fbi卻毫無線索,cia則趁機猛烈的抨擊fbi。在總統安全會議上,中情局局長波特`戈斯一下下的拍著桌子,手指著米勒的鼻子大聲的吼叫著:「我們真應當慶幸1944年的fbi局長不是你,否則的話,原子彈就會丟到我們的頭上來,我們就要在這裡,這片廢墟上迎接日本人,也許還有德國佬。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回資料?」

    米勒倒也很是光棍,看都不看戈斯快要塞到鼻孔裡的手指道:「對方有極周密的組織,現場毫無蛛絲馬跡,而這決不是普通的組織所能做到的,如果戈斯先生能給我們一些可疑外國出入境者的資料,我想,破案只日可待。」

    戈斯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們拿走的資料還少嗎?cia都快被你們搬空了,再者說,古巴可不是我們負責的。」

    米勒抓住戈斯的破綻笑道:「我們可沒說是古巴人做的啊!倒是閣下堂堂中情局局長,連哪國人做的都不知道,還是辭職算了。」

    看到雙方火氣上升,布什也打起了圓場,上任局長辭職不過2年,戈斯可是他力挺的,雙方最近你來我往互相拆台,卻總是沒有實際進展,聽到fbi有了線索,不由的問道:「你們認為是誰做的?有證據嗎?」

    米勒聽到布什的問話不由的一愣,暗想:「證據?笑話,人我還沒見呢。」可又不能說我剛是隨便說說的,您別往心裡去,那還不被戈斯笑死。再看看戈斯可惡的醜臉,只能支吾說道:「是有些線索,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們已經找到了對方的一個關鍵人物,正在審問。」可憐的吳雲什麼都不知道,就被米勒從協助調查升級成審問了。

    可布什沒聽出米勒的推脫之詞,追著問道:「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我們到底知道些什麼?」

    苦著一張臉的米勒暗道:「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可布什的問話又不能不回,只能閃爍其詞的說道:「對方是一名華裔密碼學家,在普林斯頓呆了8年,我們懷疑他和中國有聯繫,最近兩天一個人在紐約閒逛,我們懷疑是和其組織接頭,所以今天決定將他逮捕。」終於,在布什的追問下,米勒把吳雲推上了絕路,乾脆定性成了間諜。

    聽到終於有了些結果,布什明顯的鬆了口氣,啜了一口咖啡緩緩的說道:「那就好,我不懂情報,但最好快點有結果,我等著你的好消息。」雖然布什最終也沒問到米勒到底審出多少東西,但卻也再沒發問,以為他是防備著戈斯搶功。但只要知道是中國人做的,對他而言,那也就足夠了。

    就這樣,剛剛顛簸了400公里到達了華盛頓的吳雲,不知不覺中就成了待審的間諜,從舒服的辦公室轉移到了裝著鐵窗的囚室。

    早晨的陽光總是明媚而溫柔,透過距離地面3米高的窗戶,細碎的撒在寬敞的審訊室裡。吳天也在太陽的催促下睜開了眼睛。

    放眼望去,30餘平米的囚室空無一物,只有在審訊時才會有人帶著椅子過來。若非光線太暗,這裡倒也能充當一間不錯的客廳。

    不一會兒,客人就走了進來。看到連門都不敲,如此沒有禮貌的客人,吳雲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上班倒是很準時,就是效率太差,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問完?我的假期早結束了。」

    「您不用太著急,吳先生。我們相信你沒有能力盜竊資料,但如果你能說清7月19到21日三天的所作所為,我們也就不會再打擾你了。」表面看起來,負責調查此事的主要負責人博爾頓不急不躁,但內裡早把局長米勒罵了個狗血噴頭。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才調自己半路上手,偏偏這個吳雲軟硬不吃,一個數學教授被關了四天四夜,天天審訊,不崩潰都是怪事,可他還是一問三不知。更何況,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這傢伙進行了間諜行為。

    但要說他清白吧,卻又有那麼多的疑點,開始時對b303工程有著超常的關注,之後乾脆不聞不問,本人又是華裔的密碼專家,難保沒有什麼特別的保密措施,在紐約市閒逛的3天更是疑點重重,那幾日的表現與其往日大有不同,而最具有說服力的就是,一個未經訓練的普通人,怎麼能在fbi長達4天的審訊中隻字不露呢?

    可惜的是,博爾頓沒有問出他最大的疑問,對於吳雲而言,那些常人難以排解的寂寞,被疲勞審訊的不耐並不是問題。因為數學本身就充滿了寂寞孤單,計算幾日幾夜卻毫無結果也不罕見,在審訊的幾天裡,他就是靠著自己獨特的方法抵禦著孤獨的入侵,那就是,計算圓周率。

    吳雲計算使用的是古老的幾何計算法,即使現代科學有諸多更好更快的代數計算方法,比如bailey-borwein-plouffe算法,agm(arithmetic-geometric

    mean)算法,等等,但吳雲計算圓周率僅僅是興趣所在,反正現代計算機已經得到了2061億位精度,即便吳雲用再好的方法,也難以打破這一記錄。

    雖然吳雲不介意浪費時間,反而樂此不疲,可博爾頓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浪費。吳雲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將博爾頓害的好苦好苦,甚至直到博爾頓退休,他也不明白當年的那個中國人如何忍耐過這4天的寂寞。

    逐漸的隨著其他調查的深入,吳雲的嫌疑輕了許多,fbi的調查重點也放在了其他人身上,於是在失竊案發生的3個月後,吳雲因證據不足而免於起訴被釋放,但因為fbi對其身份的懷疑,普林斯頓及其等離子體物理研究中心給吳雲放了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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