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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三章 我可以愛你嗎? 文 / 隨便絕不隨便

    第二十三章我可以愛你嗎?

    球賽勝利了,正口中學出線了。所有的人都很快樂,當然只限於故城縣的人。

    晚上,還是金龍酒家,還是縣委書記作陪,還是每人2000元的獎金,當然,學校的要比個人的更多。

    風西揚還是喝得不少,雖然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喜歡寧靜,但是無意中對寧靜造成的傷害還是讓他的心中不太舒服,踉踉蹌蹌的在學校大門口下了車,和風西放幾個仍住在學校的人向著宿舍樓走去(比賽勝利了,還是週末,沈斌旭特意給這些功臣們放了兩天假,家在縣城的直接回家了),到了宿舍樓門口,風西放和崔光幾個人嘀咕了幾句,崔光幾個人怪怪的看了看風西揚幾眼,然後走上樓去了,風西揚也想上去,但是剛邁出一步遍被風西放拉住了。

    「西放,你幹什麼啊?有事兒?」風西揚噴著酒氣問道。

    「老大,給!」風西放沒有多說,只是把一張卡塞到了風西揚的手中,「電話卡!」

    「我要電話卡幹什麼?往家裡打電話我去公共電話室就可以了,更何況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還打什麼電話?」風西揚一臉不解的看著風西放地過來的電話卡。

    「老大,兄弟們都說你今天上午做得太過了!」話有時候不需要說的太明的,尤其是聰明人之間,風西揚不是傻瓜,風西放也不是笨蛋!

    「誰說的?我什麼做過了?」也許是因為喝了點酒,風西揚的聲音不小。

    「寧靜是真的喜歡你的!你不該這麼對待她!」風西放絲毫沒有因為風西揚的聲音而退縮,直接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你是說讓我去跟她道歉?」風西揚看著風西放道。

    「對,如果你願意,還可以說點別的,比如今天的比賽啊,還有今天的天氣啊,還有更動聽的,我想我就不必教你了吧!」風西放嬉皮笑臉地說道,敢在心情不爽的風西揚面前如此放肆的,除了他恐怕沒有第二個了吧?

    「去你的!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算啦,等到開學再道歉吧!也不急這一天兩天!」風西揚歎了口氣道,剛才的粗聲大氣早已經炮打九霄雲外了。

    「那不行!今天和過幾天的意義不同!這張電話卡裡面還有20多塊錢呢,快去吧!就當時小弟對你們的愛情投資,將來你們那個什麼的時候記得請我免費喝喜酒就行了,呵呵,條件不過分吧!」風西放反對道。

    「西放,不是我不想去,可是我不知道她的;;;;;」風西楊志海再找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接口出來。

    「電話號碼是吧!老大,我真要好好說說你了,你到底怎麼搞得?和人家這麼多天的同桌了,竟然連電話號碼都沒有弄到,就是普通同學也說不過去啊!幸好你兄弟早有準備,不然還不被你氣死!」風西放一邊數落著風西揚一邊拉著他往電話亭走去。到了電話亭,將ic卡插了進去,然後在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邊撥著號便說道:「這是偉成給我的,他說你不會有她的電話的,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真是開眼了;;;;;;給,通了」

    「西放,真的打啊?」風西揚一邊不知所措的接過風西放遞過來的聽筒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還用說?不打我帶你來這兒幹什麼?」風西放沒有好奇的答道。

    寧靜家。

    寧靜正躺在自己的臥室裡想著那個沒心肝的身影,該死的!竟然這麼狠心,把我的手都弄青了!哎呀,婕姐說的話那麼重他會不會惱了啊?管他惱不惱,這一回可是他得罪的我啊!難道就這樣算了?寧靜,你真的放得下嗎?

    「靜子,電話!」臥室外,母親的聲音傳了進來。難道是他打來的?寧靜一個翻身下了床,連拖鞋都沒有穿便衝了出去,從母親手中接過電話,看著母親還笑著看著自己不離開,寧靜的臉一下子紅了,「媽,你先過去好不好」

    「怎麼了?還有秘密?」肖芳大曲折自己的寶貝女兒。

    「媽--」沒有辦法,寧靜只好把殺手鑭使了出來,捂著話筒拉著長音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肖芳。

    「哎!女大不中留啊!」肖芳邊笑邊嘮叨著走開了。

    寧靜把捂在話筒上的手拿開了,「喂,你是;;;;;」

    「我;;;;;我;;;;;;,靜子,我是西揚」我了半天,風西楊終於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風西揚的窘樣讓風西放笑得直想滿地打滾,畢竟,老大的窘樣可不是人人能看到的,可惜自己沒有帶照相機,不然,嘿嘿,又是一大筆啊!

    「西揚啊,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寧靜努力壓抑住內心中的狂喜,平靜地說道。

    風西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竟然愣住了,看到正笑得肚子抽筋的風西放,抬起一腳將他踹得遠遠的,「靜子,我;;;;;我;;;;沒什麼事。」

    寧靜聽到風西揚那邊沒有聲音了,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傻瓜快說啊!傻瓜,難道這還要我先開口嗎?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嗎?快說啊!寧靜幾乎想提醒風西揚一下了,不過她的定力還是可以的,情緒還沒有失控!當聽到風西揚說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寧靜氣的幾乎七竅流血,「哦,那我掛了,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雖然說掛了,但是寧靜的手還是抓著聽筒沒有放下去。

    「靜子,你的?我,對不起啊,今天上午真的對不起你;;;;;;;」看著風西放已經被踹出了自己聲音的傳達範圍,風西楊終於狠了狠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沒;;;沒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寧靜越說越覺得冤屈,聲音竟哽咽了起來。

    「靜子,你別哭啊!靜子,我們今天球賽贏了,你別哭了;;;;;」一聽寧靜哭了,風西揚的心彷彿碎了一般,慌亂的安慰道。

    「我知道,我,我看比賽了!」寧靜終於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但是眼淚還是一顆接一顆的落了下來,不過,自從和風西揚分手以來的悲傷彷彿也隨著這眼淚減少了許多。

    「靜子,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傷害你傷害得很深,我根本就是個混蛋,靜子,你,你能原諒我嗎?」話只要一開頭就好說多了,風西楊也是這樣,這平時他萬萬說不出的話,竟然在酒和環境的雙重作用下說了出來。

    「5555555--我,我;;;;;;」寧靜再一次泣不成聲。

    「靜子,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以後我無論為你做什麼你都不要拒絕好不好?靜子,你說話,你答應我啊!我一定會償還我欠下的債的,靜子;;;;;」聽到寧靜沒有回答,風西楊的心向下一沉,是啊,我真的是不可饒恕,她這樣做確實沒有錯,風西楊啊風西揚,看看你以前都做了些什麼?

    「西揚,我;;;我原諒你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怪過你,我,我知道,無論你,做什麼,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所以我都會支持你的!」寧靜終於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心裡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好想哭,真的好想哭,這就是風西揚聽到這句話時除了輕鬆之外的唯一感受,風西楊啊風西揚,這麼好的女孩,如果放過了你還是人嗎?「靜子,謝謝你。」風西揚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詞彙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動。

    「西揚,;;;;;;」寧靜的淚水再一次如同決堤的河流。

    「靜子,靜子;#;;;;;,你在聽嗎?」聽到電話那端沒有了聲音,風西楊忙呼喚道。

    「西揚,我在聽,我在聽,你說吧!」寧靜勉力控制著激盪的心情回答道。

    「靜子,我可以愛你嗎?」風西揚在說出這句話後整個人就被自己嚇呆了,這是我嗎?這是我說的嗎?心中,有一點點地輕鬆,有一點點的期盼,還有一點點的恐懼,時間,彷彿已經停止,聽筒那邊傳過來的每一個聲音彷彿都已經被放大了千百倍。

    說不上為什麼

    我變得很主動

    若愛上一個人

    什麼都會值得去做

    我想大聲宣佈

    對你依依不捨

    連隔壁鄰居都猜到

    我現在的感受

    河邊的風

    在吹著頭髮飄動

    牽著你的手

    一陣莫名感動

    我想帶你

    回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著日落

    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

    我想帶你騎單車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這樣沒擔憂

    唱著歌一直走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愛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你靠著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著

    像這樣的生活

    我愛你你愛我

    想簡!簡!單!單!愛

    想簡!簡!單!單!愛

    寧靜也呆住了,她沒有想到風西揚會這麼直接的表白,記憶中的風西揚是沒有這麼大膽的,真的嗎?這是他說的?這是他對我說的?震驚讓寧靜只是拿著聽筒張著嘴,渾然忘了在電話那端,還有一個在癡癡等待的生命體。

    良久,風西揚無力的將電話掛上,機械般的邁著步子從電話亭下走了出來。

    「老大,怎麼樣?是不是大功告成了?嘿嘿,怎麼謝謝我啊!要不是我,你們怎麼能進化到這個階段!」風西放果然是白癡,完全沒有從風西揚的表情上發現什麼。

    「她拒絕了我!」風西揚滿滿的突出了這幾個字,他只覺得現在滿嘴的苦味。

    「什麼?」風西放幾乎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真的?」

    「她不答應再做我的女朋友,就是這樣!好了,現在回去睡覺!」風西揚吼了一聲後,大踏步地向著宿舍樓走去。背後,風西放的眼睛濕潤了,「真的嗎?怎麼會呢?老大,我對不起你!老大,我;;;;;;」風西放一頭伏在電話亭上痛哭了起來。

    良久,寧靜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西揚,我答應你!」可是,電話裡只傳出了「嘟--嘟--」的盲音。什麼?不會吧?他竟然掛斷了?寧靜不甘心的按著剛才風西揚撥來的號碼撥了回去。

    「嘟--」電話響了,但是風西放沒有去接,此時,他的心已經被無窮無盡的自責填滿,根本沒有閒情去管別的事情。是我!是我讓老大和寧靜分手了,風西放你這個掃把星,你什麼事都做不好!風西放,你竟然害得從小照顧你的老大這麼傷心,風西放,;;;;;;;

    電話沒有人接,寧靜失望的放下了聽筒,彷彿失了魂一般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靜子,誰的電話啊?」寧希和看到女兒的樣子感到有點奇怪,隨口問道。

    寧靜沒有回答,傻了一般走回了自己的臥室。我為什麼會走神呢?我怎麼當時沒有馬上答應他呢?現在怎麼辦?我去和他說?這可怎麼辦?

    風西揚躺在床上,宿舍裡,只有他一個人,其餘的人都放假回家了,本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因為籃球隊勝利了,出線了,這就是一人得道,仙及雞犬吧。好靜,風西揚聽著這寂靜的夜裡的獨特的聲音。靜與動,本來就沒有什麼區別,當靜到極至時,其實就是動了,而當動到極至時,也便是靜!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在風西揚聽起來卻彷彿有千百種的聲音匯起來鑽進了自己的耳朵,亂糟糟的,好不難受!呵呵,風西揚,你活該啊!這樣也好,也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老天太眷顧你了,讓你都不知好歹了,呵呵,你個混蛋,遭報應了吧!腦中,千萬個聲音在詛咒著自己。閉上眼睛,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是那張熟悉的容顏。

    第二天一早,風西楊和風西放就踏上了回家的客車。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車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各自靠在各自的座位上打著瞌睡。

    到了村口,下了車。

    「老大,對不起!」風西放低著頭說道。

    「西放,過去的就過去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是而已,你沒有什麼好自責的,我失去了她,我不想再失去你!」風西揚拍著風西放的肩膀說道,誠懇的目光讓風西放再一次落下了淚水。

    「老大,你永遠是我的老大!」風西放的心裡彷彿有一團火,而風西揚就在這火中央,這把火,將風西放所有的自責都幹得無影無蹤了,還產生了一股暖流,將風西放全身都暖的熱乎乎的。

    「好了,回家吧!」風西揚仰起頭,長長的呼吸了一口農村特有的帶著泥土香的清新空氣,故鄉啊,我又回來了!每回我都是帶著一身的傷口回到你的懷抱,你寬容的接待我,讓我在一個舒適的角落將滿身的血跡舐干,故鄉啊故鄉,我該用什麼來報答你的厚愛呢?

    回到家,父母的慈愛依舊,在感情方面遭遇的打擊使的風西揚更加珍視這份親情,短短的兩天,一眨眼的工夫就過去了。在家的這兩天,風西楊什麼都沒有和父母說,雖然父母察覺到了他的失常,但是孩子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沒有過問。當然,他們沒有過問的另一個原因是風西揚一直都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孩子,他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的。

    分別,總是痛苦的,明知道多情自古傷離別,但是又有哪個人真的可以斷七情呢?再說了,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一個情字嗎?親情,友情,愛情,儘管,有時候他們會讓人心酸,心傷,心碎,但是,換個角度,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美呢?一種生活的美!

    (寫親情,感慨最多,農村的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首先,父母要供我們上學,上完學,父母還要為我們的工作,房子,結婚操勞,而所有的事情所需要的金錢,都是父母在那一塊黃土地上一個汗珠一個汗珠的換回來的。很不理解,為什麼城裡人羨慕我們農村人,說什麼清新的空氣有益於身體健康,但是超負荷的體力勞動呢?想想看吧,炎炎烈日,你還要揮汗如雨的勞動,風吹雨打,你還要一如貫往的辛勞,還說什麼現在農民不用繳農業稅,呵呵,這我就更不理解了,一年農民才收入多少錢?就算是不繳農業稅,對於農民又有多麼大的好處了?算了,不說了,越說越想說!)

    回到了學校,風西楊就開始學習了,球賽,已經暫時告一段落,球場,正在緊鑼密鼓的修建當中,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用來當作不學習的理由了。期末考試已經臨近了,沒有好的成績,對父母,對親朋鄰居,對自己都沒有交代。拼吧,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

    1班的教室裡靜悄悄的,升入高中的第一次大考,所有的人都想用成績來證明自己。

    寧靜頭頭的看了身邊的風西揚一眼,死人!還在看政治書,難道那天的話你就不能再說一遍?追女孩子哪有這種追法?只有一次機會?耍什麼酷!風西楊彷彿發現了寧靜正在看他,扭過頭來送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寧靜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這張平凡的臉,怎麼可以綻出這麼迷人的笑容呢?

    自從假期回來之後,風西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廉價了,幾乎每個時刻都可以看見風西楊的招牌式燦爛微笑。風西楊自己也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笑容是多麼的具有殺傷力,但是1班的幾個素有美女職稱的人和學校裡的所謂校花都已經蠢蠢欲動了。沒有了冷酷外表的震懾,風西楊整個一個不設防的城市。現在,每到一下課,班裡的幾個「狂蜂浪蝶」都會來風西楊的前排坐著聊天,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要不低著頭看書,要不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風西楊的身上。寧靜氣的目眥欲裂,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又不是人家的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干涉人家的人身自由呢?

    「叮鈴鈴鈴」下課了,前面的幾個女生又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風西楊的前排開始嬉鬧,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來。寧靜是在忍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向著教室外面走去。腿帶的椅子「匡啷」一聲響,將全班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風西楊抬起頭,差異的看了她一眼,正好迎上寧靜回頭時狠狠地目光,忙向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將頭低下了。

    「哼--」寧靜輕蔑的發了一個不知道是給誰的鼻音,然後挺著胸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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