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63章 雇凶 文 / 步千帆
看到李山的時候，韓林明顯的吃了一驚。今天老者找到他的時候，說是有個人要請他見一面，幫個忙，他當時也沒有多想，以為也只是一般的事情而已，所以，就跟著老者過來了。畢竟，老者在江湖上那也是有面子的，他也不得不給這個面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李山要見他，這讓他吃了一驚。
堂堂的一軍之長，如果想要對付一個人的話，有很多的辦法，有時候只要一個電話那就完全可以搞定了。可是，竟然找到了自己，這不得不讓韓林覺得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情只怕不是小事，一旦捲入其中的話，只怕是沒有辦法抽身的了。弄不好，整個夢魘都會受到牽連。
不過，既然他已經來了，也不好馬上就走，否則也就等於得罪了李山，後果也是同樣嚴重的。
李山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了韓林一眼，說道：「坐吧，都坐吧！」一邊說，一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頓了頓，李山接著說道：「韓先生的大名我是早有耳聞啊，夢魘組織我也聽說過，只是一直以來沒有機會接觸。今天韓先生能賣我這個面子，我很開心，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或許，夢魘以前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是一個頂尖的殺手組織。可惜，不幸的是前兩次跟葉謙的交鋒，他們是一敗塗地。對於一個殺手組織而言，一次的失敗，就很有可能會將一個原本頂尖的組織打落到二流的位置。試問，誰願意請一個曾經有過失敗戰績的殺手去幫自己呢？只不過，李山並不知道這些。
韓林微微的愣了愣，眉頭蹙了一下，很快的又舒展開來。他在琢磨著，李山跟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是真的想請自己幫忙，還是想要對付自己。畢竟，自己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而且，還是兩個對立面。韓林不得不琢磨李山是不是受了上頭的什麼吩咐，所以要對付自己。而且，他也必須要考慮，就算李山是真的想找自己幫忙，那所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看到韓林不說話，李山的眉頭蹙了一下，說道：「怎麼？韓先生不願意幫我的忙嗎？」
韓林一愣，連忙的說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了。能幫李軍長的忙，那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夢魘的榮幸。只是，我只怕我力量有限，做不了多少的事情，辜負了李軍長的信任，耽誤了李軍長的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淡淡的笑了笑，李山說道：「夢魘的事跡我也聽說過，政府曾經好幾次的派警察調查逮捕，但是，都不得其所。還曾經想過要借用部隊去將夢魘剿滅，不過，當時被我隨便的找了一些借口給推脫了。我相信韓先生有這個能耐，相信夢魘有這個能力幫我做這件事情。我想，韓先生應該是不會不賣我這個顏面吧？」
韓林的眉頭一蹙，心裡不禁的有些犯嘀咕了。他如何會聽不出來李山話裡的意思？那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可是，他又能如何呢？畢竟，對方可是堂堂的漢城軍區的軍長，只要他一聲令下，隨便的派出一個連，那也夠夢魘吃上一壺的了。
訕訕的笑了笑，韓林說道：「怎麼會呢？李軍長有事情要我做，那是我的榮幸。就算是讓我夢魘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不會有半點推辭之言的啊。李軍長有什麼事情可以儘管直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山說道：「有韓先生這句話，那我就放心的多了。」頓了頓，李山轉頭看了老者一眼，說道：「趙先生，我收藏了一些古董字畫，聽說你很好這個啊。你要不要去欣賞一下？」
老者一愣，清楚李山這是想支開自己，也沒有多說什麼，連忙的起身站了起來，說道：「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我兒媳婦在外面，你讓她帶你去就行了。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就把這裡當著自己的家，隨便。」李山說道。
老者微微的點了點頭，跟李山道了聲別，轉身走出了書房。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他自然清楚什麼事情應該知道什麼事情不應該知道，有時候該迴避的時候就應該迴避，有時候不知道反而對自己是一種保護，對自己是一種幸運。
看到老者離開之後，李山轉頭看向韓林，說道：「在我說以前，我希望韓先生考慮清楚。因為如果我說了出來，而韓先生卻無法做到的話，那對大家都不好。你說對嗎？所以，我希望韓先生可以考慮清楚，是不是要聽我繼續的說下去。」
韓林微微一愣，越發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有些後悔過來了。如果不過來的話，那也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可是，如今過來了，就有些進退兩難了。如今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讓自己處在一種很尷尬的境地了。
「韓先生可以慢慢的考慮，我不著急。」李山說道，「不過，我希望韓先生給我的答案會是一個讓我很滿意的答案。」
韓林一愣，心裡有些苦笑不得，暗暗的想，這是什麼話啊？這不是擺明著告訴自己，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嘛。「我明白李軍長的意思，這件事情對李軍長來說肯定是十分的重要的。」韓林說道，「不過，如果李軍長不說出來的話，我根本就無法判斷夢魘是不是能夠做到。萬一我答應了，卻做不到的話，豈不是耽擱了李軍長的大事嗎？李軍長如果擔心說出來而我會洩露出去的話，我想大可不必。雖然我是江湖上的人，但是，江湖上的人最講究的也是信譽，我是不會洩露給任何人的。」
眉頭微微的蹙了蹙，李山說道：「韓先生，你似乎沒聽清楚我的話吧？我是讓你考慮要不要聽下去，而不是讓你教我怎麼做，明白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李山是堂堂的漢城軍區的一軍之長，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面對李山的時候，韓林不得不小心謹慎。可是，到底應該怎麼做呢？他的心裡還真的是沒譜。李山的這番話，分明的就是瞧不起自己，是威脅自己，可是，那他又能如何呢？如果自己激怒了李山的話，只要李山一句話，只怕就夠夢魘吃上一壺的了。
訕訕的笑了笑，韓林說道：「李軍長，雖然我夢魘只是一個小組織，但是，卻也不是可以隨便被人騎在頭上的。我知道李軍長的權勢很大，只要一句話，夢魘就有可能會不復存在。但是，李軍長也不能就這樣欺負我們吧？什麼事情都還沒有說，就要我答應你，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太不合適了嗎？」
李山一愣，隨即呵呵的大笑起來，說道：「好，好，韓先生夠爽快夠直接，我就喜歡你這樣。」
韓林不由的愣了一下，愕然的看了李山一眼，有些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了。不明白他怎麼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只得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韓先生，我想要買一個人的命，我想，這對韓先生來說，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吧？」李山說道。
韓林一愣，愕然的說道：「李軍長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憑李軍長的權勢，如果想要一個人的命，只要一句話，就會有無數的人幫你去做。李軍長何必要找我呢？」
「這是當然。我李山在部隊裡混了這麼多年，憑我的關係如果想要一個人的命，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次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而且，我也不想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跟我有任何的關係。」李山說道，「我知道你們夢魘的規矩很嚴格，是絕對不會洩露僱主的消息的。更重要的是，我相信夢魘絕對有這個能力完成這個任務，其他人，我還真的不敢相信。」
「謝謝李軍長的信任。」韓林說道，「我們是在江湖上討飯吃的，那就必須要遵守江湖的規矩，否則，我們也就很難在江湖上立足。作為殺手，那是絕對不能洩露僱主的消息的。不過，有句醜話我得說在前面，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的話，還希望李軍長不要見怪。」
「哎，韓先生這是說哪裡的話啊。」李山說道，「韓先生有什麼話可以儘管直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見外的。」
一開始的時候，李山的確是想給韓林一個下馬威，讓他乖乖的聽從自己的吩咐去做事。不過，他沒有想到韓林竟然敢那樣跟自己說話，脾氣倒是有些倔強，這讓他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而且，也不敢做的太過分，萬一韓林真的不管不顧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事情給弄砸了？他現在可是需要韓林幫自己做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