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77章 月黑風高 文 / 步千帆
跟桂金柏,葉謙也懶得說太多,浪費口舌而已,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葉謙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梁子算是已經結下來了,葉謙也沒打算過可以和解,因為就算桂金柏不找他的麻煩,他也要找桂金柏的麻煩。
不過,眼下對葉謙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這才是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因為如果沒有了絕對的實力,自己永遠不可能站得住腳跟,姑且不說有歐陽明浩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還有那群基因戰士,還有那個連自己父親也無法對付的神秘組織。
所以,葉謙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如何盡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過,葉謙涉及武道的時間畢竟還算太短,對於武道所瞭解的也很少,只是聽柳心月簡單的提起過。
武道,在一定的程度上跟古武有著很大的相似,可以說,武道只是古武術的一個昇華而已,二者所追求的目標都是一樣,那就是最大程度的激發人體的潛能,而古武術是通過自身的修煉,包括體質、招式等各方便的修煉到達這樣的目的,而武道,卻是在這樣的基礎上有多增加了一點,那就是跟大自然融為一體。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那是難上加難,根據柳心月的描述,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做到,不過,這並不重要,這也是其中的一個辦法。
掛斷了電話之後,葉謙扔掉了手機,轉身離開了。
這是漢城郊外的一處地方,有著很好的景色,雖然在夜裡,朦朧的月光下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樹木蔥綠,卻是一個很好的修行的地方。
夜空,沒有繁星點點,只有一輪狼牙的月亮掛在天際,有些猩紅。
葉謙找了一棵大樹,縱身一躍,很輕易的就攀到了樹枝上,坐了下來,葉謙摸出胸口的那個黑色的珠子,仔細的端詳了片刻,還是看不出任何的東西,想起上次自己用意識去窺探這顆黑色的珠子時所發生的怪異的現象,葉謙的心裡忍不住的有一些忌憚,根據柳心月所說,這顆珠子從紅色蛻變成了黑色,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精華,但是,葉謙卻覺得並非如此,這顆珠子裡還有著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上次用真氣去試探的時候,被這顆黑色的珠子完全的吸收,差點讓葉謙脫力而死,這就說明,這顆黑色的珠子還有著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不過,葉謙還是決定試一下,因為,如果不摸清楚這顆黑色珠子的底細,葉謙的心裡始終有些不踏實,而如果摸清楚之後,說不定會對自己的修為有很大的幫助,想到這裡,葉謙再沒有任何的猶豫,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黑色的珠子放在自己的手心,再次試探性的往裡面輸入自己的真氣。
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黑色的珠子就彷彿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似的,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漸漸的,葉謙也有些忍不住感覺到有些吃力了,而且,黑色珠子內似乎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不斷的吸收自己身體的真氣,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自己真的就會脫力而死。
葉謙不敢怠慢,慌忙的用力撤回自己的真氣,好不容易掙脫黑色珠子的吸力,葉謙大口大口的喘氣,暗叫好險,不過,越是這樣,卻越發的讓葉謙感覺到這顆黑色珠子的不凡之處,讓他越發的想要弄清楚黑色珠子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休息了片刻之後,葉謙再次的試探著用意識去窺探黑色的珠子,不過,這次葉謙有點小心翼翼了,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無緣無故的就暈了過去,連發生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
黑色的珠子,就彷彿是一個黑洞,任何東西進入其中,都彷彿被它所吸收,沒有任何的反彈,葉謙一點點的往裡面深入,既然上次用意識窺探會發生那樣奇怪的事情,那就說明,這樣做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裡面,就彷彿一個無底的深淵,葉謙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就在葉謙試圖想要再次深入的時候,忽然間,腦袋「嗡」的一聲,葉謙再次的暈厥過去。
……
凌晨時刻,夜空的那抹月色越發的朦朧,夜,也變得越發的黑暗,這就是黎明來臨前最黑暗的時刻。
夜色下,一個狼狽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身皮衣皮褲,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頭髮,是很妖媚的大波浪,手臂處和胸口上方都被劃破,流淌著猩紅的血液,女人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在月光的反射下散發出一陣寒光,上面有著猩紅的血液不斷的滴下,彷彿是在告訴著別人,這是剛剛從某個人的血肉中劃過。
女人顯得有些狼狽,那妖媚的臉龐上,佈滿了灰塵和鮮血,夾雜在一起,彷彿是一個花臉,不過,此刻,女人顯然無法顧忌到那麼多,跟生命相比,容貌再此刻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大小姐,你不用再逃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女人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著從旁邊走出來的七八個身影,身後,追蹤自己的人也跟了上來,也有七八人之多。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模樣跟張鐵橋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乍一眼看上去的話,還只當會是張鐵橋,男子的手裡握著一把手槍,移動腳步,攔在了女人的面前,「大小姐,我一直以來都很佩服你,沒想到你能一個人一把槍幹掉我們三十多個兄弟,不過,現在你彈盡糧絕,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乖乖的跟我們回去。」
深深的吸了口氣,女人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說道:「張鐵路,我以前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鐵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大小姐一直待我都很好,不過,我和我哥的性命都是老闆救的,我們也早就已經把性命賣給了他,無論他讓我們做什麼事情的話,我們都會去做。」
女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咱們雖然是在道上混的人,但是,也需要遵守起碼的原則吧,咱們走的是偏路,發的是橫財,但是,卻也不能昧著良心幹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父親做的事情太過的狠毒,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手中的股份交給他的,死也不行,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給我唯一的東西,他已經拿走了一切了,難道連我僅有的東西還要拿走嗎。」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了那麼多。」張鐵路說道,「或許在你的眼裡,老闆太過的沒有人性,為了奪取產業,連自己的妻子都殺害,但是,對於我來說,他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我張鐵路的今天,所以,無論他讓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大小姐,你也教過我,在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不是嗎。」
女人不由的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今天無論說什麼,只怕也無法改變張鐵路的想法了,她並不畏懼死亡,只是,這樣死了,她太不甘心了,這些年來,她的父親一直扮演著好老公好父親的角色,可是,背地裡卻幹得儘是一些齷蹉骯髒的事情,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是被他父親害死的,目的,就是為了她母親手中的權利和財富。
而她的母親似乎早有所覺,臨死前,將一切資產和權勢交到了她的手裡,目的,顯然是這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可是,就是因為有了那些東西,如今,她的父親竟然連她也想要殺,當真是喪盡天良。
女人的心裡早就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她,只是想要奮力的反抗,想要為自己的母親討回一點公道,想要他跪在自己母親的墳墓面前懺悔自己的過錯,然而,一切都成為了泡影了,在那個男人的心裡,永遠只有他的小三和兒子,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甚至,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的見證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張鐵路舉起了手槍對準了女人,其餘的人,也是一樣,「對不起,大小姐。」張鐵路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任何的痛苦的。」
女人慘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是的,絕望,她已經沒有了力氣才去反抗,也沒有能力從這麼多人的槍口之下逃脫,她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媽,對不起。」女人慘然的說道,眼淚悄然的落下,順著臉龐,滴落在樹葉上,融化進泥土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呃,不對,應該是月黑風高,十幾個大男人拿槍指著一個女人,不覺得丟人嗎,你妹的,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穩。」
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就彷彿是來自地獄裡的聲音,擁有著一股魔力,讓人的內心忍不住的升起一股寒意,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