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十九章 未完待續 文 / 集錢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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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張在感覺上異常熟悉的臉龐，偏偏這刻我的腦海中惟有一片空白，實在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大概是因為昏迷的時間太長了吧，我如此地推理著。也就是說自己還沒有變成白癡嘛！因為還有著推理能力。募地，記憶被這麼一絲似曾相識的場景給激發了出來，當我再次端詳面前佳人的容貌時，才發現，那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朝思暮想著的人！
「……」我張了張嘴，卻沒能把她的名字叫出來，這才發現嘴唇竟然是頗為乾裂，沒有一點水分的滋潤又如何能夠發出聲音？
她難得地，善解人意了一次，迅速起身倒了杯礦泉水端過來，慢慢地餵入我的口中。
那清涼的水流，竟然是顯得如此地真實，卻又讓我誠惶誠恐，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夢境的話，我該怎麼做才能夠永遠地抓住她？
對，抓住她，別讓她再次地離開我，哪怕這裡只不過是夢境，也希望可以把她捧在手心裡的時間，延長得多一些些。
心裡這麼想著的同時，我猛地一起身，雙手把方芳緊緊地擁在了懷中。那柔順的秀髮、那溫暖的臉龐，還有那熟悉的體香，一切的一切，都將我折磨於現實和虛幻的抉擇之間。
如果醒來後再也難以見到她，那麼我希望這是虛幻的，那麼，我寧願永遠地沉睡於虛幻之中；如果這是真實無比的現實世界，那麼，我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再放手。
緊緊地擁抱著，親吻著，直到肺中的氧氣再也供給不上，直到我倆的臉憋得通紅。微微地一笑，我鬆開了嘴唇，卻並沒有鬆手。
肯定不是夢了，夢中的情景絕對沒有如此精確的細節描述，擁抱後接吻，並且讀秒的細節，是任何夢境都無法表達的。
「我怎麼會在這裡？」非常不捨地收回眼光，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家中，也並沒有急於詢問方芳是如何歸來的。回來就好，打破沙鍋問到底未必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你的同事送你回來的，說是你因為過度勞累而昏了過去，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不過他們讓你醒來後打個電話。」
「什麼，我睡了整整兩天？」誇張的表情完全不是裝出來的，普通人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送太平間了……
「是啊，你個大懶豬還真是能睡，竟然一下子就睡了兩天一夜。」
「你一直都在家裡嗎？」
「嘻嘻，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死吧？」方芳狡黠地笑著說。
急忙控制住快要變紅的臉，險些就被方芳給當場揭破了：「早知道你回家我就不用那麼拚命工作來麻痺自己了，當然，對於你還活著的原因我也算不上特別好奇，一般好奇而已，說不說無所謂的。」
「我還不瞭解你嗎，明明想知道卻偏偏說不，嘴巴一直都這麼又硬又臭。」方芳抱以一個鄙視的眼神。
「真臭的話你為什麼親我那麼久？」防守反擊誰不會？
「去死！不過嘛，告訴你可以，但你可別怪我喲。」嗔怒之後，她神秘兮兮地說著。
「怎麼會怪你，你回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怕有天大的事，咱也可以當做完全就沒有發生過嘛。」
「其實，那次那個少女死神，是我的表妹，本來她是來對付你的，結果卻差點誤傷了我，幸好她及時反應了過來而留了一手，否則我就真的起不來了。」
「你啥時候多出個我不認識的表妹？」
「遠房的，你沒去過我老家怎麼可能認識？」
「還有呀，怎麼我看起來你是零血值？」既然她有個死神表妹，相信對於我遊戲者的身份不至於感到陌生吧，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看起來和死人一樣是吧，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他們死神的專用技能，叫做『封魂』的，所以我雖然看起來像死人，但實際上卻和睡著了沒什麼區別。」
「可我明明看到你進了火葬場，難道死神已經厲害到可以將骨灰變成活人的地步嗎？」雖然知道這樣說可能會引起方芳的不高興，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送我進火葬場的時候有沒有進行變身吧？」方芳直接反問我道。
「沒有呀！」
「那就是了，沒有變身你當然察覺不到我表妹的存在啦，也就更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已經被她調了包，你帶回去的骨灰是表妹一條叫做奧特曼的愛狗。」
「暈，感情俺一直把母狗當老婆了。」我一臉的悲慘狀。
「你還是生我氣了，罵我是吧？」方芳繃著臉說道。
「沒有，沒有呀，我只是納悶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回來？」我一改嬉皮笑臉的神色，嚴肅地問她說。
「對不起，其實是因為我的表妹對你有成見，所以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給封魂了，等我醒來後卻又到處都找不到你！她其實也就是想看看你著急我的程度，沒想到最後卻搞成這樣！」
「算了，回來就好，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睡一覺第二天就忘了。」我手一揮，武斷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你好壞，一天就知道睡覺。」方芳大概是想到深處，不由得吃吃地笑了起來。
「咦！你腦門上啥時候多了個手指印，要不是你頭髮太長，而且印痕也不深，我還真是發現不了呢？」
「就是表妹用封魂時留下的印記，你不用擔心我會破相，她說過一段時間就會漸漸消失的。」
「你表妹不是用棍子的嗎，可這看起來明明就是手指摁下去的嘛？」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方芳已經轉移了話題：「快看天上，有外星人耶！」
明知道她是騙我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何後招而已。回過頭的時候，得來的答案卻是又一個，潮濕無比的長吻……
「老婆，我們出去散步吧！」我一邊喘著氣一邊說，再這麼吻下去還不得把俺給渴死？
沒有回應，她只是一臉驚訝地看了我好久，這才拿出手在我的腦袋上撫摩了起來：「老公，你不會是被誰扔的磚頭給砸傻了吧，竟然會主動叫我去散步？」
「去去去，全天下的女人也就只有你希望自己的男人會變傻吧？我可是正常得很呢，正常得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才會叫你陪我去散步呢！」
「怎麼你不玩遊戲了嗎？」
「那有什麼好玩的，膩了，不想玩了。」
「好哇，我要你先陪我去逛公園，然後去商場，再然後去吃飯，接著看電影，然後吃燒烤，再然後回來洗澡幫我搓背。」
「沒問題，老公我最近不小心中了個二等獎，所以決定拿出十分之一獎金揮霍它十天半個月的你覺得怎麼樣？」
「那遊戲呢，你真的不玩了？」
「還玩啥，個破遊戲還不如老婆好玩呢，你說是吧？」
「乖哦，啵~~」一句話換一個香吻，有伴侶的日子果然是如此地豐富啊！
就在親親老婆和我出門走遠之後，電腦房裡，鍵盤和鼠標竟是自動地行動了起來，並且快速地輸入帳號密碼等命令，開始了又一段傳奇旅程……
試問魚和熊掌，可否能夠得兼？
集錢罐的效率果然是強悍無比，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就讓他初步完了方圓的推廣工作，這與他避強擊弱的策略也是分不開的。
首先，他並沒有找那些實力強大的遊戲帝國進行合作，而只是和一些不甚景氣的遊戲公司進行談判，推出了方圓這麼一個可以幫助他們融合並且變相增加用戶群的超級平台。
其次，一個震驚世界的舉動就是公佈了方圓所有的源代碼，那要放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會被當作是一等一的傻子，無數人絞盡腦汁都在防範著盜版與侵權等等一系列損害經濟利益的問題，可他居然主動把自己的老底給共享了出來，拱手將勞動成果不收一分一厘地貢獻給了全人類。
不過這對於集錢罐來說倒是無所謂的，首先是他可不缺錢，其次就是這樣做可以極大地加快方圓的推廣進度，從而帶動遊戲者的大幅度能力提升，甚至為遊戲者帶來天翻地覆的良性變化，這些，才是集錢罐真正需要的。
雖然在短時間湧出了一大堆方圓平台的改良版，不過集錢罐終究是這個平台的主要創始人，短時間內，是不用指望李鬼能夠打敗李逵的。
以集錢罐如日中天的聲名，很容易就募集到了一大堆資金，並且根據方圓的原理，用幾十台超級計算機組合出了號稱有史以來的最強平台——方舟，配合著市面上數十款網絡遊戲進行兼容。
而今天，就是方舟正式公測的日子，以服務器為名的遊戲，這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吧！
「這幾位是？」看著眼前風情各異的幾位美女，我在目不暇接的同時，也把握不住應該如何稱呼。
「哦，那都是我的老婆，叫嫂子就可以了。」集錢罐穿著雜牌的休閒服，懶散地介紹著說。
「別上那傢伙的當，你再仔細觀察一下那幾位『嫂子』。」莫老師不知道啥時候來到我身後，遞過來一句悄悄話。
莫老師的話不可全信，卻又不能全不聽。忘了這是哪位遊戲者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極其認同的我姑且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很是把那幾位嫂子打量了一番。
「哇，原來這各位嫂子竟然都是親姐妹，集錢罐這廝，實在是太齷齪了。」我假裝繫鞋帶的同時，悄悄地跟莫老師報告了我的最新發現。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萬年才出半個的遊戲天才嗎，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些？」彷彿是竊聽到了我和莫老師的秘密對話，嫂子們竟然異口同聲地說道。
「靠，他媽的竟然是分身術……」發現真相的我不由得陷入了極度的yy當中，渾然顧不上大笑著的其他人。
這一事件直接把我給刺激得，在今後好長一段時間內都在琢磨著怎麼將方芳這個普通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到集錢罐他老婆的遊戲者等級……
「時間不多了，我就長話短說吧，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遊戲者的一切事務，全都交給莫辭遠打理了，但是遊戲者的未來，到底還是把握在陸風你的手裡呀！」集錢罐話鋒一轉，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轉到了我身上。
「關我什麼事？」我一臉茫然地問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擔責任了，我這種人不適合做老大的，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事來纏著我？我自作多情地鬱悶著……
「其實那天晚上的決戰，我和閻王拚鬥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集錢罐感慨地說道。
「傷勢恢復得還挺快的嘛，看你的氣色也挺不錯的呢！」我試圖轉移話題，以免讓火燒身，可惜我的對手是大名鼎鼎的集錢罐。
「我的傷勢恢復得如何並不重要，倒是那個閻王，根據我的估計至少三年之內她是無法動手的。」
「那麼，三年之後呢，還不得靠你這個天下無雙的罐罐去頂嗎？」我難得地恭維他道。
「沒有之後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今天要去什麼地方嗎，虧你還特意跑過來給我餞行？」集錢罐皺著眉頭問我說。
「不知道呀，只是聽說有飯吃我就過來了，難不成你要去火星尋寶？」我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有本事你咬我？
「你個笨蛋，罐大要去的地方是神舟你都不知道嗎？」莫老師看不慣我的遲鈍，直接就將謎底給說了出來。
「神舟？那不是你自己開發的嗎，總不會連進入機房的權利都沒有吧？」我還是沿著常規的思路轉動著腦袋，並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對勁的徵兆。
「鬱悶，罐大今天是準備進入到神舟平台之內，你就把他當作準備靈魂出竅進入到遊戲中的意思吧，不過也不全是，以他的遊戲異能完全就可以把自己的身體都帶進去。」莫老師一邊撓頭一邊解釋說，讓人很為他那原本不多的頭髮亂擔心了一把。
「你就直接說他像玄幻小說裡那樣準備主動進入到遊戲世界不就得了，搞那麼複雜幹嘛？」
「……」莫老師直接就被我的話給噎住了。
「不過這是一項沒有先例的嘗試，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結果，不排除回不來的可能。」集錢罐接下話茬，闡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麼危險，乾脆就算了吧，您可是咱們遊戲者的頂樑柱，要是你走了我們還怎麼和死神搞對抗啊？」我強烈建議道，聰明如我，早就意識到了集錢罐走後的戰鬥，早晚得拉我下水……
「遊戲者要想發展，進入遊戲中摸索是遲早都要做的一件事，只不過我是因為和閻王兩敗俱傷，並且傷得比她還要重一些，恢復的時間也要更多。與其坐以待斃等她恢復後再來蹂躪，不如主動出擊到遊戲中尋找機會。」
「遊戲者嘛，受了傷等著回血不就行了，怎麼還需要靜養的？」我疑惑地問他。
「當然是受了極重極重的傷啦笨蛋，遊戲王層次的戰鬥方式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同時也因為他們畢其功力於一役的戰鬥方式，所以才會在戰鬥時發揮出比普通遊戲者強大得多的攻擊力。但也正因為這樣，一旦受傷就難以復員。」莫老師終於抓到了一個反駁我的機會，顯示了他那博學得多的專業知識。
「那要是三年後閻王恢復了，而你又沒有回來怎麼辦，我們遊戲者豈不是等著任他宰割了？」說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我們的處境竟然是如此地堪憂，實在不行乾脆出國避禍算了，或者是走走方芳她表妹的關係，讓閻王陛下到時候能夠手下留情？
「到時候就看你了。」集錢罐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很是感受到那分沉甸甸的力量，絕對是我所無法承受得住的。
於是，我的腳一軟，誇張地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不是吧老大，你們讓我去和閻王對著幹，難道叫我去送死就可以讓你們感到快樂嗎？」
「現在的你當然不行，不過你的遊戲天賦卻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你的反應力不是最快，再快也沒有囂張ソ劍那個天才快吧；你的悟性也算不上最高，否則也不會快三十歲了才自主開發出遊戲異能，但是你有一項優勢卻是無人能及的，這才是對於遊戲者發展最為重要的地方，其重要程度，又豈是區區一個遊戲王的力量所能夠比擬的！」
點了點頭，示意集錢罐繼續說下去，雖然他這話聽起來也不知道是在損我還是在誇我……
「你知道你最大的優勢在什麼地方嗎？」集錢罐並沒有把答案說出來，成功地激起了我那麼一點點的好奇心。
搖了搖腦袋，我要是知道的話也就輪不到你在這廢話了。
「你的優勢，就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最大限度地提升自身實力的能力，簡而言之就是你的創造能力。」喉頭微動的同時潤了潤嗓子，他繼續說道：「就拿遊戲中的你來說，本來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前衛一點的3d遊戲，自由度也算不上多麼地高，但是你卻可以在遊戲中創造出諸如迷蹤步和狂風刀法等一系列的絕學，雖然由於你的硬件問題而沒能將之發揮到及至，但只就這種創造能力而言，在遊戲者當中那可是獨一無二的。」
「還有，你自創的遊戲異能，一指禪和多重分身手，為我們遊戲者提供了另外一種戰鬥方式，其實戰價值僅次於罐大開發出的方圓平台。」莫老師補充說道。
「如果你能夠達到遊戲王的境界，那個閻王，包括我在內，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在同等級的水準線上，應該沒有任何人是你的對手。」集錢罐平靜地說出讓我感覺平衡的一番話。要知道，經常跟這些瘋子呆在一起，可是很容易產生自卑感的……
「如果有什麼讓我能在三年內成長為遊戲王的方法，當然是在安全穩定的前提下，我是不介意到時候去對抗復原後的閻王的。」反正只要是可以增加自己的實力，這種好事是沒有人會反對的，只要不被掛掉的幾率大於99.99%。
「速成的辦法不是沒有，至於安全性如何，那就無法保證了。」集錢罐無奈地說道，當初和他一同進行修煉的遊戲者，活著回來的可就只要他一個。
「靠，沒有安全保障就別玩我好不好，會死人地。」面帶怒容，我對他們把我的生命當作遊戲感到十分之不滿。
「可要是三年後沒有人去對付閻王的話，我們遊戲者估計全都得掛掉呢，到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倖免。」莫老師特意提醒我說。
「到底你們所謂的特訓方式是個什麼玩意？」雖然可行性不高，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
「其實就是去到一個不同於常規地球的地方，可能是在哪個遊戲裡面，也可能是在某個傳說中的異世界，只能說我去的是一個魔獸橫行的世界，和那些玄幻小說中寫的西方魔幻大陸有點像，可又不是完全一樣，只是不知道其他三個失敗者是否和我有著一樣的遭遇。」集錢罐苦著臉慢慢地說著，貌似那對他來說是一段模糊或者說是刻意被遺忘的經歷一樣。
一聽這話，明顯他們連那個是虛擬世界還是所謂的異世界都還沒能搞明白……
「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成功幾率有多少，掛掉的幾率又是多少，拜託你們給我一個明確點的數據。」在這個數據化的時代，早就習慣了根據數據作出決定的我，自然會以此來增加自己的生存幾率。
如果說閻王再度對遊戲者進行報復的幾率約莫達到80%的話，那麼我在報復中掛掉的幾率應該達到90%，再算上走走老婆表妹的關係求個情，但還是有著70%的失敗機會，那麼我三年後掛掉的幾率大約就是50%。
「好吧，和我一同進行特訓的人有四個，最後回來的卻只有我一個，也就是說成功率當在25%左右，不過你的天賦是無人能比的，絕對比當時的我還要厲害得多，所以我給你的存活鑒定是100%。」集錢罐欲蓋彌彰地回答說。
靠，成功率25%，也就是說死亡率已經高達75%啦，甚至還遠遠超過了我被死神滅掉的幾率。鬼才相信你個傢伙給我的鑒定，誰知道你們那個特訓的存活率是按什麼屬性計算的，要是隨機條件的話又有誰知道呢？再說了，對於自己的天才程度我還只是半信半疑呢！
就算為了遊戲者的整體存亡我就貢獻個5%出來吧，可70%和50%一比就能看出前者要大得多，風險大於收益的事，傻子才幹呢！
「我不去。」堅定而簡潔的回答。做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夠太過無私，即便不為自己，也得為了正等著我回家的方芳著想啊！
「果然，單靠別人是不行的，不過老莫我既然已經殘廢了一條胳膊，那麼活著也就沒有了多少意義，所以我會去的，你不去，沒人會勉強你。」莫老師嚴肅地說道。
遊戲者少條胳膊能有多大影響？以他頂級遊戲家的實力，再分出個十條八條的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吧！怕死鬼是沒有發言權的，所以我只能在心裡說：莫老師，我敬佩你，但是，我不會學你。
如果是和那天一樣大家在一起戰鬥，那麼我絕不會因為怕死而選擇逃命。但是在激情退卻之後，在冷靜下來之後，在心有牽掛之後，我實在是做不到緩緩步向死亡的坦然，這就是我，一個真真實實的陸風，一個注定了並不偉大的陸風。
集錢罐走得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在和他的「幾個」老婆吻別之後便義無返顧地化作一縷虛無，鑽進了方舟之中，這之前，也只是很平淡地和我握了一下手告別而已。
拒絕了敢死隊的邀請，我自然也沒臉再留下來，但還是懷著期待的心情，一步緊似一步地，朝著家裡行去，那是一種久違的，有人在等待著的幸福感覺。
「老公給我唱首歌吧，要最最深情的那種。」夜燈下，方芳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懶散地說著。
「不知道老公我五音不全嗎，在這裡唱歌可是很容易被人拿瓶子砸的。」叫我唱歌，你還不如殺了我，聽歌我倒是會，至於唱嘛，還是免了的好，獻醜不如藏拙，五音不全的被人發現了那得多掉價呀！
「我要我要嘛，就要聽你唱，就要聽你唱，不唱我就不走了。」方芳半撒嬌半威脅地說道。
「那我抱你回家吧！」說到做到，我二話不說地把方芳抱了起來，邁起小碎步朝著家裡就開跑。
「哼，有種你就試試，半路停下來就算輸了，照樣得唱歌。」方芳鼓著腮幫，氣急敗壞地說。
「我會沒種？」我的聲調不由得高了幾分，但隨後又驟降了下來：「我要是沒種，你會嫁給我嗎？」
「你好壞！」夫妻間的幽默感雖然逗得方芳開心不已，但這抱著老婆跑路的任務，卻是無論如何都逃避不了的。
奈何這才跑了不過半條街，我就妥協了。不用遊戲異能的我，和普通人相比並沒有什麼優勢，抱著個大活人跑半條街還算不了什麼，關鍵是剩下的五條街任務實在是嚇人，明顯行不通的嘛這是。
「算了，我還是唱歌吧，就唱一首張學友的《明日世界終結時》怎麼樣？」
「世界終結跟愛情有什麼關係？」
「聽完你就知道了。」
「唱得不好可要加罰一首喲！」
「那還是算了，我這人從來就沒唱好過，只是我人不行，歌都是好的。」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我也沒指望你能唱好了，快點唱吧！」
忽略一些五音不全的因素，我唱起了這首古老的情歌：
人在相戀時，原是最脆弱時候
無情亦無愛，也許更有利成就
流行現代的愛，應該可放也可收
但愛上你後，何以我卻想癡戀一生永久
盟誓跟癡情，人漸已說是陳舊
緣來又緣去，試多了再沒難受
流行現代的愛應該可買也可偷
但愛上你後何以我卻始終找不到借口
在無盡變化轉折時候，只得你始終捉緊我手
在名利對錯真假當中爭鬥
惟獨你會給我分憂
在明日世界終結時候，都不悔今生曾經跟你走
在成敗進退反覆當中爭鬥
惟獨有，你的愛，如動力，在背後
無盡的深情，時間都不可抹走
旁人話頑固，我只有笑著承受
流行現代的愛即使可買也可偷
但愛上你後，誰叫我再已經不想找借口
在無盡變化轉折時候，只得你始終捉緊我手
在名利對錯真假當中爭鬥
惟獨你會給我分憂
在明日世界終結時候，都不悔今生曾經跟你走
在成敗進退反覆當中爭鬥
惟獨有，你的愛，如動力，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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