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十一章 殺人發洩 文 / 集錢罐
哪怕是已經進入到複賽階段，遊戲者比武大賽也還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刺激，除了孤風刺一枝獨秀之外，囂張ソ劍也有著上佳表現，至於其他玩家，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亮點。
雖然也蠻欣賞囂張ソ劍的，但是他翻來覆去地就那麼幾招，依靠的無非是高人數籌的反應力、計算能力，裝備和等級優勢更是不用多說，面對和他異能同檔次的一些遊戲者，基本上一點懸念都沒有，看過幾場也就膩了。
至於孤風刺，一般的遊戲者根本就很難逼出他的真正實力，看起來也並不比官方組織的比武大賽精彩多少。
經過數輪角逐，最後的四強也隨之產生，分別為孤風刺、囂張ソ劍、女武士飛兒以及一個比較厲害而有著奇怪名字的騎士——既白。
「你說他們誰會得冠軍？」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音箱裡傳了出來，倒是把我小小地嚇了一跳。
這才發現，不知道啥時候身邊還站著一個裝備很爛的召喚師，竟然還是一個做過超高難度任務，可以隱藏自身姓名的超級高手……
看來遊戲者當中，還是頗多藏龍臥虎之輩嘛，咱可不能因為沒有幾個高手參賽而小覷他們呢！
「很難說，也許是孤風刺，也可能是囂張ソ劍，他們一個是裝備等級夠強，一個是操作實力驚人，很難說得清楚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我猶豫不決地回答說。
「的確，遊戲異能的等級並不能決定一切，相反來說，也正是因為他們磨練出如此驚人的操作技術，才能有著與之相對應的異能等級。」陌生人的回答是正中我下懷，完全就證實了我對於遊戲異能的定位。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動，或許這傢伙會是個什麼所謂的隱世高人呢，應該可以把關於遊戲異能的諸多疑惑向他提出來。即便他回答不了，咱也沒啥損失，何不試一試呢？
「那你可知道，遊戲異能產生的原理嗎？」我故作高深地問他說，反而有那麼點考較的意味在其中。
「呵呵，這個問題何止是我一直以來想要搞清楚的，恐怕就是以那些死神的能耐，到現在也還完全沒有搞清楚吧！其實不但異能世界是這樣，即便是對於人類本身結構組成的研究，不也有著諸多的疑問還沒有能夠搞得特別透徹嗎？」
死神！當我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大腦突然間就變得，遲鈍了起來。仿如那一剎那的靜止，讓我穿越了時空界限，見到了方芳一般。
但隨即，我就恢復了過來，竟然可以從旁人口中打探到仇人的情況，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怎容錯過？
這才不由得暗罵自己還真是個百分百的大笨蛋，因為無法從囂張ソ劍口中知曉更為詳盡的情況，我就潛意識地默認為，無法從其他遊戲者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了。
誠然，普通的遊戲者或許會由於遊戲異能的剛剛覺醒而對於這個世界不太瞭解，但如果是更深層次的高手呢？比如說即將突破遊戲狂境界的孤風刺，因此也只能用這一句話來形容自己——我是一個笨蛋！
「死神是什麼人，聽起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腦海中一邊臭罵著自己，可這嘴巴卻是在最短時間內問出了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問題。
「現在先不給你說死神的問題，我還是先給你講解一下異能世界大致形成的原因吧，可能不是很確切，但卻是目前最為合理的一種解釋了。」陌生人字斟句酌地說著，聽起來，讓人感覺很重要的樣子。
「嗯，好的。」雖然是萬分急迫地想要知道死神的背景，但是我卻更得照顧解說者的脾氣，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關鍵的卻是，急也是急不來的！
「根據異能界公認的說法，產生異能的來源，卻是人類。」才說完一句，陌生人就停頓了一下，感覺就像是讓我仔細思考這句話含義的意思。
廢話！如果擁有異能的不是人類，恐怕早就被那種生物給取代了地球霸主的地位，還用你說嗎？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源自於人類的**，比如說死神吧，他們的力量來源，應該就是人類自古以來，對於死亡的恐懼。恐懼的力量，往往是最為強大的，所以異能界中，論及實力也以死神為最。」
「那麼，要是有死神的話，應該也有愛神吧？」我被陌生人的說法勾引起了興趣，舉一反三地問他說。
「哎~~~」只聽他一聲沉沉的歎息，靜靜地說道：「曾經有，但現在，已經沒了！」
「不會是，被死神給滅了吧？」
「你真聰明！」帶著褒義的肯定回答無疑將我推向了絕望的境地，那可是，連一個大型異能團體都無法對抗的強勢組織啊，哪怕就算是給我練到了遊戲王的至高境界，也未必能夠把人家連根拔起，以報殺妻之仇。
「那我們遊戲者，又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呢？」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就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可沒想到那答案，卻好巧不巧地正是最壞……
「異能界中，最為弱勢的團體，全體總數也不過是，幾百人而已。」說到這裡，陌生人明顯也被這個話題勾起了心中的鬱悶，有一些意興闌珊。
「不過還好，死神向來都是比較講道理的，畢竟他們也不敢，引起異能界其他派別的公憤，否則群起而攻之的話，也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陌生人貌似安慰地補充道。但是我卻感覺到這安慰話中的，無限無奈。
群起而攻之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死神之強大，由此可見一斑。講個屁道理呀，不過是無意中用異能救了個人而已，來報復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牽連到我的親人？
如果此時我可以把自己的經歷，說給陌生人得知的話，一定會給他看出其中的關鍵之處，恐怕也就不會生出後來的那麼多事端。
可誰又會莫名其妙地對著一個陌生人揭露自己的傷疤呢？男人嘛，再苦再難，都得自己吞下去。做過的，就要敢於承擔；失去的，就會嘗試補救！
和這人的一番談話，已經讓我完全失去了繼續觀看比賽的興致，原本還期望可以借助遊戲異能報仇血恨的。可現在，我得知了敵人的無比強大，已經失去了，當初那必勝的信心，以及無畏的勇氣。
人非草木，孰不怕死？
就這樣，鬱悶的感覺在胸中越積越多，漸漸地，漸漸地達到了我能承受的極限。
胸中一股戾氣頓生，卻苦於無處發洩，但是遊戲自有其實在的好處，我於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常規的辦法——殺人發洩！
道士小號是不會去幹這種「粗活」的，還得指望他繼續扮演有良商人的角色幫我賺生活費呢！所以想要殺人，還得讓怒風大號出馬才成。自己的事自己做，沒有必要把個人感情牽涉到團隊當中，於是我並沒有通知土匪戰隊，而是決定就在地下城，單干！
切換到一個狩獵者的身份，我這鬱悶許久的心情竟然開始變得有一些舒暢，更多的，則是對於未知獵物的期待。不知道他們臨死前，一般就在躺下之後，會說些什麼話呢？說不定會罵我呢，嘿嘿嘿哈！
十大惡人之首、傳奇第一神棍、還有個外號叫什麼來著，豬洞或是豬六殺人王還是紅名什麼的，嗯，太久遠的事甚至都讓人記不清楚了，跟隨著土匪戰隊長久以來的南征北戰，再一次錯過官方比武大賽的登台亮相，或許我已經淡出了太多人的視野。
那麼，該是我重振聲威的時候了。因為不爽，所以殺人，玩遊戲嘛，不就是欺負別人才最開心嗎？
一路從十八層殺到一層，路上遇到的，無論是人，是怪，全都沒有放過。看著慘死在自己刀下的獨行俠們，有直接罵娘的，也有一聲不吭就趕緊下線召集幫手的，更有幼稚得問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殺人的。
可回答他們的，始終只有我那邪邪的笑聲——嘿嘿嘿哈！
雖然沒有鏡子，但是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笑得很邪惡吧！可如果，邪惡的人過得比較開心，而又沒有懲罰的話，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也許那些被我幹掉的玩家會因此而傷心，可誰管呢？否則，我的老婆被幹掉時又有誰管了？想到這裡我啞然失笑，哪怕社會道德宣揚得再是正統，這社會，歸根結底，還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呀！
大老闆不剝削工人的剩餘價值他便沒有賺，他們是邪惡的嗎？可怎麼，沒有人出來制裁他們？拿破侖當年橫行半世，可在被逼到家門口之前，又有誰膽敢跳出來觸動他的眉頭？
隨著咨詢的發達，教育程度的提高，那些上位者早就失去了蒙昧平民的最佳利器。於是，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愈加的現實，開始了最為純正的拜金主義，開始沒有那麼多虛偽的情意，開始，開始越來越接近，真實的人類自己。
原來所謂的人類，也不過是一種較為高級的動物而已，僅此而已。自相殘殺，優勝劣汰，卻是再正常不過了，誰強大，那就是誰說了算，實力至上，利益第一。
早就悟透了這個道理的我，對於隨意地屠殺玩家，那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所考慮的，無非是以何種方式而已。
想要大規模地殺人，根本就用不著在地下城這龐大的地圖中滿地跑，只要站在地獄入口處不動，自動就會有人跑來送死的。
遊戲實際上是一個濃縮的社會，在這裡，也有著各種各樣複雜的人際關係。有親人、愛人、朋友、同學、騙子、惡棍、殺人犯，甚至是仇人。
每一個玩家，都有著各自的關係網，都有著一大批或強或弱的後盾，當他們慘遭殺害之後，只要能夠把這個消息傳到後盾手中，只要敵人不是太過強大的話，報仇，只要人手足夠，那還不就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看來，「怒風」二字的威名，已經幾近於無了，這是我在目睹三個聯袂而來的玩家後，產生的唯一感慨。
除非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以三個人的陣容，下到地獄練級無疑會數倍地加深難度，幾與找死無異。
因此得出結論，他們是來報仇的。至於是為了被我掛掉多達二十幾個玩家中的哪一位，那不是重點，反正也只是為了殺人，完全就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
三個人的職業，分別為召喚師、騎士和牧師，非常均衡的一個陣容。從身高看起來，等級也就處在轉職後十級左右的水準，屬於國戰區非常大眾的一個層次。
不屬於同一個陣營，排除了很有勢力的可能。不過，咱們土匪中人，似乎還從來就沒有畏懼過什麼所謂的勢力！哪怕是天王老子，只要他肯出錢，咱們甚至可以把他老爸幹掉，方便他繼承遺產……
先下手為強，哪怕以著我的實力，恐怕在普通玩家當中已經再也找不到對手。可咱，絕對不是那種會被虛名套住的人，如果可以更簡單地殺掉對手，我就絕對不會願意，浪費多一分力氣。
差點忘了，我是武士來著……雖然騎著馬衝了過去，但是戰鬥意識挺強的對方三人，很快就擺出了戰鬥隊型，由召喚師放出召喚獸，配合著騎士上來阻攔自己，完全就擋住了我，想要先行幹掉牧師的陽謀。
下馬，起跳，雙刀六連火，完全就饒過了這個驚慌失措的騎士，那猶如馬其諾防線一般的堅固盾牌。
五秒半，這是我在和騎士接觸之後，根據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分析得出的結果，即便是在牧師施展神聖治療術幫他回血的前提下。這時候，召喚獸和道士的靈魂火符也到了，但我卻視如無物。
踩著最為初級的迷蹤步，我很輕易地就繞到了騎士和召喚獸的背後，直直地朝著牧師殺了過去。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既然決定了要在第一時間內結束戰鬥，那麼首要的任務，始終應該是解決掉牧師，能夠將小隊續戰能力提高好幾個檔次的牧師。
那個美女牧師的反應卻也不慢，只見她立刻轉身召喚馬匹，以著最快的速度騎了上去，撒開四隻腳，加速跑路。
即便是如此垃圾的白馬，比起我的敏捷點數，也還是要高上那麼一點點的。但我卻，不能使用輕功，或者更確切地說，捨不得用在此等沒有懸念的對戰上面。
更何況這個美女牧師，她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是的，她的馬匹比我要快一點，可別忘了，我起步的速度卻又比她那靜止時的啟動，要快得多。到底，追不追得上呢？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在我衝到近前的那一刻，美女牧師的馬匹已經漸漸地超過了我，眼看著恰好跑出我的攻擊範圍。
但見我憑空地攻出一刀，隨著刀上的光亮一閃，剛好跨越了那段貌似不可逾越的距離，狠狠地擊擊打在白馬的屁股之上。
巨型菜刀本來就很長，再加上遠超二分之一幾率的攻殺刀光，增加那少許的劈空距離，很輕易地讓對方的馬匹速度，略微降低。
然後連續攻擊，幾乎在瞬間，就將血量比起它的主人還要遠遜的馬匹，直接性地肢解掉了。庖丁解牛，游刃有餘；怒風解馬，一秒而已……
不足兩秒，很輕易地就解決掉了在雙刀夾擊之下，步履唯艱的美女牧師。
辣手摧花，竟然有一種如此暢快的感覺，看來在古代創建這個成語的那些前輩們，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呢……
轉身出刀，就在解決掉美女牧師之後，非常自然地，和騎士戰到了一起。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彷彿那騎士，早就商量好了趕在這個點過來送死一般。
向這些沒有姓名的龍套，致以最為崇高的敬意，我非常自戀地yy道。但我，也確實有著自戀的本錢，以我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完全就把另一個召喚師嚇得早早地騎馬跑路了，只留下那個已經注定無法逃跑的騎士，和我玩了會老鼠被貓捉弄的遊戲。
開玩笑，三個人尚且不是對手；兩個人還能有勝利的機會嗎？不如保存實力，多找點人來給大伙報仇……
如果騎上汗血寶馬的話，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追上那個召喚師吧！可要是在這段時間裡，有其他人來找我報仇怎麼辦？咱可不能為了追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吧！
再說了，放長線釣大魚，讓他去多叫點幫手來送死，何樂而不為呢？
這些雜魚，我甚至都懶得去記憶他們的名字，現在無論是誰出現在我的面前，都只能是一個殺字。哪怕是曾經，在遊戲當中，讓我頗有些動心的林妹妹。
生氣時六親不認，這就是我，一個壞男人的任性。請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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