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掏心 文 / 一支煙的快感

    隔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感。而表達情感的方式各有各的不同，這就形成了一種差距，而差距的形成就會在人與人之間形成一種隔閡，無論兩個人多麼親密無間，都會發生一種隔閡。

    談心是消除隔閡的渠道。

    曹操知道自己跟唐僧之間已經產生了那種隔閡。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兩個人產生了隔閡，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種隔閡繼續下去。即使以前自己喜歡的女人謝思雅喜歡唐僧，他也是幫助那個女的追唐僧，奈何唐僧這廝一直以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謝思雅，這樣曹操悲痛不已。

    不過這次他覺得自己跟唐僧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了，似乎兩個人已經從原本的那種少年時代的單純友誼變成了一種大人之間的利慾熏心一樣。這讓曹操很難受，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錯，還是對方的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跟自己分道揚鑣。曾經他覺得唐僧比自己早一年畢業，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跟著對方打造一個商業王朝，可是他現在覺得錯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唐僧，似乎唐僧在自己面前都戴著一副面具一樣。戴著這個面具的唐僧是那麼的可愛，就好像一個跟自己同年齡段的人一樣。

    聊天，打屁，相互打擊對方，但是從來都不會當真。

    因為知道對方的打擊只是為了增進他們之間的友誼，可是現在他覺得那些應該是一些美好回憶的東西根本就找不到唐僧的靈魂，似乎他一直都像一個軀殼一樣的活著。

    那個面具是那麼的真實，已經蒙蔽了曹操。

    三個人已經喝的很高了，王衡這廝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似乎一點知覺都沒有了。曹操將王衡這廝抬到臥室，回到客廳，坐下，點燃一根煙，聲音蒼老的說：「唐僧，我們還是兄弟嗎？」

    被對方一問，唐僧愣住了，他不知道曹操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似乎覺得今天的曹操並沒有往常的那麼嬉皮笑臉，似乎心裡有著很多疑問。隨即一想，明白了，上次的刺殺一幕讓這傢伙一直忌憚不已。

    「當然是了，為什麼這麼問？」唐僧坐在曹操的旁邊，微笑的說。

    「我總覺得自己跟你越來越遙遠。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比我優秀，而我也甘心情願跟在你的後面。從高中我們相見相識，我就覺得我們倆個人同時往山頂上攀巖，那個時候你總是會回望一下落在後面的我，然後拉上一把。讓我覺得我們倆個是真兄弟。即使大學四年，我們幾乎沒見過面，但是一直電話聯繫，我覺得自己跟你之間還是猶如高中的時候一樣，一直你在前面，我在後面緊跟著你。即使你剛剛出現在qd，我也覺得我們倆個人相差的不是很遠，只有一年我復讀的時間。可是當上個星期的那一幕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樣，似乎你真實的一面都不是我看到的，你就好像戴著一個面具在我面前。我並不是說你對我偽裝什麼，我只是覺得自己對你的瞭解是那麼的少，似乎一點都沒有一樣。我自責，因為我覺得我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做兄弟的責任，看著你被人暗殺，我竟然·······」曹操一邊說著，淚水一邊的往下流，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也說不上來什麼，只是想哭，很難受的感覺。唐僧看著他，沒有打斷。曹操繼續說：「我竟然傻愣在一邊，覺得那不是我的世界，我應該遠離。可是當我回想的時候，我覺得你是我的兄弟。我應該支持你。無論你做什麼事情。但是我努力的去想你為什麼被人襲擊的時候，我卻想不出任何的一點徵兆。突然發現，你我或許一開始就走了不同的道路。致使我無法明白你。」曹操越說哭泣的聲音越厲害，他想努力的克制，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只能夠任眼淚流下。

    「曹操。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這也是我為什麼對你隱瞞事情的原因。對，你說的沒錯。我一直都戴著面具生活。因為我所深處的境地不是我能夠改變的，並且我的身份一旦洩露後果不堪設想。因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的面具摘掉了。你我或許就不會是朋友。除非······」唐僧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起來，竟然一口氣吹掉一瓶酒。

    「除非什麼？」曹操眼睛看著唐僧。似乎想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一無所獲。

    「你知道橙子曾經怎麼問我嗎？」唐僧沒有繼續回答曹操的問題。

    「他問你什麼了？」

    「他問我，你為什麼不把曹操拉到我們的圈子裡。那個時候我說，你不適合，因為這個圈子裡根本就沒有正義和公道所言。越是最耀眼奪目的場景，其實背地裡越是骯髒。而你不諳世事，喜歡了那種平淡的生活。而我也不希望你改變。你懂嗎？」

    「我明白了。我會讓自己努力的想明白。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我會支持你的。」曹操勉強微笑的說。

    其實曹操並沒有聽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可是他必須要假裝明白，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繼續維持著他們那單薄的友誼，即使對方是戴著面具的友誼，他也不介意，因為他知道唐僧即使隱瞞了他很多的事情，也是為他好。

    所以他要謹記這份好。

    這就是友誼。

    曹操並沒有打算在這個地方住下，因為他必須讓自己考慮一些問題，他必須讓自己瞭解自己將來應該走一個什麼樣的道路。

    不僅是因為唐僧的這段對話，更多的是因為王煦跟自己說的一些話。一直在耳畔繚繞。

    「門當戶對這種問題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可是突然有一天我覺得自己必須要在意這些問題。因為我覺得即使我不在意，甘心情願的跟著你私奔到天涯海角，後面會發生什麼我們都無法知道，所以我們盡量讓事情按照我們自己設定的道路發展，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主宰自己的道路。」

    這句話中沒有決絕的語句，可是讓曹操聽著極其不舒服，似乎兩個人已經宣告了一種結局一樣，而這種結局是曹操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的。

    坐在出租車上的曹操想了很多，可是還是無法將任何的事情整理清楚，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挺好的，畢業之後找一家普通的公司，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安靜的生活。

    同舟共濟。相濡以沫。

    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兩個相愛的人相依相靠的活著。

    這就足夠了。

    到了qd理工大學的門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曹操，蹲在qd理工大學門口抽了一根煙，煙圈繚繞。

    不遠處從一輛豐田上下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的，女的笑的花枝亂顫，還不免的上演著親吻的戲份。

    曹操抬起頭的時候感覺生活原來真的猶如唐僧說的那樣：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