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解禁區 第二十四章坐立不安 文 / 挖井人

    在沙皇亞歷山大二世不爽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雅可夫的家人們現在也正坐立不安呢！

    「父親！弟弟現在犯下了這麼大的罪，沙皇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雅可夫的哥哥羅德說道。

    「嗨！這些年來沙皇早就已經開始不信任我們了，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這次我們家族要有難了！」老莫克歎氣道。

    「父親！現在我們的處境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先去國外避避。」

    「不行！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到國外去，一定會被有心人利用，以潛逃罪肆意攻擊我們。到那時我們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我們管他們幹嘛！只要我們自己好就行了！」

    「羅德！我們家族的封地在這裡，產業在這裡。沒有了這些，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哦！我的上帝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竟然還想著這些！在現在這種時候，我們只能先保住我們自己的性命要緊，至於其它的東西只能以後再說了！」

    「不！我寧願死在這裡，也不願像一條野狗一樣四處流浪。」

    「父親！這樣做雖然會使我們失去領地和在這裡的產業，但您可別忘了——我們還有錢啊！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什麼買不回來！我們可以在國外買下大片的土地，甚至還可以在其它王國買下一個爵位。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從某個破產的貴族手上買下一塊封地……」

    羅德越說越幸福，最後竟然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來。可是就在這時，老莫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隨著「啪」的一聲，羅德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

    「混蛋！我們家族世代都受到了沙皇陛下的重用，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老莫克語氣嚴厲的大聲說道。

    「父親！我們家族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可全都是我們用命換來的。您難道忘了祖父是怎麼死的了嗎？為了抵抗拿破侖的入侵，他率領我們家族的戰士浴血奮戰了整整三天，最後因氣力不支倒在了戰場上。而我家族自三百年前為帝國效力以來，已經有13位先祖浴血沙場，難道我們做的還不夠嗎？」

    老莫克家族的祖先是一個哥薩克軍首領，在數百年前來為俄羅斯帝國的壯大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因為他的功勞，當時的沙皇封他為男爵，並賞賜了一塊不小的封地給他。這就是他們哈曼特家族發家的起源！自那以後，哈曼特家族英雄輩出，子孫後代為帝國立下了許多的功勞，其家族也因此而逐漸壯大。由於他們家族的傑出貢獻，在歷史上他們曾經多次得到了沙皇的親切召見和賞賜。到如今，哈曼特家族已經是俄羅斯帝國境內有名的大貴族世家了。

    哥薩克是俄國歷史上的特殊社會階層。哥薩克一詞源於突厥語，意為自由人。原指從中亞突厥國家逃到黑海北部從事遊牧的人。後泛稱15∼17世紀從農奴制壓迫下出逃的農民、家奴和城市貧民。他們住在人煙稀少的邊遠地區，靠當雇工為生。自16世紀起，哥薩克因替沙皇政府鎮守邊疆，被免除勞役和賦稅，並獲得一定的俸祿和相當數量的土地。他們擁有經自由選舉產生的統領、百人長、大尉所組成的自治機構。

    在16——17世紀上半葉，對哥薩克鞭長莫及的俄國統治者為了利用哥薩克的力量保衛邊疆，向其提供戰鬥裝備、給養以至軍餉，例如早在1618年沙俄政府就開始向頓河哥薩克發放軍俸。隨著軍事活動在哥薩克社會生活中的地位日增，戰利品和俸祿逐漸成為其重要的生活來源。而他們也逐漸因此融入了俄羅斯帝國的體系之中，成為了當時帝國內十分特殊的一個群體。

    哥薩克軍不僅拿著御賜俸祿、免交土地稅，而且在18世紀初以前擁有相當大的行政、司法和外交自治權，成為俄羅斯歷史上享有最多特權的群體，但這種特權是哥薩克以為沙皇效力為前提，以生命及和平生活為代價的。18世紀初，隨著沙俄中央集權國家的鞏固，從彼得一世起全面加強了對哥薩克的控制和利用。1722年沙俄政府決定，將哥薩克事務由外交委員會轉歸軍事委員會管理。18世紀70年代爆發了震撼全俄的哥薩克農民起義之後，沙皇在對哥薩克實行懷柔政策的同時，進一步消減了它的自治權限，從而將這匹桀驁不馴的野馬牢牢地控制在中央政府手中。

    俄羅斯地域廣闊，分散在各地活動的哥薩克沒有統一的指揮機構，各地哥薩克軍首領，即阿達曼是該軍及其統轄的哥薩克軍事州的最高軍事和行政長官。州下轄若干村鎮，其最高首長也叫阿達曼，經由村民選舉產生，約每三年選舉一次。哥薩克軍大致分為兩類：一是野戰軍，其主要任務是戍邊和對外征戰；二是內衛軍，擔任警衛和維持地方治安。其基本建制有團、營和百人隊（相當於連），團的編制約600——900人。在長期的征戰中，哥薩克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平戰結合體制。村民們平時從事各種生產活動，一有戰事召之即來，來之能戰。出征者自備武器、馬匹和乾糧。在這點上與滿人、蒙古人十分想像！這大概也是他們戰鬥力之所以這麼強大的一個原因吧！

    聽了兒子的話語，老莫克咆哮道：「住口！住口！住口！」

    「我說的是事實，為什麼要住口？」

    「君是君，臣是臣！難道你連這些都忘記了嗎？」

    「父親！我們可是偉大的哥薩克啊！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哥薩克人的傳統了嗎！只要我們手中還有武器，我們就會為自己的命運而戰！」

    「可是沙皇畢竟對我們不薄，在這種時候我們怎麼能夠逃避呢。」

    「正是因為我知道沙皇對我們不薄，所以才提出了外逃的建議。否則的話，我就會說——哥薩克人就應該用哥薩克的方式解決一切了！」

    「這！讓我在好好想想！」聽到這些話，老莫克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

    想了許久之後，老莫克還是無法做出最後的選擇！他知道兒子說的有道理，但在他的思想中忠於沙皇的念頭畢竟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想在一時之間更改顯然十分困難。

    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沙皇的旨意終於傳了過來。令他們父子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沙皇不僅沒有懲罰他們，還派使者過來安慰他們。這讓老莫克本來有些動搖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看看！我就說嗎——沙皇陛下是最仁慈的！」

    「哼！這樣反常的舉動，您難道不感到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沙皇陛下對我家的恩典啊！」

    「難道您真是這樣認為的嗎？」

    「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那當然！這次沙皇的行為太反常了，這讓我們是不得不防啊！如果沙皇對我們家族作出一些處罰，哪怕只是一點十分輕微的懲罰，那我的心裡也會安心上許多！可是這次的情況卻偏偏正好相反！沙皇不僅沒有因為弟弟的事情而懲罰我們，反而還派人來安撫我們。這種情況怎麼能夠讓我放心呢！」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瞎想！」

    「父親！現在事實擺在我們面前，您難道還不明白嗎！」

    「嗨！現在沙皇不是說我們無罪嗎，那我們自然就沒必要擔心了！孩子你就不要瞎想了！」

    「哼！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也會沒事，我希望父親在心裡能夠明白這一點。」

    說完這些之後，羅德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老莫克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雖然是一個武夫，但並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兒子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基本上與事實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可是在他的心裡，他一直不想把沙皇朝壞的方面想，這或許也是他的一種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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