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將軍夫人 文 / 鍾無鹽
第八章將軍夫人()
正當青城準備離開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傳來：「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環珮叮噹，一前一後兩個華貴女子帶著顏家三姐妹和幾個丫環氣勢凶凶走進來。蝴蝶也在其中擔憂的看向青城。
前面稍長者豐滿富態，眼中泛著犀利的光，稜角分明的臉不知道怎麼給青城一種尖鑽刻薄的感覺。後者嫵媚嬌俏，充滿算計的眼睛向人告示著：惹到我會很危險。
「夫人，你來做什麼。」將軍抬眼看了一眼來人，明顯有些不悅。
「怎麼，顏家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犀利的話語，眼睛緊緊盯著將軍。
「我不是這個意思？」將軍站起來急急辯解，有些頭疼。
「我不來，我不來蕊兒就要給人打死了。」
「母親，父親就是為這個賤人而打我。」此時的心蕊不哭了，紅著眼睛指著青城趾高氣揚的說。
「哦」
那婦人轉身來，像鎖定目標一樣，凝視著她，眼中的怒氣不言而喻。
「青城，還不見過大娘。二娘。」在青城被目光弄得有些發怵的時候，父親及時提醒。
「青城見過大娘，二娘。」
「娘也是你這種賤婢能叫的嗎？」那嫵媚麗人尖聲銳叫著。有意替前者出氣來著。
「青城見過大夫人，二夫人。」
「你就是青城。」
上下打量一番後，大夫人問話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與鄙夷讓人不易覺察。
「是，夫人。」
「還是叫大娘吧！無論你娘多麼的鄙賤，必竟是顏家的血脈。」平靜的聲音卻不能讓人忽視其中的厲害。
「姐姐，你還真是善良。把她錦衣玉食養在府中這麼大了，已經對得起她死去的娘了。就算是約定，姐姐大可以把她當奴婢養在府中。瞧瞧與她娘一樣那張狐媚子的臉，難道姐姐就不怕有朝一日，經她得勢，爬到你我的頭上。」那嬌俏美人用手指著青城，因說詞過於激動，身上的珠釵環珮叮噹輕響。
我娘死了？聽到這個字眼時，沒由得青城的心一陣絞痛。腦中像是受人控制一般，腳步不竟前移，一把抓住二夫人瘋狂的搖著她：「我娘死了？是怎麼死地？奶娘不是說送人了嗎？怎麼是死了。」
「哎呀，青城要殺人了。」二夫人驚恐的尖叫著，用手拚命扯我緊抓她的雙手。
「好了，你們都夠了。」大夫人大聲嚴厲的喝著。二夫人立即禁聲。青城也被旁邊的丫環拉開。
「玉華，你先下去吧！」
「姐姐。」二夫人不勝嬌弱的喚了聲，眼睛卻直直看向將軍。
「下去。」
那個叫玉華的二夫人見將軍沒有理她，囁囁了一陣子，也就作罷。出去時也不忘了找個人出出氣：「青青，你這死丫頭。娘快被人殺了，你也不知道幫我一下。沒用的死丫頭，還不送我回去。」
「娘。你放手。」青青帶著哭腔委屈的叫著，被她娘扯著耳朵出了花廳。
「青城，你二娘平時就喜歡胡言亂。你可千萬不要在意。」大夫人在二夫人走後，笑著對青城說。
在青城看來，這更加肯定了剛剛二夫人話的千真萬確。只是那陣恍忽卻不再糾纏著青城，也對剛剛的話沒有那麼在意。只是直直的看著她，確定般問道：「我娘真的死了嗎？」
「你娘生下你之後就離開了顏府，現在還在不在世就不得而知了。青城，幾年沒見，你出落成大姑娘了。」親呢的拉著青城的手，滿臉堆著善意的笑容。讓青城覺得一枝妖嬈的食人花慢慢伸長自己的觸角把自己拉向它張大的嘴巴，讓人不寒而顫。
「你冷嗎？」問的時候已經撫上青城那身洗得發白的衣裳。「蝴蝶，你是怎麼照顧你四小姐的，衣服如此寒酸，還穿得這麼少。」
「大夫人。」蝴蝶瑟瑟的走到跟前。
「大娘，不怪蝴蝶，是青城自己覺得穿這麼多足夠了，只是想不到出來後有點冷了。還有，大娘，這是已經是青城最好的衣服。」
「春蘭。」
隨著叫聲，立即有個長相清秀的丫頭從人群裡走出來。「去把新做給雲楚的衣裳給青城送過去。」
那丫頭立即領命而去了。
「母親……」心蕊呆呆得看著一切，撒嬌的叫了一聲。她不明白為什麼來找父親為自己說理的母親也跟著倒向青城那邊。還把雲楚的新衣服也送給了青城。
「蕊兒，你還真是不懂事。這是你的妹妹，以後你得學著好好與她相處。」大夫人沒理會心蕊的撒嬌。
「哼。」心蕊一跺腳，「雲姐，我們走，免得礙了人家的眼。」說罷就搖頭著雲楚向外走。
雲楚急急扭過頭來，看不出任何表情：「父親，母親，我先陪蕊兒去。」
「夫人，青城還住在蘭築，是不是可以讓她搬到梅苑。」好久沒開口的父親突然說話了，好像在與大夫人商量青城的住處。
「老爺不提，我到是忘了。讓青城搬到梅苑當然最好不過了。」說話時滿是笑意的眼閃過陰狠的光。
「父親，大娘。雖然我不知道梅苑在那裡。但我在蘭築住慣了，所以並不想搬到其它地方。」
「既然青城不願意，那就隨她好了。老爺。」大夫人搶在將軍的前面說，使將軍剛要開口的話又嚥回到肚中。隨即轉向身後的一個丫環：「告訴王管家，以後青城的吃穿用度與大小姐二小姐們一樣。不得怠慢。」
那丫環立即稱是。
轉向將軍，像是表功般的說：「老爺，你看我如此安排可好？」
將軍讚許的點了點頭。
「青城，大娘聽說你能作詩頌詞，不知是何人所教？」大夫人有些試探的問。
「這個……」青城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向她解釋，告訴她自己不是顏青城，是來自現代的藍若，叫鬼信去。告訴她自己無師自通，這比說自己不是顏青城還叫人難以相信。二娘剛剛提到自己的母親，想必其中有難言之語，自己何不這樣呢！
見青城半晌沒有作聲，大夫人立即逼問：「怎麼，青城，難道你會詩詞是假的？」
將軍老爹也在一旁凝視著青城，急切的想知道原由。
「稟告大娘，我怕自己說出來，你會不相信。」青城看著他們好似有難言之語。
「有什麼，你儘管說，有將軍和我幫你作主。」
「這些都是娘親教青城。」
「啊！」
兩聲同時響起。
「每每在夜晚的時候，青城總能夢到娘親，她總會教青城一些詩詞歌賦。」青城朗聲說著，彷彿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你先下去吧！我們知道了。」將軍頹唐的揮了揮手，果然不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