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戰火遠東 第三十五章 南北決戰前夕 文 / 東城十四少
這一天早上，袁世凱和往常一樣，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開始批閱奏章，這些文武百官的奏章在給他看了之後才會呈上去給光緒帝批閱，當然，奏章之上都有袁世凱重點勾閱的痕跡，哪些該批哪些不該批，一目瞭然。
至於這光緒帝，不過是走走過場，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而已，朝廷中的所有軍政要事還是由袁世凱說了算，光緒帝一向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還要保住自己的命。
袁世凱翻閱了幾張奏折之後，隨手開始查看昨天上海發回來的消息，粗略看了一眼後，「啪」的一聲將情報拍在了桌子上。
他本來是想抓捕梁啟超處決來震懾一下康有為，沒有想到還是讓這個梁啟超給跑了，最後只抓了個譚嗣同。
不過這個譚嗣同還是蠻有骨氣的，留了句什麼「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絕命詩，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死不足惜啊！袁世凱心中想道。
「咚咚」袁世凱房間的門被敲響。
袁世凱抬頭道：「什麼事？」
只聽門外的一個管家卑躬屈膝道：「啟稟老爺，那唐紹儀唐大人回來了，他說要見你呢！」
袁世凱眉頭一皺，這唐紹儀不是回老家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等一下！叫他在銀鑾殿偏室等我，我一會就到！」袁世凱扯下床頭的衣服開始往自己身上套。
「哎呦，大帥，這麼一大早就要出去啊！奴家還想你再陪我一會兒呢！」在袁世凱寬大的實木塌床上，一個嫵媚無比的年輕女子嬌嗔道，背後的一大片雪白裸露在空氣中。
袁世凱低身在那年輕女子漂亮的臉蛋上啃了一口，說道：「小寶貝兒，我先出去有點事，一會兒忙完了接著回來寵幸你啊！」說完，一隻大手在那年輕女子的翹『臀』上狠狠蹂躪一番。
年輕女子低聲呻吟道：「大人好壞哦！」
袁世凱哈哈大笑走出了房門，順著迴廊來到銀鑾殿的時候，唐紹儀已經等候多時了，袁世凱上前問道：「怎麼了？少川啊，一大早就來總理府，找我有什麼事啊？」
唐紹儀急道：「慰亭，你真的同意了讓這外**立？」
「對啊！呵呵，難道少川特地從老家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麼？」袁世凱詫異的問道。
「是啊，慰亭啊，這外蒙千萬不能獨立啊，如今東北三省已經落入俄國人之手，如果再加上外蒙也被俄國人控制在手中的話，外蒙和東三省連成一片，俄國哥薩克騎兵可以輕易兵臨城下，威脅北京啊！」唐紹儀勸道。
袁世凱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想到少川也會這麼迂腐啊，這外**立，只不多是權宜之計而已。」
唐紹儀問道：「什麼權宜之計？」
袁世凱說道：「本來俄國同意助我剿滅南方叛軍，可是俄國人遲遲沒有南下，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我出的價碼不夠。這外蒙對於我大清來說就是雞肋，可俄國確實垂涎已久，我已經和俄皇尼古拉二世達成協議，只要我支持外**立，那麼他立即派遣三萬哥薩克騎兵，四萬精銳陸軍南下，另外，一直龜縮在旅順的俄軍太平洋艦隊屆時也會南下進入長江，哼！只要長江防線一破，我倒要看看唐健用什麼抵擋近三十萬陸軍南下，南方八省遲早要落在我的手中！」
唐紹儀從袁世凱的話中嗅出了一絲癲狂的味道，袁世凱有幾十萬北洋新軍的兵力，可近半年來仍然被唐健的十萬革命軍阻擋在長江以北，一直未能寸進一步，這與袁世凱本來的計劃是迥然兩異的。
袁世凱本意是想在三個月內就剿滅南方八省得叛軍，誰知卻拖了這麼久，一方面是原本答應出兵的俄國遲遲沒有派兵南下，另一方面是唐健的北洋艦隊實力再一次得到壯大，數十萬北洋新軍根本就無法順利渡過長江。
綜上原因，袁世凱才不得不兵行險招，決定出賣外蒙的利益換取俄國的出兵！
唐紹儀皺緊了眉頭，問道：「難道慰亭沒有考慮請神容易送神難麼？」
袁世凱一愣，接著笑道：「少川不用擔心，他日我收復了南方之後，這中原乃是大清的中原腹地，俄國僅僅三萬騎兵，四萬陸軍也不敢冒險挑起戰端，就算俄國挑起戰端，難道長江兩岸數十萬北洋新軍是擺設麼？所以少川多慮了！」
唐紹儀背著手在銀鑾殿中踱來踱去，愁雲漫步，對於袁世凱後面的話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怎麼了？少川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袁世凱問道。
唐紹儀歎了一口氣，說道：「慰亭，不是我說，這剛剛割讓完東北三省，如今外蒙又要獨立，這老百姓可是有怨言的！」
「哼！有怨言又怎麼樣？如今這世道，強者為尊，誰的手上有兵權誰就最大！就像唐健，當年我隨他奪政的時候，那些王公大臣不也是不服，唐健在養心殿上也是一槍一個，現如今，在大清的疆土上誰敢不服，我照樣一槍一個！」袁世凱狂妄的笑道。
唐紹儀聽完袁世凱的這段話便不再言語，只是目光之中多了一股深邃，讓人怎麼也看不透。
……
1903年2月7日，外蒙古在俄國沙皇的支持下宣佈脫離清政府的統治，自立國號蒙古汗國，開始了獨立自治。
清政府表示同意外蒙自治獨立，同時派遣大臣重新勘探國界。
清政府同意外蒙自治獨立的消息一傳出來，舉國嘩然，京師大學堂學生在數十名老師的率領下走上街頭遊行抗議，北京、天津工商業也紛紛罷工，支持學生遊行抗議，譴責袁世凱內閣分裂國家，出賣國家利益。
然而，兩天後，學生和工商業聯合舉行的遊行示威遭到了北洋新軍的血腥鎮壓，北洋新軍甚至在街口架上了馬克沁水冷機槍，一百多名學生代表橫屍街頭，數千名示威者遭到批捕，一時間，北京的監獄人滿為患。
同時，南方八省聽到這個消息後，也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示威遊行，大力譴責袁世凱的賣國行為，同時為北京遇難的學生表示深深的哀悼。
在南方八省中，尤其以梁啟超在福建創建的「閩報」言辭抨擊激烈，並且詳細的分條陳述了袁世凱的各種罪行。
就在全國輿論斐然的時候，三萬俄國哥薩克騎兵進入山海關，分批南下，準備在長江中下游平原幫助北洋新軍圍剿國民革命軍。另外四萬俄國陸軍也開始在承德集結，隨時準備南下，旅順港內的太平洋艦隊更是蠢蠢欲動。
……
武漢國民革命軍戰前指揮部。
唐健在指揮部中將最近的國內局勢仔細的分析給了在座的每一位將領，眾人聽完之後，每個人都是同樣的一個表情，就是愁雲滿面。
看來袁世凱已經決定放手一搏了，只是沒有他竟然會出賣外蒙的利益來換取俄國人出兵。
如今，在長江北岸的北洋新軍加上隨後而來的俄國騎兵以及步兵，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三十萬，每個人都明白此時面臨的危急局勢。
唐健鎮定的望著眾人，緩緩道：「諸位的擔憂是人之常情，不過，大家要記住，我們才是正義之師，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大部分國人早已經看清了袁世凱的真面目，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我們最後一定會贏得戰爭的！」
「呵呵，司令說的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們最終一定會贏得戰爭的！」聶士成站出來自信的笑道。
唐健見眾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微微減輕，便補充道：「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如今福州已經生產了一批新式武器，不久就會投入戰場。不過由於產量的問題，這批武器將少量補充，但是，即使是少量補充，其威力仍然不可小覷！」
這時，主力團團長揭佳俊問道：「有沒有比東線戰場上的北洋新軍那些鐵盒子厲害？」
東線戰場上出現新式武器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支國民革命軍，傳說這種鐵盒子可以在平地上健步如飛，頂上還有一挺馬克沁機槍，以它的速度和火力，可以輕易撕開重兵保守的防線。
隨後關於這個鐵盒子的傳言越穿越邪乎，說什麼只要擁有一輛這種鐵盒子就可以輕鬆擊退一萬大軍，不然作戰勇猛的孫萬齡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棄徐州，退守南京。
唐健微微一笑：「當然有這種特盒子，這種特盒子叫裝甲車，我們自己發明的裝甲車要比袁世凱的還要厲害十倍不止，現如今我們已經生產了十五輛，後面的還會慢慢增加產量，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幾個年輕的團長一陣歡呼，這些日子，軍中的士兵可是被關於鐵盒子的傳言給嚇慘了，現如今，自己的軍中也有了比袁世凱的鐵盒子還要厲害的裝甲車，這不僅僅是增加了軍中的力量，更是無形中增加了士氣。
「好了，大家散會！」唐健拍了拍手掌。
待眾人散去後，這時，李蓋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喜色的說道：「少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唐健看了看李蓋茨激動的神情問道：「哦？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開心啊？」
「是，巴肥特，巴肥特回來了，他現在就在福州！」李蓋茨興奮的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唐健也是高興異常，失蹤了幾個月的巴肥特終於回來了！
「走，馬上跟我去福州！」唐健拉著李蓋茨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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