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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章一零一 不再孤單 文 / 冷色火焰

    李察一陣冷汗。說:「他不會打算幹什麼奇怪的事吧。我聽著這對話的內容似乎還……哦。還好。」

    「我不知道什麼是奇怪的事。只知道你的小丫頭已經幾次動了殺心。所以我才不得不站在這吹風。」

    「殺心……老頭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李察冷汗更多了。

    十七級的水花。又有秘境指引和黑暗呼吸。再配合永眠指引者的威力。一旦爆發。瞬間的殺傷力極為恐怖。若是被她命中弱點。普通聖域必死。

    而且經過多年戰場混戰的磨礪。少女刺殺技藝已經到了相當的境界。動手前毫無先兆。出手就是雷霆閃電般的一擊。何況這次水花在絕域戰場待了不少天。據說參加的都是前鋒戰隊。殺意更濃厚了許多。一旦全力出手。連李察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躲得過去。

    聖勞倫斯就算在全盛時機被水花襲擊得手也得重傷。更不用說現在這種風燭殘年了。

    兩人的對話顯然驚到了房間裡的兩人。少女一聲驚呼。整個人閃電般彈到了沙發背後。藏了起來。老頭倒是毫無羞愧之意。堂皇站起。大搖大擺走出了房間。一直看著他出了房門。白夜才對李察說:「我回去了。」

    然後白夜轉身。第一時間更新身影一閃。已然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面對老頭的無恥嘴臉

    「嗨。李察。你回來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已經去了小半條命啊。」勞倫斯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熱情洋溢。

    李察苦笑著說:「不小心中了埋伏。和一隊人馬戰士繞著要塞兜了半天圈子。這才逃了回來。」

    老頭上下看了一眼李察。說:「這傷可不輕。看樣子你自己處理不了。這樣吧。一會你到我這來。我來給你治療吧。另外。我正好也有些話要對你說。」

    李察回到房間。把兩個鼠魔的頭扔到牆邊的鐵盆裡……對仍緊貼在沙發後面不肯出來的水花說:「出來吧。反正你們剛剛說的我都已經聽到了。先幫我把這兩個戰利品處理一下。我得去治傷了。」

    儘管李察這樣說了。但直到他離開後。少女才從沙發後面探出腦袋。

    再次躺到了冰冷的鐵台上。感受著一件件冰冷器械在身體裡攪動。李察居然意外地有了種安心的感覺。也有些體會到了白夜的心情。

    只要能夠躺到勞倫斯的手術台上。命就算撿回來了。和出現在梵琳面前的感覺差不多。老頭雖然有數不清的缺點毛病。可只要他站在那裡。就會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李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散開去。一個真正的領主是否也應該如此。因他的存在而給眾多追隨著自己的人以未來的希望和現實的安定。歌頓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會有十三騎士不計得失的追隨。如果歌頓不曾失陷在珞琪位面。也許再過一段時間。追隨他的人還會更多。

    就在李察出神的時候。老頭嘎嘎的低笑聲打斷了李察的思路:「嘿。臭小子。一會我給你個構裝。那是我私藏了很久的寶貝。只要給你那個水花小妞裝上了。她在你身邊一定範圍內時。只要你動動念頭。就可以讓她全身癱軟。到時候你就可以充分發揮那熊首督軍的天賦了。這個構裝可是好幾個月前。我就按照你的特徵重修過了。保證盡善盡美。哈哈。怎麼樣。我老人家為你想得周到吧。」

    李察又是哭笑不得。斥道:「別想把你那套東西推銷給我。」

    「你這就不對了嘛。不過也難怪。你還很年輕。在女人上的經驗怎麼能跟我老人家相比。我跟你說。那類所謂的兩情相悅有個狗屁意思。男人。不。是雄性。天生就是要征服的。而雌性。天生就是被征服的。等你用上了腳軟構裝。才會知道什麼叫情趣……要的就是這種讓她反抗不能的樂趣。」

    說到這些。勞倫斯的一張老臉又綻放如菊。

    任勞倫斯如何勸說。李察就是不同意。兩個人一直爭執到治療結束。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經過這麼一鬧。李察胸中的積鬱倒是消去了很多。當李察從鋼台上下來時。身上已經扎滿了繃帶。不過全身上下到處都洋溢著勃勃生機。用不了兩天。李察強大的恢復能力就會讓所有的傷勢痊癒。

    回到自己的房間。少女已經把兩顆戰利品全部處理完畢。並將收穫的材料分門別類地在貨架上整齊擺好。她甚至開始打掃房間了……只不過由狼群養大的少女在這方面顯然沒什麼天賦。打掃過程中在房間裡留下了不少刮痕和爪印。

    一看到李察進屋。少女即刻彈射到屋角。筆直站好。視線死釘在地板上。動都不動。

    算起來。自從當初在死亡訓練營中遇到了水花。在各個位面中已經是數年過去了。

    少女的小臉依然是那樣線條鋒利的精緻。她現在也還是保留了最初的短髮。也許惟一的變化就是漸漸放棄了賴以成名的鋼椎。可是在戰場上。只要形勢許可。少女依然不會放過後門這個如此明顯的要害。這是狼的本性之一。

    她好像沒什麼變化……可歲月流逝總會帶來變化。就像現在站在這裡。她會筆挺的站直。

    李察印象中。少女大多時候是隱藏在樹冠和草叢中的。就是站著的時候身體也會微微弓著。因為這個姿勢可以隨時發力撲擊。她從來沒有像今天站得這麼直過。挺腰收腹。一身曲線終於完美地呈現出來。

    她並不粗壯。甚至有些纖瘦。可是整個身體尤其是一雙長腿卻總給人以充滿了爆炸般力量的感覺。那是纖弱與力量的矛盾。卻在少女的身上被融為一體。她本是充滿野性與狂放。此刻卻被羞澀所支配。

    她站在那裡。有若暴風雨前的山花。行將被摧殘至凋零。

    就如勞倫斯所說。當看到一個無助少女時。是安慰她還是直接撲上去。是檢驗真正雄性的不二標準。

    李察現在就被檢驗著。而且立刻有了答案。騰的一聲。熊首督軍的本能即刻壓倒了一切。讓他的陽/具筆直挺立。

    少女的目光依舊釘在地上。但憑殺手的敏銳感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察身體的變化。

    李察一時無法壓制身體的反應。愕然之下只能轉身向自己的床走去。一邊含糊地說:「那個……水花。我累了。休息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上床。第一時間更新李察就面向牆壁團身躺下。腦海中卻全是少女那風姿卓絕的站姿。李察不由得暗罵勞倫斯害人。這種姿勢儀態顯然是老頭教她的。

    少女安靜地站了一會。就過去把房門關上。窗簾全部拉起來。讓人為的黑暗籠罩了一切。房間裡很安靜。又有著溫暖和少女本身淡淡的香氣。

    李察終於成功地催眠了自己。迷迷糊糊地正欲睡去。忽然身後一暖。少女已經爬上了床。如一隻小貓般拱在李察的身後。

    李察剛想說什麼。水花已輕聲說了聲「我冷」。這句話把李察到了嘴邊的一切話語都堵了回去。

    夜很黑。也很安靜。房間裡只能聽見細長的呼吸聲。

    當兩個人都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時。原本自然的節奏就顯得有些亂了。一個變得有些粗重。一個則是漸漸加快。

    「水花。」

    「嗯。」

    「勞倫斯是不是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說了。」

    「……是的。」

    李察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望著被黑暗籠罩的天花板。平靜地說:「別怕。我會保護你們的。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隨便徵用我的財產。我的領民。甚至是你們。」

    「我不需要保護。我想……在你身邊戰鬥。不要把我拋下……」

    「……好。」

    有那麼一剎那。李察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答應。這是為什麼。李察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心軟。還是其它的什麼。

    黑暗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李察和少女都慢慢地進入夢境。

    當清晨李察醒來時。看到少女睡得正香。整個人都蜷伏進了自己的臂彎裡。手臂和一條大腿如八爪魚般盤在他的身上。李察好不容易才從少女的糾纏中脫身。一邊思考今天乃至今後應該做些什麼。一邊做著一天伊始的準備。

    上午時分。李察離開了住處。又到黑暗原野中去獵殺達克索達斯人。但這次他不再孤單。

    這次獵殺。整整持續了四天。李察和水花就像兩頭狼。在茫然無際的原野中奔跑、潛伏、戰鬥、獵殺。

    有時候他們甚至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在戰鬥方面。少女有讓人驚羨的天賦。自然而然的就和李察配合得完美無缺。甚至李察都無法再指點她什麼。

    兩個人沉默地戰鬥。沉默地逃亡。沉默的進食和休息。只有短暫的小睡時。少女才會顯露出性情中柔弱的一面。一定要緊緊貼著李察才能放鬆下來。只要靠在李察身上。這個狼一樣的少女就可以立刻熟睡。幾乎叫都叫不醒。

    ps:明天爭取加更。爭取的意思。就是還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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