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玄機之變 第91章 問道不問人 文 / 寂滅前塵
第91章問道不問人
「這是第一件禮物，讓你增長點見識。第二件禮物是一個神通，名字叫《言出法隨》！」
隨著腦海中話音未落，任逍遙好似突然產生了一絲明悟，似乎眼前的世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世界，而是一張網，極為細密的網！
「自己去感悟，這《言出法隨》只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更加奧妙，可以叫做《鎮魂》！第三階段可以晉級到《道吼》，第四階段就能晉級成《魂種》！這需要你自己感悟。我送你的第三件禮物是九個『道念』。最後一個禮物就是可以解答你兩個問題。」
任逍遙從明悟中退出，對方沒有解釋道念是什麼意思，任逍遙也不著急詢問，他現在最著急的就是逍遙訣的功法問題，沒有了逍遙訣自己以後怎麼修煉？所以猶豫了一番後開口道：「請前輩賜告晚輩逍遙訣後面功法的下落。」
「逍遙訣是你宗主自創，沒有後續功法，而且真正的功法就是沒有功法！你見到過妖獸有修煉功法嗎？沒有，它們都是通過自己的本能，因為他們最瞭解自己，並且相信自己的本能。一般的功法之間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在於吸收靈力的速度差別而已。功法沒有好壞之分，只有你對道的領悟！你自己最瞭解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最瞭解自己的道，有了自己的道，就有了自己的神通，你才能稱為一個修真問道者。你有你自己的道，別人有別人的道，你學習功法就是在問別人，那麼你到底是問別人還是在問道？你是不是修道者？記住，問道不問人！」蒼老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弄，讓任逍遙有點無地自容。妖獸沒有功法，但是比人類修道者強大，難道他們強大的根源就是沒有功法？或者說……每個妖獸都有一部最適合自己的功法？
放下思緒，輕歎一聲，「前輩，第二個問題我留待以後吧。」說完之後繼續陷入沉思。這時，神識突然被強行推出了石子，也就在這一刻，手中的石子突然消融，化作一絲肉眼不可見的氣體融入了任逍遙的識海。
此時任逍遙對於言出法隨的明悟更加深刻，但是道念卻飄渺無蹤。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雖然明知道沒有多出什麼東西，但是總感覺有些彆扭。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不敢確信的問道：「前輩，您老還在嗎？」
「在，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以後就不在了。」腦海中響起蒼老的聲音。
任逍遙鬱悶的想要吐血。這……這也算第二個問題？「前輩，這應該不算吧？」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前輩好似銷聲匿跡。任其怎麼呼喚，蒼老的聲音依舊不再響起，因為他已經回答了兩個問題！任逍遙算是知道了，剛才自己問的是第三個問題。
欲哭無淚慾求不滿，任逍遙沮喪無比。老者的見識肯定極為不凡，也許關鍵時刻就能給自己指明一條道路，但是第二個問題卻被自己無心之失給浪費了！轉念一想，心中默然，此人說的對，自己有自己的道，自己是問道，而不是問別人！
收攏思緒，仔細回想自己剛才的明悟……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是通過聲帶的震動發出聲波，聲波傳入對方的耳中，被對方接受後經過大腦解碼就變成了蘊含各種不同意思的聲音。有些修道者根據這個道理，可以通過身體各個地方發出聲音，這與神識傳音完全是兩個概念。神識傳音只是將自己的想法通過別人的神識印入對方的腦海。
言出法隨與這些完全是兩個概念。是聲波與神識傳音的一種集合體，而且還有著一絲天地大道的感悟在裡面。
閉關數天。走出石室，來到草地上，看著地面上一隻小螞蟻，任逍遙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實驗了幾次更是有如嬰兒學語般的豪不清晰。重複了二十多次，終於說出了一個字：「來！」
「來」字一出口，地面上的小螞蟻立即掉轉身形，爬了過來。任逍遙頓時大喜過望。此一個「來」字可是相當不簡單。常人說一個來字，聲波會呈直線散發而出，而且分解開來就是lai，這幾個音節有著自己的先後順序。而剛才說出的「來」字就好似一個符文，沒有音節之分，也沒有先後順序之分，而是處於同一平面一起印了過去。這一個來字蘊含著道、蘊含著靈力，直接穿透虛空一般出現在螞蟻的感知中。即使螞蟻不懂這個來字的意思，那麼靈力的催發也會讓其「來」。並且道乃天地之道，不允許這一小小的螞蟻反抗任逍遙蘊含道的意志。
「言出法隨就是言出法隨！這就是蘊含道的意志！只要自己的魂力足夠強，那麼自己的意志就足夠強，是否就意味著能夠暫時控制那些不如自己的修道者？這是否與對於道的理解有關？按照字面理解，鎮魂是否就是直接將這一個字印入對方靈魂？自己融入的神識也就是魂力越多是否威力就越大？這一個『來』字的符文是否發散的範圍越大就影響的面積越大？」沉思一番，一系列問題接踵而來。
神識籠罩四周十個螞蟻——「來！」「來」字出口，十個螞蟻頓時爬了過來。任逍遙好似感覺到來字化成一張大網，籠罩住這十個螞蟻一般，而其神識的消耗比剛才要大得多，足足超出了百倍。
「來！」神識籠罩十米外一平米內的一個螞蟻和其所處的青草，言出法隨，青草無風自動向著任逍遙方向掙扎，但是傳自土地的禁錮力量卻牽扯住，使它不能移動分毫，而螞蟻卻毫不費力的爬了過來。
「來！」魂力瞬間湧出三分之一，小草與它下面的土地一起飛了過來。
活物所用魂力較少，死物卻較多！任逍遙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嘴角泛起陰笑，神識籠罩住另一竹樓的李肥，「哭！」十分之一魂力化作意志融入這個「哭」字，劃破空間瞬間在李肥耳邊炸響！
正盤膝修煉的李肥突然睜開雙眼，眼睛立即通紅一片，不過卻沒有哭出來，而是緊接著臉色大變，眨眼間衝出石室，衝出竹樓，大吼一聲：「師傅，大師兄欺負我！」話音未落，人已經衝出了飄渺谷。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能聽出來剛才是大師兄的聲音，大師兄前兩天剛被師傅收拾完，此時肯定要修理自己了，還是先跑為妙！
李肥的表現讓任逍遙興奮無比，如果剛才用出五分之一的魂力，估計李肥的眼淚肯定會掉下來。李肥雖然是養氣九段，但是因為功法的原因，魂力比之平常道基初期的人還要強大。這也就意味著等同於自己魂力的修道者都能短暫的被影響，低於自己魂力之人更是不能倖免。而且隨著自己對於道的理解越加透徹，威力還能進一步提高。
哈哈一笑，心情無比舒爽，言出法隨真是好東西。只是自己對於道的理解也是前輩賦予，根本和別人說不清楚。如果大家都會這個神通的話，對著每個來到飄渺樓的客人都吼一嗓子「賞！」那麼……可惜啊可惜！
平復下心情，回到石室，盤膝而坐。接下來兩件事也相當重要，一是弄清楚自己的問題，這樣不但對自己有好處，而且對師弟師妹們晉級道基也有一些經驗。二是剛才宗主老頭說的話言猶在耳，飛天，是每一個人的夢想，自己也想飛！至於石子中的前輩所托之事……管他有什麼目的，想都不想。沒有時間限制，那就是萬萬年啊萬萬年！
識海中太極圖靜靜的停留在空中，仔細觀察下會發現這個太極圖還不是很規則，陰與陽還有排斥爭鬥的現象。默默的歎了口氣，任逍遙睜開了雙眼，心情有些哀傷。當他看到太極圖時，心裡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不知道她是誰。她救了自己，卻在自己心裡留下悲傷、淒涼、哀怨和一聲長歎。任逍遙以為自己忘記、以為自己能不在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心中的哀傷卻越加沉重。
取出笛子，吹起柳媚兒所教的《逍遙游》，本來豪氣干雲逍遙自在的曲子，卻吹出了濃濃的哀傷。一曲完畢，心中黯然。
「逍遙，在嗎？」竹樓外響起周博的聲音。
「周哥。」任逍遙熱情的迎了出來，周博這幾年不但沒有顯老，而是更加顯得生機勃勃。這得益於這裡充沛的靈力滋養以及他身後的內功底子。
「看看老哥給你帶什麼來了。」周博抬起手，在他的手上有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有幾個小巧的酒罈。「這是昨天才釀造出來的，你嘗嘗。」
任逍遙周博兩人坐在桌子旁，隨意的打開一罈酒，輕輕抿了一口，愣了一下，緊接著立即雙眼發亮。這酒蘊含了較多的靈力，而且比毒藥1530具備更大的衝擊力，關鍵是唇齒留香，這一點是最關鍵之處，因為這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