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2 不一樣的劉關張 文 / 國際精神

    因為黨愛國和美少女們……附帶王粲一隻，也和其他學生一樣要到食堂去吃飯，所以繼續和同伴討論著他剛才講述的，在以後或許不會再發生的這段歷史的文士謀主們，聲音並沒有放得太大。但武將們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可能自認為已經壓低了聲音，但以正常人的聽力，還是可以在遠處分辨得出來啊。

    「未知大哥緣何落淚？」

    在黨愛國等人的不遠處，一個面相正派卻不會像樣板戲中的正面人物一樣假生生的，相當有親和力的男子仍然坐在位子上，不知為何已內牛滿面。他右邊那個身材很是壯碩威武的同伴十分恭敬地問道。再一看左邊那位身高說不定過了兩米的紅臉漢子，這三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劉關張三兄弟。

    不過這裡首先要提一句的是，關二爺真的沒戴綠帽子。古人以正色為貴，而視由正色相雜產生的間色為卑。「正謂青、赤、黃、白、黑五方正色也；不正謂五方間色也，綠、紅、碧、紫、騮黃是也。」

    雖然漢初規定百姓一律不得穿各種帶顏色的服裝，只能穿本色麻布，直到西漢末年才允許平民穿青綠之衣，但百姓也是崇尚正色的，只是因為身份上有限制才不能穿罷了。因此在關二爺投奔劉備之前，可能因為平民身份會戴一戴綠帽子，但現在他身份不同了，自然只會和其他人一樣穿戴青色的冠冕服飾。

    另外還要提一句，中央大學的強制入學通知書送達的時候，劉備正任高唐令一職，以關張二人為臂膀。但三人雖情同手足，當時卻並未以兄弟相稱。畢竟劉備也是正八經的漢室宗親，怎麼可能輕易與身份不對等的人稱兄道弟？

    他們之所以定下兄弟名份，倒還多虧了黨愛國。正是因為黨愛國將這三人叫到了洛陽，劉備敏銳地發現和自己三人同樣奉命前來入學的人，無不是一時俊傑。喜歡挖別人牆角的劉備為防止自己的牆角被挖了，才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和關張正式結義。

    以他漢室宗親身份折節下交，當真是令二人感動萬分，恨不能為義兄拋頭顱灑熱血。這個年代皇室宗親、貴族、地方豪強、平民、賤民之間的身份階級相當井然，所以領導慰問群眾這一套現在還很有市場。畢竟對方掌握了偌大的權勢，他見你微笑那是情分，你見他下跪那才是本分。

    最後又要提一句……不要嫌囉嗦，實在是黨愛國看到的劉關張三人跟傳說中的太不一樣了。劉備不是長臂大耳怪，張飛不是黑臉，關羽也不戴綠帽子。

    比如他先看到了張飛和劉備說話，卻認不出來那兩位是誰，這就是因為張飛此人面容俊郎，神采飛揚。他還是涿縣當地豪紳出身，教育情況良好，書法不錯，擅畫美人，所以比一般的武將更加文質彬彬。而關羽的紅臉也只是勞動人民經常被風吹日曬的正常「農村紅」臉蛋，讓黨愛國記住他的更多是因為那顯眼的身高。單論鬍鬚長度，關羽也並沒有特別突出。

    這些學生之中，要說起引人注目的「美髯公」，其實是眾人之中年齡最大，差一歲便到了半百之年，身高大概有一米九的程昱程仲德。當時黨愛國聽說他已經快50歲也嚇了一跳，因為老當益壯的黃忠黃漢升也不過才42歲罷了。程昱這年紀只要再過幾年，在漢代就已經足以被稱作程老爺子了。

    話歸正題，黨愛國一看見和自己的印象差距很大的三國名人們，好奇心自然難以抑止，這也是人之常情。所謂「好奇心會害死貓」，就是說如果你強行壓抑住貓咪的好奇心，那麼它就會一直在那裡抱著腦袋打滾，想啊想的——就把自己給愁死了。

    嗯，還是言歸正傳，黨愛國和美少女們……附帶王粲一隻，在食堂和其他學生們一起吃過了飯，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宮殿午休。黨愛國居住的宮殿、學生宿舍和投入使用的1號教室，其實都坐落在改造成了食堂的中德殿旁邊。這一原則，和某人選擇學校的理由只是「因為近」並沒有什麼兩樣。

    而美少女們自然有專門的女生宿舍，就在黨愛國居住的宮殿旁邊，還有許多宮女在其中為各位女生服務。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某些被黨愛國指示蹇碩挑出來訓練成女保安的宮女們，還要盡力保護女學生直到黨愛國趕來為止。

    雖然女學生們有自己的宿舍，但是因為貂蟬和蔡琰平時都在跟在黨愛國身邊的緣故，所以大喬和小喬也經常出現在黨愛國附近。一是因為女生只有這麼幾個人，二是因為她們的父親喬公——並非現在已經過世多年的名臣喬玄，打聽到了這「未來人神仙」只招了四個女學生，其中兩個還成天跟在他的旁邊，於是便也吩咐兩個女兒要恭敬地「對待」神仙。

    估計喬公是以為黨愛國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雖然現在還沒有這個典故，但並不妨礙他得出這樣的結論。事實上，當送達強制入學通知書的信使，在吳郡和會稽郡兩地終於找到了帶著蔡琰徜徉於山水之間的蔡邕之後，蔡邕也和喬公是同樣的想法。畢竟沒事遠在洛陽，卻關注著別人家閨女，這事很難讓人不想歪。

    雖然蔡邕此時被罷官，但他本身名望甚高，於是便想替女兒找借口拒絕。但這次信使得了死命令，不來就把人綁過來，所以最後蔡邕只得滿肚子怨氣地和女兒被信使單獨護送著來到了洛陽。

    但和蔡邕不同的是，廬江皖縣橋氏——喬氏古代寫作「橋」氏，只是當地大戶人家而已，所以喬公有意讓兩個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並不算是什麼趨炎附勢的齷齪心思。二喬被父親一番「開導」之後，也並沒有太多牴觸心理。

    不過從父親那裡知道了人模狗樣的黨校長暗地裡的異樣心思，她們倆面對黨愛國時自然會感到有那麼點彆扭。而黨愛國對十三四歲的蘿莉也著實沒有任何不良想法，自覺地和兩人保持距離，以免瓜田李下之嫌疑。

    此刻在他的宮殿內，大喬、小喬和貂蟬三人在一邊閒聊消食，而黨愛國則和王粲、蔡琰二人一起整理上午的課堂記錄。畢竟黨愛國現在完全關閉了「觀察者」的語言翻譯功能，他說的話中新詞彙又多，就連王粲也只能先寫下相似的讀音，強行把原話記在腦子裡而已。

    這些課堂記錄整理好之後，會由之前代替王粲負責具體記錄工作的那些從朝廷各職司處抽調上來，書寫速度特別快的吏員們抄寫好之後，於次日放學時分發給學生們。而學生們自己，就不用再整理課堂筆記了。至於他們把筆記拿回去之後會不會看，黨愛國可不管。

    為了提高抄寫效率，黨愛國並沒有讓這些吏員一個個等著原件傳抄，而是先將王粲和蔡琰兩個人整理好的原件按頁發下去，一頁紙由兩個人一起抄。這樣4個人先抄完第一頁，再將這6張第一頁發下去讓12個人抄；12個人再抄完，就將這18張第一頁發給36個人抄。

    抄完之後多出來的幾份，黨愛國就當作備用了，何況還有一個幾個月之後就年滿12歲的司馬懿會入學。而且黨愛國還打算給予這些學生們一些推薦入學名額，因為現在的學生中有將近一半都是估計不會對接下來的大多數課程感興趣的武將，所以還是再補充點願意學習的人比較好。

    而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三國時期的精英們看得上眼的人，一般也都不差。說不定還會有不少像王粲這樣黨愛國沒有記住，但實際上才能也很不錯的人才呢。另外，他這也是給世家大族和劉氏皇族一點甜頭，畢竟這幾個月內他沒少利用這兩方。

    雖然他也考慮過，這來之不易的名額，各個世家大族應該會優先考慮自己族內的嫡系人才，而不是整個族內真正最優秀的人才，但也無所謂了。只要這些以後很可能掌握住本族領導權的人，都認識到了他所傳授的知識的重要性，自然會在回去後拿著他發下去的課堂記錄讓其他人學習。

    而且黨愛國希望能在這些學生們學完他記得的絕大部分知識之前，研究出盡可能好用的印刷機來，每個人走時都帶上一套完整的印刷教材。等以後教材又加入了什麼新知識，還可以再印刷第二版、第三版，不過那時他就不會白白送給所有人了，要視情況而定。

    但這些的基礎是印刷機，真正能夠實用的印刷機。紙張的問題不大，現在的紙張質量雖然差了些但也能用；印刷用的墨，黨愛國只知道是油墨，但是有這個提示就夠了，接下來就要靠大量的實驗找出最好用的那種用某種油調合的墨水。

    而印刷機這個問題就不簡單了，一時半會只能任由各位能工巧匠發揮自己的創造性思維，來試著製造出來各種奇怪的印刷機看看效果了。而沒有真正好用的包括耐用活字、高效率印刷機、印刷油墨、印刷紙張在內的全套印刷生產技術，單靠活字印刷術這一項先進科技，還是只能用人工慢慢印刷。

    黨愛國指導的其它研究項目存在類似的問題，他只知道基本原理或者某些概念罷了。而沒有全套技術——哪怕只缺少了製造玻璃時要不停攪拌這麼一個小秘訣，這些科技或許就很難轉化成生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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