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5 造不了槍能造炮 文 / 國際精神

.    黨愛國正在就曹操的提問來給學生們分析熱武器取代冷兵器的必然性的途中，視線曾經躍過了學生們，看到了他們身後由兩頭大青驢拉過來的某樣又粗又大又黑又長，可以射的十分給力的「人間凶器」。

    嘛，雖然是用了會讓美少女臉紅心跳的描述，但說白了只不過是一門鑄造青銅大炮而已。黨愛國簡單回答完了曹操的問題，才帶著學生們走過去看大炮。

    「大家來看看，這就是曹操猜測的那種射程遠超弓箭的火藥武器——火炮。和地雷一樣，我什麼也不說，大家先看看火炮的攻擊方式，然後由你們告訴我，火炮的原理、殺傷方式和使用上與地雷和弓箭有什麼不同。」

    黨愛國領著學生們繞著帶炮架的大炮轉了幾圈之後，用手拍了拍這門大炮，給學生們提出了幾個思考問題。然後他等學生們看完這門前裝滑膛炮是如何裝填好的之後，便命令學生和士兵們再次進入半埋於地下的觀察掩體中，自己則拿著燒紅的火釬向大炮後面的菊門……不，火門用力一捅！

    「轟！卡啦卡啦卡啦……」

    一聲巨響，然後從黑洞洞的炮口中冒出了一股硝煙，巨大而沉重的炮體都向後移動了幾十厘米。而與此同時，炮口前面不到一百米遠的樹林中，卻有好幾顆樹木莫名其妙地折斷了。

    這時黨愛國又招呼他們從觀察掩體中出來，親自去樹林那邊觀察。等他們在樹林裡面找到了之前塞進炮口中的實心炮彈之後，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眼花——在剛才開炮的瞬間，他們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道殘影從炮口中衝了出去，但又好像什麼也沒看到。

    回過神來，再看看那片好像被什麼傳說中的怪獸肆虐過的樹林，一棵棵壇口粗的樹木彷彿被怪獸一巴掌拍斷似的，斷口上的木茬白生生的有些瘆人。讓人感到心中湧現出恐懼的並不是名為「火炮」的怪獸那醜陋可怕的相貌，而是它那匪夷所思的強大力量。

    等他們帶著還的些溫熱的炮彈回到了黨愛國身邊之後，黨愛國再次問道：「怎麼樣？據我所知，就算是現在最大型的巨弩，也只能打斷幾棵碗口粗的樹木罷了，火炮的威力你們肯定不會懷疑了。現在我的問題就是，火炮的原理、殺傷方式和使用上與地雷和弓箭有什麼不同。」

    黨愛國等學生們思考了片刻之後，點了和王粲、龐統關係不錯的諸葛亮之兄，長著一張驢臉的諸葛瑾來回答。

    「……火炮依靠火藥爆炸推動炮彈，地雷依靠爆炸產生碎片，而弓箭通過弦的彈力推動箭矢。

    在使用上，火炮與地雷一攻一守。火炮笨重但威力巨大，可為攻城利器。兩軍交鋒，則還是更輕便靈活的弓箭更好用。」

    諸葛瑾簡潔而謹慎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儘管其中的某些認識黨愛國還不太滿意，但他也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還是肯定地對諸葛瑾點了點頭。

    「子瑜的分析基本正確，有些問題他沒有分析透徹，也只是因為他獲取的信息不足罷了。我糾正一下，嚴格地說，火炮不是通過爆炸推動炮彈，而是通過火藥劇烈燃燒產生的大量氣體推動了炮彈。那種情況之下，炮膛內的氣壓要遠高於炮膛外，所以就將炮彈推了出去。

    另外火炮也可以用於野戰，遠距離上它的射程超過弓箭很多。剛才我只是採取了直射的方式，如果將炮口向上揚——就像弓箭拋射一樣，你們可以想像一下這麼快的炮彈可以打出去多遠。對於火炮而言，一炮打出幾里地也並不稀奇，而且只需要幾個人來操作。

    另外火炮在接近戰也有優勢，你們退後一些。」

    黨愛國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學生們乖乖地退到了大炮後面幾米處。然後他們看見黨校長往炮口裡塞了一個比較小的火藥包和一個圓筒型的炮彈，做好了發射準備。

    「所有人都捂好耳朵，我要開炮了！」

    看到學生們都聽話地把耳朵捂上了之後，黨愛國再次開炮。一聲不是特別巨大的響聲之後，便是一陣好似傾盆大雨敲打著地面的「叭啦叭啦」聲。有的學生雖然老老實實地將耳朵捂得很嚴，沒有聽見這聲音，但是他們也看到了炮口遠處的那一片土地上激起了細密的煙塵，就像是幹得冒煙的土地上剛剛開始落下豆大的雨點一樣的情景。

    「好了，大家也不用親自去那邊看了。我直接告訴大家，剛才的炮彈裡面裝的都是小瓷珠，一打一片。這就是霰彈，近距離的話，使用霰彈可以大量殺傷敵人——我說的近距離也比弓箭的射程要遠一些。

    當然了，火炮也有著自己的缺點。不如弓箭輕便靈活是肯定的，畢竟你們看它這麼大的塊頭，就知道這肯定是巨弩一樣的重型武器了，並不是給個人使用的。不過火炮不光在攻城和守城上有很大優勢，在野戰之中也一樣，它可以說是被稱為『戰爭之神』的武器。

    你們再琢磨琢磨，如果將火炮做得很小，可以拿在手裡發射又如何？那樣的火炮就被稱之為火槍。它比弓箭的射程更遠，比箭矢的飛行速度更快，而且也很輕便。更重要的是，使用火槍射擊比開弓射箭要省力得多，士兵的持續作戰能力更強。

    不過你們要特別注意，別看火槍比火炮小得多了，但製造起來卻更困難。如果材料的質量不過關，製造出來的火槍只能裝少量火藥，射程還比不上弓箭，子彈威力也弱；但要是裝的火藥多了，一點火就直接把火槍炸壞了，使用火槍的人多半也討不了好。」

    黨愛國可能是為了加快課程進度，所以直接講解了一番之後，就拿出了最後的一樣火藥武器。那是一個不太粗但是卻很長的「白玉柱」，雖然說得很能誘惑每日只能用黃瓜和香蕉「解決問題」的飢渴少婦似的，但實際上只是一枚簡陋的火箭罷了。

    「這是火箭，在中空的箭身裡裝填火藥，點燃之後火藥產生的氣體從尾部噴出，推動火箭向敵人飛去。

    不過如果光是飛過去靠著銳利的箭頭傷人就沒多大意思了，所以這火箭是分為兩部分的。後面這一段是推進部，裝的火藥是專門推動箭身用的；前面這一段是戰鬥部，裡面的火藥是用來爆炸傷敵的——另外也摻了點小瓷珠。」

    黨愛國說到這裡露出了「你懂的」的微笑，沒有再多費口舌解說。不少學生們都打了個寒戰，暗地裡抹了把冷汗。黨校長的風格他們已經充分瞭解了，不必多說，小瓷珠既省錢又能加大殺傷力，他們的確都懂了。

    「火箭這種東西比較麻煩，做得不好很難飛到預定地點。我手上這枚火箭能打到哪裡也不好說，但還是放一個給你們看看吧，反正前面的戰鬥部裡面沒有裝火藥，不怎麼危險。」

    這次黨愛國沒有將學生們趕到觀察掩體中去看，而是讓他們退後幾步，自己蹲下將火箭安裝在發射架上，然後便點燃了尾部的引信。

    「哧——」

    一股嗆人的白煙從火箭尾部衝了出來，然後學生們看到這枚火箭搖搖晃晃地向斜上方飛了起來，接著又抬頭飛向了上方。然後它的尾跡在空中形成了大概只有幼兒才能夠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奇怪線條，最後竟然掉頭朝向人群這邊飛了過來。

    「大家小心躲閃！」

    這時黨愛國也嚇了一跳，連忙站在在火箭飛行的方向上。沒想到他親手用厚紙一層層糊出來的這枚火箭這麼不靠譜，果然不是樣子像就可以的啊。

    黨愛國的劣制火箭搖頭晃腦地往這邊飛了一小會兒，大頭朝下直接向他們面前的地上栽去。就在所有人看到火箭撞上了地，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這枚頑強的火箭竟然還有燃料，在地上像蛇一樣扭曲翻滾著身子亂躥了一會兒才停下，紙糊的箭體終於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黨愛國想起了過去見過的一種煙花就是這樣在地上點燃後亂躥的。他也呼了一口氣，對驚魂甫定的學生們說道：

    「看吧，暫時來說這種火箭太危險了，根本無法使用。不過並不能因為有危險就放棄對這種武器的研究和改進，這時你們就應該先從理論上分析一下，這種武器是否值得繼續投資研發。

    好了，暫時能看的火藥武器都看完了，大家一起回去吧。今天晚上不用一直在宿舍裡呆著了，還有好節目呢。」

    火藥武器的參觀過程其實沒有多長時間，畢竟黨愛國也只是引爆了一個地雷、兩個手雷，發射了一枚實心彈、一枚霰彈和一枚火箭。等學生們吃過中午飯之後，下午他們就在食堂裡聽黨校長講解關於火藥的製造及用途——除了當作武器之外的，採石、開礦、娛樂等用途。

    當天晚上的好節目，其實就是在熱武器實驗場中的煙花爆竹大會。

    黨愛國十分小氣地只放了三個漂亮的禮花，給驚奇不已的學生們說明了一下這五彩繽紛的禮花，就是他之前給大家做金屬燃燒實驗時提到過的，不同金屬燃燒時產生的不同顏色。

    接著他又放了十幾個二踢腳，讓學生們注意一下二踢腳和火箭的原理是相同的。在寓教於樂了一番之後，黨愛國又放了一大串鞭炮。

    最後，等假公濟私的黨愛國自己先玩夠了，才十分大方地給每個學生都發了五個種類共計十個小焰火。他簡單叮囑了他們一聲「小心眼睛」，便讓學生們自己玩去了。而他此時則要看著因為初次玩焰火而興奮不已的美少女們，防止她們燒傷或燙傷美麗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