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世初始之卷 第56章 世界大勢 文 / 半隻青蛙

    第56章世界大勢

    「他已經走了，還看？」

    「白姐，你的辦法能行嗎？」

    當林楓和王超的小隊隊員一起登上軍部接人的汽車時，兩雙美目正透過窗簾遠遠地偷窺著他。

    昨夜柳眉和林楓共處一室的事，凌薇當然也知道了，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看林楓的背景更幽怨無比。白菊就站在她背後，拿著被子將她裹住，神情溫柔得像姐姐對妹妹一般。

    「我還以為你已經看穿了這個男人……看來我錯了，你只看清了他的一部分，卻沒發現他隱藏得最深的東西。」

    「對不起，白姐，我很笨……」

    人已經不見了，凌薇喪氣地低下了頭。

    「你不笨，你其實很聰明，就像當年的我。你只是人生閱歷不足而已，到床上來，姐慢慢和你說。」

    兩人重新躺到了床上，平時看似老成的凌薇現在象孩子一樣地窩在白菊懷裡，任由她的手撫著後背。

    白菊把嘴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對他動了心的？」

    凌薇縮了縮身子，低聲道：「原來以為他只是某些方面很優秀的人，後來他帶著我們在城裡收集物資的時候，我從他那些做事的手段，我看出來了！他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是個能做大事的男人，而且分配物資的時候，很公正，從不恃強凌弱，還有前天的事，那時我就明白了，他才是最適合我的男人……」

    「那麼你知道他的情感世界是什麼的嗎？」

    「應當是個宅得很厲害的男人吧，不過他得了癌症多年，在家養病，這點可以理解。」

    「還有呢？」

    「感情世界，應當不會太豐富的。」

    「何止不太豐富？根本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啊！」

    白菊笑了起來，一隻手順勢搭上了凌薇的胸口，輕輕地揉了揉，這個動作刺激得凌薇身體發顫。

    「白姐……」

    凌薇發出求饒聲，她雖然在學校裡叱吒風雲，可是碰上這位曾嫁入豪門，並在社會搏殺多年的「白姐」，根本就是初出江湖的菜鳥和一代武學宗師的差距。

    「其實你這個林大哥，內心世界是個非常孤獨、空虛的男人，否則他也不會病態一般地偷窺了那個柳大丫頭整整三年。你以為他和她之間真的是愛嗎？那不過是一片荒漠對一片綠地的渴望而已！」

    ……

    千炮轟鳴！

    從現役的155毫米榴彈炮到退役封存多年105的毫米榴彈炮，從m1a1坦克上120毫米的滑膛炮到老式的m48坦克90毫米線膛炮，舊金山國際機場以南二十公里處，無數的火炮正在瘋狂地開火，鋼鐵與化學火藥在前方五公里處織出一道一公里寬，五百米縱深的火焰之牆，人類科技的力量將這片不過零點五平方公里的土地反覆地犁了一次又一次。

    被猛烈炮擊的地方，一小時前還是美軍佈置在舊金山南部的三道防線中最外圍的第一道防線。兩天來，這道防線擋住了無數覺醒者大軍海一般的攻擊，可是在一小時前，一頭名為「鐵棘怪」的四級覺醒者，頂著無數炮火的攻擊，隻身突破人類用科技與鋼鐵鑄造成的火牆，直抵這些「人形蛋白質」近身處展開瘋狂的屠戮。原本固若金湯被他輕鬆地撕開一道缺口。

    及時調來的美軍增援部隊，仗著炮火的優勢展開阻斷射擊，用猛烈的炮火阻止跟在後方的覺醒者大軍的前進之路，方才保住了這道防線不被撕破。

    可是對於這頭撕破人類防線的罪魁禍首，雖然他已經被鐵與熱織成的火焰包圍、孤立，可是擁有地球上最強武力的國家卻拿他毫無辦法。成千上萬發炮彈將他所在的位置洗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每當炮火停息，硝煙漸淡之後，人們總是失望地看到那只凶獸毫髮無傷地從還在冒著熱氣的焦土中奔出，繼續朝下一個防禦陣地發動突襲。

    世界第一軍事強國武器庫裡所有的常規性大殺傷武器都用了出來，號稱可以熔化鋼鐵的高溫高熱的鋁熱劑燃燒彈，「炸彈之父」美稱的溫壓彈，各種恐怖的常規大殺傷性武器一件接一件地搬到了戰場上，每次都把他炸得飛上天空，可是硝煙過後，那只凶獸卻依然在戰場上活奔亂跳地四處肆虐。到最後，近乎絕望的美軍用上了五噸重的電視制導炸彈，連扔數枚，才勉強將這頭凶獸炸得「知難而退」——這是最後的常規壓制手段了，就在飛機投下炸彈之前，剛剛「由副轉正」的美國總統理查德·布魯斯已經在考慮使用戰術核彈的問題。至於原先的美國總統奧巴馬，他在幾天前因為在白宮cosplay射手座時過於入戲，已死於警衛的亂槍之下。

    在昨天開會的大禮堂裡，看完一天前發生在美國舊金山南線戰鬥畫面的錄像，現場的二千多名進化者同時倒吸了一口寒氣。進化者中自視甚高者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的肉身可以硬捱如此猛烈的炮火而不死。

    放完這段從美國傳送過來的錄像後，歐陽華將軍開始講話。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都對被強徵入伍表示不滿，很多人都認為仗著自己的一點超能力，找上幾個志同意合的人，組成個小團體，就可以在亂世之中保住自己個人的小家。這種想法真的現實嗎？不要忘記了，即使是按最少的百分十的機率去計算，地球上覺醒者的數量超過了七億！而我們國家的覺醒者的數量則超過一億！」

    老將軍頓了頓，虎目掃過現場二千多個進化者的臉，他們有的作不以為然狀，有的故做冷靜，有的作若有所思狀。將軍明白，進化者們多數是年齡三十四十以上的心智成熟之輩，過於成熟導致他們過於現實，過於地自我，傳統的「思想教育」對他們根本無效。

    「超過一億的覺醒者，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老將軍回頭，把目光移向邊站著的林楓，示意他過來講話。

    人生中第一次站在講台上，面對著二千多雙眼睛講話，這讓從未這麼經歷過的林楓很不適應。不過早有準備通過調教身體的化學反應變化，讓自己保持不緊張的「平常心」狀態。

    「我是誰？我想你們都認識我，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怨恨我……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我得告訴你們一些事。」

    「覺醒者災難發生時，我就一直待在楓城裡，我在那兒住了五天，每時每刻都和那些不友好的傢伙打交道，我比你們中任何一人都瞭解他們。按照目前收集到的資料，在國內的一億多只覺醒者中，有一半的覺醒者將在這兩天內全部達到二級的標準，也就是和在座的二百零八位，不，是二百一十一位同僚一樣的水平！就在昨晚，你們中有三個人達到了二級的標準。至於三級覺醒者……」

    在林楓的示意下，幾個戰士從外面運進了六個巨大的包裹，放在禮台上，袋子打開之後，正是昨夜被他操縱的六隻三級覺醒者的屍體。

    「一億只覺醒者中，產生二級覺醒者的機率是百分五十！而誕生出三級的機率大概在百分五左右，二十隻裡出一隻。昨晚我在城外十公里外轉了一圈，發現在三級覺醒者的數量超過了三百頭！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加。」

    林楓指了指台上那六具屍體，

    「這就是三級覺醒者的屍體，一會兒你們可以過來試試，看看你們的超能力能否擊破這些傢伙身上的烏龜殼。」

    林楓的這番講話是半小時前和歐陽將軍交談後，依照蘇琰提供的底稿修改後說的。昨夜他丟在城外的屍體，天亮時被巡邏的部隊發現回收了，現在正好充當今天講話的「教材」。老將軍安排這個會議的目的，只是用殘酷的現實告訴這些自以為是的進化者們：和覺醒者相比，你們並不強，你們在它們的眼裡一樣是弱小的「食物」。老將軍要他們明白，面對如此巨大的危機，人類唯有抱成團團結一致才能度過，個人的小團體，小軍閥的妄想，還是早早地放棄吧。

    和從前亢長拖沓令人厭煩的官方會議相比，在這個非常時期，歐陽華主持的這個動員會沒有一句廢話，林楓也回答了一些台下的進化者提出來的問題。其間，歐陽華將軍終於不再保密，將目前嚴峻的形勢向所有人全盤說出。

    「據科學家最悲觀的估計，十天之後，將會有大量的四級覺醒者誕生。到時候人類除非動用核武器，否則我們的常規武器對這些怪物優勢將逐步喪失！」

    「外面的世界，覺醒者能找到食物的地方是越來越少，而他們不斷進化的身體卻在逼迫他們不擇一切手段地想要獲取食物。弱小的人類，無疑是他們的第一目標！」

    「十天之後，覺醒者對人類的攻擊將達到最高潮！而我們唯一機會是……」

    到了十點整的時候，會議還在繼續，歐陽華卻在這個時候把林楓叫出會場，分派給他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