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世初始之卷 第27章 覺醒者的智慧 文 / 半隻青蛙

    第27章覺醒者的智慧

    到目前為止，林楓總共遇見過三種類型的鳥人。

    白色羽毛的噴火鳥人，黑色羽毛噴凍氣鳥人，以及數量很少的黃色羽毛，使用雷電的鳥人——林楓一直很想要的操縱強電的能力，就是他在昨天從一隻黃色鳥人身上收割來的。本來林楓是想從另一種被他稱為雷獸的獸人形覺醒者身上收割這種能力的，誰知道林楓當時在城內實在「凶名」遠揚，他還未靠近雷獸就逃得沒影了，只有那只黃色的「外來戶」鳥人不知深淺，一頭撞到了林楓這塊鐵板上慘遭活剮。

    現在在車隊頭上盤旋的，是白色羽毛的噴火鳥人，也是最好殺的鳥人，三十多隻鳥人，在一頭雌性鳥王的帶領下，一直盤繞在車隊上空。林楓看出，那隻鳥王生前應當是個姿色還不錯的美人，赤裸的身體在空中飛翔的時候，全身三點全露，很引人瑕想。

    和大多數覺醒後就變得面目全非的覺醒者不同，鳥人算是面貌變化得最少的，他們都能基本都能保持從前的樣貌，唯一的變化是身體輕型變得嬌小以適應空中飛行的需要。

    那隻鳥王在空中啼叫了幾聲，似乎在示意部下攻擊，只是由於林楓的警告手法太過兇惡，他的部下全被嚇住，無論他怎麼啼叫都只徘徊不前。

    幾秒後，耐性已到極限的鳥王一聲長啼，開始蓄力準備攻擊，引得車頂的林楓在心裡暗暗歎息。

    「知道嗎，本來我是很不喜歡殺女人的，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知道鳥王要攻擊，原本幾乎要遮住天上太陽的一干鳥人手下呼的一聲四散開來，散到幾十米外，以鳥王為中心做環狀飛。

    「背著汽油桶在天上飛，還這麼囂張？」

    車頂上，林楓唸了一聲，僅僅只是抬起右手，對著空中鳥王所在的位置用力地一記虛抓。

    「微波加熱！」

    這是林楓狂屠八十八隻覺醒者的那個晚上，特地停下來收割的兩種技能之一。這種能力和林楓的契合度大概只有百分二十——所謂的百分二十的意思就是，用能量數值表示，就是在正版原主人手上他可以釋放一萬焦耳的能量的話，到林楓手上只能放出兩千焦耳。

    「彭！」

    就像是一枚小型爆竹爆炸，即將噴火的鳥王就在空中化成了一團燦爛的火花。有幾隻倒霉的鳥人被鳥王炸出的火焰沾到，身上也燃起大火，尖叫著扑打著翅膀亂飛，卻引得火焰越來越大。餘下的鳥人見鳥王未出招就被秒殺，哀啼一聲，一哄而散。

    鳥王空中爆炸放出的火焰，有一部分也朝著車隊的頭上落了下來，不過全被林楓用念力移開。

    噴火型的鳥人，說白了就是長翅膀的會飛行的「人類火焰兵」而已，為了滿足燃燒的三大定律要求，他們必須在體內貯藏可燃物質，林楓仗著自己精確的力量控制技術，瞧準時機，把握在鳥人嘴張開，正要噴火又還未噴的那一刻，直接用「微波加熱」技能點燃了這個「飛行汽油桶」，一下子就將鳥王給秒殺了。

    雖然林楓的山寨「微技加熱」縮水嚴重，但是他仗著精確力量控制技巧，和「正版」擁有者相比，比誰先把一大鍋水燒干肯定不如，但比賽先把一小杯水燒干卻絕對是林楓勝出。因為林楓能把所有的技能力高度集中在很小的範圍內，無謂的能量損失近乎於無，而原版不過是敗家子，一加熱一大片，看似威力十足，其實浪費嚴重。

    幹掉鳥人之後，林楓也不多說話，他跳下車，開始脫衣服。上衣，褲子甚至連鞋子也不放過，到最後全身上下僅留下一條三角褲作遮羞物。

    黃浩忍不住問道：「小林，乍脫，脫起衣服來了？」

    林楓苦笑道：

    「沒辦法，我也不想學那個動不動就脫衣服挖眼睛和人打架的紫龍，只是裡面的那傢伙，是我最不喜歡的那種對手。衣服穿得越少，我的感知力越強，才能看得更清楚。」

    王啟年聽了林楓的話，立刻意識到事態似乎有些嚴重了，他沒見過三級覺醒者的厲害，但聽林楓說過，城裡的都是二級的，三級的肯定也比二級要厲害得多。

    「明白了，看來是很難纏的對，雖然幫不上太大的忙，讓他分點心還是可以的！」

    再次拒絕了兩人支援的要求後，近乎全裸的林楓提著銀色的長矛獨自朝鎮子方向跑去。心知用處不大，這回他沒有帶上先前從不離身的匕首。鎮子裡的那只覺醒者，他的磁場波動比楓城內的蛇人要強得多，更重要的是，林楓推算出，他的能力對林楓的「硬直」一擊有著很強的抗力。

    還沒交手，林楓就明白接下來的將會是一場苦戰，而在從前的戰鬥中始終毫髮無傷的自己，很可能也要品嚐一下受傷流血的滋味了。

    小鎮前的車輛，歪七扭八地停在道路上，在靠近林楓的方向，不少車子是車頭背對著鎮子停在那兒。很明顯，它們都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讓對手追上，然後慘遭屠戮，這是一個速度型的覺醒者。

    經過一輛被摧毀的豐田麵包車的時候，林楓停下來，仔細檢查著車子的創口。後車窗的安全玻璃上有一個碗口粗的大洞，洞口邊沿佈滿了蛛網狀的裂痕。通過這個洞望去，前排的駕座位置坐椅靠背上同樣有一個洞，只是洞口要小很多，上面粘滿了已經發黑的血漬。此外，車子左邊前後的車門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由破壞的痕跡上，應當是被覺醒者用蠻力硬生生地拉開的。

    林楓將手按在玻璃窗的創口上，眼睛閉上，全力解析這輛汽車身上被外力破壞的創傷處，腦子裡開始反向推算，模擬那只覺醒者攻擊這輛汽車時的情景。

    一具被吃得只剩下下頭顱的成人骸骨被拋在車旁，那只覺醒者吃得很「乾淨」，除了腦袋和大腸不吃外，連死者身上的骨頭都被敲開來吸髓。不遠處的地上還有一個兩三歲小女孩的頭顱，脖子以下的部分全找不到了，一具女性的骸骨就在邊上，看來應當是她的母親。

    一家三口，戶口薄全滅！不過是前面這支被全滅的逃亡車隊裡的一個小縮影罷了。

    林楓注意到一件事，覺醒者吃東西雖然很「乾淨」，甚至連骨頭都會折斷了吸髓，可是至今為止，所有被覺醒者吃掉的人類，腦袋頭顱都還保持得好好的，半點不碰。不管是再飢餓的覺醒者，他們都不碰人類脖子以上的部位。

    林楓連續探查了幾輛破損的汽車的創口，同時又仔細地檢查了地上屍骸，結合感知力掃瞄到的信息，心裡漸漸地有了一個輪廓。

    對手是個他最不喜歡的那種類型，這一戰，將會非常危險。唯一讓林楓稍感放心的是，和從前那些沒有「耐性」，一觸就逃或者一觸就戰的覺醒者不同，這個目標很有耐性，或許是因為他已經進化出一定智力的緣故。他早就留意到林楓的出現，並且一直在觀察著他，卻遲遲不肯出手。林楓明白，這是先前他折磨車上那幾隻覺醒者帶來的後果，他們在痛苦中散發出的磁場波動，令他也將林楓視為危險的對手。

    經過一輛接一輛破損得不成樣子的汽車，赤著的腳板不時地踩到人類的碎骨，林楓這時的精神已經進入到沒有情感的封閉狀態，滿地的人類骨骸不能對他產生半點情緒的波動。

    這一路過來，他僅僅是在經過一輛大巴車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按在車身上停了幾秒，接著繼續前進。

    最終，他走到了道路堵塞的源頭，橫躺在路中央的兩輛大卡車前，一手按在車身，解析出車輛損壞的部位，並以此反向推算出被破壞時的情景時，林楓終於完全確定了一件事情。

    卡車不是因為事故而橫躺在這兒的，而是被那只三級的覺醒者掀翻後扔在這兒充當阻攔物的！

    「真聰明！」

    無限接近自我切割後的林楓，冷漠地讚了一句。

    覺醒者已經開始有智慧，並懂得思考了，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真的會建立覺醒者的「社會」。

    望著鎮子入口旁的那家雜貨店，林楓冷冷地自語道：

    「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以後你或許會很聰明，但現在，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用你那猴子一樣的智慧和人類玩心思！」

    林楓舉起左手，手指一勾一彈，彭，面前的卡車的油箱蓋子被他用念力打開，隨著他的左手一招一引，油箱裡殘存的汽油全被「吸」了出來，在空中聚成一團，像果凍一樣地粘在了林楓的攤開的左手之上。

    「猴子和人類比智慧的結果，就是讓人類把猴子的一切都看穿了！」

    林楓的左手一招一拋，手中的「汽油球」變形成一條「油龍」，張牙舞爪地向百步外的雜貨店撲去，擊碎窗戶，然後鑽了進去。隨著林楓左手的姿勢變拋為捏，雜貨店裡怦的一聲，瞬間燃起沖天的大火。

    火焰中傳出野獸的嘶嚎，幾乎就在大火沖天而起的同時，一個巨大的身影撞碎了雜貨店的木門，像卡車一般地朝林楓撞來。

    那是一隻有著淡青色外殼，全身沐浴在火中的半人馬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