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章 決斷 文 / 炎硫
. 清晨芮芸剛剛來到店舖門前就感覺一陣強烈的精神波動向自己掃了過來。那股精神力絕對是芮芸自回到現在來以後所見到的最強的精神力了即便是那個es也完全沒有辦法與這個精深力的主人相比。芮芸忽然記起es口中的他們——這個人說不定就是一個。深吸了一口氣芮芸將自己的精神力全部調動起來隨後走向了自己的小書店。
書店的捲簾門上靠了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過剛剛成年。他身上的穿著很正常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相貌也沒有芮芸想像中的優秀顯得相當普通。但是只是一眼看上去芮芸就絕對不會把這個人與普通人聯繫起來他身上散出來的精神威壓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散出來了。即便是芮芸這樣的精神魔法達者也沒有辦法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散出如此強烈的精神威壓。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他的精神力要比芮芸要強大得多。
「閣下似乎很悠閒。」既然對方已經明確地用精神威壓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芮芸也沒有必要裝傻。她揮手灑出一道結界將兩個人籠罩起來道。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芮芸的話他似乎對於本身非常有興趣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芮芸看。那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目光把芮芸看得渾身毛連手和腳都快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了。突然芮芸的心中震了一下她知道無論對方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剛才差點就被他眼神中散出來的精神波動影響了。然而剛才這個傢伙不過是看了自己一會而已。
差距太明顯了。芮芸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的一塌糊塗的傢伙一定就是那中修煉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了自己雖然已經很強了但是與這種修煉了十幾個世紀集天地精華於一身的老傢伙比起來那差距就像es他們與自己的差距一樣是完全不可能憑借自己的頭腦與算計或者人數上的優勢來抵消的。況且這樣的傢伙活了那麼長時間什麼陣仗沒有見過?自己的那些算計在他們也裡恐怕只是上不了太面的小把戲而已。相通了這些芮芸本來提起的精神力又放了下來。反抗是沒有用的還不如輕鬆一點。
不過芮芸到現在仍舊有一點沒有想通政府如果請來這些老傢伙的徒孫輩或者更小輩分的傢伙來倒還算正常畢竟這些修道的人都喜歡什麼入世歷練之類的請一個正好入世的低輩弟子還是有可能的但是請來這種老傢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通常來說這樣的追求天道的老傢伙都應該經常閉關不問世事才對。
雖然想了那麼多東西但是這其實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當那個不知道應該稱為年輕人還是老傢伙的人收回視線的時候芮芸也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是怎麼成為魔法師的?」那個傢伙直接地問道他的態度讓芮芸有些不爽。
「對不起我還不認識你。不知道你認識我嗎?不過就算你認識我也沒用對於我來說並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輕易地告訴一個陌生人希望你能夠理解。」芮芸沒好氣地把他的話整個頂了回去說著還撇了撇嘴表現出不願意的樣子。
那個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雖然芮芸很不滿剛才他的態度但是仍舊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笑起來極其瀟灑本來相當普通的相貌也因為笑容而一下子出色了許多甚至透出一絲淡淡的魅惑人心的氣息。
「你比那幾個小傢伙形容地要有趣地多」那個古怪的人輕笑著說道「至少平常人在我面前會抬不起頭來即使那些修為相當的老傢伙們在我的面前也不會像你這樣放肆……恩還是說能夠保持平常心比較好。好吧我的原名已經忘記了現在的道號說了你也不知道而且我並不喜歡那個道號你就按照我的朋友們給我起的……恩綽號叫我七荀吧!」
「七荀?」芮芸低聲重複了一下「好奇怪的綽號。」
七荀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綽號而已。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為魔法師的了吧?雖然你的血統中的確存在著一絲很淡的西方蠻夷……咳應該是……恩歐洲人吧對雖然你的血統中有一點歐洲人的成分存在不過我看你的精神力好像並不適合修煉魔法呀?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我以前那位魔法師老友曾經說過魔法師之所以稀少就是因為這個職業對於精神力的要求實在太高除了精神力——要高之外還要相當集中才有可能成為一名魔法師。不過看你的樣子你的精神力倒是分散的很但是看你剛剛那一手比起很多當年的魔法師都要強得多了。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麼?」
聽七荀講了那麼多芮芸一時間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畢竟她的經歷實在古怪的可以雖然像七荀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世俗的存在思想應該也比較脫但是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實在不可思議。難道自己說他一直夢寐以求的破碎虛空自己一不小心就達到了嗎?
為難地看了看七荀芮芸頭疼的現這個傢伙竟然仍舊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一點沒有現自己的不願意。知道逃不掉的芮芸歎了口氣勉強笑了一下升起捲簾門對著七荀道:「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我們還是不要站在這裡了。跟我近來吧我慢慢和你說只希望你不要太激動就好了……唉……說實話我的經歷實在比較古怪。」
七荀見芮芸說得正經也就沒有什麼異議隨著芮芸走進了書店。
……
「好了大致就是這樣了你覺得怎麼樣呢?」芮芸喝了口水隨口問了一句然後又伸了一個大大地懶腰。雖然自己已經盡量簡要地向七荀敘述了自己身上生的事情但是仍舊用掉了兩個多小時。就這麼坐兩個小時對於芮芸來說實在有點吃力事實上才說到一半芮芸就在後悔了後悔為什麼不搬一個沙到這裡來。坐沙絕對比凳子舒服多了。
七荀保持著沉默閉著眼睛做在那裡。芮芸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睡找了不過看他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的申請又不像是睡著了。而且向他這樣實力高深的修真者難道還需要有事沒事睡覺嗎?
「離奇的經歷。」七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不過芮芸敏感地覺了他眼中的意味深長。
「的確很離奇。不過按照你的說法那歐洲的魔法師在很多方面不是和那個世界一樣了嗎?」芮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有些不解地問道。
「的確在很多時候很多空間的法則是差不多的。你所說的那個管理者應該能夠給你最好的答案但是我沒有辦法跟你因為我根本不瞭解你所在的另一個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不過看來對於精神力的認識他們倒是相差不太多。」七荀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嗎?不過在我看來現在的魔法師對於魔法的理解實在太片面了。他們總以為精神力越強大聚集起來的魔法就越強。但是實際上我的精神力根本不能夠很好地將元素聚集起來但是很多魔法師根本就打不過我。因為他們不知道要如何正確地使用魔法元素才能使這些元素放射出最大的威力。在我看來那些魔法師不過是一些一板一眼的笨蛋而已。」芮芸擺了擺手輕蔑地回了一句。對於她來說那些舊有的精神理念實在過於浪費了。
七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芮芸把話說完隨後問道:「你剛才並沒有說你的魔法使用理念現在能夠告訴我了嗎?」
芮芸看了看七荀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毛隨後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我的理念不太適合一般人。一般熱如果這麼做了估計會變成傻子。」說到這裡芮芸停頓了一下道:「我前面應該有說過精神震盪吧我使用魔法的理念就和精神震盪差不多只不過我是將精神力外放然後用精神力的震動直接引起周圍元素的共鳴形成魔法。這樣的魔法雖然威力小但是度覺得快。」
「震盪……」七荀喃喃地自語了一會口中只是不停地重複著那句話而已。最後他哈哈笑了起來。
「伊莎貝爾啊!想不到你研究了半天的最高級魔法使用理念人家老早就弄出來了。早知道這樣你當初又何必跟著那群該死的混蛋打我中華的主意?」七荀大聲地喊著聲音在最後卻化成一陣無聲地歎息。他緩緩站了起來再次看了芮芸一眼道:「我看你還是回那個世界吧!你的出現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不僅僅是我和中國甚至幾個外國蠻夷的國家也知道了。魔法師早就絕跡了你現在是整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魔法師如果你不想被我那些敵視魔法師的老友和他們門下禁錮也不想被那些蠻夷抓回去的話還是盡快回到那個世界吧!我看只有在那裡你才能有安身之地。」
芮芸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忽然問道:「那個伊莎貝爾就是讓你放過我的原因對嗎?」
七荀猛地回過了頭狠狠地瞪著芮芸他眼重四溢的流光將芮芸的心神牢牢地鎮住了。半晌他吐了口氣又重新轉過身去緩緩說道:「你真的很聰明但是有的時候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啊……唉……我其實已經不想想起她了。算了這不怪你。你說得沒錯的確是因為她我才不敵視魔法師。也是因為她我才放過了你。但是我能夠放過你其他人卻不會。當年那些魔法師被那個什麼教廷逼急了打起了中華修道者的主意……唉……多少低輩弟子就這麼冤死在他們手上……不提這個了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是照辦的好。我現在能夠擋得住那些老傢伙只是因為我的修為最高而已。我並不是她們的領袖除非你立刻離開不然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們也一定會把你禁錮的。」說完七荀又歎了口氣走出了店門。
芮芸呆呆地坐在原地她沒有想到搞了半天自己仍舊得回到學徒的世界好像那裡才是自己真正的家鄉一樣。而這個原本的故鄉這個地球卻失去了自己能夠生存的一片土地。這樣的變故讓她覺得很是悲哀也很無奈。歷史遺留問題並不是簡單的幾個人就能夠承擔的她和那些執著地想要消滅魔法師的老傢伙都只是被歷史遺留問題影響著困擾著的可憐人而已。
捏了捏手中那個泛著盈盈紫光的玉石瓶子芮芸忽然想起了什麼衝出店門高舉著瓶子對著七荀的背影喊道:「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七荀連頭都沒有回芮芸就聽到一陣似乎是從天際飄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這個瓶子裡裝著的原本是我為了將伊莎貝爾帶進修真的大門而特地準備的築基丹藥……現在她已經不會需要這些了就送給你吧。你雖然不會去修真但是這些丹藥畢竟是天地之精華對你的肉身還是很有好處的你的身體太虛弱了。那個世界的人既然普遍比這個世界要強健總不會沒有道理的我想你會需要它的。唉……你自己一路保重吧!」
當七荀的聲音從芮芸耳邊漸漸淡去的時候她已經徹底見不到那個背影了。
「看來就算是追逐天道的人也沒有辦法擺脫紅塵俗事的影響啊……又一個為情所困的笨蛋……」芮芸的雙手緊緊握住瓶子低著頭喃喃地自語著。玉石的瓶子傳來一陣陣溫暖讓她傷感的心境微微恢復了一些。吸了一口氣芮芸走回了店裡。七荀的警告還是要聽的他並不是一個喜歡作弄人的老傢伙而且看他對伊莎貝爾的感情他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也是很為難的。既然他現在強行擋住了那些想把自己禁錮的老傢伙們自己就應該好好利用他為自己爭取到的這點時間把一切遺留的事情都處理掉然後返回那個世界去。
抬起頭望了一眼門外蒼白的天空芮芸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家已經不再是家反而那異鄉成為了自己唯一能夠自由生活的樂土。她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她只知道她想笑放聲大笑用笑聲將一切都洩出去用笑聲讓自己淡忘這個冰冷的世間。
……
「什麼?你說……你說你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醫院的病床上吳昊吃驚地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芮芸結巴地問道。
「是啊……真的是很遠的地方呢!」芮芸感慨著「去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我以後恐怕不能來看你了……」
「喂!芮芸你不是要去做什麼傻事吧?」吳昊沒等芮芸說完就緊張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想要將芮芸抓住。可是一邊的嵐曉卻用力把他壓了下去這個傢伙手上還打著點滴呢。
見吳昊緊張的樣子芮芸失笑了心裡卻微微的有些欣慰。她保持著最完美最溫柔的笑顏輕聲說道:「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去做什麼傻事?只是我真的是要去到很遠的地方而且想要從那裡回來實在太麻煩來去一次會花去不少精力。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是肯定不會回來了。」
「可是……」吳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緊張地盯著自己的嵐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的氣色好多了看來是那個臨床試驗中的治療方法效果不錯。我看你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健康的吧?」說著芮芸看了看嵐曉「不過我是等不到你恢復了。你們兩的喜酒我看來也是喝不到了那麼在這裡我就預先祝賀二位吧!」
吳昊被芮芸說得尷尬他雖然已經對嵐曉有了點好感但是遠遠談不上喜歡更不要說愛了。可是看著嵐曉通紅的臉蛋吳昊在心裡哀歎了一下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芮芸已經不可挽回了……他不想再讓另一個優秀的女孩子傷心。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兩個自己保重吧!」芮芸說完拿起一邊的手提包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她身後那將關未關的病房門內傳出了嵐曉羞澀而又真誠的喊聲。
「芮芸謝謝你!對不起!」
芮芸笑了笑加快了腳步。
(這章大改過所以晚了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