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行 第一零六章 奇怪的咖啡屋 文 / 七月戀秋
第一零六章奇怪的咖啡屋
在喬凡跟依蓮甜蜜的過著新婚生活的時候，北非的事情已經是差不多完結了。教廷損失了相當的力量，所有的人都是退回了歐洲，本來準備作為橋頭堡的突尼斯也是因為阿圖姆幫助黑暗議會而放棄。
與此同時，大量的人員回到了歐洲，的確是讓教廷緩解了一下形勢。不過此時歐洲已經有點亂成一鍋粥的架勢，畢竟去歐洲的不僅僅是黑暗議會，還有不少的自由異能組織或者自由的異能者。
這裡面不乏第三重境界，或者是第四重境界的異能者。像喬凡這樣不願意加入任何組織的異能者可不是一個兩個。
就在教廷忙著四處救火的時候，黑暗議會已經是在葡萄牙打開了局面。畢竟以黑暗議會的力量，驅逐葡萄牙的教廷勢力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葡萄牙站穩腳跟之後，黑暗議會的十三議員原本留下的五名議員中的三名加上唐梟便是趕了過去。當然，與此同時的還有特勤科在北非之戰中存活下來的新人。
經過一場殘酷的戰鬥，特勤科的這些新人死傷了大約五分之一左右。這還是因為並非以他們為主力。活下來的人裡面有三分之一左右選擇了離開，因為麼明白了異能界的殘酷，剩下的人當中要麼是心中有什麼執念，要麼就是有信心能夠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繼續存活，最終加入特勤科。
姜濤是前者，原本跟他一起前來的同伴有三個，現在死了兩個，剩下一個回國了。而姜濤選擇留了下來。
即便是有著關係，姜濤在最後一戰的時候，仍然是去了。跟那些對自己實力產生極度膨脹信心的人不一樣，他一直躲在大部隊的後面。在單對單的情況下解決了幾個慌亂的武裝教士。
當然，這麼做的不止他一個人，大部分這麼做的都活下來了。其實跟武裝教士的正面戰場他們根本沒參加，凡是參加的幾乎都死了。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經驗豐富並且已經是第三重境界的異能者，一個是運氣好到逆天，一上去就被一槍擊中大腿倒地不起的。
姜濤之所以選擇留下來是因為他家裡有些消息。特勤科恐怕要變天了，要知道，在修羅王出現之前，特勤科的異能者不少都是擔任著各地的實權官員的。
只不過修羅王出現之後，將那些異能者滅殺的滅殺，打壓的打壓。將特勤科變成了一個純粹的異能組織。
然而現在特勤科似乎已經有了些許變化，姜濤正是看準了這其中的機遇才是決定要加入特勤科的。
不過加入特勤科可不是隨便什麼異能者都可以的，一名正式的特勤科隊員，第一個條件便是至少要有第三重境界的修為。在那之前，即便再優秀，也只是一個預備隊員罷了。
姜濤現在仍舊是第二重境界，不過現在的正式隊員需要第三重境界，但是以後，誰知道呢？再說，他姜濤難道就一輩子停留在這裡了？
走在里斯本的大街上，姜濤思考著今後的一些事情。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不時響起一聲沉悶的雷聲。空氣中似乎有些沉甸甸的感覺，大約是北非之行給了姜濤不小的觸動，想著接下來的戰鬥，他有些壓抑。
忽然間他想起了喬凡，本來他是打算在上一次的行動中悄悄對喬凡動手的。不過卻是在那一次過後便是一直沒有見到過他，加上戰鬥異常慘烈，他也顧不上去尋找喬凡。
「或許已經在那戰鬥中死了？」姜濤不置可否的想到，經過了那一場戰鬥，姜濤已經很少去想喬凡的事情了。
畢竟在他心裡，達成自己最終的目標才是最重要的，喬凡，甚至是譚婷都不算什麼。現在他所需要想的是如何在這一次的歐洲之行中活下來，並且有不錯的表現。
當然，如果能夠順手幹掉喬凡或者是坑他一把，姜濤是不會介意的。
搖搖頭，不再去想喬凡，姜濤繼續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而跟他同樣想法的特勤科新人們此時都在煩惱，又或者興奮著。因為再過幾天，他們又將投入新的戰鬥。
而在姜濤離開這條大街之後，另一個身影卻是出現在大街的另一頭。他走進了一家咖啡店，不是星巴克，而是一家有些古怪的咖啡店。
不大的門臉，進去之後卻是別有洞天。裝潢以木質結構為主，分上下兩層。基本是黃灰的色調，不過兩種顏色中灰色的比重稍多。
每張小圓桌中央都有一盞小小的吊燈，燈光不算很亮，有一種昏暗的感覺。將燈打開後，扁平的燈罩剛好將光擋在胸部的位置。不過倒也不至於漆黑，只是若是坐在小圓桌的兩方互相看上去會有些朦朧。
店裡面放著《教父》裡面的插曲，牆上有一些黑白的照片，邊角有些泛黃，不，有些甚至已經整張照片都黃了。
那人進去後找了一個靠窗的小圓桌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咖啡很快就端上來了，他拿起桌上的小罐子，裡面放的是方糖。用小鉗子夾了兩塊方糖放進杯子，然後看著窗外漸起的小雨，拿起小勺子輕輕攪動。
隨著攪動的咖啡，糖分漸漸與苦澀的咖啡融合，雖然不能遮擋咖啡原本的苦味，但是卻讓它美味了許多。
不，或許咖啡若是沒有了他原本的苦澀，它便是變成了另一個東西了。糖，抑或是牛奶，他們都只是咖啡的一種調味劑，唯有那種苦味才是唯一的咖啡。
想到了這個深刻的問題，身穿黑色風衣跟棕色毛衣的男子皺著眉頭停下了攪動的湯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方糖似乎並沒有讓咖啡變得甘甜。苦澀刺激著他的味蕾，放下咖啡，窗外的雨漸漸大了起來，滴滴答答的雨聲聽上去有些紛亂，就像男子此時的心緒一般。
「到底誰是我的咖啡，誰是牛奶，誰又是糖？」男子喃喃自語，咖啡代表著主體，是不可或缺的東西，牛奶跟糖是調味劑，或許沒有它們的純咖啡會苦澀很多，但是咖啡始終是咖啡，不是一杯牛奶或是一顆方糖。
這個人自然就是剛剛跟依蓮分開的喬凡，他跟依蓮一起待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喬凡想了很多。他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跟依蓮在一起的日子，原來所謂的妹妹，感覺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東西。
他曾經以為自己跟依蓮不合適，但是他漸漸的發現，感情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培養，可以轉化。僅僅半個月就已經這個樣子，或許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善變的人？
喬凡不知道，不過每天給譚婷打電話的時候，喬凡總能夠感覺心裡一陣陣的不安。自己其實是在背叛，也是在傷害。
他無法想像如果譚婷知道了他與依蓮之間的關係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或許，坦白是唯一的辦法。這個念頭曾經在喬凡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卻是被他拋諸腦後。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再次面對這個問題。
曾經，他想得太過天真。以為只要瞞住唐旭，或許自己真的就可以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那不過也是一種逃避罷了。此時喬凡穿著依蓮親手給他編織的毛衣，從未想到竟然有一件衣服會如此的貼身，以至於彷彿透過**，溫暖了靈魂。而且，這件毛衣已經織好好幾年了。穿上毛衣的一刻，一種名叫責任感的東西就浮上他的心頭。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譚婷不是賈娜，賈娜要的不多，只是跟他在一起罷了。然而依蓮跟譚婷，他們倆要的是同一樣東西，喬凡只能給一個人的。那就是婚姻，家庭。既然已經給了依蓮，那就必須要放棄譚婷。
雖然這是他跟她的初戀。
在兩個月前，喬凡堅信自己會有一段完美的初戀。然後不管前面有什麼艱難險阻，他都將會掃平一切障礙，然後跟譚婷走到一起。然而現在……
他已經不敢奢求得太多。
然而要跟譚婷說出分手兩個字，他要怎麼開口？無數次拿起電話，卻又無數次的放下，在這一刻，喬凡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就在喬凡心裡無限的糾結的時候，又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筆直的西裝跟這個老舊的咖啡店有些不搭調。
徑直的走到喬凡的小圓桌上坐下：「你一下子失去行蹤，賈娜可是擔心不少呢。」
聽見這個聲音，喬凡才是放下了心中的煩惱，淡淡的說道：「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賈娜？我想她知道了一定很傷心的。」新進來的男子笑了笑，然後也叫了一杯咖啡。
「我已經跟賈娜通過好幾次電話，她根本不可能擔心。廢話少說，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要是你沒事情，我這就回去，反正跟特勤科的事情已經完了。」喬凡此時此時心情正不爽，哪有心情應對達的玩笑？
「我的朋友，你看上去可不怎麼對勁，或許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見到喬凡的情緒有些不對，尼古拉斯·達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不說我走了。」喬凡板著臉狠狠的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作勢要走。本來他以為達肯定會阻止自己的，但是……
「喬，或許我接近你是因為你的能力。」達出乎喬凡意外的沒有起身阻攔，只是再次端起了手中的咖啡。昏暗的燈光下，他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神秘：「但是，除了所謂的利益外，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談公事之前，我希望能夠以朋友的身份，解決一下你的煩惱。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你才能夠全心全意的幫我。如果你現在不想談，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喬凡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了看達。雖然燈光灰暗，但是兩人四目相對，都能夠見到對方眼睛裡面那一點點閃光的東西。友情，或者真的只是利益？無論如何，我還是願意相信世界上除了利益外，還是有某些值得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