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行 第九十八章 舊事 文 / 七月戀秋
第九十八章舊事
本來喬凡在完成了任務之後便是準備回到意大利，也就是死神的小莊園去休息一段時間，然而當時已經隱約喜歡上喬凡的賈娜堅持要跟喬凡回到意大利。
要知道，教廷跟黑暗議會一向是死敵。在加上意大利是教廷勢力最雄厚的地方，所以賈娜到了意大利沒多久便是被教廷的人發現了。
在得知賈娜是尼古拉斯家族族長的嫡系後代之後，教廷展開了一場對賈娜的襲擊。地點是在西西里島上一處偏僻的海岸邊。
當時喬凡正想著要怎麼才能夠甩掉這個纏人的血族小姐，這才是沒有直接回去，因為死神所在是需要保密的地方。喬凡不可能讓她就這麼跟著自己回去，所以便是到了西西里島。
沒曾想已經掌握了喬凡與賈娜行蹤的教廷人員已經準備好了漁網，要撈起賈娜這條美人魚。只不過他們錯將賈娜身旁的喬凡當成了一隻小蝦米，因為在完成任務期間的磨合，喬凡已經能夠將自身的氣息完美的隱藏。所以現在看來，他只是一個剛剛晉陞到第二重境界的一個小小武者罷了。
而錯將大白鯊當成小蝦米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所以在異常堅硬的漁網將大白鯊給擊傷惹怒後，大白鯊終於是露出了他猙獰的一面。
所有參與這一次抓捕行動的教廷人員全部死亡，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那一夜，血水浸濕了如畫的沙灘。
那一夜，腥紅的肉塊被捲入大海。
那一夜，海裡的魚兒得以飽食。
那一夜，教廷的光輝墮入黑暗。
一直被喬凡護在身後的賈娜只是受了微微的輕傷，但是看著喬凡屠戮教廷人員的修羅場景，賈娜卻是心神俱震，呆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喬凡。多麼令人心曠神怡的一場殺戮盛宴呵！
其實來追捕賈娜的教廷人員實力實在是不弱，加上人數眾多，所以喬凡根本沒有精力去保留實力。
而火力全開的後果便是理智被吞噬，否則他也不可能將教廷人員全部都變成一堆噁心的肉塊。
在殺光教廷人員之後，喬凡雖然是恢復了些許理智，但心裡仍然是有一股暴戾之氣盤旋。若是不將這一股暴戾之氣發洩掉，喬凡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然而現在教廷的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要如何發洩？喬凡下意識的左右看，恰好，他看見了呆在沙灘上一動不動的賈娜。
原本賈娜穿的就是一件比基尼，然後再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此時那襯衫早已染上了點點鮮血，猩紅彷彿將本就嫵媚的賈娜添上了一層誘惑的色彩，至少在喬凡看來。
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點燃，喬凡猛的撲了上去。
衣衫在頃刻間化為了漫天飛舞的布片，兩具一絲不掛的身軀便是在便是在鮮血淋漓斷肢殘骸的沙灘上交纏。
賈娜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恢復了意識，她只記得那晚那個渾身鮮血，簡單，粗暴，強大的男子將自己帶上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峰巒。
一次又一次。
其實血族算是一種變異的人種，他們體內的荷爾蒙分泌跟正常人類不一樣。單純**上的交合併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愉悅，只有在他們動情的時候，荷爾蒙才會大量的分泌，同時將他們帶上快樂的巔峰。
賈娜是動情了，在再次昏迷之前，賈娜確定，自己已經愛上了喬凡。
然而在第二天醒來過後，喬凡已經是不見了蹤影。而賈娜也沒有躺在那個沙灘，而是在一座海濱的小旅館。
涼風將白色碎花窗紗吹起來，一絲海的氣息隨風飄散。白色床單傳來輕柔的質感，賈娜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窗外有些陰鬱的天空正飄著細雨。
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仔細聽，還有屋簷上的水滴打在鐵皮上的聲音「叮，嗒」。
用了幾秒鐘熟悉這個有些陌生的環境，賈娜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絲質的被單拂過賈娜絹一般的皮膚輕輕滑落，露出了一具動人的**，未掛一絲。
床邊有一套折疊整齊的衣衫，賈娜伸手拿起來。
是一件連衣裙，不過型號似乎稍微大了一點。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這個時節海濱旅館的生意似乎並不很好，走廊中除了賈娜竟然是沒有任何人。
路過一個轉角後，賈娜見到了一個穿著藍色襯衫下半身是紅白碎花布裙的中年婦人。她似乎正在打掃旅館，見到賈娜後，那婦人笑著說道：「姑娘，您醒了。」
賈娜點點頭，心裡有些空落落（lao）的：「他呢？」心裡早已經猜到，但是她仍然試著問了問。
「您問的是送您前來的那位先生？」中年婦人將手在腰間的白圍裙上擦了擦說道：「他將您送到這裡後就離開了。」
果然，賈娜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但是心裡還是失落。慢慢的走回了房間，坐在了床頭。窗外陰鬱的天氣就好像賈娜此時的心情，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只是一個意外。她也知道，喬凡的消失只是一個必然。但是一種酸澀的東西卻在眼眶裡面打轉，懵懂的感情剛剛確認而那個人卻已經離開，最終賈娜趴在了床上，淚水終於是掉了下來。
傳說中血族為一個人掉了眼淚，那麼那個人前世一定是那個血族的債主，今生便是要來討債。因為從不輕易動情的血族一旦動了真情，那便是如同嚮往著火光的飛蛾，即便會燃為灰燼也要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賈娜也是一樣。
在隨後的那一段時間，賈娜發瘋似的到處尋找喬凡。然而當時的喬凡在回到死神的莊園住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了依蓮對自己的情感。
本來就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而煩惱的喬凡便是跑到了加拿大，一去就是兩年的時間。隨後便是在他師傅去世後回到了江海市。
其實這一次來到黑暗議會的總部，喬凡已經告訴過達，不要讓賈娜知道自己的行蹤。達是答應了，不過他這邊一答應，那邊便是有意無意的將喬凡的行蹤透露給了賈娜。
因為無論是從私人角度還是為了家族著想，賈娜如果能夠跟喬凡在一起，對他都是有著相當大的好處的。
「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賈娜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想起這兩年的點點滴滴，淚水便是浸濕了眼睛。她雖然在來之前已經考慮到了喬凡會拒絕，但是當真的看見喬凡不斷的躲避自己的時候，委屈跟酸澀還是洶湧而出。
見到賈娜的淚水，喬凡停了下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初犯下的錯，始終要承擔後果。
喬凡其實只是一個怯弱的傢伙，對於一些事情，他下意識的便是去逃避。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只要逃離了這一切，便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然而逃避只是忘記而不是解決。所有的問題仍然存在，就彷彿一個掩耳盜鈴的人一般，以為自己聽不見，鈴兒便不會發出鈴聲……
其實喬凡之所以逃避這一切，是因為他身體裡面對他造成了極大陰影的靈魂，他不知道這麼繼續的隨意使用力量的話，那個靈魂會什麼時候奪走自己的身體。
他只有盡量的不再使用力量，然而無論在哪裡，喬凡都失望的發現，早已經習慣使用力量的他，根本離不開這些力量了。一旦禁錮了自己的力量，喬凡便感覺自己像是被束縛住了翅膀，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自由翱翔。
甚至他要像那些碌碌無為的人們，為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奔波勞累。
如果喬凡當初家裡面沒有出現那麼多的意外，他像一個普通一樣長大，或許他在那個歲數也會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碌。
然而現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喬凡從小就在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長大。要讓他回到一般人的世界，談何容易？
他習慣了自由，習慣了只尊重自己心中的道德法庭。忽然往身上施加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他不適應，雖然他努力嘗試。
最後，他認命了。他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已經從骨子裡面被打上了那個世界的烙印。決心面對一切的喬凡本來準備回去，然而這個時候他卻是得知了養育自己的師傅去世的消息。
喬凡趕回了國內，在師傅的墓前坐了三天，說了三天，哭了三天，醉了三天。然後喬凡便是回到了江海市，喬凡以前之所以沒有去尋仇，是因為他答應了他師傅，在他師傅有生之年，絕不提報仇一事。
喬凡雖然諸多缺點，但卻是個孝順小子，所以一直是將尋仇一事放到心裡。而師傅一去，心中的仇恨自然是不需要隱藏。
尋仇一事在喬凡心中份量相當重，所以其餘的事情都暫時被他放在了一旁。不過喬凡已經是準備好面對以前的事，不然他也不可能去追求譚婷。
但是對於賈娜，喬凡是沒有太多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己欠她的。
欠債就得還啊，喬凡最終也只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從今天起，他身上所背負的又要增添上沉甸甸的一份了。
上前一把將還是哭泣的賈娜抱了起來，然後在賈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走向了小別墅的臥室。
進去之後賈娜自然是明白了過來，在歡喜之餘，兩年的積累也在瞬間爆發。開始還是喬凡佔據主動，不過在幾輪過後就是賈娜主動索求了。
喬凡感覺自己在彷彿在一個下午交足了整整兩年的公糧，在結束之後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體驗了一把精疲力盡的感覺。
而賈娜在結束之後趴在喬凡的胸前，用手指在喬凡身上畫著圈圈幽幽的說道：「如果下次再敢躲著我，一定把你搾乾。」
已經幹得不能再干了，再下去就那啥盡人亡了。喬凡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說道：「呃，那個，這邊的事情完了我還得回國呢。」這倒不是喬凡又想逃，只不過回去還有事情要做。再說，譚婷的事情，喬凡也實在是放不下了。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賈娜沒有任何的猶豫，反正她不要再離開喬凡了。
這個時候喬凡伸手撓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其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啊。」賈娜用手指按了一下喬凡的肚子，只見肚子上面以手指為中心變成了一個小坑：「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一進門我就聞出來了。」
「呃……」喬凡突然感覺頭皮上一陣發麻，他是知道血族五感都很靈敏，但是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能聞出來？！要知道，他跟依蓮分別已經整整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