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支艦隊的輝煌史 第613章 炮營顯威 文 / 雪漂
原本佔據地理優勢、尚有一些勇氣的八旗軍，在看到快速升起、還拖著一條長長火焰的黑乎乎的熱氣球時，統領那蘇圖一時間都陷入了抓狂，他那見過這種離奇的東西，此刻除了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山腳下已經迅速爬升到半山腰高的熱氣球，急吼吼的問左右的戈什，「md，這是個什麼玩意！」
這些目不識丁的戈什怎麼會知道熱氣球呢？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互相觀望，喏喏的都說不出話來，他們早被這從未聽說過能夠飛天的玩意驚呆了。
緩緩升起的熱氣球越爬越高，現在山頂的和山腰上防守的八旗軍、看到這個巨大的噴火怪物都充滿了充滿了恐懼，那蘇圖派到半山腰陣地的督戰隊接二連三的砍刀了二十幾顆腦袋，這才把陣地上八旗兵準備逃散的潰勢給阻擋了下來。
不過，就連這些平日裡殺人不眨眼的督戰隊，此時此刻也是戰戰兢兢的盯著天空中那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怪物……
「大人，上面好像有人……」統領那蘇圖身邊的戈什忽然驚呼道，一時間一群八旗兵都瞪大了眼睛試圖看清楚遠處的熱氣球。
「嚓……你真tmd白癡啊，怪物身上有人，」那蘇圖狠狠的給了這個大驚小怪的手下一腳，強作鎮定的拿起千里眼向著遠處的熱氣球張望起來，現在清軍中所用的都是早些年打太平軍時代從洋人那裡購買的望遠鏡。倍率低圖像也不夠清晰，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分別得出，那個黑色怪物下面確實冒出來三個舉著小旗幟的士兵。
這些混蛋是怎麼做的到，竟然能飛上天去，這算咋回事啊……他還沒想明白這件離奇的事情之時，山下那個陣地上忽然彭的冒出一股子煙霧，然後，所有人立刻就聽到了一種十分奇怪、尖銳的嘯叫之聲。在他錯愕和驚慌的神色中，半山腰陣地前方忽然猛的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劇烈的爆炸和橫飛的彈片立刻讓陣地上的八旗兵驚出一聲冷汗。
一鎮第七迫擊炮營的指揮官唐崢瞇著眼睛看著半山腰騰起的黑煙柱，從他們的位置，並不能判斷對斜上方山腰處八旗軍工事裡射擊結果，這也是今天要首次首飛黑色熱氣球的原因。
「報告，觀測熱氣球報告初判誤差方位為東2分、西5分！」旁邊兩外一個拿著望遠鏡的士兵大聲吼道。
唐崢立刻衝著蹲坐在當中的一個黑瘦大漢下達命令，「大剛。準備校射，東2西5，三發急促射擊！」
「是！」黑漢子是七營的一等炮手，曾經創造過訓練校射2000米兩發直接命中的驕人成績，事實上，判斷炮彈落點的偏差。一直來都是炮兵最頭痛的事情，目標在同一平面上，更是如此，以往常規的做法，最多也是趴在樹上觀測。通過光學觀測儀判斷偏差比例。
而現在，有了神奇的觀測熱氣球，一切都變得迎刃而解，他立刻輕輕轉動k型腳架上的旋鈕，根據經驗立刻作出了調整，然後。一聲令下，旁邊的炮兵射手立刻將一枚帶尾翼的圓頭炮彈雙手放入80mm的深黑色炮管。
彈體摩擦內膛發出輕微的吱吱聲，然後隨著底火雷管被激發猛的發出震耳欲聾的彭的一聲，一股黑煙立刻擴散開來，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短短的10幾秒內，連續三發炮彈被投射了出去。山腰上八旗的陣地中立刻騰起了劇烈爆炸的黑煙……
而此刻，唐崢早掉頭緊盯著天空中的校射熱氣球，原本兩面藍、百的旗幟赫然變成了兩面鮮紅信號旗，這是校射完成的標誌，他立刻惡狠狠的下達了命令，「半分鐘調整，半分鐘後聽我命令，每門炮5發急促射擊，然後30秒一發，延伸攻擊，配合攻擊半山腰敵軍陣地！」
半山腰上的八旗軍構築的工事若是以旗人標準來看確實很不錯，抓了幾百伕役從山坡上各處甚至山下抬來的岩石壘砌起來構成了兩道高兩米不到的牆體，唯一的問題是，這工事構築的時間不長，原本要求以城牆標準堆砌，卻根本找不到原料，所以只能堆起來湊合了。
而且，這堆砌的厚度也僅有不到半米，這玩意原本就是用來對付陸師的火槍而已，根本沒料到今天會碰到這麼一營整整18門80mm大口徑迫擊炮，更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對方的火炮的準頭，相比八旗軍炮兵而言，完全是巨人和嬰兒之間的差距。
兩輪炮擊後，就有兩枚炮彈直接落在了石牆後面的工事，而另外一枚則準確的擊中牆體頂部，這使得原本並未以粘土壘砌的牆體一下子崩塌了一小塊，幾個躲在牆體下，原本自以為得計的倒霉旗人到沒被彈片炸到，卻直接被倒塌的牆體砸的頭破血流。
這令人咋舌的準頭已經讓半山腰的陣地亂成了一團，剛才一大批人躲在石頭牆壁後，這會兒都驚慌失措的奔出來，琢磨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不過，這個看似聰明的舉動，就在下一瞬間，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山腳下的炮兵陣地忽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轟」的一聲巨響，這頓時吸引人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高，不過，他們赫然發現山腳下的哪一處炮兵陣地猛的騰起一股子白煙，瞬間竟然將整個陣地籠罩的，個別腦子清醒的八旗兵似乎琢磨出些許味道，歇斯底里的開始狂奔……
不過，這會兒卻應證了一句話——跑得再快能跑得過炮彈？第一輪炮彈密集的掉落在整個正面的陣地上，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在陣地上響成一片，整個陣地立刻陷入了濃濃的黑煙之中，紛飛的彈片肆無忌憚的橫掃著過任何站立著的八旗兵。
站在陣地稍後位置的督戰隊，原本正忙乎著對那些嚇怕膽的八旗兵指手畫腳，在就在眼前發生的猛烈爆炸，讓那些原本的亂像一下子就發生的徹底的改變，爆炸的黑煙籠罩之中，不斷發生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和臨死的乾嚎……
而天空中還在不斷傳來精銳的嘯叫之聲，如同閻羅小鬼催命般的直撲過來，整個八旗兵構築的陣地上一瞬間就變得毫無生氣了……一陣山風吹過，被5輪迫擊炮急促射擊籠罩的陣地忽然間顯露了出來，原本擁擠在這塊不到30米狹窄陣地上的近400士兵，此時此刻卻看不到任何一點生氣。
唯一能顯示這些人存在過的證據，確實那些在地上、石牆上、壕溝裡隨處可見的斷臂殘肢，而幾個重傷未死的八旗兵毫無生氣的眼睛鼓鼓的看著天空，身上被破片擊中的地方汩汩的冒著鮮血……現場真實慘絕人寰！
即便在躲在塹壕裡的八旗兵也好不到哪裡去，八旗兵挖掘的坑道淺而擴，還是筆直的幾條橫行坑道，炮擊之後，坑道裡躺了一地死人，幾個擠成團的屍體還是不停的抽動，顯然是下面可能還有活人或者是傷員。
不過，此時此刻，督戰隊顯然已經失去了他們督戰的目標，而這些平日裡殺人如麻的傢伙那也從沒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場景，一個個都恐懼的渾身發抖，不過，他們倒也清楚一個事實……若是陣地就這麼丟了，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還是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喝令那些潰散的八旗兵！
陣地上殘存的幾百人一多半已經徹底被爆炸鎮傻了，尚有幾個還算清醒的，從崩塌的石頭牆壁上朝下一看，立刻就發了瘋似的喊了起來，「漢人打上來了……打上來了……」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砰砰砰的幾個點射，露頭的八旗兵一個跟斗撞了下來，而在督戰隊再次砍殺一地腦袋之後，那些潰兵正要哆哆嗦嗦回來防守之時，新一輪的迫擊炮延伸射擊又展開了，當那尖銳的嘯叫之聲再次傳來之時，剛剛鼓起最後一絲勇氣的潰兵，忽然發瘋般的轉頭衝向那些督戰隊……
等第一波發起攻擊的粵軍七鎮三營的突擊隊衝上半山腰的陣地時，他們遭遇的抵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看到兩撥八旗兵互相內訌的情形，讓他們有些莫名，一通掃射之後，陣地上立刻被全部控制了下來。
當新軍的紅色戰旗揮舞的湧入陣地上，山下的炮火立刻展開了對臥虎山頂上八旗軍工事的炮擊，而僅有幾人因為流彈受傷的突擊隊，在看到潰散的八旗軍向山頂逃逸之時，突進隊長馮涼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立刻展開的尾隨追擊的密集槍聲和天空中呼嘯而至的迫擊炮彈合奏成了一幕英雄的交響曲，唯一稍顯遺憾的是，整個從半山腰向山頂發起的衝鋒，竟然是一場完完全全的追擊鬧劇，半山腰陣地的覆滅之快以及粵軍火炮的猛烈，讓山頂的敵人幾乎喪膽。
但是，原本依托臥虎山頂長城和另外構築工事試圖頑抗的八旗軍，也就急匆匆打出了一輪排槍後，便被蜂擁而至的八旗潰兵衝散了隊形，緊跟而上的廣東新軍投出了一輪手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