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支艦隊的輝煌史 第196章 蘇祿海就是咱的地盤 文 / 雪漂
【今天更7k大章節嘿嘿
鄺榮光和工人下到礦洞後，他很快就在下層正在挖掘的銅礦區發現了光滑巖脈狀的銀礦石區域，這些呈現亮白狀的銀礦石和銅礦區大量的廢礦顏色接近，不過這也是完全符合地質原理的，一般情況下，銅礦石區域都是伴生銀礦的，而且還應該有金礦伴生。
不過這個小銅礦在諾克山區的外圍，當地土著基本都生活在沿海的平原地帶，所以當地原來發現的銅礦礦床很小，相對而言，銅礦區伴生的銀礦、金礦礦脈產量就更小了，不過鄺榮光在採集了一部分礦石、以及下礦洞觀察礦石層之後。
他立刻斷定，這裡的礦石區是以衝擊岩層的形勢存在的，這與秦大人在臨行時和他交代的信息完全匹配，所謂衝擊岩層，就是地質時代造山運動產生的山體內部的衝擊作用，形成大片的衝擊礦層，按照這個理論，在山區外圍發現的礦脈，就預示著內部可能有更大的礦區。
他不動聲色的完成了哪定小礦區的考察後返回了奧隆阿波，在馬尾海運公司裡召集了會議，秦凱已經賦予了他在探礦行動中的指揮權，一支50人的陸戰隊員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互濟會則負責安排當地的華人嚮導和勞力。
很快探礦隊再次出發，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少有人煙的諾克山區內部，諾克山區正是秦鎧大人特別指出的五處必須要仔細考察的地點之一，在秦鎧的那個時代，這裡有菲律賓銅礦產量全國第三的諾克銅礦公司。
菲律賓是個資源大國，海島的特殊結構使得他們擁有大量的衝擊岩層，銅礦蘊藏量更是達到驚人的48億噸，而按照礦產學的常規估算，銅礦區一般伴生的1%到2%的金礦區，若是從礦產價值來說，銅礦無疑是最有價值的礦產之一，這也是秦鎧迫不及待要派出探礦隊的原因。
一切的事情都是要早做打算，當然他可沒打算在西班牙人的眼皮地下開礦，但是對他瞭解信息的那些礦山提早進行勘探，確定有價值的位置，那才是重中之重。
奧隆阿波總督府內，佩德羅總督正在召集官員議事，西班牙遠東第一艦隊的羅本中將在座，很顯然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
下手一個呂宋本地的土著正在哆哆嗦嗦的接受著問話，這會兒正在回答之前旁邊一個官員的問話，「老爺，那些中國人前幾日到了哪定的小銅礦考察，我隨行時仔細觀察過他們的表情，他們似乎也認為哪定銅礦的工藝十分落後，不過我側面打聽了一下，他們卻不肯解釋！」
「噢……奧布，那你認為他們是否掌握了什麼更先進的煉銅工藝？」問話的是一個臉色陰沉的官員。
「馬龍大人，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下了幾次礦洞，採集了一些石頭，說是拿回去搞地質課題研究！」那個叫奧布的土著誠惶誠恐的回答著。
佩德羅摸了摸自己的禿頂，這次中國人的艦隊再次來到蘇比克灣，而且來的竟然不是上次的那支艦隊，說是什麼廣州艦隊，但是這支艦隊竟然也是非常強大，那個指揮官來拜訪了一下羅本中將後，馬尾海運的劉掌櫃又親自送來了一份厚禮，說是大清國南洋大臣秦大人對於雙方的合作非常滿意，希望繼續雙方的協作。
對方提出的要求實在是微不足道，請他開具一份許可協議，允許來自大清國一支考察隊在呂松山區考察地質。
這一年多來，佩德羅從合股經營馬尾貨物的公司裡可是獲利頗豐，這一年賺的金幣比他前面好幾年收受好處、賄賂的總和還要多，他在總督的位置上應該還能幹上五六年，按照這個速度計算，等他退休回到歐洲時，整個家族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所以對於對方這個小小的要求，他絲毫沒有遲疑，立刻予以了同意，但是這可不代表他不想瞭解這些中國人的真正意圖，私下裡，他也派人去暗中調查了一番，不過毫無進展，對方僱傭的全部是本地的中國人，這原本已無可厚非，畢竟僱傭中國僑民的話更方便溝通。
不過很快，他還是通過一些渠道瞭解到這些中國人組織了隊伍進入山區考察，而且帶回來大量的礦石標本，這些消息讓他的神經緊張了一會，倒也不是的擔心中國人搞什麼破壞之類的，而是擔心中國人在菲律賓找到什麼值錢的礦產，他卻毫無所知，到時候錯過發財的機會。
所以，今天他把手下的官員都召集起來，準備在菲律賓出台一個關於礦產的法律，不過這個法律卻受到了幾位官員的質疑，這菲律賓的礦產在葡萄牙和西班牙統治的兩百多年裡，始終都沒有什麼大發現。
這裡確實能找到不少的小銅礦，但是當地土著十足的愚蠢，西班牙人也曾經從歐洲引進火法煉銅的工藝，只是僱傭的土著工人完全無法完成相關的工業生產，而且當地煤礦產量很低，折算下來，小銅礦的生產要想賺回本錢，十分的困難。
所以當地經營的那些小銅礦寧願採用原始的濕法煉銅，反正這裡的勞力便宜，雖然笨了點，幹這些粗活還是可以的，倒也能賺上不少錢，若是對這些小銅礦進行法律上的制約，無疑將會直接導致這些銅礦加工成本的上升，而事實上，這些銅礦的所有權9成五以上集中在這些殖民官員的手裡。
佩德羅手裡也有一處小銅礦的股份，不過那裡的收益十分微薄，再與馬尾海運合作後，其他這些小錢他早就看不上眼了，最後他和羅本中將拍板，由總督府發佈了新的法律，凡是非西班牙籍的礦產業，今後都需要徵收高額的稅收。
這樣的話，在他看來，不管中國人怎麼折騰，那也逃不出他的掌控。而其他的官員，對於這一條新法律也沒有太多意見，他們只關心自己口袋裡的既得利益，只要不觸犯到這底線，自然毫無意見。
這條消息自然很快由電報拍發到了廣州，秦鎧對於西班牙人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這些守舊的西班牙人，早沒有了斐迪南?麥哲倫時代的進取精神，好笑的是，就連這塊西班牙最龐大的殖民地，也是葡萄牙人麥哲倫替他們從葡萄牙手裡搶來的。
現在，西班牙人還維持這舊日不落帝國的表象，不過，守住這塊富饒土地的能力，在秦鎧看來也是十分的薄弱，以區區十萬的殖民軍隊，想要控制這片7000多個大小島嶼的菲律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其中的軟肋，無疑就是海軍了。
事實上，西班牙現在能夠完全控制的地盤，也僅限於菲律賓北方的土地，南方大片島嶼都只是名義上的殖民地。
而這條西班牙人自以為是的法律，在秦鎧看來完全是無用的文字而已，自己從來沒打算在西班牙人的統治下來開採這些礦產，不多對於西班牙人狗鼻子的靈敏度，他倒是頗為佩服，自己也就去搞搞地質勘探，他們就琢磨著想和咱分銀子……門都沒有
一封電報立刻拍發給到奧隆阿波，指示探礦小分隊低調行事，注意西班牙人和當地土著的動向，同時指示當地的互濟會繼續壯大當地的組織，同時收集呂宋島各地的情報。
鄺榮光在諾克山裡當野人的時候，許壽山的艦隊已經遠離了呂宋島，駛入了海盜雲集的蘇祿海，不過對於這片並不熟悉的海域，他們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一切都在秦大人的掌握之中，現在這支由兩艘鐵甲艦、四艘巡洋艦組成的艦隊，在這時代幾乎就算得上是一國的兵力。
而他們身後跟隨的8艘馬尾海運的貨船中，其中就有四艘是由海軍實習生和帶教軍官駕駛的訓練用貨船，即便是依靠這些貨船上的一門訓練用150mm速射炮，這些軍官都有把握大敗這裡裝備老掉牙的蘇祿海盜。
海上風平浪靜，這支龐大的船隊以8節的巡航速度不緊不慢的前進著，許壽山趴在海圖上仔細繪製這海圖，指揮室內其他軍官也擠在旁邊，看著海圖由馬尾一直延伸數千里的航線，眾人眼裡都充滿著驕傲和自信。
「報告！」一個士兵衝進指揮室，「大人，前方右側出現一支船隊，看航向正在向我們靠近！」
「噢……」許壽山頭都沒抬，還在那張海圖上仔細盤算著什麼，其他軍官聽到消息，忙各就各位，開始下達戰備命令，這都是按照海軍作戰條例必須嚴格執行的過程，這戰艦之間的戰爭完全是機器間的搏鬥。
但是勝負除了微乎其微的幸運外，最重要的就是駕馭這鋼鐵機器的戰鬥人員，一艘戰艦要從正常的巡航到調動全部戰鬥力量投入戰前準備，那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當然這些小事，根本無需許壽山來調度。
又過了片刻，瞭望哨的軍官走進來，湊到許壽山的耳朵邊低聲嘀咕了幾句，他才點點頭，下達了正是的作戰指令，「全速左舷目標靠近，維持一級戰備狀態！炮彈裝填待發！」
傳令軍官立刻把命令的旗語掛了出去，701艦前後三門重炮接到命令後，很快就緩緩的轉動起來，調整起射角，指向遠處漸行漸近的幾艘船隻。
雙方的距離快速拉近中，射擊指揮軍官已經劉鄴探頭出來報告，「大人，目標距離5公里，高倍望遠鏡裡已經觀測到了對方的信號旗，佈局是紅黑紅黑間隔，頂端懸掛著紅色旗幟！」
許壽山點點頭，對面來的應該就是負責接應的蘇祿海歸正的海盜劉鴻，自己剛到這片計劃中提到的海域，這劉鴻就找上門來了，看來還是有些門道嘛，心中暗笑一聲，有熟悉這片海域的人手，那倒是不錯
他站在艦橋，拿著望遠鏡觀測這對面的船隻，一共來了三艘海船，看模樣都應該是貨船，若非自己事先就知道，也不會想到這是三艘海盜船，當然……現在是隸屬於南洋水師的海盜船
很快對面三艘大船靠近到三公里距離時，後面的兩艘船不再靠前，而是主動轉向，在廣州艦隊的外側同向行駛，第一艘大船則慢慢的轉向，以相同方向慢慢跟上旗艦701號，在相距500米的位置上，對面放下了一艘小船。
這一過程中，幾艘戰艦上的火炮都是全程追隨這對面的目標，若是有絲毫不對頭的地方，得到命令定然可以一輪射擊將這幾艘船全部擊沉。
劉鴻最近一直灰頭土臉的，前些時候得到南洋水師的武器支援後，他的船隊一時間在戰力上提高了一大截，整個蘇祿海域能有500條快槍的海盜絕對不超過10支，要知道蘇祿海那可是海盜大本營，算是盤踞在各島的家族式海盜集團，大大小小能有上百股。
為了提高他們的戰鬥力，秦鎧甚至讓馬尾海運送來了兩門100mm的前膛炮，這是南洋水師早已不用的克虜伯前膛炮，但是在海盜中，絕對是十分犀利的武器，於是他很快按照秦鎧既定的命令開始埋頭吞併附近的小股海匪，前面一個多月，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沒想到，不知道什麼原因，盤踞在蘇祿海南面的幾伙當地土著大海盜，竟然在劉鴻一次出海作戰時偷襲了他們的船隊，儘管劉鴻的兩艘大船上各有1門100mm克虜伯炮，不過這次，很顯然出現了意外情況，對面海匪竟然也有火炮，而且船隻足足比劉鴻多了兩倍還多。
這下子劉鴻可就架不住了，仗著火炮護航，對方不敢太逼進，全軍轉進，不過最後還是折損了一條船隻，逃回普林島後，堅守待援。對方人雖然多，還有火炮，不過在快搶上也沒什麼優勢，圍攻幾日後就退走了。
從抓的俘虜裡得知，這圍攻自己的竟然是蘇祿海的三股大海盜，不過圍攻他的原因多少有些讓劉鴻鬱悶，因為最近蘇祿海盜中華族出身的海盜基本都被劉鴻收編了，幕後有人懷疑劉鴻可能與婆羅洲的中華南洋公司有關係，所以這幾股海盜受人委託，要把他給滅了。
而幕後主使、對方的目的，這些小嘍囉卻不得而知，劉鴻懷疑對方可能想和中華南洋公司為敵，所以偷偷溜到蘇比克，讓馬尾海運致電秦鎧。
估摸著支援自己的船隊應該到了，這些日子，他每天帶著船隊來這邊守著，今天終於看到的增援，而且是如此龐大的一支艦隊，讓他震驚之下，更對自己當初下決心投靠的英明決定佩服不已。
登上期間後，他畢恭畢敬的在軍官的帶領下來見許壽山，這鐵甲艦他可是第一次上來，免不得四處張望，好奇之際，這可是完全由鋼鐵製成的戰艦，就算是火炮打在上面也肯定毫無問題，登艦時看到的那三根粗的嚇死人的炮管子，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折服了。
許壽山倒是十分客氣，對於這些海外歸正的華人，秦鎧早就交代過了，既往不咎，只要現在開始跟著干的，那就給他機會，看到這劉鴻倒是個書生模樣，他也有些意外，細問之下也知道這海外華人生存之艱難。
客套了幾句，許壽山拿出一份文書，遞給劉鴻，笑著說道：「劉鴻，這是給你的公文，南洋大臣秦大人已經保舉你為廣東安撫使同知，授實職，六品的頂戴，希望你日後繼續為大人效力！」
劉鴻其實還在琢磨著，這次自己的任務沒能完成，免不得要被責罰，沒想到等到的確實大大的陞官，從一介布衣直接跳到了六品同知的實職，他這樣長期在海外的華人，對於這大清朝的官職倒是不怎麼明白，但也知道這大清官場捐官容易，實職可就是難上天了，而且六品的官位比七品的縣令都要高些，這讓他更是感恩戴德。
自從破家出海做了海盜的營生，說實話，讀過聖賢書的他自然不甘心就此糊塗一生，否則也不會在蘇比克灣主動向護航的萬大福投靠，沒想都自己還沒搗鼓出什麼功勞，秦大人卻已經賞了6品的頂戴，現在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返回闊別多年的家族，因為自己可不再是一個破落戶了。
想到這裡，他也是喜氣洋洋，立刻起身離座，手捧著文書，向北方恭恭敬敬施大禮以示自己的感激，「許大人，請轉告秦大人，劉某一介布衣，定為大人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許壽山微微點點頭，到底是文化人，這可比大老粗的海匪號溝通，怪得不秦烈風肯下些本錢，這劉鴻就是個千金馬骨，聽說這傢伙還是南洋大族劉家的子弟，看來大人早就盤算好了計劃
他哈哈一笑，示意劉鴻坐下，「劉鴻，今日授官後，我們可就是同僚了，說說蘇祿海這邊的情況吧!日後，這蘇祿海可就是咱們南洋的地盤！」
「大人……」劉鴻見開始談正事了，倒也立刻調轉話題，把最近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許壽山仔細的聽著事情的經過，不是詢問一些疑點，又拿出一副南洋的大地圖，在地圖上標注起一些地點。
足足談了一個時辰，許壽山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讓劉鴻盡快實施，兩支船隊合併之後，向普林到西側的奎松港駛去。
這奎松港在普林島的中段，藏在一處海灣之後，內港水深都在10米以上，是個良好的深水港，這邊就是劉鴻的老巢了，廣州水師的大批船隊靠近港口後，倒是完全能夠泊的下，這讓許壽山也是嘖嘖稱奇，這顯然是一處優秀的港口。
這次隨船，許壽山為劉鴻運又運來了兩門克虜伯100mm炮，外加快槍200支，彈藥更是十幾萬之數，秦鎧如此大方，那是因為這些玩意都是從北洋張樹聲那邊要來的，江南製造局十幾年的洋務做下來，這庫存的貨色可是多了去。
給南洋水師或者護**的話，那是完全沒人愛用，這些前裝、後裝的老式槍械，想比強大的ak02步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更別說80式衝鋒鎗了，但是送到南洋來，武裝當地的華人，那可是再好不過的。
安裝好火炮後，劉鴻第二天就帶著三條船出發了，這次有了這麼強大的後台，自然要藉著勢大幹一場。
現在蘇祿海上的海匪基本都抱成團了，劉鴻整合了七八支華人勢力內的海匪，擁有武裝商船6條，有大有小，基本是一千到兩千噸的船隻，有能戰的士兵1200不到，不過其中卻有1000多支新式步槍，還有4門重炮，至於青銅炮之類的老傢伙就徹底不算了。
今天他出去也不是要找人拚命，自然不用全軍出動，老巢可是必守的嘛！許壽山也沒打算在這邊多晃悠，所以提出的戰術是速戰速決，而劉鴻自然就當成了魚餌派了出去。
第一個目標是在普林島另外一頭巴拉巴克島上盤踞的一夥海匪胡羅，這伙海匪在整個蘇祿海區域算得上前三的大勢力，這從牽頭攻打劉鴻的就是這傢伙，既然這傢伙最近，而且還是元兇，那自然是第一個挑上他羅。
五月初二，巴拉巴克島西面，這裡是海匪胡羅的大本營，就隱藏在一處海灣後面的港口內，若非熟悉之人，繞道一周估計也找不到這裡的入口，兩條千噸的木船不緊不慢從港口內駛出來，這是島上的海匪出門做買賣了，今天指揮的是匪首胡羅的弟弟帕奎奧。
出海打劫這種技術活，一般兩條船就足夠對付了，因為大多數商船看到海匪，只有一個動作，掉頭就跑，追上他們然後俘虜他們，那就是海匪們最常幹的事情。
不過今天這兩艘船剛剛轉出港灣，面前就有一艘比他們大一倍的船隻全速撞了過來，這讓第一條船上剛剛抱過小妞嘿咻過、還有幾分睡意的帕奎恩大吃了已經，揉揉眼睛在看時，對方已經衝到了1000米的距離了。
「混蛋，」帕奎恩大聲罵著手下，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快去看看，是那個傢伙，難道要老子讓他們嘛？」
一旁的嘍囉顯然比他清醒多了，大聲的喊道：「二老爺，那好像不是我們的船啊，我看著眼熟……好像是那個中國劉的船啊！」看到二老爺還是沒醒悟過來，嘍囉忙加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跟我開戰的、佔著奎松港的那個中國人！」
這下子帕奎恩算是清醒了，他大聲的喊道：「掉頭、掉頭！」
只是這港灣口哪有那麼好掉頭，他們後面還跟著一艘自己的海船，而對面的劉鴻自然沒打算給帕奎奧任何的機會，在700米的距離上，一聲令下，兩天前剛剛裝好的兩門小口徑前膛炮發出的怒吼。
別看這100mm的克虜伯火炮口徑不大，不過炮彈可都是馬尾火炮局特供的高爆開花彈，這口徑打鐵甲艦那自然是有些難度，但是對於對面這種完全由商船改裝的海盜船，那完完全全就是大殺器
這種距離上，兩門火炮全都直接命中的船隻的中部，炮船鑽進了船艙內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底艙的鍋爐房內，幾名正在燒鍋爐的土著人立刻被炮彈的破片撕碎了，引發的大火在木製船艙內猛烈燃燒起來，滾滾濃煙立刻就從船隻的四處蔓延出來
此時對方的船隻還在試圖掉頭逃走，完全不管不顧這底艙的大火，劉鴻大聲下令，「靠上去、靠上去！排槍準備……」
對方兩艘船此時尷尬的卡在了航道最狹窄的地方，這也是劉鴻在這裡發起進攻的目的之一，很快雙方的距離就快速的縮短了，
米……
300米……
100米……
這時候雙方的排槍已經彭彭彭的打響了，帕奎恩驚慌失措的看著那艘大船飛快的靠了上來，很顯然此時想逃回港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大聲的詛咒著後面頂著自己的那條破船，從腰上拔出一柄美國造的前裝柯爾特手槍，大聲的吼道，「給我衝上去，殺一個賞10塊鷹洋，殺光他們……」
底艙的滾滾濃煙讓船上所有的匪徒都擠到了甲板上，聽到帕奎恩的喊叫，都興奮的舉著手中的各式武器，他們手中的武器主要還是近戰的刀斧之類的冷兵器，只等著對方接舷戰
不過劉鴻以又一輪的排槍和兩發近距離的開花彈終結了帕奎恩的鬧劇，甲板上的匪徒被掃倒一片，而帕奎恩也在第二輪的火炮近距離的射擊中轟成了肉渣
看到帕奎恩在面前被炮彈蹦成了碎片，甲板上的匪徒們的鬥志一瞬間就被抽光了，僅有少數幾個還舉著武器歇斯底里的吼叫著，稍微頭腦清醒些的，都毫不猶如從另外一側跳下了海，這裡離著海岸線還不遠，拚命游，那還是生機無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