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艘戰艦的成長史 第127章 狹路相逢 文 / 雪漂
第127章狹路相逢
在菲律賓的美國商人帶來了大批的美制武器，主要是美制1833/1855後裝線膛騎槍、1847型的柯爾特左輪手槍，但是主要的消息是，這批武器價格低廉，都是美國內戰結束後大量裁軍的剩餘武器，雖然不是什麼先進的玩意，不過勝在價廉，而且彈與國內江南局仿製的林明頓槍同一口徑，倒也算是補給方便。
第一批5支美制槍械很就被運到了山西前線，補給給了黑旗軍，劉永福對於秦鎧的支援力度自然是十分感激，原本還有存有的保留實力的念頭徹底打消了，下令從老巢保勝（老街）調集防守部隊進入山西後方陣地，而越來越多的軍官、士兵的家屬在聽到馬尾的優厚待遇後，選擇了離開越南，而黑旗軍則是全力投入山西城的防守之中。
周瑞東特地去見了劉永福，提出全力防守山西的兩點必要xin，一是山西、河內這塊平原是越北唯一的產糧區，若是丟了山西，那樣黑旗軍的老巢保勝的糧餉的途徑就斷絕了。
二是，一旦山西被攻克，則紅河通道上游的重要關卡不復存在，而且重要的是，下方不過百里的河內城endn大開，而河內城緊貼紅河地理位置，讓它極其容易受到紅河上的法國炮艦的攻擊，一旦山西、河內陷落，一河之隔的北寧、福安、太原等城無險可守，勢必陷落。
但是，現在能阻止法國人炮艦在紅河上肆意妄為的關鍵因素，其實並不是黑旗軍和越南軍隊的抵抗，而是紅河複雜的水流情況，一直來紅河的水位就變化多端，吃水較深的法國海軍小型炮艇要想從下游逆流而上，艱巨的問題在於水位的變化無常！
早些年，法國人沿紅河來進攻，都是依靠小型蒸汽船運送6軍和隨船帶來的6軍火炮進行戰鬥，而不是通過炮艦的支持，但是近的一次與法國人的j火，雖然不是黑旗軍，而是試圖在河靜山口進行要塞修築的越南軍隊，但是法國炮艦的出現，儼然已經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而整個山西城立刻進入了大規模的要塞建造中，周瑞東與劉永福商議後，護**移師下游的福安城，與黑旗軍成掎角之勢互相支援，福安的防禦由一營二哨陳冬部進行防守，而他本人帶著剩餘兵馬趕回志靈要塞。
遠處的海岸線在夜色中漸漸模糊，秦鎧站在51艦的艦橋裡望著外面的漆黑的大海，此番廣義之行，他也是充分考慮之下作出的決定，自己的身份可是明明白白的大清國欽差，所以此行的危險xin可以說是很低的……
但是這廣義總兵吳景是個地道的越族軍官，要憑藉著自己這張生面孔來說服此人，他自問是沒什麼把握，不過掌控順化的好處現在可是顯露出來的，大學士阮成文主動提出，他與吳景有些淵源，願意隨船一通來和吳總兵談談。
這自然是秦鎧求之不得的好事，阮成文現在已經徹底倒向了丞相宋行，是目前越南高層的熱en人物，他願意出面自然是考慮到這有助於站穩自己的位置，畢竟現在的朝堂上風向已經轉了，主事的是華族宋行，而順化的情形，人人都看得明白，完完全全是靠著上國欽差的武力能從法國人手裡倖免。
等到凌晨時分，艦隊已經靠近了廣義的碼頭，靜靜的泊下，不過鍋爐還是維持的氣壓，確保隨時可以開拔。而晨曦之中，遠處的炮台慢慢的顯露出，透過望遠鏡，秦鎧清晰的看到了炮台上的動靜，來對於這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艦隊，炮台上頓時緊張的運作起來了。
不過很對面的越南軍隊就確定了外面的艦隊並非敵人，因為幾艘小艇正被6續放下，十幾個水手正往小船上搬運東西，還有不少越南士兵護著幾個人登船向碼頭劃了過來。
防守碼頭是吳景的族弟吳方，很就接到了上岸的大學士阮成文，兩人談不上是熟人，不過確實認得，忙把人迎了進去，這知道外面泊的戰艦是上國欽差的，這名頭多少有些嚇著了吳方，忙詢問是不是該請他大哥來迎接，卻被告知，欽差大人只是在外面等消息。
到了廣義軍營，吳景也是很意外阮成文會來，他們的之間的關係說起來還真有些複雜，當年吳景守住了廣義，雖然手底握了兵權，但是他一個軍將，哪懂得這官場的運作，他這邊確實和法國人打了幾仗，不過都是據險而守的海岸線戰鬥，畢竟法國6軍要翻越中部的群山，這越野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結果，給人抓了他散官糧的把柄，這防守廣義非但沒功，反而要找由頭治他罪名！
這下他自然不幹，於是四處找關係使銀，恰巧他老婆那邊拐彎抹角的關係竟然和阮大學士搭得上，於是備了銀請阮大學士運作，走了當時鎮東侯的en路，這化險為夷，坐上了總兵的位置。
見面之後，吳景自然是好奇阮成文的來意，「大學士，你怎麼大老遠親自來了？」
阮成文哈哈一笑，「吳總兵，我自然是是來送富貴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考慮的？」
吳景嘿嘿一笑，「大學士，您有話就直說，我這位置不也就是你當年給運作的嘛！不過我近可與宋丞相頗有些麻煩！」
阮成文自然明白吳景所說的麻煩，這明擺的是擁兵自重，他微微一笑，「宋丞相那邊其實無妨，重要的是上國欽差的意思！我這邊有兩份公份是皇帝的，一份是上國欽差的，你選那份？」
「大學士，此話怎講？」吳景也不是傻，這總兵做了這七八年了，該裝傻的時候可絕對不會犯明白。
「法國人二十多艘戰艦進攻順化，欽差秦大人的一支偏師在順化守著，就硬是趕走了法國人，現在那支兵馬就在順化呆著呢……」阮成文自然毫無掩飾的提醒著。
吳景自然明白這是炫耀武力，不過這時代還不就是論拳頭講道理嘛？他這種偏en的總兵，在朝堂上可是毫無根基，能讓他做到現在，還不是因為這廣義沒人要來嘛！他立刻明白了，這位上過欽差看中自己的原因，完全可能也恰恰是自己這個毫無根基！
「大學士，你個參詳個主意吧！我這裡也就五千不到的兵馬，若是日後能調我鎮守一地，封妻蔭就可以了！」這坐地起價也就這麼個意思。
阮成文嘿嘿一笑，「吳總兵，你可太低估自己了，秦大人只提了一個條件，至於這功名能到什麼程度你自己爭取！！」
「什麼條件？」吳景可不傻，阮成文這話的意思再直白不過了，顯然欽差秦大人許的回報可遠自己所想！
阮成文眼睛一瞇，「一個條件，吳總兵，你還猜不到嘛？」
吳景一愣，馬上明白了，顯然這位上國欽差對於自己一切都無顧慮，能有顧慮的，那只有一點啦－－「忠心」而已！
吳景考慮再三，自己這下半輩的富貴和孫的蔭功可就在自己的選擇之間了，「我明白了，大學士，那我看看上國欽差的公文吧！」
過晌午，阮成文便帶著吳景匆匆趕到廣義守衛森嚴的碼頭，出信號後，遠處的「澄慶號」兵船慢慢的靠了上來，管帶6志遠下來和阮成文j談了片刻，揮揮手，立刻有士兵從船上卸下來大批的步槍和成箱的彈。
吳景本來是跟著阮成文準備去欽差秦大人那邊去報個名點個到，沒想到上國欽差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這一見面就是這麼多式的洋槍，這玩意可是有錢也沒地方買的，他也琢磨過，也就從順化來貿易的法國人手裡買到了個位數的武器，而且還是老式的步槍。
6志遠走過來朝吳景拱拱手，「吳大人，既然和阮大人談妥了，那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這是第一批支援你們的洋槍，3支後膛針槍、5萬彈，你清點下！」
「這還用點嘛！」吳景嘴巴都咧到耳根了，笑嘻嘻的收下了東西，轉身讓族弟吳方趕運回兵營小心收藏好，然後跟著一起上了澄慶號戰艦，這越南水師的船都還是一百年前的式樣，吳景看到澄慶號上前前後後的炮廓和格林炮，自然是對這位秦大人的實力是信任了幾分。
他可也是堂堂總兵，自然不能露怯，裝模作樣的四處志遠也由他，自管自指揮者兵船返回，突然遠處停泊的51艦上的煙囪濃煙滾滾，顯然是正在緊急加壓加，這讓他也感覺到情況異常，立刻下令道：「讓?望哨查看旗艦命令，迅向旗艦靠攏！」
「澄慶」號立刻也加大了鍋爐壓力，全向外海駛去，吳景也是一愣，忙向一旁的阮大學士打聽，好不容易從旁邊的一個軍官那裡聽到了準確的小，旗艦出集結迎擊命令，南方出現法國人戰艦！
吳景這一下就冒了一頭冷汗，自己倒也會游泳，不過那河裡撲騰兩下的水準到茫茫大海上，幾乎就是自殺的行為，當時就後悔了，什麼時候不好選，要選這個時候上船！不過事到如今，可是一點回轉餘地都沒有了，他身後幾個親兵是驚慌失措，臉都白了幾個……
6志遠自然看到他們這邊的情形，也懶得過來和他們解釋，展示實力是好的解釋方法，他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讓炮位炮手備彈，炮廓裡多存彈兩，當心被引爆！」
「槍炮官主意測試射擊距離，貼近三千米內再射擊！」
「鍋爐準備加壓，全前進！」
阮成文自然也是慌1un了一陣，不過看到6志遠不慌不忙的指揮，倒也算是有了些信心，便向艦橋裡的軍官要了望遠鏡，也過起了指揮癮。
現法國海軍的是在外圍巡邏的「武」艦，由於要在廣義外面停泊很久，所以呂翰下令武沿著廣義海岸進行巡視，下午一時十分，「武」艦?望台就現遠處出現了輪船冒出的黑煙，然後就現了遠東法國第一艦隊的旗艦阿塔朗特號鐵甲艦！
法國戰艦是以1節的度進行巡航，阿塔朗特號鐵甲艦的?望哨也觀察到遠處那艘懸掛著清國提督旗的戰艦，立刻這個消息就傳遞到了指揮官布朗上校。
阿塔朗特號鐵甲艦1869年服役。該級艦排水量3828噸，艦長6888米，寬1394米，吃水米。裝備4座鍋爐，單軸推進，輸出馬力158-189匹，航11-119節，載煤量25噸。裝備1866式193火炮6en9火炮4en，側舷裝甲152，炮塔裝甲119，甲板裝甲12。編製人員316人。
指揮布朗上校已經在法國海軍中服役二十年了，指揮這艘1級的鐵甲艦也已經有了12年的時間了，阿塔朗特號鐵甲艦在日月異的鐵甲艦歷史中，是法國比較成功的一類戰艦，先後有姊妹艦6艘，不過這戰艦設計都是15年前的的玩意了，放到這時代已經顯得明顯的落伍了。不過考慮到火炮眾多，而且裝甲也不錯，所以一支沿用至今。
聽說前方現清國戰艦，布朗上校也是十分奇怪，這裡是越法j戰的邊界線，清國戰艦跑這裡來，似乎有些不合情理，畢竟雙方簽訂好停戰協議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正是宣佈協議破裂，按照昨天孤拔中將的命令，將會與兩天後，也就是自己這個艦隊攻佔海防城之前，電報照會清國政府，告訴他們之前的合約被否決的消息。
不過既然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他也絲毫不介意順路吃掉一兩艘落伍的清國戰艦，不過現在整個法國j趾支那遠東海軍都對那艘神出鬼沒的清國黑色鐵甲艦有了心理陰影，這源自了第一次南海海戰和其後的順化突襲，畢竟能一舉擊沉5艘法國戰艦、擊傷多艘，而且全身而退，這可不是普通的戰績！
「下令！杜居土路因號、偵察號迅跟上，從兩翼截止前方戰艦，船的偵查號突前偵查！」布朗迅下達了命令，阿塔朗特號裝甲在三艘戰艦中厚，但是度卻是慢的，偵察號巡洋艦是17噸的戰艦，航過15節，而杜居土路因號二等巡洋艦是艘35噸的重型巡洋艦，度也過14節。
三艘戰艦以倒品字形向前包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