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艘戰艦的成長史 第124章 越南和琉球 文 / 雪漂
第124章越南和琉球
以福建水師為框架？秦鎧琢磨了一下，也明白這也是個名義上的問題，張佩綸並不直接管轄南洋水師，那是老丁的權責，這福建水師……可是一塊大feru啊，雖然船都是些帆船，但是這水師的兵馬可是實實在在的老水手！
不過，老張到底怎麼想的，他可不好判斷，若是只是要練一支他掌控的軍隊，那打自己嘴巴也不去摻和這事。
他一副誠懇的樣，樂呵呵的說道：「大人，有你親自辦這軍，那可定可行的！」
「誒……烈風，我哪會練兵，有你這個大行家在，我不用你，那可就是買櫝還珠的愚蠢行為了，」張佩綸顯然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興趣不在於這兵權上，而是在這功勳上，考慮了一下，他繼續說道：「烈風，我準備和丁巡撫一起向朝廷建議，將福建水師劃歸南洋統一指揮，另外立一軍為水師6戰隊，你看要多少人，有把握？」
秦鎧聽到張佩綸的決定，心中自然是大喜，不過他現在的臉皮基本和鐵甲艦差不多厚了，自然不會有絲毫顯露，裝模作樣想了想，「正兵五千、輔兵五千，至少吧，這招滿人手、訓練要成軍起碼也要一年以上！」
張佩綸哦了一句，對於這練兵的時間，他多少也是知曉一些，不過秦鎧一說就是至少一年，還是大出他的意外，畢竟這二十年前那場席捲中國的大動1un中，拔地而起的湘軍、淮軍可都是就地成軍的，後都成為了大清國強的6軍……對此，他多少有些疑惑。
對老張這個軍事en外漢，要解釋下這訓練的週期，這倒是個頗有難度的問題，便拱拱手說道：「大人，現在戰事都是以火槍制勝，相隔數百米便已見傷亡，若非士兵有堅強的訓練和意志，還未接戰，就已崩潰！」
第二件事情自然是福建水師改組的問題，這福建水師那時閩浙總督直屬的軍隊，對此，秦鎧還是頗有想法的，福建水師提督之類的老爺們就不要改組過來了，他只要下面的兵和普通軍官，甚至提出只要懂開船的水手，其他人他都可以自己招募，只需老張給個名義。
至於那些高級軍官，他自然沒有明言不要，但是很婉轉表示了他的想法。
張佩綸倒也是思路活絡的很，想起秦鎧訓練營的事情，便下了個命令，讓在福建水師中也成立一個特別訓練營，劃歸南洋水師，而福建水師依舊按慣例運作，不過這訓練營的規模，老張又大甩包袱，就給了個手令，讓秦鎧先去和福建水師提督彭南楚談這事。
不過這次，出乎秦鎧意料之外的是，張佩綸非常上路的答應為這支軍籌餉，不過這位大老爺確實有些讓秦鎧哭笑不得，他這個餉是按照已經徹底成擺設的綠營兵的規矩給計算的，營官2兩，哨官4兩，哨長2兩，什長2兩，親兵護勇2兩5錢，低的步卒只有8錢一個月，而長夫這種輔兵是只有5錢，這麼算下來，這一萬兵一個月的餉銀不足9千兩，倒是省錢的很。
秦鎧自然知道的，這些招募來的士兵是沒辦法直接很培養出軍官的，自己現在嫡系的護**三個營的高級軍官基本都來自於自己的學生，既然老張給搭了這麼個台，那戲台上的主角自然他啦，不過好在老張和丁日昌是差不多類型的人物，對於實務並不干涉太多，這點來說，自己還是有揮的天地。
兩人又商議了一番這具體的事務，這方面秦鎧有組建保安團和護**的經驗，自然就著這建軍的要點侃侃而談，挑那重點解釋一二，張佩綸雖然不諳軍事，不過到底是讀書人，這也學得，倒也從中聽出來不少en道，對這組件軍之事倒也是期待頗高。
離開總督府，秦鎧直接跑去找丁日昌，這事情不管如何都是需要老丁出手的，既然張佩倫提到過和老丁一個上奏，這其中自然有兩人默契，這事情反正就靠在這兩個大佬身上，自己應這朝廷上事情的能力，雖然不至於十分弱智，但是絕對談不上運籌帷幄，這其中關係複雜程度，絕對不可小視。
丁日昌的回答倒是十分的乾脆，那日看戰艦下水，他就知道這碼事情了，老丁又看看秦鎧，「烈風，這事你是怎麼想的？你要知道，這征伐之事，勝則無事，敗則大損！」
秦鎧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大人，話雖如此，但是這琉球之地，若是被倭國佔領日久，而我大清毫無表示，那豈不是默認這倭國的無恥行為！」
老丁自然是聽出來秦鎧這話中之話，確實大有道理，張佩倫把這件事情挑出來，確實是一個契機，不過這卻不是他老丁心的事情了，這件事情上他明確表示只會附議一下，並不會強出頭，這事情基本屬於吃力不討好，而且另外一點，這事既然是清流乾將起的頭，那朝中的大員、北洋派系自然都會有所動作，畢竟這就是一個大由頭，完全是可以大作文章的。
至於秦鎧有意h手這事，他是懶得考慮那麼多，只是提醒他，畢竟現在他的職責還在越南那邊的護而護**的事情已經是非常凶險，替淮軍打前哨的活那是那麼容易接的，慶字軍已經進入越南，那邊可是要上心應付。
老丁那邊的話頭他也套到了，告辭離開後，直接去找孫復商議和福建水師提督彭南楚j割的事宜，孫復自然明白秦鎧找他的想法，不就是搞不定這水師提督嘛，這也難怪，這福建水師提督可是從一品的大員，這福建地頭上也就直屬總督衙en，就算是丁日昌也不能調動。
孫復琢磨一陣，說道：「烈風，給我三萬兩銀，我爭取搞定這事，光我一個人去不行，不過倒是有個現成的人可以用用！」
「曾師爺？」
對於秦鎧一下就猜到了，孫復也有些意外，嘿嘿一笑，點點頭，「聽說曾師爺在烈風你的輪船局裡有份額嘛！這倒是個有利條件！」
兩天後，南洋水師編隊離開了馬尾港，這次隨同進入越南的是澄慶、武兩艘戰艦，兩艘船都已經完成了初步的改裝，動力裝置不是沒考慮過換，只是船廠那幾個主管，胡長途、王睿傑、廖德昌幾個碰過頭了，一致意見是根本沒有改裝的餘地，要改動力，還不如重造一艘來的方便，畢竟現在船用鋼材的工藝提高迅，這木殼船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得已，秦鎧只好拆了船上落伍的18前膛火炮，改裝為4座炮廓式15、3倍徑的she炮，雖然度一般，這火力可是猛烈多了。
而此行的第秦鎧直接到廣州約見了施萊爾領事，半年沒看到施萊爾領事，這傢伙竟然胖了一圈，看得出明顯是心寬體胖的結果，不過這廝一見面就忙著致歉，秦鎧要他給找的各類工程師，確實是找了不少，不過這質和量卻遠沒達到當初達成的協議。
施萊爾嘮嘮叨叨的說著各種理由，不外乎是人難找，他又在廣州脫不了身，德國柏林那邊人手又不得力，不過上輪j易中的答應提供的魚雷技術和工程師，這回倒是完全履行了合同，他出示了一份公文顯示相關的設備正在由德國啟運，不過他也直言，這套魚雷生產設備，生產的並非是德國先進的魚雷，只是仿製英國的白頭魚雷的機器。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這魚雷技術要馬尾自行研，確實需要消耗不少jin力，有現成的技術進行參考，他相信很就能有所突破，這魚雷可是海戰中的利器，如果不能盡早進行技術上的掌握，無疑將嚴重之後的戰艦研。
這次秦鎧還帶來了兩項技術成果，一是合成氨工業的型多分組催化劑，他催化效果相比之前的催化劑提高了至少三成，這讓施萊爾差點興奮到瘋，自從德國獲取了合成氨工業的技術後，立刻研投入工業化生產，而其中至關重要的就是這催化劑。
他現在可是德國駐華公使的熱en人物，這一切不能不說與秦鎧有著直接的關係，他獲取的技術，已經獲得了德國高層，比如俾斯麥相的肯定，短短兩年，就獲得了兩次非常罕見的相嘉獎令。
第二個是秦鎧提供的型硫酸生產線方案，這方案馬尾船政只在實驗室內進行過，不過考慮到工業化成本過高，而且馬尾目前也沒有地方獲取足量的礦石，所以並沒有付諸實施，所以秦鎧將這個方案提供出來，不過他有合作要求，需要德國提供5人崗位的學習機會，這樣日後需要進行生產時，能夠少走許多工業化的彎路。
當然作為回報，他提出由德國援建一座船用鋼板軋鋼廠、一批物理、化學實驗設備，還有就是老生常談的技術工人援助，兩人對於迅完成這筆j易都有共識，所以很達成了一致意見。
施萊爾不願意支付現金，不過似乎這位秦大人對此也頗有默契，對於秦鎧列出的一系列的實驗設備、儀器他倒是毫無吝惜的意思。
後一項協議是，則是關於軍事教官j流的意向，秦鎧提出聘請一部分德國現役軍官來馬尾參與對軍隊的訓練，施萊爾對此完全沒有意見，在他看來，德**隊那幫人已經閒了十年了，完全無所事事，這一軍官互訓的計劃，他一口氣把人數提高了3人，反正送到秦鎧這邊總得管飯吧。
分手之前，秦鎧把自己的下一步的去向也告訴了施萊爾，順便威脅下他，德國情報部門獲取的法國消息盡電報告訴自己，否則萬一自己被法國佬幹掉了，你這陞官財的捷徑可就沒了！
等艦隊到達順化城的時候，秦鎧的威脅顯然揮了巨大的作用，施萊爾從廣州拍來消息，接替茹費理內的拉法蘭內正在對寶海與李中堂簽署的中法和平協議進行磋商，但是據德國情報部分分析，這次兩國合約締結的概率很低。
秦鎧立刻回電，請施萊爾嚴加注意這方面的消息，務必第一時間把消息轉到他這邊。
薛此時正在洋洋得意的介紹著順化這大半年建立起來的防禦體系，由於水泥工廠的大批投產闊的港口旁的兩處高地上，四座大型的炮台已經完成了建造，多達12en的重炮足夠封鎖由水雷佈置的港口。
而讓他放心的是薛部6軍的訓練度，駐紮順化的護**三營的旗號下，現在已經掌控了完全由華人組成的主力部隊和越南僕從軍兩大塊。
其中華人營的人數已經達到一千人，而越南僕從軍的人數是達到驚人的六千人，這其中出力大的當屬薛，此外宋行為的越南政府自然是出力不小吧。
對於法國人的行動，秦鎧也不好估計，不過他的歷史經驗告訴他，這其中只有一種可能－－戰事是無可避免的，那就法國人遲早要行動。
中國北京，儘管越南方面的局勢愈加嚴峻，但是京師卻依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若這只是無知小民的想法，那也就罷了，問題是整個京師，都充斥著這種念頭的人。不過近，京師裡老老少少的在議論著一件事－－清流一派官員上奏的對藩屬琉球國的強硬措施。
以閩浙總督張佩綸為，幾位朝中的請流派都是對現在琉球的現狀表示的擔心，一旦默認這種對大清國藩屬國土地的侵略，這無疑是一種自殺行為。對此，朝堂上的大佬們也是分成了幾派，甚至出現了並非完全一致的結果
軍機處的大佬六王爺恭親王奕公開露臉，參加了下屬的一次宴會上，也明確的提出大清國必須對倭國人採取必要行動，絕對不能讓這種佔領行為合法化，不過他的建議是，由南洋水師作為協助，而以北洋水師為主力來進行這次的行動。
而軍紀處另外一名大佬李鴻藻則對於這個提議感冒的很，立刻也公開表自己的看法，北洋方面早就在兩年前放棄了對琉球的支援xin行動，現在要讓北洋水師去做這件事，根本是與虎謀皮的大笑話。
而北洋方面，這次根本沒正式的消息，不過天津衛的李中堂大人特地進行了一場軍事方面的大演練，同時召集了各國領事，這其中的話語不言自明。這大清的土地上，能用力量的說話的，有也僅有他李中堂。
而朝堂上的大臣們是分成了兩派，不過目前為止，主張伸張權力的佔到了七成，他們主張由朝廷想倭國施加壓力，一直來清政府都並未承認日本佔領琉球的事實，但是由於不作為，日本由初的佔領，終以設立沖繩縣的舉動來徹底轉化了侵略成果。
而另外三成不同意見者當中，一部分是擔心跨海作戰的可nt，畢竟大清國的艦隊跨海作戰還未有先例，勝利的話倒也無事，若是失敗，那可就是死無葬生之地了。還有一部分人倒是擔心起這樣的話，就把日本人逼向法國人那邊，擔心越南的局面持續惡化,若是在越南局面沒有定論的情況下，和日本在進行j戰，那可就是難度太高了。
而朝廷中掌握絕對權力的慈禧太后，這次卻意外的失聲了，對於朝堂上吵吵嚷嚷的局面沒有表任何的肯定言論，這讓對這件事情的爭論一直持續著，而清流派則借助這《福建報》的輿論陣地，迅在民間營造出了咄咄逼人的局面。
恭親王奕為了這事特地進宮覲見的皇太后，陳述了他的意見，其實作為軍機處的輔，鬼六在這件事上的打算非常簡單，自己一定要做出符合大清皇族利益的決定，淮軍現在實力，只要是滿族的高官都是深深的擔憂，所以任何可以消弱這種局面的行動，都是可以理解和支持的。
但是……皇太后慈禧卻非常明確的答覆了恭親王，萬一真的讓淮軍辦成了這事，那這李中堂的聲望豈不是如日中天，那朝堂還還有其他人能和李中堂相提並論嘛？前番塞防、海防之爭，朝廷就是全力支持了左大帥的意見，這其中的意味，滿朝大臣自然是有些明白的。
而左大帥確實爭氣的很，一路打到疆，那些疆的獨立分立刻灰飛煙滅，就連俄國人也被打的服服帖帖的，完全失去了前些時候的傲氣，老老實實接受了談判。這不曾紀澤和俄國人談妥邊界問題嗎！
而左大帥近就要回到朝廷了，這封賞肯定是必須有的，而此時提出琉球問題，無疑是一個很重要的由頭，對雙方而言，此消彼長，都在這件小事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