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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個人的風雲 第20章 給巡撫大人的禮物 文 / 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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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一艘德國鐵甲戰船駛進了馬尾港,這倒也不是什麼大新聞,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別關注,畢竟馬尾港內科停著英吉利、米麗堅、法蘭西歐洲諸國的好些條戰船。

    馮?施萊爾意氣風發的站在指揮室內看著越來越近的碼頭,旁邊是這條鐵甲艦的指揮官安德魯少將,一個標準的德**人,挺拔的鼻樑和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始終掛著堅毅的神色,他看著旁邊這個有著貴族姓氏的領事,眼中頗有些不屑的意味。

    這位馮?施萊爾在廣州可干了七八年副領事了,一直屬於那種不得志的人物,說實話也就是沒什麼特別才能的人,安德魯見過他幾回,那時候都站在老領事後面完全沒有發言權的,這次不知道走什麼運了,竟然升職了。

    「安德魯少將,你如何評價這裡停泊的中國艦隊?」施萊爾領事左顧右盼,心情不錯。

    安德魯看了一眼施萊爾,同僚間的面子還是要顧忌的,他拿起德制蔡司鏡片的高倍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大多數都是蒸汽船,有五艘是鐵脅艦,其餘都是木殼戰艦,沒有一艘是兩千噸以上的戰艦,大多數火炮都不是炮塔式樣的,火炮口徑都沒有超過9英吋的,就戰艦而言,戰鬥力很差!」

    「噢!安德魯少將,你可知道,這裡是遠東中華帝國唯一能量產戰艦的地方,萬里之遙的中國真是在是個神奇的地方,竟然能從這裡帶回影響我們德意志帝國國運的消息!」

    安德魯少將顯然頗為驚訝,差點忍不住捂著肚皮大笑,他微帶嘲諷的意味說道:「馮?施萊爾大人,這裡能有影響我們德意志帝國國運的消息,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施萊爾平靜的看著這個標準點德**人,心中暗笑,這確實是個大大的笑話,凡是不信的人都將成為德意志歷史上最大的笑話!

    軍艦泊上港口後,施萊爾除了派出一個信使外,並沒有任何準備下船打算,他此行只有一個目的,到其他任何地方他都提起不起興趣來,而信使真是秦鎧的第一個洋工人戴維醫生。

    戴維醫生轉了一大圈,才在何勇的帶路下找到了正貓在炮局裡和徐國方研究機床的秦鎧,看到只穿著一套薄麻襯衫的秦鎧趴在桌子上繪製工程圖紙時,戴維才發現自己以前對這位秦大人想像完全是不著邊際。

    「親愛的戴維,你來啦,我可等你好久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僱員,應當先對我負責,說說你瞭解的斯萊爾領事的消息吧!」秦鎧也希望能瞭解一些對方的底牌,至少能有一些判斷的消息。

    「秦大人,你竟然擁有一家火炮工廠,這是在太意外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名中國的宮廷醫生!」戴維醫生顯然還沒從前面的驚訝中恢復。不過他這段時間倒是出入德國領事館很頻繁,確實瞭解到一些信息。

    施萊爾在一個星期前被正式任命為廣州領事,而且獲得了來自北京德國公使的嘉獎,很顯然這是那套詳細完整的「勇士號」鐵甲艦圖紙的原因,他還瞭解到,施萊爾早就派出人馬打探秦鎧的來歷。

    「噢……這些消息很有用,」秦鎧琢磨了一下,這種情況下,很適合自己獅子大開口,只要拿得出有價值的東西,不愁德國人不鬆口,反正賣的是英國,這可是標準的損人利己,真是太爽了。

    「對了,秦大人,這次我很意外見到了奇拉德先生,他特地讓我轉達對你的謝意!」

    「奇拉德!」這名字秦鎧似乎有些熟悉,一時間卻又沒有任何印象,不過一個名字蹦了出來--十三姨,原來是那位差點掛掉的洋商。

    「對,奇拉德先生是做英吉利和美利堅貨物進口貿易的,他還托我帶來一筆現金作為對您的感謝!您還記得那位美麗的東方小姐嘛,她也轉達了對您的謝意,還托我帶來一封親筆感謝信!」說罷,戴維遞過來一個淡粉色的信封,上面有雋秀行書寫著「秦大人親啟」。

    秦鎧心中自然驚喜的很,接過信封收好,話題卻一轉,問道:「親愛的戴維,我還有事情要請你幫忙,一會兒你跟我去見個人,依你的西醫經驗看看他的身體狀況。」

    戴維一臉黑線,他不就是為了學習神奇中醫才給弄上了賊船,雖然現在看起來這賊船上的日子也不錯,不過還沒傳授給自己神奇中醫,就讓自己先去上門免費看病,這多少有些受騙上當的感覺。

    看到戴維的表情,秦鎧早有說辭,「親愛的戴維,我現在正在研究的課題是中西醫結合的診療方案,你一定有興趣參與吧,這就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中西醫結合!這牌子夠大、夠雷人,這時代中醫和西醫少有人都研習的,不過只要是稍微有點智商的人看來,中醫存在了幾千年,這其中必定有存在的必然性,戴維相信神奇的中醫存在,給騙上了賊船,多少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噢……秦大人,我明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嚴謹的德國人顯然因為自己誤會了這位學識卓著、富有創造性的秦大人而感到有些尷尬。

    秦鎧讓戴維先送信去德國戰艦「伯爵」號,約好晚上在何家的設宴款待這位財神爺,搞定這事後,馬上跟他去上門出診,等他帶著戴維醫生趕到巡撫衙門過了晌午。

    戴維顯然在中國是混過的,到了衙門門口,他就猜到了病人的身份,不過他倒是也沒繼續追問,多做少問,這話現在的boss倒是經常提到。秦鎧現在進巡撫衙門自然不用再包紅包了,不過他自然明白這些衙役的作用,進門之時還是塞上一個,誰知道什麼時候說不準能派上用處,咱不是不缺錢嘛!

    孫師爺看到秦鎧帶著個外國人跑進來,也是一愣,忙叫住他,「秦兄弟,這位是……」

    「孫兄,這位是我延請來的德國漢堡名醫戴維先生,丁大人不是一直身體不適嘛,我請他來給看看!」秦鎧熱情的介紹道,又向戴維也介紹了一下孫師爺。

    「噢!」孫師爺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鎧,心想,你這小子又使花花肚腸了,這馬屁倒是拍的精準的,丁日昌雖然官面的饋贈還是收的,這都是常例了,不收那絕對是官場的另類,不過其他打點、歲酬之類的名目那是一概拒絕的,「進去吧,丁大人到是正有空!」

    「謝孫兄,」秦鎧一拱手,孫復回頭帶著他們往裡走。

    丁日昌顯然很意外,停下手頭正在寫著的一份奏章上下打量了一番戴維,又看了看秦鎧,「烈風,你啥時候會望聞問切啦,還找個西洋醫生來!」

    秦鎧自然沒敢說,我昨日占的一卦,您老沒幾年命了,只得嘿嘿一笑,「大人,下官這不是關心您嘛!不浪費大人您多少時間,您身體好了,我們這些打下手的也舒坦!」

    丁日昌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下屬還真是另類,不過他身體確實狀況不佳,也用了幾貼藥,有些效果,但是效果有限,孫師爺也勸了兩句,他也就不駁兩個得力手下的面子了。

    戴維倒是全套傢伙都帶上了,聽診器、血壓計、體溫計還有一個頗為後現代的診療包,丁日昌看了倒也覺得新奇,對這位漢堡醫生還就多了幾分信心。一番測血壓、聽心跳之類的常規檢查後,還真讓戴維查出點名堂來了。

    他琢磨了一會兒,讓秦鎧翻譯道:「丁大人,我剛才仔細檢查你的心肺功能和血壓,根據我們西方醫學的定義,您這個血壓有點偏高,不過這不倒不是個致命的問題,但是你心率偶爾有失常,這在我們西方醫學中稱之為心絞痛,若是不及時治療,於身體不利。」

    「心絞痛!」丁日昌倒確實是偶爾感到心痛胸悶,休息和吃上兩付藥多少能緩解一下,既然這漢堡醫生光憑這兩樣器械就聽出些門道,想來還是有些水平的,「戴維醫生,那不知道你們西方醫學可有什麼解除我這病痛的藥物嘛?」

    「有,」戴維打開急診包,取出一些藥品,「這是**含片,若是心痛加劇,可置於舌下含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功效。」

    「這麼神奇?!」丁日昌有些意外,抬頭看著秦鎧,想聽聽他的意見。

    秦鎧倒是想起些什麼來了,對戴維說道:「戴維,你這**含片也就是應急之用,不過我們神奇的中醫倒是有舒緩病症的奇藥,回去我跟你研究一下,也讓你見識下中華醫學的博大精深!」

    他這話自然聽得戴維一愣一愣的,這時代西醫也有些藥品可以緩解冠心病和心絞痛的,不過多數都有很大的副作用,要知道這時代精細化工根本還沒誕生,西藥都是化學工廠直接生產出來的,這其中成分和純度控制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想到這裡,他也有些激動的盯著秦鎧。

    秦鎧轉頭跟丁日昌說道:「大人,您是不是平時卻有偶爾的心痛、頭暈,還有其他之類的症狀嘛?」

    丁日昌倒也是被這毛病困惑了蠻久,加上公務繁忙,這毛病經常緩一緩、休息一下倒也就過去了,今天聽戴維醫生一說,確實頗合道理,也引起了重視,點頭確認確實有這些症狀。

    秦鎧也沒多說,只是藉著戴維的嘴,告誡丁日昌注意休息,他們回去合計合計,在對症下藥。

    出了門,孫復倒是跟了上來,把秦鎧拉到一邊,「秦鎧,你真能搗鼓出好藥來?」

    「孫兄,咱自家人不說假話,這沒有精鋼鑽,誰敢攬這細瓷活,這事我倒是蠻有把握的!」

    孫復滿意的點點頭,「到時候,給我也捎上幾品,家中老母也有這心痛之症。」

    秦鎧驀然間想起來,這可以一宗大產業,掛著中西醫結合的金字招牌,何況自己那個時代,對中醫的諸多神奇光環都得到了科學的論證,中醫在國際上的地位直追西醫學,忙查詢了一下光腦,結果卻是一臉黑線,這些數據大多數都未能恢復。

    看看天色不早了,秦鎧拉上戴維,帶上兩個弟子,順便又把周瑞東、章奎兩個也叫上,浩浩蕩蕩直奔何家。

    何家今天老太爺並沒有出面,對於招待西洋人,老太爺頗為感冒,於是讓何勇、何興出面,秦鎧這邊倒是浩浩蕩蕩的出台了六七個,而馮?施萊爾領事也帶了兩個隨員。

    出於秦鎧的惡趣,他跟何興商量過了,不再擺圓桌子吃飯,而是弄成後世的中式自助餐,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方便談話。

    馮?施萊爾對於何家佈置的晚宴自然是讚不絕口,這等中西合璧的方式,多少讓他有些意外,不過飯菜的精美絲毫挑不起他的興趣,稍微品嚐一番之後,他便和秦鎧到了隔壁的私房內進行秘密商議。

    馮家是知道秦鎧去拜訪泰西德國人的,不過也完全沒想到德國人會主動乘著大兵艦來見秦鎧,在中國禮節中,這回拜那可是平等之交的禮儀,這讓何興和何勇有些摸不到頭腦,西洋人對大清平民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哪有平等之說。

    「異數!真是異數!」章奎一邊吃著西洋式中餐,一邊搖頭晃腦和周瑞東嘀咕著。

    「吃你的飯,哪有那麼些廢話,秦教官的學問,別說我們,就連德國人見識了,那也只有佩服的份,什麼異數!別扯蛋了,」平日裡話語並不多的周瑞東今天倒是一套一套的。

    「誒,你這話說得,你不是一向只佩服左大帥和前兩廣總督林大人嘛,現在怎麼改方向了?」章奎大口嚼著肉塊,賊眉鼠眼的向周瑞東發起挑釁。

    「左大帥和林大人那都是敢向西洋人開炮的人物,不過咱生不逢時嘛,咱秦教官,我看他平日裡光從學問上就能壓西洋人一大截,他日若是掌兵,我等在才有為國出頭之機,」周瑞東今天也沒喝酒,不過話卻不少。

    章奎四周看看,這裡都算是秦鎧周圍的核心人物,所以周瑞東今天說話才無顧忌,不過這話中的道理他也有同感,「好了好了,算你說的對,瑞東,你看這德意志領事找咱教官幹啥呢?」

    周瑞東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大口,才轉頭頭,「教官沒說,我咋知道,不夠從今天才排場來看,鐵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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