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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章 文 / 迷失鄉

    第29章

    他的唇,好涼。夏之彤青澀地用丁香小舌輕吻著他的唇,慢慢地撬開他寒冰般的唇。可是她還是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討得他喜歡,主動地反吻自己。

    夏之彤微微睜開迷濛的眸。

    就在此時,霍承希驟然抓住她的手。

    夏之彤彷彿看見他唇角一閃而過的嘲諷,鼻息間縈繞著他男性濃濃的味道,古龍水的味道,蠱惑著她。

    她不知道,這場遊戲,究竟是誰在蠱惑誰?

    夏之彤眸中升起淡淡的霧,聲音有些不自在,她努力地做正身子,將手攀附在他的肩頭。

    「對不起,我不太會……」

    她委屈地霧眸裡氤氳著淚,他看著她,「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我對你沒興趣……」

    夏之彤感覺到他低低的鼻息,燙過她的鼻樑後,他冷漠的黑眸裡映出自己蒼白的臉。

    「我可以的!」夏之彤一手緊緊揪住男人的西裝衣料。

    雪白的紗裙,不及她細滑的肩頭雪膩的肌膚純潔,曖昧的燈光下,她顫抖著的嬌軀宛若一朵白蓮搖曳,夏之彤心急地撕去帶子,然後解開髮帶,將一頭烏黑的發放下。

    霍承希沒有開口,鷹隼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更在好奇,她還留了什麼把戲。

    「你……等我一下……」她不敢迎上他的眸,連聲音都在顫抖。

    夏之彤越是急,越是解不開自己的衣服帶子,倏然一股火從下而上燒上他的喉。

    喉結滾動,夏之彤知道這是個機會。

    她痛得眼角沁出了淚水,一頭美麗的發凌亂地散在鵝黃色的地毯上。

    「你走吧……」冷漠的聲音如利刀一般鋒利斬斷了兩人的關係。

    他背對著她,打著領帶,朝門而去。

    突然,急促的叩門聲響,夏之彤半撐起身子,她上身毫無任何地蔽體之物,驚訝地看見門外闖入的女人,指著夏之彤大罵。

    「你,又是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狐狸精!」季雅琴看見衣衫不整的夏之彤倒在地毯上,文雅的漂亮臉蛋立刻變得鐵青,衝上去就拿著皮包朝夏之彤的頭劈頭蓋臉地亂打。

    夏之彤雙腿無法站立,只能任人痛打,她閉上眼,趴在地上,憤恨地將指甲嵌入地毯中,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活得這麼低賤,勾引不成,還要被當做狐狸精!

    她突然抬頭,淚眸中滿是淡淡的血絲,大叫一聲,「你住手,我才不是狐狸精!」

    季雅琴冷冷一笑,正準備朝夏之彤的臉上揮上一巴掌,夏之彤用手擋住!

    夏之彤盈滿淚水的眸,望著那個冷漠的背影,哽咽地問道,「霍承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驟然,房間裡安靜地連呼吸都變得一場清晰,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正打算離開房間的霍承希。

    他緩緩地轉身,深諱的暗眸閃過一道幽冷的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夏之彤堅韌而不屈的淚眸。

    霍承希的唇角,漾著不冷不熱的笑紋,他駐足停留,黑眸緊盯著她此刻狼狽的模樣。

    「霍承希,你不會不知道你那顆耳鑽背後的故事吧。」夏之彤深吸一口氣,冰涼的指尖觸上自己胸前的另一顆用鏈子懸掛著的耳鑽。

    自從上次見他,夏之彤就已經察覺到男人的右耳上的耳鑽與自己胸前的那顆耳鑽款式相同。

    男人冷峻地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相反倒是一旁的季雅琴驚詫地來回看著兩人耳處,頸處款式相同的耳鑽。

    夏之彤繼續說著,「這對耳鑽,是當年我父親和霍家定下婚約時,特意請一位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它獨有的切割工藝,配以含有的藍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季雅琴瞪大眸,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她指著夏之彤的頭狠狠戳著,「喂,你別以為去外面仿冒一個耳鑽就想攀上我們家承希,我和承希在美國一起生活了好多年,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你這麼個冒牌未婚妻!」

    夏之彤用盡身體最後一點力氣,推開季雅琴,「我沒有說謊!不相信,你可以問你的未婚夫,他如此珍惜這顆耳鑽,難道他會不知道這顆耳鑽其實是夏家和霍家的定情信物嗎!」

    霍承希看向她,俊美無儔的臉透著無比的邪惡與蒼然,他的薄唇冷冷地溢出一句話,「未婚妻?一個破產的夏氏遺孤?一個連男人都不懂得伺候的女人,既無價值又毫無姿色的女人,憑什麼做我的未婚妻!你醒醒吧!」

    他走向她,倨傲地看著她趴在地上,手慢慢地伸向……

    她身旁的季雅琴,大掌曖昧地摟住季雅琴的腰,季雅琴嫵媚一笑,如蛇一般纏住霍承希。

    季雅琴媚笑著,朝著夏之彤冷冷諷刺一句,「差點忘了忘了告訴你,今晚承希向我求婚了。我很快就是她的新娘了,你會祝福我吧?」

    夏之彤此刻的潦倒與狼狽,在他們的眼裡,就像是一場笑話。

    淚,灼熱而刺痛,割痛了她細瓷般的臉龐,染濕她的發以及柔軟的地毯。

    目送,這對金童玉女離開。

    夏之彤的心,像被人勒得死死,緊到不能呼吸……

    原來母親的遺物,帶給她的不是幸福,而是一份羞辱,她找了這麼久的人,竟是如此絕情。

    她顫抖著將手移向一旁的包包,取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哽咽地開口,「艾米,快來接我,我失敗了……」

    夏之彤蜷縮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騰騰熱氣氤氳了她的眸,剛才哭得紅腫的眸,此刻卻乾澀地難受,熱氣傷痛了她的眸,她放下牛奶杯,神情恍惚,對著艾米,「艾米,能扶我回房嗎?我現在的心情平靜多了。」

    艾米盤腿坐在夏之彤身邊,正在看電視劇的她氣憤地關掉電視機,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份報紙拿起來,指著報紙上的一張嬰兒照破口大罵,「心情好?哼,要我是你,就狠狠抽死這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枉你一直守著這條破項鏈,盼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未婚夫。」

    艾米瞇著眼,將這張二十年前的舊報紙上的標題讀了一遍,「霍氏集團總裁霍天傲,喜得貴子,取名承希……媽的!簡直讓人火大,以為自己是大財團的繼承人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這麼欺負我們家小彤嗎!」

    夏之彤見艾米比自己還生氣,將報紙扔在地上狠狠地亂踢亂踩,勸道,「艾米,算了,這樣的未婚夫,不要也罷。我以為他會幫我的,我想……還是算了。」

    夏之彤對這個二十年來一直素未蒙面的未婚夫,曾經有過無數美好幻想,可是現實太過殘忍,他不但風流薄情,還數次羞辱她。既然她與他無緣,那她不該再去想,高攀有錢人家的少爺,本就不是她所願。

    生活,還在繼續。

    夏之彤平時住在宿舍,週末住在艾米家。

    一有空,她就會參加復建,然後在艾米的陪伴下,將S市的每一家特殊學校跑遍。

    偶爾,她會「路過」夏宅,看著塵封的大門上的封條。

    她的淚,就會控制不住地流下,雖然這個家她住得很少,但這是父親靠雙手打下的一切,如今什麼都沒了。

    夏之彤獨自一人拄著枴杖,將手裡的小白花兒放在門前,風吹過花蕾,落下幾片花瓣,淒涼而美麗。

    她黯然地拭去淚水,轉身,看見一張熟悉而慈和的臉。

    這張蒼老的臉,她認得,是夏家的管家,閻伯。

    「大小姐,你……」

    夏之彤微笑著對閻伯,「好久不見,閻伯,你過得好嗎?」

    閻伯眼角的熱淚,忍不住流了出來,他走向夏之彤,自責地道,「大小姐,那天不是閻伯不讓你拜祭老爺,而是這對歹毒的母女,不讓閻伯開門。我當時真是傻,為什麼要聽信那個女人的話,相信你就是剋死老爺的掃把星,直到……直到那天我收拾老爺遺物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閻伯錯信了惡人啊……」

    閻伯捶著胸,悲痛欲絕,夏之彤不知道如何安慰,扶住閻伯,「閻伯,你別這樣……事情都過去了……」

    「不!不能就這麼算了!」閻伯抓住夏之彤的手,憤怒地說,「大小姐,你知道我在老爺的遺物裡發現了什麼?一份遺囑!原來老爺將夏氏所有的產業都留給了你,但老爺一死,轉眼間,你卻一無所有!老爺在生意上是多麼謹慎的一個人吶,他怎麼會欠下這麼多債務,著一定是那個歹毒女人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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